第5章

在空間裏洗澡吃飯睡覺

她趕忙三下五除二,脫了衣服,在淋浴頭下面,認認真真沖了個澡,搓掉身上的黑泥。

又洗了那幹枯毛躁的頭發。

頭皮上已經積了一層泥垢,發根上全是沙子。

輕輕一撓,指甲上就能摳出一指甲的黑灰。

她抹了三次洗頭膏,才總算把泥垢洗幹淨,又抹了一大把護發素,頭發這才柔順了許多。

等全身洗的幹幹淨淨後,敷上面膜,在浴缸裏泡了個澡。

連洗帶泡,差不多有兩個小時,身上的皮膚,還有手指頭,都泡的發皺發白,看着有些瘆人,才趕緊出來。

出來看見地上放的那堆破爛衣服,尤其是馬蘭花的那件打補丁的棉襖,有點上頭。

不敢想象,就這麽一件棉襖,還是自己搶來的!

此時此刻,她很想把所有衣服都挑到垃圾桶裏扔了。

可是不能扔,扔了她穿什麽,總不能穿着她的羊絨大衣出去吧?

沒辦法,又撿起來,扔進洗衣機裏,整個洗了一遍。

洗的時候,特意放了消毒液和柔順劑。

又把那布鞋也刷的幹幹淨淨,烘幹了。

吹幹頭發,穿上她那真絲吊帶睡裙,覺得肚子有點餓了,就忙不疊跑到廚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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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她根本不會做飯,廚房基本是擺設。

冰箱裏,都是速凍的或者半成品,稍微熱一下就能吃的,要麽就是滿櫃子的面包零食小火鍋。

此時此刻,她突然有些懊悔,早知要穿過來,應該多囤點東西!

哪怕囤上兩百斤大米,兩百斤肉,也能解決她的燃眉之急。

現在,望着家裏為數不多的物資,她真的連一顆雞蛋都舍不得随便吃。

考慮再三,想到這具身體大概有一年沒嘗過肉味了,身體極度缺乏蛋白質,就從冰箱裏拿了塊牛排,用黃油煎了個七分熟,淋上黑椒汁,又倒了半杯紅酒,坐在餐桌旁慢條斯理地吃起來。

舌尖上品咂着牛排的鮮嫩和黑椒汁的辛辣,還有紅酒的甘醇,馬小璇無比滿足。

可惜啊,如果沒記錯的話,一共就剩八塊牛排,吃一塊少一塊,下次,還是等過年再吃一回吧。

然後其他東西,也要精打細算,如果空間裏的東西不會過期的話,她打算吃個十年八年的,等以後慢慢日子好了就行了。

吃完,收拾了盤子和刀叉,又刷了遍牙,就到她的柔軟溫暖的床上睡了。

因為紅酒的作用,她很快睡着了。

好像睡了很久,又好像才剛睡下,又突然被什麽動靜吵醒。

馬小璇一個激靈,立馬意識到,是房門突然被推開,推倒了凳子,然後凳子上的碗落在地上發出的聲音。

不好,有人進家了!

不是進她的江景房,而是進了大胡子的家!

馬小璇身體一滾,人就掉在了那張大炕上,差點摔岔了氣。

她擡頭看去,就見房門半敞,一個體型高大的男人貓着腰要進來,一半身體在裏,一半身體在外。

還真是個大胡子!

滿臉濃密的絡腮胡子,幾乎要跟眉毛連在一起。

再看他那接近一米九的大個子,差不多接近兩百斤的體型,再加上幾乎半年沒理過的頭發。

媽耶,演土匪都不用帶化妝的。

大胡子此時望着她,眼睛直勾勾的,眼珠子像要從眼眶裏蹦出來一樣。

馬小璇忽然想到,她身上還穿着那件真絲吊帶睡裙呢。

“啊!”

她尖叫一聲,趕緊扯過被子擋在自己身上。

下一秒,兩條紅色的「小爬蟲」,從大胡子的鼻孔裏鑽了出來。

靠,大清早的,老子不是在做夢吧?!

大胡子高智源清早回到家門口,掏出鑰匙一看,媽的,鎖沒了!

他不知道家裏是遭賊了,還是有人跟他惡作劇。

使勁推門,感覺到門口有東西擋着,然後用力推開,有東西落到地上。

他知道屋裏肯定有人,可是從門縫朝裏張望,炕上是空的,但是原本疊好的被子讓人打開了。

高智源感到奇怪,但是,更讓他奇怪的事在後面。

他剛要走進來,忽然聽見「砰」一聲,再往炕上看去,就見炕上忽然多了一個幾乎光着的小姑娘。

小姑娘散着一頭披肩長發,頭發雖然有點黃,但異常柔順濃密。

兩個白皙的肩膀露在外面,身上穿着他這輩子從沒見過的那種小衣服,跟肚兜差不多大,十分服帖,服帖到連那微微的起伏都清晰可見。

兩條細細的長腿,從小肚兜下面伸了出來。

高智源感到腦子一熱,像有只暖水瓶在腦子裏炸開一樣,随後鼻血就飚出來了。

他以為這是自己的幻覺,但是小姑娘尖叫一聲,拉過被子蓋在身上。

那驚慌失措的小可憐樣,真想讓人抱在懷裏好好的疼疼。

可那小姑娘卻罵了一句:“臭流氓!”

高智源喉結滾動,吞咽了一口,突然張口結舌、心跳加速。

“出去,快給我出去!”

高智源呆滞的腦子,開始「吱吱嘎嘎」地轉動起來,他粗聲大氣地解釋:

“這是我家。”

“我知道是你家,你給我出去!”因為太過驚慌,馬小璇聲音都是顫抖的。

她真的很怕,怕這個名聲惡臭的粗野漢子,突然沖上來扒了她。

她這小胳膊小腿兒,哪裏是這個大漢的對手,說不定一巴掌就給扇暈了,然後任那家夥胡作非為。

可是,高智源卻沒有再進半步,只是站在門內,有些緊張地說:

“你別怕,別怕,我不是壞人,我就是問問,你怎麽到我家來了?”

“你先出去,等我穿了衣服再說!”

高智源沒有挪步,仍然兩眼放光地盯着馬小璇。

“快走開!”

“哦,哦,我走,你別怕——”

高智源心不甘情不願地抽身出來,把門關上了。

可是他又鬼使神差地挪到了窗邊。

牆上有一扇南窗,不高,正對着大炕。然後,手指像是有了自己的想法似的,想要戳開一個洞。

屋裏的人又嬌聲呵斥了一句:“走開,走遠點!”

高智源這才狠狠打了不聽話的那只手,然後強迫自己背轉過身,往前走了幾步。

想着剛才那神仙一幕,他抹了把鼻血,感覺整個靈魂都受到了洗禮:

“要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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