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神話還是現實？
“先生,微型感應裝置注射完畢，”賈維斯一貫渾厚低沉的聲音在馬裏布海灘別墅的地下室裏響起。
斯塔克丢掉手上設備,左手往自己的右手腕上拍了拍，“好了，來試試。”
賈維斯還有些猶豫，“先生，我還給您羅列了一些安全要點……”
而斯塔克根本徹底忽略，他站在工作間的正中,打算即刻試驗他的這套新玩意兒——第42代自适應主動導航裝配盔甲。“賈維斯，”他呼喚他的管家兼助手。
“好吧好吧，如果您堅持，”賈維斯不再阻止,他說：“準備好了，先生。”
斯塔克盯着不遠處工作臺放着的盔甲零件，忽的左拳揮出。嗖的一下，盔甲的左手部分飛了過來套在他左手上，緊接着延展到左臂。
“哦，感覺還不錯。”他嘟囔一句，緊接着揮出右拳。嗖嗖，右手跟右肩一齊到位。
“嘿好了，差不多，現在一齊上吧！”話音剛落，工作臺上的零件都蠢蠢欲動了起來。先是右腳，左腳，後背……
“嗷！”斯塔克驚呼一聲，夾着雙腿，兩手捂着胯|下。顯然，剛才啪得貼上來那一下有點太過劇烈了。但是……“随便吧，”他有點沒好氣的自語道：“反正也用不着了。”
等全身裝備都穿好，斯塔克在地下室來回走了兩步，飛了兩下，然後站回原處。唔，感覺還不錯。然後他迅速脫掉盔甲，坐在工作臺旁，“賈維斯，建個新的文件夾，我們開始研究馬克四十三號。”
“先生，您已經有七十二個小時沒睡覺了，我想你還是應該……”賈維斯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了。
“你說我們下一套研究什麽方向的好？現在能夠根據我的思想自動穿衣自動脫卸還能自由行動，我們下一個幹脆研究長到身上的好了。完全不用脫，也不用穿，就像一層皮一樣長到身上。哦，也沒什麽不方便，這樣就挺好……”
腳步聲忽然響起，緊接着工作間的玻璃門被打開，西服革裏的哈比走了進來。
斯塔克擡頭看了他一眼，繼續忙活，“嘿，大頭，最近怎麽樣？”
“呃，還不錯。”
“哦哦哦，安全部長看來很喜歡他現在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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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這樣沒錯，”哈比不由自主的挺了挺身板，對于榮任斯塔克企業安全部長一職，他确實挺滿意也挺驕傲，但是，“先生，我來這兒不是為了跟你讨論我的新職位的。”
“哦，你有事情找我談？對不起兄弟，我沒時間！”斯塔克一邊指揮着賈維斯輸入他的新構思，一邊說：“我正忙着呢！”
“不是我要跟你談話，先生，”他今天只是個免費司機，“是……”
“是我！”一個在這棟別墅裏消失了很久的聲音再次在這兒響起。
斯塔克挑挑眉，“諾曼羅夫特工？”
娜塔莎·諾曼羅夫，綽號黑寡婦的特工人員，此刻一身便服站在他面前。
但斯塔克只停頓了兩秒，又再次低頭去忙活他手中的工作，“神盾局找我，我更沒時間！”
“誰說是神盾局找你？”娜塔莎沒說完，她身後的佩鉑接了話：“是我請她來的。”
斯塔克滿臉疑惑，“佩鉑，你想幹嘛？她能找我談什麽？”
“Well，”佩珀繞過前面兩人直直走到他跟前，盯着他道：“談談你最近廢寝忘食的研究你的新盔甲；談談你對公司大小事務全都撒手不理；談談你已經三天三夜沒合眼；再談談那些你知道她知道而我跟哈比都不清楚的事情。托尼，我不知道你最近發生了什麽，但我想這大概跟你另外一個身份的經歷有關系，娜塔莎無疑是你目前最好的談話對象。她做過你的助理，她還是個特工。哦哦哦，放心，我們不會去窺探你跟某個名字長的記都記不住的部門之間的秘密。我們只是希望你能變得正常，變回托尼·斯塔克。”
斯塔克皺了皺眉頭，面無表情的問：“我有什麽不正常？”
“比方說？”佩珀毫不留情的舉了個例子：“你已經兩個月沒有性生活了。”
“……我沒功能障礙。”
“哦，我想也是，但我覺得你有另外一個毛病——憂郁症。”
“嘿！”斯塔克的音調突然拔高了起來，“你不覺得這已經超過你的職責範圍了嗎？你是我的助手，我的公關部長，還是我的代理CEO。現在你還要當我的家庭醫生？”
佩珀面對他突然變得譴責的語氣毫不妥協，她靜靜道：“謝謝你還記得我的職責，所以我想你也會體諒我需要一個正常老板的心情。注意，是正常，不是神經病加工作狂！”
斯塔克望着面前嚴陣以待、神情嚴肅的三個人，好吧，他沒法工作了。他把手中零件兒往工作臺上一丢，順勢就依到了椅子的靠背上。“說吧，要談什麽？”
娜塔莎拖了把椅子坐到他跟前，直視着他，“談談弗蕾亞。”
一句話，就令斯塔克的背脊直了起來。
當索爾在天空母艦上向衆人說出他的猜測的時候，斯塔克就完全相信了，那大個兒沒必要撒謊。盡管對方揮舞着拳頭像是要一拳把自己砸扁的樣子，斯塔克卻并沒有生氣。嘿，那是坦西的哥哥。設身處地的想一下，要是他有個妹妹被哪個混小子占了便宜……好吧，站在別人立場這件事對斯塔克來說極其陌生，他一貫是以自我為中心的，但是為了坦西，他對于這個大個兒的百般叫嚣跟怒目而視也暫時可以忍下去。
而他更想知道的是，坦西，或者說弗蕾亞，究竟是怎麽樣的？
“我看了北歐神話，”斯塔克靜靜地說，與其說他是在跟娜塔莎談話，倒不如更像是在自言自語：“我，我知道了弗蕾亞，她有一個丈夫，她還……”
愛與美的女神，弗蕾亞的丈夫，夏神奧都爾，以及衆多情人……
娜塔莎的表情看起來有些古怪，她撇撇嘴，“啊哦，我還不知道，你會在乎這個。”花花公子托尼斯塔克竟然會在乎他不是自己女人的第一個男人？
“這不一樣，”斯塔克試圖解釋的更清楚，“她結婚了，你明白嗎？我們不可能在一起。”這不光是什麽原則性問題，而是，當他知道她早就恢複記憶了，早在他們倆在斯塔克大廈的時候，她還……而且，“她拒絕我了。”就算他什麽都不在乎，她也拒絕。
“可想而知，”娜塔莎毫不同情他現在這副落寞的樣子，“在你認為她是有夫之婦以及蕩|婦之後，還指望她會跟你上|床？！”
斯塔克噌的一下站了起來，“我沒那麽想過！”他揮舞着手臂試圖極力辯解：“我，我确實說過她是有夫之婦，可我沒說過她是……”
“還需要說出口嗎？你已經表現出來了！”
斯塔克頹然的坐回原位，把臉埋到兩手掌心，然後苦笑，“你這算什麽？情感熱線？”
“事實上我對于梳理你的感情線路并沒任何興趣，斯塔克。正相反，我想我應該重新做一份關于鋼鐵俠的評估報告，因為我對你的智商表示懷疑，”娜塔莎冷哼一聲，接着道：“你竟然寧可相信神話故事也不相信自己親眼看到的，你竟然會為了一個被藝術加工過的人物形象而懷疑你切切實實相處過的人。斯塔克，你難道不知道神話故事裏洛基還是奧丁的兄弟嗎？可實際呢，他是他的養子！”
哦等等，斯塔克愣了愣，他确實不知道來着。事實上，他一直只翻閱了關于弗蕾亞的那部分。至于奧丁跟洛基還是別的人，跟他有什麽關系？！
“但，但是……我們做過，咳咳，”花花公子如斯塔克，在提及這個話題時也難免有一絲尴尬，他清了清嗓子，接着道：“我是說，她一定有個丈夫……”或者重要的情人。
正因為他了解坦西，坦西跟他完全不一樣。不管是弗蕾亞也好還是坦西也罷，都不該是像他這樣随便的……不論是丈夫也好情人也罷，一定有個很重要的男人才會，才會讓她付出……
“你認為她不是處|女？”
“咳……”娜塔莎的直白讓斯塔克嗆了一下，他右手捂着嘴，猛咳兩聲，有些尴尬的盯着她。
“嘿，我覺得有另外一件事情應該先讓你知道，”娜塔莎沒有繼續上一個話題，轉而道：“坦西沒有月經。”
“W，What？”
“我的意思是，這一個月來關于洛基的監控跟圈禁事宜都由考森特工負責，但顯然有些關于女性的問題他需要我的協助。但是，坦西告訴我，她沒有地球女性每個月都會有的那種困擾。嘿，你能想象嗎？”娜塔莎忍不住開起了玩笑：“一個北歐女神在天上飛過，啪嗒一聲，掉下來一塊沾了血的衛生巾？”
哈比很用力才忍住沒有笑出聲。而斯塔克的神色則由驚訝變得肯定，“你的意思是，她應該，她也沒有……”
“斯塔克，她是不是處|女，你比誰都清楚。”
沒錯，他比誰都清楚……事實上那天晚上他就應該知道，也應該确定，而且他當時根本就不在乎。要不是後來……
“我不認為，你會是糾結這些的人！”娜塔莎用肯定的語氣說，然後頓了頓，接着道：“知道為什麽索爾知道後恨不能殺了你嗎？好吧，說殺有些誇張，但我毫不懷疑他想狠狠給你一錘頭。因為英靈殿的女神都必須是處|女身，你明白嗎？坦西因為你，永遠喪失了重回英靈殿、引領勇士亡靈的資格。這就是索爾說，她為你付出的……”
她為他付出的……
她沒有丈夫，也沒有其他的情人，沒有任何男人在她看來會比他更重要……
她從未隐瞞或者欺騙過他……
但事實上，這并不是令他糾結的全部。并且，不是最重要的那部分。
佩珀沉默良久，最後開口。以對他十年的了解，一陣見血：“讓你焦慮的究竟是坦西有沒有其他男人，還是，你忽然發覺，自己太在乎她了？”
作者有話要說：關于月經，這是埋了很久很久的梗了，不知道你們還記得不……
以及，處女神這個概念不是希臘神話獨有的，關于北歐神話的某些創作裏也提到過。英靈殿的女武神們，奧丁的侍女們，必須是處子之身。
但是說句實話吧，貧尼認為以上未必可信。還有另外一種說法是，女武神又稱奧丁的女支女。貧尼覺得就北歐神話被傳誦的那個時代，就當時的維京文化來說，這種說法不是沒有可能。畢竟所謂神，也是根據他們自己的現狀YY出來的，就像咱們的佛道儒跟咱們古時候的形象以及文化思想脫離不開一樣。維京人當時對于血脈觀念十分薄弱，為了民族的繁衍跟新生兒的誕生，在固定時間固定地點全民一起NP亂X是極為普遍跟正常的現象。把女武神們YY成跟英靈殿勇士夜夜笙歌的女支女也不是沒可能……
BUT，以上猜測，跟本文完全米有關系，貧尼純屬話唠，請大家無視吧OTL……
PS：下章叔要逆襲了，你們懂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