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研究對象
“……按照人類各大勢力之間的約定，只要被發現擁有免疫病毒或者類似的能力，不管隸屬哪個陣營，不管是什麽身份，不管做出過什麽貢獻或者制造過哪些慘劇，總之，只要滿足最開始那個條件，那都得無條件成為疫苗研究對象。
任何違背該項條款的自然人或者其他組織，都被視為全球公敵，任何人皆可殺。”
高士比将《z星人類基本準則》中的關鍵條款大概意思複述了一遍，然後看着夏瑜，那意思很明确。
夏瑜環視四周，高士比帶過來本來是追殺喪屍王的人，現在已經将他們小分隊圍在中間，圍了兩圈了。
“這是想跟我搶人嗎？”夏瑜面無表情的問高士比道。
高士比無所謂的笑着。
“我知道我搶不過你，但你也別想毫發無傷離開這裏。至于你的這兩位實力不如你的朋友，更不可能站着離開。”
歐葉跟張曼對視一眼，兩人眼中警惕性又升了一個等級。
看得出來，只要夏瑜一聲令下，他們随時都能動手。
程二清總算明白喪屍王最後跟他說的那句話是什麽意思了。
本來他還不明白，喪屍王把他咬了，卻給了他血喝，讓他沒有成為喪屍的系列操作是為了什麽。
好吧，現在他懂了。
是為了讓他體會一下“衆矢之的”，成為另外一種人人都想研究的怪物是種什麽體驗。
當然，對于剛才為了防止夏瑜被人發現自身的血有救人奇效而跟選擇跟系統兌換積分，當着那麽多人面瞬間治好自己的傷口這件事——他覺得還好。
至少，夏瑜不會在看見他傷口的時候，臉上露出那種讓他的心裏很不舒服的表情。
眼看這場面快失控，程二清拍了拍夏瑜的胳膊，示意讓他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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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都已經“自愈”了，不用夏瑜再這樣對他——太別扭了。
夏瑜像是沒有感覺似的，連看都不看他一眼。
程二清：“……”
他只好求助系統。
系統：“你欠我積分啊，記得趕緊攢積分還。”
程二清滿口答應下來。
系統于是給了夏瑜一記電擊——強度剛好是讓夏瑜受不住，身體暫時失去幾秒控制力，而放下程二清的程度。
當然，順帶給程二清做了個阻電防護，防止過電。
跟着，程二清順利從夏瑜懷抱裏出來，獲得自由。
然後他趁着夏瑜還沒有從莫名其妙出現的電擊中反應過來，先一步跑到了高士比的身後，緊緊抓住高士比的一只手。
歐葉跟張曼：“……”
程二清沖着夏瑜擺了擺手，做的是标準的再見的動作。
高士比認真的說：“你們放心吧，只是做一些基礎性研究，不會傷及性命。而且，我也會好好照顧他的，畢竟，再怎麽說，我也不想跟你們這種未來不可限量的隊伍結仇。”
夏瑜差不多猜到剛才自己遭受的電擊是怎麽回事了，他看着程二清，後者臉上沒有半分不情願或者不舍得的神色。
就寫滿了“別管他”的字樣那種表情。
當然，還有那只緊緊抓着高士比的手，那麽用力，那麽真切。
看着，夏瑜忽然覺得自己好像真的有點多管閑事。
不過這些都不足以構成他就這麽走的理由。
他又不傻，自然想得到程二清可能想要犧牲自己，來換得他們三個人絕對安全的可能性。
當然，看程二清跟高士比那種親密無間的相處模式，似乎這種可能性也不是很大啊。
想着，夏瑜淡淡的說：
“不好意思，我不放心。”
話音未落，房間裏忽然生出層層黑霧，瞬間，所有人的身影都被籠罩在了黑霧中，視線受阻，伸手之間，剛才還近在咫尺觸手可及的人竟然就再也觸碰不到了。
簡直詭異。
下一秒，程二清的手已經被自黑霧中伸出來的一個人握住了。
可緊跟着，那想要借勢拉他進入新的黑霧的手猛然松開，就像被巨大電流擊中一般。
程二清默默看着系統呈像裏夏瑜的動作，對系統說：
“謝謝了啊。”
系統不太贊同的回答：“跟着夏瑜走也沒關系吧，何必非得去做那個什麽研究對象？”
程二清振振有詞：
“我知道，高士比和在場的所有人加一塊兒可能都搞不定夏瑜，但把，把全世界都加在一塊兒呢？所謂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啊，夏瑜的力量被這個世界規則限制，只能發揮不到百分之一，就這種程度，我可不敢冒險。如果說真是為了救我這條有你就肯定不會死的小命，就害的夏瑜可能要跟着拼了性命，那樣才該叫慘好嗎？”
系統雖然不高興程二清在那擅作主張，但還是在眼瞅着夏瑜又要嘗試來“救”程二清時，趕緊又給了夏瑜一道電擊，把夏瑜給電回了黑霧裏。
另一邊，高士比等人也開始對着黑霧發起攻擊。
歐葉和張曼則在黑霧中不知所蹤，似乎是被黑霧給藏起來了。
程二清讓系統把他也順便藏起來，不讓夏瑜找到。
系統：“這樣也不是辦法，夏瑜的力量有限，再拖下去，會很危險的。”
程二清：“那你把夏瑜弄走就行了呗。最好弄到距離這邊十萬八千裏那種地方，對了，帶上張曼跟歐葉啊。”
系統：“……”
嘆氣，系統說：“十萬八千裏不用想了，需要太多積分，你這個世界可還不上。幾百公裏還行，要不要？”
還有其他選擇嗎？
程二清點頭：“趕緊的。”
視界中，夏瑜和歐葉等人一起瞬間消失。
黑霧漸散，露出了客廳中還在找攻擊目标的衆人。
高士比迅速回頭，就看見程二清好好的站在他身後，很是順從聽話的樣子。
他對剛才那場具有腐蝕性的黑霧還心有餘悸，自己這邊帶過來的人多多少少都受了傷。
看得出來，那是種能腐蝕能量乃至異能的東西，不是随便誰都能抵抗得了的。
可視線轉到了程二清，高士比更加有點……忐忑。
程二清這個人，不管是他的異能，還是他的态度，好像比夏瑜更加讓人覺得高深莫測吧。
明明是夏瑜小分隊的普通一員，當初在體檢站檢測的數據顯示也不怎麽好看，可發生在他身上的事情卻愈發撲朔迷離了。
真是……有意思。
想了想，高士比朝程二清伸出手。
程二清：“……”
“怕你走丢，來，牽着我。”高士比笑眯眯的說。
笑面虎——
腹诽着，程二清卻只能選擇握住那只手。
高士比将手握緊，對剩下的人說：“走。”
……
半個小時後，程二清坐在椅子上，雙手分別被人在抽血和做基礎數據測量。
唉，系統兌換的第四次特殊際遇也只有三次可使用。
第一次已經用了，還剩兩次“主角光環”的使用權限，總不能用在欺騙這些檢驗檢測上吧。
那就只能希望這些人到時候看到檢測結果，不要太失望而遷怒于他才是。
嗯……早知道這次系統給的特殊際遇這麽給力，他就不要那麽沖動，當着那麽多人面使出來了。
“一切正常？”
高士比盯着新鮮出爐的檢測報告，難以置信的說。
按照程二清剛才在那裏的表現，怎麽可能會每一項基礎數據都在普通範疇內，還他媽“一切正常”？
難道他跟他那十幾個手下，都在同時間眼瞎看錯了不成？
“再給我檢查一遍!”高士比将報告一扔，沖研究所的工作人員命令道。
于是程二清又被抽了一通血，量了一遍這個那個，折騰了小半天。
結果還是不變。
唯一有點可看性的，就是程二清體內的喪屍病毒的确一點兒都找不到。
就好像，他從來沒有被喪屍咬過一樣。
高士比：“……”
難道有什麽他忽略掉的關鍵細節？是那些東西讓程二清能擁有被喪屍咬了，身體內卻沒有半點喪屍病毒，同時，能在瞬間修複好那些看起來甚是可怖嚴重的傷口？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該是什麽？
跟被檢查結果搞得又崩潰又郁悶的高士比不同，此時的程二清正聽着系統跟他複述此時高士比在那思考的東西，咋舌。
他好像有點小看這個世界的原住民了。
其實，每個世界的人類都也有聰明和蠢笨的不同人的，是他自己有了系統，就有點小瞧那些人罷了吧。
“你的身體雖然還沒有檢測出特殊的東西，但基于保守原則，還需要你繼續留在實驗室，作進一步檢測。希望你能配合。”
想不明白的高士比只能這樣對程二清說。
程二清點頭同意。
他自身一定檢測不出奇怪的東西，所以留在這裏再久也沒有危險性。再說了，系統跟他說過，夏瑜對于“營救”他還是不死心，正在做計劃呢。本着救人救到底原則，他決定，守株待兔，等着夏瑜進來之後，再好好“教導”一下夏瑜這什麽事可做，什麽事不能做的道理。
對于程二清這麽配合的反應，高士比很滿意，于是交代實驗室的人，只要程二清乖乖配合檢測和實驗，就盡量滿足程二清的要求，務必讓程二清能更溫順，更“乖”一點。
就在旁邊聽着高士比這樣交代手下的程二清：“……”
原來“我為魚肉”之後的感覺是這樣的。
呵呵，也不是很爽啊。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