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雲靈頭垂得更低。她咬了咬下唇，有些腼腆地道：“你好，我是雲靈。”
很小的一聲，如果不是池纓聽力好，幾乎聽不清楚。她愣愣點了點頭，顯然還沒從剛剛一萬點積分的沖擊中緩過神。
【宿主，你剛都幹什麽了？】
池纓：不知道哇……
見她回應，雲靈因為緊張而泛紅的臉愈發緋紅。她沖池纓笑了下，甜甜道：“你……人可真好啊。”
池纓倏然擡頭，恍然反應過來。她看向雲靈的眼神越來越亮。
系統結結巴巴道：【她、她她……是她？】
池纓在大腦內回應系統，語氣難掩激動：統！這是個富婆！
【別放過她！抱大腿！】
池纓在心裏用力點頭。
雲靈只覺得池纓看向她的眼神分外熱情。她頭一次體會如此不加避諱的直白感情，烏亮的發絲都透露出欣喜。
——池纓……她人好好！
【聖母值加一百！】
池纓看向雲靈的眸光愈發柔和。
啊，多麽可愛的女主！
“雲靈，怎麽了嗎？”見她臉頰發紅，葉無寒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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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事。”她搖了搖頭。
葉無寒勾起一個自認很潇灑的笑來，對顧遲道：“還沒跟你介紹過吧？這位是雲靈，我們新加入的同伴。”
“……你好。”顧遲擡頭，态度瞧不出冷熱，只是介紹了下名字：“顧遲。”
葉無寒：“……”
就這？
雲靈向來是他最為得意的，無論是能力還是姿容都絕對是佼佼者。盡管目前她在名義上還不是他的什麽人，但他相信，雲靈最後一定會成為他的女人。
畢竟，連靈泉空間都是自己的所有物，何況是它生出來的一個靈識呢？
可顧遲卻看不出絲毫旁的心思，似乎就只是對待一個普通的同僚而已……
葉無寒心中冷笑：果然是僞君子。
他就不信，顧遲就沒生出來一點點歪心思？
“顧指揮官，您剛回來，還不知道雲靈的異能吧？”葉無寒身側的男人開口。
男人眉毛上揚，一臉自得。
“我第一次見識到她的異能時，實在是不敢置信……”
“雲靈有讓人增強異能的能力呢……我如今的五級異能，就是前段時間她幫我突破的。”
他坐端身子，期待顧遲臉上露出驚訝之色。
但是沒有。
驚訝之色沒看出來，倒是顧遲餐盤裏的菜又少了一半。
男人神色不太好看了。
他故作平淡道：“葉隊能夠突破七級異能，雲靈姑娘也是幫了很大的忙。”
“哈哈，我都忘了，顧隊應該還沒聽說過吧？葉隊前兩天剛剛突破七級，是聯盟第一個七級異能者。”
顧遲轉過頭，扯起嘴角，又很快撂下。像是怕別人不知道他是假笑似的。
“呵，恭喜。”
葉無寒憋着一口氣。
定然是顧遲氣急好面子，不願把心裏的不服表現出來。他篤定地想。
他放下筷子，謙虛道：“我能到七級異能，也都是靠雲靈幫忙。算不得真本事。”
池纓聞言，很“給面子”地點了點頭，非常認同他這段話。
他異能升得這麽快，可不就是蹭人家女主的靈泉嘛！
本以為能聽見反駁聲的葉無寒見狀，愈加心堵。原本對池纓的那一點觊觎心也徹底消散無蹤。
這樣蠢鈍的女人，若是自己跟她扯上關系，遲早還不得被氣死？
葉無寒的隊友卻并未察覺到這些，仍是毫無所覺地捧場：“就是說啊，這樣的異能，在整個基地裏都找不出比雲靈更強的！”
雲靈的臉再一次漲得通紅。這次卻不是因為緊張，而是尴尬的。
有池纓這樣的強者在這裏，她哪裏能排得上號？
而且……
她用一種近乎敬仰的心情瞄了一眼正在幹飯的池纓。
而且……還是一位如此心善、又平易近人的強者！
【聖母值加一百。】
池纓這回吃不下飯了。她恨不得把身邊這位大善人抱住狠狠薅兩把！
“對了，顧隊啊……”葉無寒再度開口，“我記得上次你出去出任務時就已經到了六級了吧？現在情況如何了，有沒有突破的跡象？”
“呵，七級跟六級差距可不是一點，我也是費了好一番力氣的。要是顧隊需要的話，我可以讓雲靈幫幫你。”
他放低姿态，似是真心為顧遲考慮。
但葉無寒實際上比誰都清楚。顧遲與他互不對付不是一日兩日了，怎麽可能會拉下臉來求自己幫忙？
“不必了。”顧遲淡淡道。
果不其然……
葉無寒眯眼，笑道：“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勉強了。如果顧隊需要，雲靈随時能夠幫忙。”
他看向雲靈，道：“雲靈，你說對吧？”
雲靈從他問顧遲異能的時候就顯得坐立難安，這下更是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那個……”
“其實，我看他好像已經突破七級異能了……我想，應該用不着我再幫忙的。”
她如今的能力也就是能幫人突破異能七級，再往上，以她目前的實力還有些吃力。
“什麽！”
葉無寒的表情有一絲開裂，甚至忘記掩飾語氣中的震驚。
顧遲也有些驚訝。
他沒想到，這女孩竟然能直接看透他的異能等級。
既然被點破，他也就大大方方承認了。
“嗯，是不久前突破的。”
“……”
本想點到為止離開的，但顧遲餘光看見眼睛都發紅的葉無寒，頓了頓，又接着補充一句。
“十天以前的事兒了，似乎比你早一點點。”
語畢，他也不看旁邊的人是什麽臉色，掃了一眼池纓已經快空的餐盤，随意問道：“吃好了？”
“嗯！”
池纓扒拉完最後一口。
她之前剛剛進顧遲的隊伍時，就被穆雨和陸雲飛提醒過，不能浪費食物。如果被顧遲看見了，指定得說道了。
“回去吧。”
“好~”
臨走時，她特意跟雲靈說了聲“再見”。
笑眼彎彎，臉側的細膩的軟肉因為這笑鼓起來，親和力MAX！
雲靈呆呆看着她，激動得熱淚盈眶。
如斯強者，居然一點架子都沒有，還對她這樣特別……
真是……真是……
她想了半天，也沒能從自己貧瘠的詞彙庫裏找出別的詞來誇池纓。
真是、真是好人啊！
系統甚至打了個哈欠：【聖母值加一百。】
瞥見池纓望向雲靈時的晶亮眸子，顧遲鎖眉，莫名的不大舒服。
從前跟他們一起，似乎沒見她那麽開心……
回到房間，池纓跟系統聊起天來。
首先就是關于雲靈那奇怪的聖母值……
系統也是匪夷所思：【關于這一點，我其實也沒有确切的答案。】
池纓趴在床上，再一次感嘆道：會不會是因為雲靈是女主的原因？所以才與衆不同啊。
【也有可能……不過我還有個猜想。】
池纓：嗯？
【今天跟你提過，雲靈并不是真正意義上的人類，而是生于靈泉空間的靈體。在原著中，她的精神力可以一敵百……或許是因為這樣，她的聖母值才異于常人。】
池纓：……我還有一個問題。
【你說。】
池纓：你曾經說過，聖母系統的存在是為了平衡世界善惡值……那麽聖母值從另一方面來說，其實就是善值？
【……其實這一點系統并未有明确的界定。聖母值的認定并不是由我決定的，設計聖母值獲取途徑的是主系統。】
【不過目前看來，好像的确是這樣的。】
池纓點點頭。
那她明白了。
她道：系統，我能問問你，系統商城裏的物資都是從哪裏來的嗎？
【是主世界的供應商提供的，除去最高檔的藥劑以外，商城裏的所有東西都是由各個末世供應商提供的。】
池纓睫毛一顫，她道：那……可以接受定制嗎？
系統反應了半晌，才不确定地發問：【你說，定制？】
池纓：嗯。
它沉默片刻，不理解她想做什麽。
【……我幫你問問。】
過了莫約三分鐘，池纓再次聽見系統的電子音。
【他們說可以，不過要求複雜的話可能需要适當加價。】
得到确定答案，池纓利落地從床上爬起身，拿起鑰匙出門。
【你要幹什麽去？】
池纓步子不停：去做個實驗。
她按照今天來這兒時記憶中的路線摸索到總部大門，門外有專門的守衛。
守衛前面是一個拱形的巨大儀器，儀器中間有一個長寬皆是四十公分的屏幕，屏幕底下連着一個能夠自由升降的支架。
她正準備出去時，卻被人攔住。
“您好……”确認池纓是之前沒有見過的人，守衛好心提醒道：“您是被人帶進總部的嗎？再進來時是需要識別系統驗證才能進的。”
“識別系統？那是什麽……”
見她是真的沒聽說過，守衛解釋：“就是識別人臉，比對總部的數據庫。如果您之前有在總部錄入過，就能進來。”
池纓愣了下，這種東西她應該是沒有的。
“要是沒有的話，建議您還是留在總部內吧。”
【怎麽辦？要不就別出去了。】
池纓笑着跟提醒她的守衛道謝：“謝謝您。”
然後，頭也不回出了那道她根本不知道要如何進來的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