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初見陳宮

得到曹老大批準抱大腿的保證後,陳恒便忙活着前往州牧府的行程。

因為袁術和袁紹兩大陣營對抗的關系,曹老大便将大本營設立在離冀州很近的東郡鄄城,和己吾的路程幾乎橫跨了半個兖州。

一路上的人吃馬嚼等瑣碎總得安排的仔細點,而且跟随着去的人也決定了。張婉兒肯定是要跟着去的,世家嘛,日常生活怎麽能沒個婢女伺候着。

嗯,而且陳太公在世的時候也說過了,等張婉兒十五歲及笄後,就給陳恒當妾...而張婉兒也很早就有了覺悟,剛好今年及笄了。

張仁也跟上了,腦子不太好的他很是依賴阿姐,一日不見便犯渾。剩下的就是陳侃帶着五個私兵跟着。本來陳伯說還要多去點人的,但陳恒拒絕了。

去當個刀筆吏而已,還大張旗鼓的帶一堆人,一個不小心被冠上個纨绔的名聲。

臨走之前,陳恒還去拜訪了王家,王太公仗義給了無利息的五百石糧食,怎麽說也得去感謝一番。

而這次拜訪,也讓他出發的隊伍臃腫了一倍不止。

因為陳到是和王太公的孫女定的親,本來是說等陳恒守孝一結束就把婚事辦了。但被曹操一個賞識,就帶走了。

王太公的孫女年紀都二八了,再等兩年就成老姑娘了。所以一番客套過後,王太公就提議讓家仆護送着孫女去鄄城。

陳恒自然是不無不可,畢竟陳到都二十四了,也該成親了。

得到滿意答複的王太公,大手一揮,就把陳家借的五百石糧食當成嫁妝了,讓陳恒感動了一把。

不過呢,說着說着,到話別的時候,王太公又提了一嘴,說什麽他王家世代都只能在己吾縣裏當個小吏,實在是不争氣,愧對祖宗。

聽說叔至已經在曹兖州手下當了軍侯,他王家能不能讓個後輩跟着,端個茶倒個水喂個馬什麽的,見見世面也能長進一點。

好嘛,這是讓陳家提攜他王家後輩的意思了。

果然鹽巴吃了很多的老人家,都深谙“将欲取之必先與之”這一套,讓人拒絕都找不到理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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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人手短的陳恒先是沉吟了一會兒,然後就說陳到如今才剛進入曹操麾下,現在安排個人不太好。等過個兩年,地位穩固了,再做打算。

末了還保證了一句,如果兩年後陳到安排不了人,那就将王家的後輩塞進去典韋的手下,畢竟典韋已經是校尉了。

得到保證的王太公大悅開顏,不僅親自将陳恒送出了一裏開外,還說明天就用家裏的三百石糧食幫忙把陳家的債務還上,就看不慣這等趁火打劫之人雲雲。

陳恒一臉感激的告別,然後回去的路上就在心裏就罵上了。

你大爺的,現在才看不慣,早些時候就看得慣了?果然世家之間,撕開了道貌岸然的外衣,入眼的都是蠅營狗茍的龌蹉。

話別王家後,陳恒的行程又耽誤了一下。

他要去一趟圉縣,不是專程去看小姐姐蔡文姬,而是給蔡邕吊喪。

蔡邕對他是有恩的,不光為了他刷了不少名聲,還送了高柔這樣一個好哥們。之前因為守喪和兵亂去不了,如今都要離開陳留了,怎麽說也走一趟。

都說女要俏一身孝。披麻戴孝的小姐姐蔡文姬年近雙十,不施粉黛,卻猶如滴落凡間的仙女。把陳恒看了一呆,也讓小姐姐面染紅暈。

很意外的,還遇上了羊衜,蔡貞姬的丈夫。因為蔡邕沒有兒子,他們兩夫妻也回來呆一段時間,略盡孝心。

寒暄了一會兒,陳恒便起身告別,主要是和小姐姐呆着,兩個人都太尴尬了。而羊衜送出門的時候還嘆息了一句:子初孝心可嘉,只是可惜了阿姐了...

好嘛,家在泰山郡的羊衜都在誤會陳恒和小姐姐是兩情相悅了。

陳恒默然。其實随着年齡的長大,他對小姐姐也是有那麽一點念想的。只不過自慚形穢,不敢亵渎罷了。

唉,如今再也無法念想了。

想到這裏,陳恒一拱手,扔下一句“文姬通韻律,尤善琴。然恒不善瑟,且這輩子都不能再學了”便轉身就離去,背影有些蕭條。

琴瑟和鳴,是夫妻和睦的意思。

是的,他在陳太公墳茔前發過誓言,這輩子都不可能和小姐姐在一起了...

一切事了拂衣而去的陳恒,并不知道他的這麽一句話,讓小姐姐在夜半三更之時,握着羊脂玉墜嘆息着造化弄人,用淚水打濕了被褥好大一片。

鄄城,位于兖州東郡之內,有文字記載最早可追溯至五帝時期。自古都是人口稠密之地,然經過數次黃巾掠寇,如今卻是一片蕭條之色。

城外斷牆殘恒比比皆是,一些田畝之上荒草叢生,一路走過來竟然沒有看到幾個行人。而城內就相對好了點,行人倒是多了不少,但一個酒肆都看不到。

剛到鄄城的陳恒很煩惱,帶着家眷和陳到未過門妻子的他,讓私兵在城內轉了兩個時辰,才買下了一個落腳之地。

一個荒廢了不少年頭的小院子,陳舊不堪,雜草半米高不說,走進去還驚起了不少蛇蟲。

唉,将就着住下吧。曹老大就算管吃住,也不可能我一家子都安排了。陳恒吩咐了聲讓手下人分頭打理房屋,購買日常用品後,便問了聲路人,往州牧府走去。

該去為未來抱大腿的生活報個到了。雖然曹老大還駐紮在定陶,但能先去打聲招呼露個臉,證明自己是守時之人也是好的。

州牧府并不大,一看就是之前的縣府改的,有點寒碜。門外一小隊壯碩的兵卒守着,用虎視眈眈的眼光來回打量着過往行人。

陳恒還沒走近,就感覺自己仿佛是個賊,被十幾個大男人用眼神懷疑着。嗯,他們的手也放在了環首刀刀柄上。

一個看似看門兵卒頭頭的人,更是對着他大喝了一句:“此乃州牧府,閑雜人等不得靠近!”

陳恒迎了上去,對着拱了個手,“在下己吾陳恒,受州牧之命,前來任書佐一職,勞煩這位都伯通報一聲。”

書佐,是州牧麾下從事的助手,正兒八經的不入流的刀筆吏。

“咦?新來的書佐,汝隸屬哪位從事?”

只見府內剛好走出來了一個人,聽到陳恒的話語後就直接問了一嘴。而看門的兵卒已經對着他作禮:“陳從事。”

嗯,這位從事姓陳名宮,字公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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