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鎖
第19章 19.
程鳶塗着口紅的手頓了下,眨了眨眼瞧着他,“你這是吃醋嗎?”
她以為他還在為上午的事情鬧脾氣呢。
季時覃起身靠過去,擡手捏着她臉側的碎花,緩緩別在了她的耳後,白皙修長的脖頸露了出來,他勾着嘴角笑了下。
下一秒,他低頭在她的嘴唇上親了下。
笑意更深,“嗯,吃醋。”
程鳶臉頰熱了幾分,才明白他是故意的,擡手推開他的手腕,不理人了。
她抽了一張紙擦了擦被他親出來了口紅,臉頰比擦了腮紅更粉嫩,重新拿起口紅補了起來。
兩位老人家的住處在南邊,雖然不如市中心繁華,倒是也偏僻安靜,适合老人居住,頤養天年。
奶奶看到程鳶過來,笑的滿臉褶子,“哎喲,我家乖囡回來了。”
程鳶也跟着笑,“奶奶好。”
“哎,哎,乖囡。”
程鳶被奶奶拉進屋子裏,在一圈親戚面前晃了一圈,名字多到她腦袋都快暈了,全是奶奶說什麽,她就跟着叫什麽。
來的路上,季時覃說就只有爺爺奶奶,但誰知竟然是這麽一屋子人,姑姑嫂嫂嬸嬸舅舅……來了那麽多人。
季時覃笑了笑,湊過來在程鳶耳邊說:“我就是他們喜歡你吧,這下是巴不得四處炫耀自己有個這麽好的孫媳婦。”
吃過晚飯回家,程鳶被鄭媛拉着一起嘗她買回來的桃子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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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鳶喝了一小杯桃子酒,她酒量很淺,沒一會兒就醉的暈暈乎乎地,眼前開始出現重影了,季時覃實在看不過去,直接把人從沙發上打橫抱起,不讓她繼續跟老媽喝下去。
季時覃無奈,“媽,明天還要趕飛機,你确定要跟程程對酒當歌?”
程鳶這會兒困的不行,腦袋一沾到松軟的枕頭就睡意襲來,房間裏空調又開的很足,催眠的作用十足,等季時覃從浴室打濕了一條熱毛巾出來時,她已經窩在被窩裏睡着了。
泛紅的臉頰很乖地埋在被子裏,長發鋪灑在肩頸和身後的枕頭上。
季時覃笑了聲,走過去坐下,手指撩開她落在臉頰上的長發,用溫熱的毛巾在她的臉上擦了擦,程鳶察覺到他的動作,但是困倦的很,眼睛沒能睜開,卻覺得舒服自動自地扭了扭臉頰讓他擦地更方便。
程鳶身上穿了一條睡裙,這會兒随着她的動作裂開領口,露出大片雪白的皮膚,隐隐還能看到他下午的傑作,季時覃視線沒能移開,直直地看着她脖頸上的胭脂粉色,喉結重重滾了下。
他隔着被子摟着她的腰,手指在她的身側捏了捏,程鳶半眯起眼睛,暈乎地看着他,隔了好久,視線才緩緩聚焦,接着小聲問,“幾點了……”
季時覃擡頭朝床頭的鬧鐘上看了眼,“十點了。”
程鳶現在腦子裏亂成一團漿糊,她酒量非常差,哪怕是度數很低的果酒,她也是一杯倒的水平,若不是在家裏她是不會輕易沾酒的,突然她放在杯子的手被握住,她心跳漏了半拍,酥酥麻麻的感覺化開。
她緩慢地眨了眨眼,不解地看着他。
季時覃漆黑眼眸裏的笑意被逐漸濃郁的情緒替代,手指揉捏着她肉感的手指和掌心,柔地程鳶心跳快的腰暈過去。
他忽然笑了下,似乎是笑她緊張,附身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吻,聲音低沉卻很輕,“緊張?”
她茫然:“啊?”
季時覃掀開被子,摟過她的身子,兩個人之間距離忽然拉進,他的聲音更清晰了些,“意識還清醒嗎?”
程鳶覺得他摟着自己的手臂像是沸水,好燙,她逐漸臉紅起來,意識清醒又不清醒,“還……還好。”
季時覃“嗯”了聲,摟的更緊,湊在她耳邊親了下,程鳶被吓得往旁邊一躲,換來他低沉的笑意,她很慫地往他懷裏躲了下。
好丢臉。
季時覃笑的胸腔都震動起來,程鳶緊貼着他的胸口,清晰地感覺到他笑的笑意,笑的她心間都緊張的出汗,而罪魁禍首還在她耳垂和臉頰上細細地親着,一下又一下。
忽然,程鳶想起下午季時覃的話。
會輕一點兒……
程鳶腦子裏不自覺浮現出一些不怎麽理智的畫面,臉頰耳垂頸側蹭的燒紅地更厲害,很低地嗚咽了一聲,擡起手摟住了他的脖子,醉呼呼就要往他懷裏藏,好像說出那麽不正經話的不是季時覃,而是她自己。
季時覃愣了兩秒,又被她這副小鹌鹑的樣子給逗笑,嘴角高高咧起,眼睛彎成兩條縫兒,鼻子不自覺就朝上慫着,帶着電流的笑聲幾乎要把程鳶給電暈過去。
她咬着嘴唇,擡手捂住他的嘴巴,不讓他笑。
季時覃哪裏是個安穩的主兒,嘟起嘴巴在她肉感十足的掌心親了兩下,還惡趣味地張開嘴咬了兩口,吓得小姑娘蜷縮着手掌心要收不收,糾結極了。
季時覃沒再逗她,見程鳶已經半醒了,幹脆把人抱起來,像抱孩子似的豎着摟在懷裏。
程鳶茫然地看着他,“去……哪兒?”
“浴室。”
程鳶眼睛猛地睜圓。
去……浴室?
她糾結地捏捏手指,“我不想去……”
季時覃停下腳步,覺得好笑,“我抱你去。”
“……那也不要。” 才不要在浴室。
季時覃歪了下頭,視線對上她紅的快要熟了的臉頰時,瞬間靈光一閃,樂了,“程程,你在想什麽?”
程鳶“啊”了一聲,緩慢地眨巴眨巴眼睛。
不是應該是他在想什麽嗎?這種事情幹嘛問她啊。
她有些委屈,聲音低地像是蚊子哼哼,好在兩人考得很近,季時覃一字不落地聽了去。
“我不想在浴室。”
季時覃撲哧笑出聲,身子都笑抽了,額頭靠在她的肩膀上,颠兒啊颠兒的,“你想到哪裏去了……我抱你去洗漱啊哈哈哈。”
程鳶臉頰爆炸紅:“……”
她也不暈了,也不醉了,立馬擡起手捂住臉頰。
要死了。
季時覃一邊笑一邊抱着人朝浴室走去,把人放在瓷白的臺面上,在她脖子上親了一下,壞壞地說:“我雖然很想,但是程程……”
程鳶有些好奇他要說什麽,見他頓住,沒忍住問了句,“什麽?”
季時覃嘴角笑意更深,“我們明天趕飛機,明天還起不起了?”
啊……這樣啊。
程鳶咬了下嘴唇,悄悄張開手指,從指縫裏看他,對上他眉開眼笑的表情,她覺得連睫毛都好像在嘲笑她剛剛有些蠢的舉動和理解力。
她面子挂不住,裏子更沒有,有些惱羞地推他,“你別笑了啊……我……”
“你什麽?” 季時覃非逼她說出來。
“我會害羞。” 她緊緊捂住臉,不留縫隙。
季時覃厚臉皮地在她耳朵上又親了一口,“我不害羞,下次我來說。”
說什麽啊。她不敢問出口。
季時覃拿下鄭媛早就準備好的洗漱用品,給程鳶擠好牙膏,接好了水,這會兒小姑娘手指分開露出濕漉漉的眼睛,“我自己可以。”
季時覃單手扣住她的腰,把人抱到地面上站着,把牙刷塞到她手裏。
“但是你醉了,”他咧嘴一笑,有點壞,“還害羞。”
她瞪他,鼓起雪腮。
季時覃像是不擔心把人惹毛,悠哉悠哉地給自己擠出牙膏,跟程鳶一起并排站着刷牙,腮幫子都鼓出一塊,有些搞笑。
程鳶這會兒還有些暈,看着鏡子裏的他,臉側鼓起來的一塊,看着看着心裏的怨氣就消了,只覺得現在的形象跟他不搭。
喝了酒以後,程鳶的反應很慢,動作也有些慢,老半天才洗完臉,擦幹淨。
季時覃揚着唇笑,彎腰又要抱她,小姑娘往後一退,跟他對視了一會兒,有些氣悶地嘟囔,“我自己走。”
他笑得更深,微微彎腰,“你喝酒了。”
程鳶咬了下嘴唇,臉頰有開始爬滿血色,心裏有些氣惱,“我現在清醒了。”
他挑眉,“也不害羞了?”
程鳶哼了聲,不想跟他糾結這個問題,扭頭就要往外走,誰知她剛邁出去一步就被他攔腰抱起,她低呼一聲,擡手抱住他的肩膀,驚魂未定地看着他,一板一眼跟他叫道理,“這樣很危險,會摔跤。”
他點頭,卻裝可憐地彎了下嘴角,“程程,本金收不回來,利息總要給點吧?”
程鳶擰眉,眼睛睜大,迷茫又以後,“啊?”
季時覃嘴角勾着得逞的笑意,但笑不語。
程鳶心裏打響了警鐘,繃緊了神經,總覺得他露出這個表情就不會有什麽太好的事情。
下一秒季時覃就用行動解答了她的疑惑,追問的話還沒問出口,就被他的親吻給封住了。
他扣住小姑娘細細弱弱的腰,濕/熱的吻逐漸變得濃郁,稍顯急促地描摹着她的唇瓣,灼熱的呼吸噴灑在程鳶透紅的面頰。
程鳶半睜開眼睛看着季時覃,暖黃的燈光從他的身後灑落下來,他的臉隐在湖南的光線裏,更平添了幾絲撩人的/魅/惑。
她心髒不受控制地亂跳,速度快到像是下一秒就要崩盤。
季時覃不滿足于唇齒之間,滾燙的吻落在她的脖子上,小姑娘微張着唇瓣,下意識揚起頭,纖細的脖頸線在他的親吻下呈現出更美的曲線,她肉乎乎的手指捏住他的睡衣衣領,氣息不穩地叫他的名字,“季時覃……”
不知道為什麽叫他,也沒什麽想說的,只是覺得現在的感覺太過陌生,急于叫他的名字來安心。
季時覃嗯了一聲,手指自然地攥緊了衣服裏,在她的腰背上愛不釋手地打轉,嗓音很啞,“程程,馬上就要過年了。”
她顫顫問問點頭,“嗯。”
“我們進度也要加快了。”
程鳶領會到他話裏的意思,心裏被勾地羞得慌,更燥的慌,明明是他說明天要趕飛機才不做的,她在他更欲的親吻下,用力抱住他的脖子,生怕自己會迷失在昏暗裏。
季時覃親親她的臉頰,語氣很壞,“今天我們先來點利息,過兩天再收本金。”
轟轟作響的空調掩蓋了不少啧啧水聲,打高的空調溫度更是讓兩人身上愈加滾燙,浮起一起薄汗。
程鳶哪裏曾見過這種場面。
年少的心動很短暫,僅僅拉拉小手,對情人間的親熱毫無經驗。
遇見他以後也多半是純情的親吻和擁抱,情人間的深/吻也只是偶爾為之,這樣緩慢如白開水的進度倒是讓猛然閃婚的程鳶少了緊張的情緒,只是這會兒她有些受不住陡然加快的進程。
作者有話要說:
哈哈哈老男人耍流氓了,太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