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強奸未遂

坦西緊跑兩步,打算跟上前面不遠處那一對兒小情侶,卻見那倆人忽得往右一拐,鑽進了巷子邊一棟搖搖欲墜的公寓裏。

哦,點兒太背了!

她一邊感嘆自己時運不濟,一邊趁拐彎的時候迅速瞄了一遍後面牆上的影子,該死的,那家夥還在!

安,接電話,接電話啊……坦西第三次撥通室友安的電話號碼,但依舊沒人接聽,她覺得自己的手心開始冒汗了。

為了節省開銷,坦西跟安不得不在離學校近十五公裏遠的偏僻地方租房子住,簡陋的生活設施以及往返學校近三個小時的車程并沒有領坦西感到苦惱,她唯一不滿意的就是——這裏的治安問題。

像所有貧窮地段一樣,會在這裏租房子住的大都是生活在社會最底層的人。小飯館兒服務員,清潔工,街頭藝人,脫衣舞男以及不只脫衣的特殊服務者。像坦西跟安這樣的窮學生都很少,這兒不但遠離大學區,而且環境太過惡劣,像鋪了一層薄薄枯葉的泥塘一樣,已經爛在骨子裏,他們生怕一腳陷進去就再也拔不出來了。這是一個連警車都不願光顧的街區。

而因為這裏居民們的工作性質,導致他們這個時間段兒不是早已沉入夢鄉,就是剛剛開始最繁忙的工作,昏暗的巷子裏幾乎一個人影都沒有。

坦西開始後悔沒有把安給她的那瓶防狼噴劑塞進包裏,只是因為生怕自己忍不住先拿它來噴了她的老板。哦,可現在跟丢了飯碗比起來,她倒寧願斯塔克先生先嘗嘗眼睛刺痛的滋味兒。

她并不歧視流浪漢,也不懼怕酒鬼,但這兩者要是結合起來,成為醉酒的流浪漢,尤其是在這深更半夜空無一人的陰暗小巷子裏,那就真的是……

天哪!

坦西又拐過一個彎的時候突然發現,前面巷子的燈今晚竟然壞了。窄窄的巷子裏漆黑一片,大約三百米遠處才隐約有幾戶室內透着燈光,而她現在離租的公寓還有四百多米。

跑!

坦西拔腿就跑,她聽見身後一直綴着的那個腳步聲停頓一下,緊接着也奔跑起來。她甚至能聽見那人粗重的喘息聲,和空氣中越來越濃郁的酒氣。

三百米,二百米,一百五十……

“啊!”

尖叫聲中,坦西已被身後的人撲倒,她的手臂蹭過粗劣的地面,大概劃出了血。但她現在顧不上喊疼,她拼命的蹬腿,用她不算高的鞋跟企圖将壓在她身上的人踹掉。可惜不起作用,那人的身形比她高了近兩頭,雖然不算壯碩,但也絕不是坦西這種普通女孩能夠輕易擺脫的。他用胳膊死死摁着坦西的後背,兩條腿壓着坦西的膝蓋,然後分出一只手來開始粗魯的拉扯坦西的腰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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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求求你,別這樣對我,我求你,我求求你!”

坦西拼命的苦求,但在已經被酒精麻痹了的卑劣人性面前得不到任何同情,而在這片已被底下的生活折磨的幾近麻木的街區更是無人問津。

她臉的一側緊貼着地面,眼淚混着塵土留下,只能一邊又一遍的念着:“別傷害我,別傷害我,別傷害我……誰能,救救我!”

……

……

……

“就是這些!”坦西神情委頓,蜷縮在警局的椅子上,向着對面年輕的警員輕聲細語。

“你說這個男人尾随在你回家的路上企圖向你施暴,但是忽然白光閃過,緊接着他就暈倒了,而你卻什麽都不知道?”年輕警員面露不屑,“小姐,你以為是在拍超人嗎?或者,那位做了好事不留名的是蝙蝠俠?”

坦西有些不知所措,她知道的确實就這麽多,任誰在那種情況下都不會有心情觀察四周,而她就是隐約看到背後閃起一道白光,然後那個男人就趴在一邊,一動不動了。“我确實不知道是誰救了我呀?我當時被壓在地上,背後什麽都看不見。而且,我雖然非常感激這位恩人,也想知道他到底是誰,可是不是能先把案子結了?我想回家……”

“恐怕不行,”年輕警員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完全沒有因坦西布滿淚痕的灰臉和經過簡單包紮手臂而産生動搖,“那位先生,至今仍在觀察室,他斷了三根肋骨還扭傷脊椎,他現在控告你以□為僞裝,夥同罪犯企圖洗劫他身上財物。”

What?!!!

坦西被這個突然颠倒的劇情搞暈了,怎麽一下子她從被害者變成了蓄意傷人的同夥?“可問題是,明明是我打電話報的警啊!”——雖然你們二十分鐘後才趕到。

“是這樣沒錯,但我們懷疑,你是在看到受害人重傷昏迷,而同夥獨自逃走的情況下,不得不報警。雖然現場沒有留下傷人者的任何痕跡,地面上卻沾了你的血跡,而受害人跟你在接觸間也很有可能留下你的頭發跟指紋,小姐,你跑不掉,這才是你留下報警的真正原因。”

【哔】,現在是要颠倒黑白了是吧?!

“你們是打算聽取他的一面之詞然後定我的罪?”

“不,雙方的證詞我們都會考慮,包括你那一道白光,”年輕警員的嘴角露出譏笑,明顯的表達出不信。

“那,怎麽樣才能增加我證詞的可信度?我是說,我是一名大學生,我有很優秀的成績以及良好的在校表現,我的話,難道不比一個醉了酒的流浪漢更有可信度嗎?”

“很抱歉,他并不是什麽醉了酒的流浪漢,”年輕警員頓了頓,但決定還是告訴坦西:“他是一名從業十年的律師,有十分良好的信譽和社會聲望。不過他确實喝了酒,他向我們說,如果不是酒精的作用他也不會一時沖動被你誘進那個偏僻的街區而遭受襲擊。至于大學,嘿,這年頭,高學歷的從業者也不是沒有。”

坦西氣得臉色發白,這會兒她連粗口都爆不出來了。

“不過,既然你提出了,我們也可以向校方求證一下,你的學校是?”年輕警員拿起紙筆,一副準備記錄的樣子。

坦西卻忽然閉了嘴,她不想說。是的,白光、重傷還有她自己,總覺得這之間有某種說不出的聯系。她下意識的不想讓人聯系她的學校,這跟波茲小姐去調她的檔案不同,一旦警方介入,就不只限于文字上了,而她,打心底裏不願讓人去詢問她的學校。這是為什麽?

在坦西疑惑之時,那位年輕警員嗤笑出聲,“怎麽,說不出來了?”

他似乎認準了住在那種地方的坦西必然沒有什麽高學歷好出身,而仍然重傷在床的律師先生毫無疑問的是受害者。

坦西皺了皺眉,然後問:“我可不可以打個電話?”

半個小時後,坦西走出警局坐上了一輛黑色轎車,司機猛踩油門,帶着她一騎絕塵揚長而去。

“抱歉哈比,打擾你休息了,但是,我真的沒有其他人可以求助。我的室友一直聯系不上,轉學後的同學還不是很熟,我也沒有親戚,所以……我沒有處理這種事情的經驗,可我真的不想繼續呆在警察局。”

“哦,這沒什麽,”哈比一邊開着車,一邊露出體貼的笑意,“這不是你的錯,坦西。而且我很高興你給我們打了電話,我們非常樂意能夠幫你擺脫困境。”

“我,我們?”坦西不确定的問。

“當然,”哈比側頭看了她一眼,“哦,坦西,我可沒那麽大的能量能夠讓對方立刻撤銷控訴,是斯塔克先生。”

“啊哦……”坦西認命的靠在座位上,這麽說她一下子就欠了兩個人情。以她對哈比的認知,對方絕不會做出挾恩求報的事情,但斯塔克就……希望他別拿這個逼她回答那個是F還是G的問題。

“這不是回我家的路,嗨,我真笨,我還沒告訴你路線,是……”

“你這副樣子還打算回家?”哈比插口道:“坦西,你需要徹底的放松跟休息,泡個熱水澡,然後仔細清理胳膊上的傷口。我不能放你這樣子回家,況且你的室友也不在誰來照顧你?放心吧,別墅裏有大把的客房,也有專門準備了為工作人員留宿時使用的房間。而且我向斯塔克先生保證過,一定會把你完完整整的帶回去。”

坦西看了看鏡子中的自己,哦,花貓臉草窩頭繃帶上還印着血跡,确實糟透了。好吧,既然已經欠了人情了也就不在乎多欠了是不是?而且如果不是他突發奇想的要吃隔着五條街的某家餐館的宵夜,她也不用淩晨兩點多才回家遇上變态的醉酒律師。那麽,就當互相抵消了那麽一點點。

坦西眯着眼半躺在座椅上,決定明天忙活三四個小時為斯塔克先生準備一頓豐盛的晚餐作為回報。感謝斯塔克的先見之明屯了那麽多食材跟器具,感謝賈維斯的無所不知食譜更是應有盡有,更加要感謝中國人,他們真是太聰明了,竟然那麽會吃!

可令坦西沒有想到的是,她的一頓精心準備的中式大餐完全不能抵償自己欠斯塔克的恩情。因為不知不覺中,她又惹了個大麻煩。

第二天一早的八卦新聞頭條,就是淩晨時分,托尼·斯塔克的司機兼保镖從警局接走了一位黑發的年輕姑娘,這位姑娘剛剛被撤消了涉嫌賣·淫跟搶劫的指控,而他們驅車離開後一刻不停的趕回了斯塔克在馬裏布海灘的別墅,并且到現在都還沒離開。

人們當然不會臆測是勤懇聽話的司機跟那姑娘有點什麽,于是斯塔克再次被推上了風口浪尖。不過大家在笑他重口的同時,也變相的替他澄清了另外一件事。

斯塔克先生不需要尿片也不需要奶嘴兒,他用事實證明了他是個男人,他還行!!!

作者有話要說:正聯暖場撸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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