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許佳夕回到家到八點多了,和《一起的時光》節目組開會比在《陽光致富路》開會累多了。

一進門他就在榻榻米上癱定了,剛沒癱多久,餘朝來了。

餘朝一身運動服,頭發剛洗完沒做造型,看起來比平時嫩了十幾歲,像個剛打完籃球回家的高中生。

他進門第一件事就是把背包扔到鞋櫃上,往廚房奔去:“吃飯了嗎?”

之前任餘朝死纏爛打,最後許佳夕也沒有答應“把飯包了”這件事。

可惜現實往往事與願違,每次都會發展成餘朝死皮賴臉地磨着許佳夕下廚。

雖然餘朝也很好養活,許佳夕随便煮點什麽他都能吃得很開心。

許佳夕平時很少自己動手,不是吃省臺食堂就是外面餐館對付點,吃得很随意。自從認識了餘朝,三天兩頭被用各種方法哄騙進廚房,他覺得自己都快要成美食博主了。

聽到餘朝說“吃飯了嗎?”,許佳夕關門的手一頓,心生警覺,趕緊回答:“我吃了,你還沒吃?”

“沒有,我今天拍封面,提前餓了兩天就吃了點雞蛋白和香蕉。現在餓死了,有東西吃嗎?”

餘朝熟門熟路地開冰箱拿出一瓶牛奶罐了幾口,順便瞄一眼冰箱裏的食材。只有一塊牛排和兩根杏鮑菇,還是上次自己拿過來剩下的。

許佳夕這個大懶蟲,從來沒想過往冰箱裏補東西。

許佳夕沒有上套,徑直走回榻榻米上坐,随手拿起一本書翻,漫不經心地說:“沒有,你點個外賣吧。”

餘朝拿着牛奶晃蕩過去,坐在他面前,也不說話,就盯着他看。

許佳夕被他那雙撲閃撲閃假裝純良的大眼睛看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悄悄轉移了一下角度,背對着他,避開他的強行注視。

假裝純良的某人反應迅速,也跟着移過去,大眼睛繼續撲閃撲閃,就是要你看着我......

他今天一頭亂毛,唇邊還有一圈牛奶沫,看着特傻,許佳夕不忍直視,又悄悄地把手上的書往上移了一丢丢,人工制造視覺盲區隔開餘朝的視線。

契而不舍的餘朝又跟着湊上去,在書上方露出他的24k純良大眼睛,堅持不懈地撲閃......

許佳夕被突然出現在書上方的大眼睛吓了一跳,終于忍不住笑道:“你至于麽?”

餘朝煞有其事道:“我不想吃外賣。”

“可我跟茉莉TV的人開會到現在才回來,很累,不想動手。”

餘朝聽到有點為難,又罐了幾口牛奶。

“我幫你點外賣?想吃什......唔......”

許佳夕從坐墊底下扒拉出手機打開黃/色外賣app,正想幫餘朝點個外賣,猝不及防被一口吻住,然後牛奶被渡過來......

餘朝咬住許佳夕的唇,把口中的牛奶慢慢地渡過去。許佳夕想掙脫,餘朝眼明手快,一把把他鎖住,擡手抱住他的頭,牢牢把他控制在懷裏,堅定地把牛奶一點一點地渡過去。

這個牛奶味的吻,香醇而濃厚,兩人不知不覺加深這個吻。

有一絲牛奶從許佳夕嘴角溢出,流經他瘦削的鎖骨,餘朝沿着軌跡把牛奶舔幹......

許佳夕的身體不受控制地顫抖,情不自禁地抱緊面前的人。餘朝卻在這個時候停止了動作。

許佳夕輕輕摸了摸餘朝的臉,示意他繼續。

餘朝把臉埋進許佳夕頸窩,悶聲說:“沒有力氣了,肚子好餓......”

“......”許佳夕放在餘朝臉上的手反手就想來一記右鈎拳。

他臉上的紅潮急劇褪去,從餘朝懷裏退出來,套上衣服,走向廚房。

冰箱裏只有一塊牛排兩根杏鮑菇,他切巴切巴随便煮了個牛排杏鮑菇湯,又随便炒個杏鮑菇牛排面。

餘朝跟着進廚房,看見許佳夕的表情不太對。雖然許佳夕是個小面攤,開心和不開心的表情沒有很大的區別,但是餘朝就是能判斷出許佳夕現在肯定在不爽。

“你生氣了?”餘朝試探地問。

許佳夕看都沒看他,直接把牛排杏鮑菇湯和杏鮑菇牛排面端出去,扔下一句“記得洗碗”,自己進了浴室。

餘朝看着吧臺上的湯和面,心中有股陌生的感覺湧上來,他理不出一個頭緒,幹脆就不想,端起“老壇酸菜”碗吃起來。

他是真餓。

許佳夕洗完澡出來,餘朝已經吃完洗幹淨了碗筷。許佳夕沒有看他,目不斜視地走到榻榻米上坐下,拿毛巾擦濕噠噠的頭發。

餘朝走過來故意在他面前晃蕩來晃蕩去,也沒能讓他施舍一個眼神。

“我幫你擦吧!”餘朝雙手覆蓋住許佳夕擦頭發的雙手,帶着他的手一起擦。

“......”還能更無聊一點嗎?”我自己來。”

“你終于跟我說話了~”餘朝誇張地拍手歡呼,然後在許佳夕旁邊坐下,用自己的肩膀碰碰他的肩膀,“親愛的~別生氣嘛~剛剛我是真的很餓,不是故意的。”

“我沒生氣。”剛才的确是有點生氣的,但洗完澡一想,又覺得沒必要。

畢竟兩個人都只是各取所需,餘朝那樣做并沒有什麽問題,反而是自己這股氣來得莫名其妙。

餘朝順毛摸,“對對對,我們小夕夕絕對沒有在生氣,啊~“最後那個“啊”讀成了第四聲,跟哄孩子似的。

“別這麽叫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那叫你夕夕大寶貝?夕夕小甜心?”

餘朝觀察到許佳夕耳朵有點發紅,故意用鼻尖去蹭他的耳垂,用壓低的聲線逗他。

“要不叫你夕夕小心肝~夕夕小笨蛋......”

不知道誰的唇先吻上誰的唇,此後一發不可收拾。

許佳夕一直以為自己性/冷感。

以前在韓滔滔的慫恿下做過一些稀奇古怪的測試,其中有一項是測試性/敏感度的。

許佳夕測出的是輕度性/冷淡,醫生還叫他有空去做做心理輔導,許佳夕沒有理過。

自從和餘朝做了所謂的“友好工具人”後,隔三岔五就一起吃飯,當然還有......那個……

或許是餘朝技術太好,又或許是他的身體這麽多年來第一次如此密集地經歷這些,竟然逐漸有點食髓知味。

這種“各取所需”讓他獲得極大的感官刺激,讓他的大腦可以放空,暫時忘記那些有的沒的,就當是飲鸩止渴吧。

“你這個小妖精......都快被你榨幹了。”

“……”許佳夕有點被油到,不想做任何回應。

餘朝替許佳夕和自己簡單做了清潔,走到榻榻米上,道了聲晚安,倒頭便睡。

許佳夕看着餘朝躺得遠遠的,心裏說不上什麽感覺。

既然只是工具人關系,只需要享受過程就好,過後當然無需浪費時間做多餘的溫存。

沒毛病。

許佳夕轉過身,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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