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每當錢鈴珑開始滿嘴跑火車了,周姐姐必然會很給面子滴。這不已是笑得合不攏嘴,只差上前‘揍’人了。

“敢問佛生子,您身上可有什麽佛跡,還是說法力呀?難怪你畫的那麽好,是不是有哪路神仙指點啊,或是你用法術變的畫?”周姐姐也調皮了,順着小妹妹玩。

“哈哈,佛跡沒有,痣倒是有一顆。”

“在哪,讓我看看?”周嫚婷好奇上前,如果只是普通的痣肯定當不得她專門拿出來說,必然很不一樣。

錢鈴珑臉紅的低下頭洗起杯子來,嘴上說着:“你不能看!”

“為什麽?”周姐姐更好奇了:“難不成長在你……”她的眼把錢鈴珑從上至下掃了一遍,最後說道:“不看就不看吧!”

“不是不給你看,小的時候,我媽帶我算過命,這個痣輕易不能給人看,因為關系到我的姻緣。”

啊?這又與姻緣扯上關系了?周嫚婷只以為是長在太私密的地方不方便給別人看呢。

她壞笑道:“雷銘應該看過吧?”

錢鈴珑愣了一下,暗自咬了咬牙,皮笑肉不笑地說:“沒有,我們還沒到那一步。可不像你,跟男友幾年了,肯定早就把該辦的都辦了吧!”現在男女關系比以前随便了很多,這也就難怪周嫚婷會這麽認為了。

姚季昌――

提起男友,看着坐到沙發那一本正經泡着茶的小妹妹,她慢慢說道:“鈴珑,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和姚季昌雖然談了幾年了,除了kiss和牽手外,還從來沒有過更親密的接觸。”如果不是姚季昌主動要求,或許他們之間連這些都不會有。

這下輪到錢鈴珑震驚了,茶都倒灑了,不相信地問:“怎麽可能?”

“真的!”

周嫚婷極輕地肯定說道。

錢鈴珑看着她美麗而平靜的臉,心下極喜,瞬時又極憂。姚季昌從來在她心裏的印象就不好,那人平時表現得那麽愛周嫚婷,每天對着這麽美的周姐姐,怎麽可能忍得住,而且還是忍幾年?除非他是柳下惠!

“他有問題嗎?”

學畫的人少不了要畫裸~體,相比于很多人要開放些,可錢鈴珑是甚少與人談論這些的。她不禁臉又紅了。

周姐姐也是紅着臉微微搖頭:“沒有。”

“那是你有問題?”錢鈴珑皺起了眉,是身體不好,還是性冷淡?

周嫚婷垂着眼坐在沙發那細細想了想,說起來還真是她的問題,她對姚季昌沒有起過什麽念頭,每次見面要麽有事要一起辦,要麽他提出去哪玩或是約會,都是能推就推掉,推不掉的也總是草草看看,然後找借口走了。

“喝茶吧,是山泉水。我爸特意從好遠鋪管子引過來的。”錢鈴珑不想看她那副苦惱有心事的樣子,主動說道。

茶很好喝,味甘泛着清香,不似茶的苦澀,反而像是清晨露珠那樣滴滴透亮的感覺滑下喉嚨。

“好茶!”

她們品了會茶,錢鈴珑起身在冰箱裏翻了一陣,拉着周嫚婷出門。

“去幹嘛啊?”

“挖好東西去。”

錢鈴珑一臉神秘,走了大概一百米遠,她自己跳到地裏,在一隴土包前停下,拿随身帶着的小鏟子小心地刨起土來。

周嫚婷也下來了,問她:“挖什麽?”

“土豆。”

“土豆?”

周嫚婷還真沒見過長在地裏沒挖來的土豆樣子,也好奇地蹲下來,看着錢鈴珑慢慢刨松一圈的土,然後抓緊上面的枝葉一陣搖晃,再慢慢往上一提,只見随着根莖從土裏冒出來好多白黃白黃的小土豆,最大的比平常見的土豆要小一點,大多數只有雞蛋那麽大。一株上面就結了大大小小二十多個,把周嫚婷都看傻了。

“沒見過吧?嘿嘿,這才是真正的田園生活,自給自足。感謝我吧,要不是我,你哪有機會體驗這些啊!”錢鈴珑單手提着土豆枝,一手提着鏟子邀功。

周嫚婷雙手捧着散落的幾個土豆,冰冰涼涼的觸感,新奇,也有一絲觸動。這種從土裏出來的新鮮的冰涼,才像是真實的日子,而之前那些帶着目标和期望過活的日子反而像是夢一般遠離。

錢鈴珑沒有在意她的回不回答,邊走邊給她介紹着四周,講述着自己曾經多麽調皮,尿尿到苗上面,直接把它燒死了;聽說淩晨可以看到神仙,特意偷爬起來,跑到山上等着看神仙,最後沒把爸媽吓死;掉到河裏捉魚摸蝦更是不值一提,被鄰居救了好幾次,就因為這,她欠了好多人的酒。

“每次被救,他們都會說:不用客氣,逢年過節提壺酒就好了嘛!呵呵,別人走親訪友提的是水果禮盒,就我,每次爸媽都是定一堆酒挨家挨戶去送。”

周嫚婷一路聽她說着,眼前似乎看到一個無比淘氣的她在這裏度過的無憂無慮的日子,一面笑着,一面羨慕着。

“叔叔阿姨為你沒少費心吧?”聽錢鈴珑說的越多,周嫚婷就越發對她的父母好奇。

“那是啊!”錢鈴珑毫不猶豫地把自己獨自坐火車,自己報道的事說了,還附帶了埋怨:“我也是第一次離家,那麽遠,又沒去過上海,他們不送不說,還定了跟我一天的票跑去旅游了。”

聽她提到報道,周嫚婷想起了她們第一次的遇見,似乎就是那天,她獨自走在陌生的校園,跟自己相撞。難怪她會那麽郁悶啊!

緣份有時候很奇妙,如果不是她小時候太調皮,叔叔阿姨就不會因為太操心而覺得孩子去上學是解脫了,那麽她也不會因為郁悶在那天外出,從而碰見自己。

雖然以後仍然可能會見面認識,卻肯定會因為少了這種意外而帶來的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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