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斯圖加特歌劇院
斯塔克在大廈頂樓依次觀看者考森留下的資料,從他們遴選的超級男孩成員名單及各自事跡，到被搶走的關于魔方的簡單介紹,以及希爾維格教授留下的研究資料。
斯塔克跟他有一面之緣，在新墨西哥州，他是坦西同行的夥伴。可沒想到現在，他被一根什麽金屬棍兒在胸前一點就叛變了。哦，難道那根金屬棍是什麽哈利波特的魔法棒？！
想到坦西，斯塔克吩咐管家：“賈維斯,幫我接通個電話。”
十秒鐘後，坦西的聲音從房間內響起：“喂？”
“佩鉑說你借走我的專機，寶貝兒，你要去哪？”斯塔克手上的動作沒聽,關于魔方的研究他還有很多疑問需要得到解答。
坦西停頓了兩秒，“德國。”
“在我忙得焦頭爛額的時候，你卻選擇獨自一人飛躍大西洋？”斯塔克的口氣明顯不友好。
坦西在電話那頭笑了笑，“你生氣了？”
“沒有，當然沒有！”但斬釘截鐵的語氣沒能堅持多久。“好吧，我說，”斯塔克把手裏動作一停，幹脆坐下來專心專意的通話：“我以為你會等我把手頭的這堆垃圾資料處理完然後跟我找個清靜的地方繼續我們那總是被打斷的約會呢！”
“那不是垃圾，考森看上去很着急。”
“哦，我不感興趣，就是垃圾！”
“……好吧，”坦西坐在某人的專機裏，輕抿了抿嘴唇，“那麽，你對什麽感興趣？”
通過聽筒，她甚至能聽到某人喉頭滾動的聲音。“你知道……”他聲音低沉。
“要我補償你？”
斯塔克終于體會到中國人的一句老話：三十年河西三十年河東。曾經被他三兩下就逗得臉泛紅暈的小姑娘，現在只要一句話就能叫他氣息不穩了。他不由氣急敗壞的沖坦西吼道：“哦該死的你到底什麽時候回來？”
坦西在電話那頭咯咯直笑，回答：“今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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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就今天，還非得加個晚字兒，叫人浮想聯翩……斯塔克恨恨的想，然後深吸口氣，接着問：“說真的，你到底去德國幹嘛？去德國哪個城市？”
坦西只回答了第二個：“斯圖加特。”
“看足球？逛啤酒節？還是……嘿，你不會是去聽歌劇吧？”
坦西沒有回答。
斯塔克皺了眉，“一個人？”
“……”顯然不是。
坦西嘆了口氣，“托尼。”這是她第一次叫斯塔克的名字。
“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必須去處理，”她的聲音很輕，但卻不容置疑，“所以，等我好嗎？”
斯塔克還有很多話想繼續問她，比方說什麽重要的事、比方說為什麽重要、比方說你跟誰去……盡管在心裏他有一種預感，這可能跟那個黑頭發的臉長得跟雕像似的教授脫不了幹系。自從他出現後，坦西就有點兒怪怪的……
但還沒等他問出口，話筒那頭已經是一片忙音。
坦西挂斷了電話。
哦該死！斯塔克一拳擊打在工作臺上，等他吩咐賈維斯再次接通電話，卻被告知有新的來電。盡管斯塔克想要屏蔽，但神盾局畢竟不是菜鳥集結地，強行接通什麽的做起來還是很順溜的。
“有話快說，”有【哔】快放。斯塔克沒好氣兒的注視着面前的全息影像，神盾局負責人尼克·佛瑞，考森特工，他的前助理兼間諜娜塔莎，還有那個被他老爹吹得上天入地無所不能的好基友美國隊長，以及另外一個如雷貫耳令他仰慕已久的人——班納博士，簡稱綠胖。
這些人都沒在意斯塔克的态度，班納博士更是滔滔不絕的講述了他對魔方研究的看法。他猜測搶走魔方的人是為了利用魔法制作傳送門，将什麽未知的力量送來或者送出地球。而這需要某種動力源激活，使這個傳送門開啓的時間更加持久。
斯塔克同意班納的觀點，他因為被打斷而産生的糟糕情緒也漸漸平複。工作時候認真專注，這倒是托尼·花花公子·斯塔克為數不多的幾個優點之一。
“那麽，就你們推測，這個叫洛基的，是想把什麽東西帶來地球？”斯塔克問。
“我想是的，”班納博士回答：“彩虹橋毀了，如果考森特工提供的資料無誤的話，那麽洛基能夠來到地球一定是費了很大的力氣。他千方百計，總不會是為了離開。”
哦，斯塔克皺眉。盡管上次的新墨西哥州他也去了，但那是為了坦西，對于閃閃發光拎錘小帥哥跟他的家庭倫理劇，斯塔克并沒有留下繼續觀賞之後也從未留心。可現在，他心裏忽然有一種奇怪的感覺……
“頭兒，發現線索，吻合度67%……哦不不不，現在是79%了，”影像那頭的一個聲音傳來，把佛瑞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
斯塔克想這樣很好，發現目标解決目标，速戰速決，他還有約會呢。緊接着就聽佛瑞問：“在哪兒？”
還是先前那個特工的聲音：“德國，斯圖加特，庫寧大街二十八號。”
等等等等，斯塔克迅速的吩咐賈維斯鎖定了這個位置，他盯着自己屏幕上現實的建築：斯圖加特歌劇院。
卧槽，開玩笑的吧？！
“把圖像傳過來，”斯塔克吼道。
“什麽？”佛瑞不解。
“把那個該死的魔方小偷的圖像傳過來，現在，馬上，快！”
佛瑞示意娜塔莎，後者立刻把圖像傳到屏幕上。
如果說斯塔克剛才的語氣聽起來有些不妙的話，那現在他的臉色更加不妙。他憋了半刻，只吐出一個字兒：“幹！”
“隊長，娜塔莎，準備出發，其他人……”佛瑞冷靜的做着布局，力求一次性将敵人抓進籠子裏。緊接着他重新回到影像前說：“斯塔克，我們需要你，呃……”
佛瑞驚奇的發現，一向不怎麽合作的“顧問”已經全身披挂整裝待發。這是，吃錯藥了？“斯塔克，你……”
“叫我鋼鐵俠！”面罩下落，把他最後一寸露在外面的皮膚完全遮擋了起來。斯塔克兩手掌放在身側掌心朝地，做好起飛的姿勢撂下最後一句話：“敢泡我的妞兒，我要去閹了他。”
“……”
此時的斯圖加特歌劇院外，一身黑色長風衣、黑領帶、黑發披肩的男子，站在大門前的紅色地毯上。他身形挺拔修長，面容俊美，宛若一尊神祗俯視衆人。
坦西默默注視着他，款款走上前。
“沒想到你真的會來，”男子伸出右臂，聲音溫潤輕柔。
坦西将左手挂在他的胳膊上，笑容禮貌卻疏離，“能陪伴您是我的榮幸，教授。”
男子笑笑，不再答話，領着她朝門內走去。
大廳裏人流湧動，談話聲跟提琴聲混在一起，雖雜亂卻不刺耳，營造出一種熱烈但不失高雅的氛圍。
而兩人卻站在不起眼的角落裏，站在二樓長廊的陰暗處，望着腳下攢動的人頭，氣氛莫名。
“沒想到這裏也有這一副畫，”男子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
坦西轉過身，望着他正指着的乳白色牆壁上的某幅鑲了精美金框的油畫，很難說清楚這是原本就有的還是他剛剛挂上去的。她只是笑了笑，狀似無意道：“哦，是嗎？”
“尼伯龍根之歌，”男子修長的手指顏色絢麗的畫面，綠色的眼眸卻盯着坦西，“你知道，它來源自哪裏？”
坦西緩緩走到他跟前，眼睛與他的相距不過二十公分。她雙唇輕啓，“北歐神話。”
《尼伯龍根之歌》，是現存至今保留比較完整的，關于北歐神話體系的著作之一。畫上描述的，正是齊格飛被布倫希爾德的仆從哈根謀殺的那一幕。
男子的眼睛亮了，灰綠色，在燈光掩映下更加熠熠生輝。他聲音聽起來有些激動：“你很了解？”
坦西淡笑，“你說呢？”
“你，你都記起來了？”他胸口似有起伏，顯是隐忍之極。
坦西擡起右手，伸出食指，朝他勾了勾，男子順從的低□。
坦西本人并不矮，奈何對方更高。直到他的臉幾乎貼着她的，他灰綠色的雙眼就在她的眼前。坦西微微側頭，湊到他耳邊，輕聲呼喚：“洛基……”
男子身形微晃，緊接着撲通一聲，仰面倒在地上。
坦西望着對方緊貼着冰冷地板的腦袋，做了個貌似很疼的表情。“抱歉，下次我會記得多帶個枕頭。”
她手中拿着的正是當初奧巴迪用來偷襲斯塔克的那種能使人暫時麻痹的武器，不過經過某人的後期改造，已經不止是肢體麻痹而是整個人都昏迷了。有了被史坦綁架的經歷，斯塔克顯然認為一支電擊槍已經不足以他的小助理用于自保，盡管他本人非常樂意代替這些玩意兒二十四小時貼身保護。重點是二十四小時，貼身……
在哪兒在哪兒在哪兒……坦西快速的從洛基的各個口袋裏翻找，企圖在引起警衛注意前找到答案。她可不會相信對方邀請她到這兒來只是為了關心她的記憶那麽簡單，除了這個一定還有別的，還有別的……呼，找到了！
坦西劃開從對方外套口袋裏搜到的手機，不出意外的從屏幕上看到了一個她從未見過的中年男人。不，不是從沒見過，好像在哪兒，好像在斯塔克大廈的某些雜志上，某些關于科技、還是神秘力量、還是新能源的……
“真讓人懷念啊，親愛的！”
坦西猛然擡頭，發現洛基不知何時已經坐了起來，正伸出右手揉着後腦勺，一臉幽怨又興奮（這特麽是什麽表情）的說：“下手還是這麽重。”
次奧！神域人超速痊愈的體格地球人已經無法阻止了！！！
坦西迅速起身，拔腿往二樓走廊盡頭的樓梯口跑。不出意外的，洛基只一個瞬移便站到了她的面前，歪着頭，“不說再見就離開，合适嗎？”
說了再見你也不會讓我走！她右手緊緊攥着對方的手機，眼神四處瞟，心裏盤算着脫身的辦法，然後——“呃哦，”她指着一樓大廳中央，某個正在話筒前發表講話的中年男子，“目标真明顯。”正是洛基手機屏幕上顯示的那個人。
“不過如果我現在開始尖叫的話，如果我立刻向對方示警的話，”坦西毫不退縮的盯着洛基的眼睛，篤定了對方絕不會掐住她的脖子。所以，下面會立刻騷動，男人會立刻撤離。洛基的神力是很強大，可還沒強大到在一群螞蟻中捉出刻意讓自己不起眼的那一只。
而且，“會立刻引來警察。”警力或許沒什麽可怕的，但在地球上并非沒有不讓他忌憚的力量。
“或許我正是在等他們？”洛基低頭一笑，眼睛裏閃爍着皎潔的神色。但他還是從坦西手中奪過手機，然後轉身朝樓梯走去。“不過你說得對，先辦完正事再回來敘舊。”
他走出兩步，接着停頓，轉過身，灰綠色的雙眼盯着坦西，“我總是能夠找到你！”
潛臺詞是：躲不掉！
等他踏上下樓的旋轉樓梯，坦西從手包裏掏出自己的手機然後貼着牆根陰暗處，迅速的朝另外的通道跑去。
電話接通，斯塔克的聲音從聽筒裏傳來：“斯圖加特歌劇院？嗯？跟你們那個新來的教授？哦該死的他才不是什麽教授！他是一個危險人物，一個神經病，一個小偷。他很危險，坦西，離他遠點兒。我不是在吃醋，對，我發誓我不是在吃醋，離他遠點兒，你一定要離他……”
“快閉上嘴吧！”坦西終于打斷了他自言自語式的唠叨：“禿頂，五十來歲，身高大約五尺四寸，他的名字就是那個關于工業安全的事故法則。”
“海因裏希？”
“對，沒錯！”坦西回憶了下，跟剛才手機屏幕上那個男人頭像上标記的名字完全一致，“就是他。去查查，今晚出現在斯圖加特歌劇院的叫海因裏希的男人，按照我剛才的特征描述。他的目标就是他！”
“誰？”斯塔克追問：“誰的目标？”
“洛基！”
斯塔克沒時間追問坦西為何知道洛基的名字，顯然她剛才的話現在看來更加重要。洛基不是無緣無故出現在斯圖加特的，哦，當然，不只是單純為了泡他的妞兒。他還有其他目的。
斯塔克吩咐賈維斯按照坦西的描述迅速找出目标，然後跟娜塔莎通了話。她指揮的飛機連同美國隊長一起，在空中折轉了方向。
而在歌劇院的大廳裏，人群已亂作一團，四散奔逃。那個叫海因裏希的男人當然沒有逃掉，他被洛基硬生生摁倒在平滑的雕像上。後者從口袋中掏出儀器，順利的拿到了對方的視網膜，至于這只眼睛是否還健康完整，那就不是他要操心的了。
得到了他想要的和完成了一半的目的，洛基起身，回頭仰望二樓走廊，已經空無一人。果然……他勾勾唇角，露出一個意味不明的笑。難道她還不明白嗎？不管她逃到哪裏都沒用。海姆達爾都不可能看到她的臉，但他卻可以一眼就鎖定她。
他拿着權杖，恢複本來面貌，跟在四散的人群後走出斯圖加特歌劇院。不出意外的，他想找的人正站在不遠處側門外的臺階上，右手舉着手機，似乎在跟什麽人通話。
“現在就準備離開了嗎？”一眨眼功夫，洛基就站在了她的面前。
坦西皺了眉，“為什麽？”
“是問我為什麽來地球，問我為什麽拿了剛才那人的眼珠，還是……”發覺對方面容嚴肅，洛基也只好斂了笑意，“我只是在做你沒完成的。”
人們仍在驚呼奔走，整條街上都是汽車的鳴笛聲、發動機的聲音、跟急剎車的聲音。越慌亂越害怕反而越出錯。受驚的人群企圖逃離這個手拿權杖頭上長角造型詭異的男人，但卻發現擁堵的人群已經造成交通癱瘓，四下逃散的結局是誰也逃不了。
洛基轉過身，話卻仍然是對背後的坦西說的：“現在讓你看着，這些蝼蟻一般的人類，是如何跪在我們面前。”
他把權杖往地上一杵，兩道藍色的光芒分別從兩側發出，像包圍圈般把驚慌失措的人群全都框在裏面。
“跪下！”洛基的聲音冰冷而嚴厲，透着絕不容置疑的口氣，“我說，跪……”
砰的一聲，一道白光擊中他胸口。洛基整個人被打飛了出去。
坦西急忙閃開身，看着他重重的落在歌劇院的側門上。緊接着她回頭，一個紅光燦燦的身影已經站在她面前，渾身上下的發射點都指着洛基，火力全開。
“哦寶貝兒，我喜歡你穿這條裙子，跟你非常般配。一看就知道選它的人十分有眼光、有品位、有格調……”斯塔克的聲音從鐵皮傳出來，他問：“誰送的？”
坦西不由輕笑，“你！”代替那輛被退貨的豪車跟永不再用的駕照，他終究還是補了她件生日禮物。
斯塔克對這個答案非常滿意，盡管他現在就想立刻把身材火辣、氣質動人、美豔無匹的小助理攬入懷中，但，等等，他好像還有另外一件事要先處理。
鋼鐵俠渾身炮火壓制着洛基癱坐地上，然後歪了歪頭，吐出兩個男人之間的第一句對話：
“是……聖誕老人派你來的嗎？”
作者有話要說：海因裏希，就是在斯圖加特被基神插了眼球那人。我重溫複聯的時候仔細看了看鷹眼手上拿着的那個照片跟名字，是叫這個名兒——貧尼什麽對打醬油的人也這麽上心了OTL……
看在我阿斯加德美貌大基神扮馴鹿賣萌的份上，妹紙們腫麽可能好意思不留言呢！~嗯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