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職場性騷擾

“嗨,安。”

“嗨,坦西,你的面試怎麽樣?”

“唔,如果試用一周我還沒被趕走的話,那大概就算是通過了。”

“哦上帝,真的?天哪天哪,你成為全世界最迷人多金的鑽石單身漢托尼·斯塔克的私人女傭了?”

“……別用那麽古怪的詞兒好嗎?是助理,生活助理,而且只幹一個月!”坦西不得不打斷電話那頭室友持續不停的驚呼聲,“好了安,我只是想問你一件事。上次你在電視上看到帕裏斯·希爾頓的廁所比我們倆人的卧室加起來還大得多的時候說了個什麽詞兒?”

“幹?”

“……”

“賤人?”

“……”

“仇富?”

對,就是這個詞兒!

坦西舉着手機站在馬裏布海灘豪華別墅前,想要表達的就是這樣一個詞兒。托尼·斯塔克,如果仇視也能殺人的話,你已經死而不能再死了。

好吧,不管怎麽說,他現在是她老板,從某種意義上說就是衣食父母,對父母我們應該寬容一點。坦西收起手機并掏出黑框鏡帶好,拎起波茲小姐交代的東西走進這棟大概有兩千個坦西的窩那麽大的別墅——哦,我還是忍不住想殺了他

“先生,斯塔克先生,老板?”坦西站在客廳中呼喊幾聲,确定沒有什麽人回應。在來這兒的半小時裏佩珀已經跟坦西的學校确認過,并且電話告知她賈維斯已為她更改好了權限。當然,她也知道了賈維斯不是人,但它是斯塔克的管家,并且有什麽疑問都可以找它。

“呃,你好,賈維斯,先生,或者閣下,嗨我不知道該稱呼你什麽好。我是坦西,我想波茲小姐已經跟您說過了,我是斯塔克先生臨時的生活助理。我按照波茲小姐的吩咐給他送來了披薩、草莓,還有幹洗的衣服,嗯,請問我該放在哪兒?”

坦西等了片刻,沒回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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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哦,這年頭連電腦也歧視窮人。”她撇撇嘴,彎下腰把披薩跟草莓放在矮桌上,打開披薩盒子,想了想,然後又蓋上。“好吧,等會兒再給你找個保溫的地方,如果那位對你有‘需求’的男士不盡快把你‘幹’掉的話。”

“現在,讓我先把這堆衣服挂起來,”扔在客廳顯然是不合适的,坦西環顧一圈再次開口,“那麽,能告訴我斯塔克先生的卧室在哪裏嗎?”

片刻,依舊沒回音。

“……這年頭流行找個啞巴管家?”坦西挑挑眉,決定停止這種站在屋子當中對着空氣自言自語的傻×行為。她拿着衣架巡視周圍的房間,猜測哪一間最有可能是主人卧室,毫無疑問,肯定是最豪華最舒适,并且有一張大得不能再大的床的那間——她也看過八卦新聞。

“站住!”

在走到客廳另一頭一間房門外的時候,忽然一個聲音從室內傳來。

“什,什麽?”坦西沒聽清,朝房門口踏了兩步。

“我說站住,別動!”

這回,從房間裏傳出的男人的聲音坦西已經聽得清清楚楚,她怔了兩秒,然後又急切的解釋道:“你好,斯塔克先生,我是坦西,我是您的……”

“閉上嘴!”

“……”坦西不停得在心裏安慰自己,看在“父母”的份上,看在“父母”的份上。斯塔克先生的語氣聽起來十分不友好,而她确實不想丢掉這份高薪的飯碗。那麽,閉着嘴走進去把衣服挂好?

正在坦西猶豫的時候,房間裏的聲音又惡狠狠吼道:“把手舉起來。”

吔?坦西看看自己手裏的衣服十分糾結,難道說斯塔克需要的不是個生活助理而是一動不動的人體衣架,以便他想換衣服的時候能夠主動遞給他?

“快點,不然我開槍了!”

啪!手一哆嗦,衣服全都掉到了地上。這下坦西不用糾結了,她聽出了對方威脅的語氣以及其中透出的說到做到的訊息。好吧,她相信了波茲小姐所說的在某個角落了就有可能藏了致命武器的話語,但問題是她沒說那裏還站着個握緊武器的人。坦西乖順的舉起雙手,在心裏默默流淚——難怪薪水那麽高,這原來是個一不小心就送命的職位。

“現在,趴到牆上……慢慢走過去!”

房間裏傳來的每一聲怒吼都刺激着坦西的神經,她聽話照做,并且在心裏祈禱斯塔克先生只是有點神經質,畢竟,我們從來沒在新聞裏聽說他殺過人不是嗎?——也有可能是他太有錢了收買警方并且把新聞壓了下去,嘤嘤嘤……

也許是坦西的祈禱起作用了,房間裏的男聲聽起來不再像剛才那麽暴戾,但他說的內容卻讓坦西更加心驚肉跳:“把衣服脫掉。”

“……”

坦西的腸子都要悔青了,為什麽在應聘這份工作之前她沒有仔細的認真的研究下她的這位新老板?他除了是個富翁、天才、花花公子之外,是不是還有什麽別得身份,比方說——色·情狂?

“快點,不然我開槍了!”

這句話出現的頻率能不能別這麽高啊!坦西哭喪着臉,卻不得不咬着牙照做。她還年輕啊,過完暑假才上大三,她不想因為某些“小損失”就輕易的送了性命。哦拜托,希望斯塔克先生就像《真實的謊言》裏的男豬腳一樣,光看就好,千萬別動手。但聯想到他的扮演者——咱們的前州長和他的女管家……唉,這種希望還真是渺茫。

一顆扣子、兩顆扣子……坦西用比蝸牛爬快不了多少的速度緩緩褪□上這件為了這份工作專門買的襯衫——她想讓自己看上去專業點以便讓老板滿意,但現在心裏卻無比後悔,早知今日,她打死都不為斯塔克花一個字兒。

“現在,脫褲子,全脫光!”

“……”

如果能讓屁股支配大腦的話,坦西一定會毫不猶豫的沖進去,把襯衫塞進斯塔克口裏然後啪啪啪給他幾個巴掌。可惜,不能,即便現在氣血沖上大腦,坦西也不能讓屁股支配大腦,所以她只能木木的站在原地,在肯定斯塔克就是個□狂後,後知後覺的開始擔心他還可能是個強什麽玩意兒犯。

親愛的,為了薪水當然不值得這樣的付出,但是他手裏有槍!

坦西不停的再給自己做心理建設,不停的安撫自己的情緒,想想看如果就這樣赤手空拳沖進去或者沖出去的後果。她努力的回想安曾經給她讀過的那份雜志上的調查報告,如果碰到這樣的人渣聰明姑娘應該如何保護自己。哦,對了——

“斯塔克先生,你有……”避孕套嗎?

“你在做什麽?”

???

坦西應聲回頭,發現這棟別墅裏出現了另外一個男人。不,不是什麽另外一個男人,他這張臉幾乎天天循環不斷的霸占着新聞時段兼八卦頭條,他就是——托尼·斯塔克!

“你你你……”坦西指指跟前穿着t恤長褲一臉閑适的斯塔克,又回頭指着房間內,“他他他……”

“什麽你你他他?”斯塔克滿臉狐疑的越過她走進房間,然後回頭沖客廳大吼一聲:“該死的冒失鬼,你又忘了關電視了!”

Fuck!

坦西生平極為罕見的爆出粗口,因為她實在不想接受眼前這個事實——一幅幾乎占據半面牆的屏幕播放着不知名的老片子,身着納粹軍服的男人端着槍,逼着幾個穿着囚服的男子面朝向牆脫下衣服……

哦,還有什麽比這更丢臉的,莫名其妙被一臺電視機耍流氓還脫了上衣,等等,上衣。

坦西臉上後知後覺的浮起紅暈,并且立刻舉起手中襯衫遮住胸前風光。這真是太令人尴尬了,上班第一天在老板面前幾乎半裸上身,她本來還咒罵着斯塔克是個色·情狂,沒想到……他不會告自己職場性騷擾吧?

“斯,斯塔克先生,”坦西鼓足勇氣擡頭,正視她的新老板,“我,我……”

“哦坦西,”斯塔克眯眼微笑,親切自然,仿佛對現在這尴尬境況毫無所覺或者視而不見,他像是一個真正正直、和善、包容的老板對待自己的優秀員工一樣,對坦西溫柔的說:“佩珀已經在電話裏向我介紹過你了,很高興你能來幫我的忙,要知道,佩珀不在的這幾天簡直糟透了,但幸運的是,你來了……希望我們在接來下的一個月裏相處愉快。”

坦西微張着嘴,驚訝的看着眼前的這個男人。他笑容迷人,他風度翩翩,他還十分紳士的朝她伸出右手。

“哦,是的,我也很榮幸,我是說,我們一定會相處愉快的。”坦西一只手繼續捂着襯衫,一只手怯怯的伸了過去。哦,他的手掌很大,很厚,還帶着溫熱的體溫。

坦西開始感到慚愧了,她剛才竟然在沒搞清楚狀況的時候就把新老板想的那樣不堪。她為咒罵他是色·情狂感到羞愧,她為把他想象成殘暴邪惡的罪犯感到羞愧,她甚至一并為曾經跟室友在看八卦新聞時指責斯塔克的花心、風流、私生活不檢點而感到羞愧。哎呀,像他這樣一個迷人又多金的男人,身旁總是圍繞的各色女人也是理所當然的。況且人無完人,一個對員工如此親切的老板,即便有些風流也不是什麽不可饒恕的過錯啊!

正當坦西為忏悔的時候,斯塔克的聲音又在耳邊響了起來,“我先出去,讓你把衣服穿好。我想,待會兒我們可以坐下來,更加深入的了解一下彼此。畢竟我們還要相處一個月,而我不希望剛才的尴尬在你心裏留下任何不快的回憶。”

哦,真貼心!

看着斯塔克轉身離開的背影,坦西在心裏為她的新老板偷偷打了滿分。比起小超市那個經常借着搬東西的機會蹭她屁股的色老頭,跟更前面那個衣冠楚楚卻趁老婆不在家沖她各種暗示的金領男,以及最早那個總是游說她拍果照挂歷的攝影師,斯塔克先生無疑要可靠多了!坦西決心在職期間一定會盡職盡責做一個優秀的生活助理。哦,說到盡職盡責,她是不是應該先提醒老板披薩放在哪兒以免涼了難以下咽?

坦西快速的将襯衫穿上,一邊系扣子一邊走到門邊,她将頭探出去正準備張口,就見斯塔克背對門口站着,兩手舉到身前掌心朝外做了個半握的姿勢,然後不無感嘆的說:“發育的真好,F還是G?”

想到他剛才跟自己說話時越拉越近的距離跟臨轉身前似有若無的瞄過她的胸部……坦西瞬間真相了!

上帝,請讓我收回剛才所有的忏悔跟慚愧吧!我不應該懷疑八卦新聞的真實性跟群衆們雪亮的眼睛,他就是個花心、風流、私生活不檢點的□狂!我要給他打負分,我要給他打負分啊啊啊啊!!!

坦西砰地一聲關上門,心裏恨恨的決定晚上回去後一定要在臉書上把斯塔克拉黑——如果她也有賬號的話!→_→

作者有話要說:《真實的謊言》裏,男主角打發掉騙子,躲在黑暗中教唆他老婆跳脫衣舞而現實中,前州長大人跟女管家不可不說的故事…… 咳咳,小吐槽了下,如果有阿諾的粉絲,請見諒,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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