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上不上去
一個電話五分鐘內召喚來了住家醫生。
反複檢查一通之後，被夏大佬的眼神刺激到直冒冷汗的醫生擦了擦汗，對夏瑜報告道：
“沒什麽事。就是有點急性心悸。按照程先生描述的症狀和他平日的生活習慣來看，初步判定應該不是病因性的，夏先生不用太擔心。如果您實在不放心，明天可以帶程先生去做個系統的檢查。”
“既然一切都好，那麽過來，我們該睡了。”
醫生還沒有完全離開房間，夏瑜就這樣對程二清說。
程二清：“……”
醫生：“……”
醫生先生迅速加快離開的動作，快得都出現殘影了。
“過來。”
夏瑜沖在那裏被醫生的動作弄到驚呆了的程二清招手。
程二清磨磨蹭蹭的走到夏瑜面前。
夏瑜伸手拉住程二清的手，摩挲了一下他的手心。
皺了皺眉，然後放開了。
他看着程二清，冷冷的問道：“你不願意？”
系統：“你幹嘛要冒冷汗？夏瑜剛才都摸到了！”
這才理解夏瑜剛才那個動作的程二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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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冒冷汗有什麽大不了的？他剛才差點被那動作弄到打哆嗦好嗎？
“我……我第一次，所以緊張。”
程二清扭扭捏捏的解釋。
他是第一次，但他絕不是因為這種事緊張，他是在害怕，對！害怕！
夏瑜湊近了些，若有所思盯着程二清的眼睛，忽而冷笑着：
“你不是在緊張。你是在害怕。也對，你們都怕我，因為我會吃人，對不對？”
程二清：“……”
——這個信息量過大，他要緩一緩。
系統：“他騙你的。”
被安慰到了的程二清心裏暗暗松了一口氣。
系統：“他頂多是由着情緒傷人或者殺人罷了。這個世界的法律也允許，只要你出得起錢，你連總統都能殺。”
被再次震驚到了的程二清：“……”
系統：“對了，宿主，別震驚了，趕緊做任務，否則人設崩了你就該去死了。”
程二清打了個激靈。
“不不不，您誤會了。我不是在怕您。我只是——咳！實話跟您說了吧，是我這心理有問題，我有病，小時候落下的，怕痛！所以我真的是在緊張待會兒可能會出現的那些……感受。”
他趕緊找補着說。
基本上沒有胡說八道，他現在真的有點怕那種身體上的痛楚，所以，他相信這理由聽起來十分的真情實感令人信服。
夏瑜沒說話。
“那什麽，夏先生，時間不早了，要不咱去睡了？”程二清小心翼翼的提議。
夏瑜：“……”
——他怎麽覺得眼前這個家夥跟他記憶裏的人，在氣質方面，簡直就是百分之百的吻合？
尤其是剛才這家夥說“咱去睡了”的時候。
仿佛曾經也發生過。
所以，真的就是這個人了嗎？
“叫我的名字。”夏瑜說。
噶？！
程二清沒搞懂為什麽，不過沒關系，夏瑜的指令很清晰。
“……夏瑜？”程二清依言喊道。
夏瑜明白感受到了自己的心跳加速的症狀。
很好。
這種感覺，很不錯。
他看着程二清，嘴角微扯，竟是露出了一個淺淺的笑意。
“以後你就這樣叫我的名字。還有，今天晚上我讓人給你搬家，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我的人了。”
程二清：“……”
——變化來得太快他有點措手不及，請問“我的人”是幾個意思？
“很晚了，上床吧。”夏瑜說。
實在無理由可找來拖延時間的程二清只好爬上了床。
夏瑜攔住他，說：“把睡衣換了。”
——反正待會兒都要扒下來的，換什麽睡衣啊？！
等等，看夏瑜那小表情，怎麽着？換睡衣還要當着他的面換？
再等等，這難道是某種增加幹壞事氛圍的情趣？
程二清看了一眼夏瑜，在“要不要轉過身去再換”這個念頭裏瘋狂的掙紮。
“不用害羞，以後我們會經常這樣的。”夏瑜淡淡的說。
程二清：“……”
好吧好吧，“以後”對吧？還能讓他說什麽？
程二清快速解開自己襯衣的扣子，扒下來，再快速的套上睡衣上半身，再脫褲子，再換下半身。
整個過程不超過一分鐘。
系統：“之前就讓你脫光光了，你看，不聽我的話吧？”
不想搭理系統的程二清看夏瑜：“換好了。”
“上來。”
夏瑜拍拍自己的身邊，說。
咬咬牙，程二清慢慢爬上床，保持坐姿，正襟危坐，坐在了夏瑜的旁邊。
“躺下來。”夏瑜說。
程二清深呼吸一口氣，慢慢的躺下，順帶閉眼。
夏瑜對智能家居系統發出了關燈的指令。
黑暗襲來，對黑暗恐懼頗深的程二清幾乎立刻朝着身邊離自己最近，曾給自己最多安全感的身體伸出了手，用力的抱緊。
下一秒，他才意識到自己這樣做好像不太對。
“呵。”
夏瑜輕笑。
“很主動嘛。”
程二清趕緊松開手。
卻被夏瑜反手拉進了懷裏。
“幹嘛放手？”
夏瑜的聲音裏似乎有抹淡淡的笑意。
“我喜歡你的主動。”
帶着那抹笑意，他靠近程二清的耳邊，輕聲說道。
被這動作成功刺激到了的程二清全身僵住，不敢動彈。
心裏在問系統：“好像畫風哪裏不對？”
他跟夏瑜之間的關系什麽時候成這樣了？！
系統：“可能在進入新時空的時候，夏瑜對你的執念受到了一點影響。”
——什麽影響？！還有救嗎？
系統：“就是——被扭曲了一點點。還有你也不用想了，徹底沒救了。”
程二清：“……”
“怎麽樣，我抱着你的感覺？”夏瑜問。
——這都什麽問題？怎麽讓人答！
程二清：“……還行。”
夏瑜無聲點頭。
“那以後我都這樣抱着你睡好了。”
程二清：“……”
所以自己剛才的回答是錯了的對吧？
“睡吧。”夏瑜說。
程二清：“……”
——等等，他預想中的畫面不是這樣的！
“怎麽？不想睡？”
夏瑜感覺到程二清的呼吸起伏急促，不像在睡覺的樣子，問道。
“啊不是，我……我失眠，這只是入睡日常困難。那個您先睡，我立馬就跟上啊。”程二清解釋。
被程二清的莫名緊張逗得不由默默扯扯嘴角，夏瑜笑了笑，笑着，将懷裏的家夥摟緊了一些，好讓那點精神上奇跡般的安心感更加真實一些。
然後他對程二清柔聲說道：
“以後叫我名字，不用說敬稱。晚安，程二清。”
被那溫柔的話語激得愣住了的程二清差點沒反應過來。
他從前也是聽過夏瑜這般溫柔的說話的，語調清冷的，但是語氣卻柔和溫暖。
就像待他似相親相愛的家人。
像摯友。
像知己。
更像是——愛人。
忽然之間，程二清的眼眶有點酸澀。
系統：“夏瑜還在等你說晚安呢！”
程二清回過神。
黑暗中，想來誰也看不到對方的模樣吧。
這樣安慰自己，程二清眨巴眨巴眼睛，把那點湊熱鬧的濕潤眨巴掉，對夏瑜說：
“晚安——”
頓了一下，想着夏瑜剛才說的話，想到夏瑜在這個世界的暴脾氣，終于還是勉為其難的，有點不好意思的，輕聲的喚出那個名字：
“夏瑜，晚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