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兖州叛(求收藏推薦)

公元194年,興平元年,春。

是的,又改年號了,這些年大漢朝改年號跟玩的一樣。嗯,皇帝的威嚴也跟玩的一樣。天下諸侯打來打去,權當皇帝不存在。

曹老大又準備出征了,陳恒又去求帶飛了。

不過依然很可惜,曹操雖然很感動陳恒的忠心,嘉獎了一番後,還是讓他該幹嘛幹嘛去。

這就是命!

陳恒看着曹老大的隊伍,慢慢的變成了天際線的黑點,終于死心了。他終究是要經歷呂布襲兖州這一劫了。

但我不認命!陳恒在心裏恨恨的怼了老天爺一句。

好像歷史上曹操有三座城池沒有被呂布攻破吧?記得鄄城就是其一,有荀彧留守大本營,應該可以成為我的避難所吧?這些日子,我就不出城了!

帶着這樣的想法,陳恒不僅深居簡出,有意無意的避開陳宮,還特地叮囑了婉兒和陳到妻子等人,千萬不要出城。

不過呢,人算不如天算這句話,就是給他這種人準備的。

曹老大出征了一段時間,陳宮有一天就找到了他,他現在是曹老大任命的東郡守備,而東郡太守是夏侯惇。

“子初,汝先去濮陽一趟,吾晚點便去找汝。”

陳宮是這麽說的,轉身騎上馬就走了。不但不給陳恒推脫的機會,還安排了兩個兵卒給陳恒帶路和護衛。

陳宮的馬匹還挺神駿的,揚起蹄子就給張大嘴巴的陳恒喂了滿嘴塵土。

“陳書佐,我們也啓程吧。此去濮陽有些路程,趁早趕到也好。”兩個兵卒看着發愣的陳恒,很善意的提醒了一聲。

我能說不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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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恒看了看兩個膀大腰圓的兵卒,然後很自覺的點了點頭,說了聲好。

嗯,他今年十八了,長出胡子了,拜常年練武所賜也身高七尺了,但和兩個兵卒比起來,完全不夠看。

而且他是陳宮是書佐,主官都吩咐下來了,也沒有不去的理由。

唉,但願此去就是普通的公幹,但願能早去早回。

一路上唉聲嘆氣的,苦着個臉,好不容易趕到了濮陽,才進城還沒得及拍拍身上的塵土呢,就被塞進了一個小宅子裏。

“陳書佐,請恕吾等魯莽,此乃陳從事之意。”

兩位兵卒告了聲罪,便拿走了陳恒的佩劍,又善意的提醒了一句。

“吾等兩人在門外守候,如若有需要,請告知一聲。嗯,一日三餐會有人定時送來。書佐暫且安心在此住些時日就是。”

說完臨走的時候把門也幫忙帶上了。

被軟禁的陳恒,臉色如喪考妣。他注定被陳宮坑上了。

黃泥巴掉進了褲裆裏,不是那啥也是那啥的道理,誰都懂。曹老大的父仇還沒報呢,就沒了兖州,怒火正旺着呢!能相信和陳宮一起跑來濮陽的自己是冤枉的嗎?

好嘛,陳恒覺得自己都不信。

如果老天爺再給一次機會,陳恒發誓一定在陳家烏堡裏熬個十年八年,然後再去抱曹操大腿的。可惜世間沒有如果。

是夜,張超、張邈、陳宮、從事中郎許汜和王楷等人背叛曹操,尊溫侯呂布為兖州牧,夜襲兖州。

而濮陽城內喊殺聲一陣接着一陣,不過還好,小宅子一直沒有亂兵來打擾。約摸一個時辰,喊殺聲才消停了下來。

原本駐軍在濮陽的東郡太守夏侯惇,被呂布急襲擊敗,收拾殘兵退去鄄城和荀彧一起守城,和守護曹老大的家小去了。

這一夜整個兖州,絕大部分的郡縣都上演了殺戮,區別不過或多或少罷了。

天亮了,陳恒站在小宅子的院子裏,望着城牆的方向,看到一杆大旗随風飄揚。

他年輕,眼睛沒有花,很清楚的認出了那是一個“呂”字。然後兩腿有點發軟,嘆了口氣走到屋檐下直接坐在地上,思考起了人生。

眼睛裏各種神采交集,有怒意,有悲哀,有迷茫,有不甘...最終,都化為了決絕。同時心裏也默默說了一句:阿父,對不起,孩兒要辜負您的希望了...

十數日後,徐州境內,郯城。

城牆已經有點污損了,有被巨石砸的坑窪,有幹枯血跡的烏黑,有刀斧刻畫的疤痕,林林種種,訴說着戰争的殘酷。

而離城牆更遠處,一排軍營連綿起伏,無數杆旗幟迎風飄揚。寫有夏侯、于、樂、李等等字,最高最大的那杆,是一個曹字。

嗯,這些旗幟都是白色的,和軍營哨塔上綁着麻布的兵卒相得益彰。

朝陽東升,天際線之外,一騎朝着軍營絕塵而來。騎在馬上的人身着半身甲,背後還綁了三根三角旗幟。

他臉上滿是灰塵,眼睛也通紅,應該是不眠不休趕來的,手裏的馬鞭拼命的抽着馬軀,完全不顧及胯下駿馬已經口吐白沫了。

大營哨塔上的軍侯,不等來人靠近,便讓人打開了營門。他知道來人背後三根旗幟的意思:八百裏加急軍報。

來人離大營十米開外的時候,馬匹便悲鳴一聲,直接跪躺了下去,口中白沫點點,眼看是不活了。

而騎手反映也很快,直接一蹬便騰空而起,摔在地上打了幾個滾就爬了起來往大營裏跑。一邊跑一邊喊:“兖州急報!兖州急報!”

大營內一路暢通無堵,信使終于來到曹操的面前,不等人發問,就一下子扔出了驚人之語。

“報!啓禀主公,奮武司馬急報!陳宮張邈等人叛亂,引呂布入兖州,諸郡縣叛從之,現今僅鄄城、東阿、範城在我軍手中。”

曹老大剛聽完,腳下一個踉跄,差點沒有跌倒在地上。一個箭步向前,拿起信使手中的布帛細細看了一遍,然後口中就各種豎子、匹夫等字眼飙出。

好一會兒,曹老大終于平靜了一點後,便昂天長嘆,“唉,也就魏種不會背叛我了...”

才喝上了一口水的信使一聽,便又跪下了:“禀主公,魏種也叛了...”

曹操頓時語塞。

呆了一會兒,仿佛又想起了什麽,急忙抓住信使的肩膀,“陳子初呢?可安否?”

“陳書佐,嗯,那個...”

“說!”

“喏!禀主公,呂布夜襲濮陽當天,有小吏看到陳書佐跟着叛賊陳宮去了濮陽。”

嘣!

曹操滿臉猙獰,狠狠的将頭盔砸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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