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cHAPTER 燕事種種1
這是屬于林飛燕的故事，是屬于她一個人的年少輕狂，也是屬于她朋友的花季青春。
花季的年齡，帶給燕的卻不是這個年紀該有的一些東西。在葉冰和蕭俊傑的故事裏，她是一個配角，一個反面人物，一個可能讓讀者恨之入骨的可惡女人。可是在這裏，燕就是那個嚣張猖狂的燕；那個機靈頑皮的燕；那個敏感脆弱的燕；那個愛恨分明的燕。她是真實的，是敢于面對自己內心欲望的，也是勇于用自己的方式表達內心的。
故事從一次俊傑無聊至極的踢館說起。那時，沒有葉冰，沒有仇恨，沒有分離，也沒有死亡。這位花季少女所擁有的只是同許多其他同年人一樣的小煩惱，大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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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個金色的季節。清晨的街上行人特別多。路人們說着笑着，每個人臉上都洋溢着歡樂、幸福的笑容。
刺眼的陽光躍進林飛燕的房間。她緩緩張開眼睛——天氣真好！很适合幹架。
突然，電話鈴不識趣地響起，打擾了燕的好興致。
“哪位？”林飛燕的語氣裏帶起了一些情緒。
“是我。事情辦好了。”這是一個低沉的聲音，男子的聲音——嚴肅、利落中又帶着些耐人尋味的暧昧。
“很好！辛苦你了。”雖然燕的聲音波瀾不驚，不過對方隐約可以感受到她的興奮。
“你似乎很開心吶。”對方的話語裏帶上了一些酸味。
“還好。”燕不否認，望着窗外那活力四射的陽光，她的嘴角也忍不住綻放出耀眼奪目的弧度，也許會比那永恒的太陽更炫目。
“很好！一大早心情就那麽好，那一定會是好的一天的開始。”說着，電話被挂斷了。
對傅迪雲突如其來的脾氣，林飛燕有些不明所以。不過，當她正想不明白的時候，樓下隐約傳來燕熟悉的聲音。很快地，她對迪雲的顧慮被她抛到了腦後。
“我說林大小姐，太陽都快要把你可愛的小屁屁給烤焦了。你再不起來，我們就要遲到了。”
林飛燕跑到窗邊，不甘示弱地回敬道：“我說蕭爺爺，都一大把年紀了還這麽毛毛燥燥的，對身體不好。到客廳去喝杯靜心茶。林妹妹我半個小時候就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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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太陽公公也感受到了燕與俊傑的活力，今天的天氣特別火辣。空氣真是異常悶熱。站在一間老式磚瓦房門口的林飛燕與蕭俊傑兩人那汗叫流得一個嘩啦啦呀！
天蠍館位于一條蜿蜒曲折的小徑盡頭，幽深、隐蔽。武館是上海以前那種老式的磚房，外牆古老了些，可內裝潢還是挺現代的。
兩人尾随着按照李志明的吩咐前來引路的男子到了一扇桃木門前，男子沒有說什麽，掃了身後的俊傑和燕一眼，對他們倆做了一個請的姿勢，便離開了。
“也就是說，可以開始闖關了咯。”純粹是戲谑的口氣。蕭俊傑躍躍欲試地扭扭頭，掰掰手。
“如果沒意外的話，應該是。”林飛燕興奮地回答。
“那麽……準備好了麽？”蕭俊傑指指燕手中的DV。
“當然！”
好像幹架時候帶着DV是一件理所當然的事情！
“OK，Let＇splay！”
當俊傑推開那扇桃木門後的下一秒，備戰的武館學員一窩蜂地向他沖來，林飛燕也眼明手快地按下了PLAY鍵，生怕錯過精彩鏡頭。
“我說你們好沒禮貌，見了前輩來也不知道先恭維問候一番。急不可奈地一哄而上幹嘛？啧啧，實在太沒有武德了。你們的師傅是怎麽教你們的！”
蕭俊傑一邊磨着嘴皮子，一邊愉快地左右開弓，勢不可擋！剛剛還如洪水猛獸般撲向他的學員這下子猶如多米諾骨牌一樣，一個個倒在了地上。更有不甘心的又從地上爬了起來，不管三七二十一，看也不看清楚就往蕭俊傑來不及縮回去的拳頭上撞……林飛燕這麽看着，看得她都覺得疼……不過幾分鐘，前來應戰的學員已經都與周公碰面去了。
俊傑滿意地撣去身上的灰。“好髒，難道平時都不打掃的麽？”
“真是怠慢了。”話音剛落，只見李志明從一堵漂亮的白虎屏風後面走了出來。
“好說，稍微有些潔癖罷了。”蕭俊傑笑容可掬地回敬道。
李志明無意再與俊傑扯淡，剛想動手卻發現俊傑身後那個同樣笑容可掬的女子。那女子好美，她的美與葉冰、芳敏的美不同。不，應該說與他所見過的任何一位美女都不同。如果說葉冰是小家碧玉，芳敏是帥性大方，那麽眼前的她就是高傲豔麗。從她的身上時時刻刻散發出一種危險卻又誘人的氣息，嘴角總是挂着若有似無的自負笑容。從笑容裏展現出來的胸有成竹與詭異叛逆給李志明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明明是惡魔的笑容，卻僞裝出天使的溫和。突然，一個名字閃過李志明的腦袋，卻又因為太快記不得了。只覺得這女子好眼熟，越看越眼熟，卻怎麽樣也想不起在哪裏見過她。那隐藏在溫和笑容裏的邪惡，讓他感覺似曾相識。
明明是一個出挑的女子，卻硬要裝作低調。為什麽？出神的李志明冷不防打了個冷顫，因為那朵笑容更冷、更豔了。
這真是一個極度危險的人物！
“蕭先生，怎麽不把你身後的女子給我介紹一下呢？”李志明向來不愛動腦子，既然想不起來，那直接問就可以了。
“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誰。”燕搶了俊傑的臺詞，狡黠地笑着說道，“我只是一個局外人。”
李志明一愣，旋而笑開了。
“好吧，既然小姐不肯說，那李某也沒有辦法。正所謂‘來者是客’，蕭先生先請。”
“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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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倒回到一天前的蔓延酒吧。
煙霧彌漫的酒吧裏燈光昏暗，與敞亮的室外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舞者随着強烈的音樂扭動着身體，愉悅的汗水流淌出嬌好的身材，心情早已high到了雲霄。那裏就像剛過去的炎夏一般熱情。
笑得像天使般的林飛燕滿足地從舞池移回俊傑身邊，深深吸了一口橙汁，無理頭地冒出一個問號：“明天真的要去踢館麽？”
“是啊。怎麽了？”蕭俊傑應付自如地接過從他身邊傳來的強烈“電流”，若無其事地反問。
燕捧住俊傑的腦袋，不許他與其他漂亮女孩眉來眼去。笑容已經從俊美的臉上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認真的冷漠。
“我去！”
“不用，我自己可以處理！”蕭俊傑爽快地拒絕。
“蕭俊傑！！”燕有些惱怒，一躍起身離開了蛋糕形狀的椅子。
“我是那種離開了女人就做不了事情的人麽？”蕭俊傑很懂得如何讓自己在這個女人面前取得先機，“我更喜歡你在事後替我開香槟慶祝。”他喝了口啤酒，他知道她不會再阻止他。
聰明如燕，聽俊傑這麽說了，自然也适時地打住了無理取鬧，退而求其次地要求道：“那不準受傷！”
“安啦！我都已經好久沒有做這項運動了。現在好不容易有人提供這樣的活動機會，我自然要好好珍惜。順便鍛煉鍛煉身體，伸展一下拳腳，享受運動中的快樂，對吧？”看蕭俊傑說得頭頭是道，燕也由不安轉為了興奮。
“那倒是哦。上次踢館貌似已經是半年前的事情了。雖然破了目前為止踢館速度的記錄，但是歷史不就是給我們這種有闖勁的年輕人去打破的麽？所以，這次你可要制定新時間目标，争取再出新成績哦！”
蕭俊傑點點頭，高舉酒杯。
“提前為我慶祝！”
林飛燕也舉起酒杯，兩人将杯中七彩的彩虹一飲而盡。
“就知道你們在這裏。”突然出現的芳敏在蕭俊傑身邊坐下，要了一杯檸檬汁，“看燕這麽興奮，想必誰又要倒黴了！”
“俊傑明天要去踢館。”燕就像只小喇叭，好像明天要去做多偉大的事似的。
“哦？是哪個倒黴的家夥惹火了我們的蕭大帥哥？”芳敏支着後腦勺，雙眼火辣辣地朝蕭俊傑猛瞧，一臉色女相。
“天蠍！”蕭俊傑自在地回答道。對于剛來的“色女”的目光習以為常。
“李志明？就是那個一直纏着葉冰的李志明？！”芳敏疑惑地看着他，以待确認。
“別這麽看着我！我好怕！”蕭俊傑誇張地用手蒙住臉，當然他并沒有放過芳敏的詫異。
“你知道他？”林飛燕有些震驚地問。
沒想到對道上的事兒一向不怎麽關心，甚至是帶點蔑視的芳敏也會知道李志明！
“何止！他曾是我的前……前……前N個男友呢！”
“啊——？”蕭俊傑與林飛燕唱作具佳地從椅子上摔了下去。
“用得着那麽誇張麽？！都是雲煙往事了，哎……別提這等糗事了。”芳敏輕哼了兩聲。
“難怪那次李志明對你那麽客氣，你說放了我，他就乖乖照辦！有一套！連這種人都能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