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醉了!!!

想起魏王在後宮生猛的幸女圖上的樣子,齊抿王瞬間理解了他激情澎湃的內心,這人,絕對是霸王級別的悶騷型。

“田兄啊,這次是衛老弟請咱們登高望遠,下次,你可要再回請咱們登臨海上仙島,求神拜仙。”韓王熱烈地提議道。

“好說,不過仙人嘛,見不見得着,這要看緣份,也沒關系,若見不到仙人,咱們就來個游水比賽,若誰拔得頭籌,我便把上次遇到仙人時得到的丹藥送給他。”齊抿王本色出演了一個不把天下至寶當回事的小傻子。

魏王【看來回去後不能在內殿裏跟美人捉迷藏了,應挪到水裏去,又好玩,還能練習游水的速度。】

韓王【看蘇秦先生這越來越好的皮膚,看來食用仙丹能駐顏的事,是真的,哎,回去在國內轉一圈,看看有哪個比較大點的野湖,先來一個冬天的冬泳練練,咳咳咳!】

衛王【今日回去後便要少吃點鹽,反正到時候還要喝不少海水,鹹着呢!】

蘇秦【小王上啊,你挖了坑,把別人埋了,自己也跳進去了,記得某人上次可差點淹死在我府上的湖裏呀!】

聽到蘇秦的心裏話,齊抿王才想起一個很沒有面子的問題,作為一個擁有綿長海岸線的王,竟然還不會游水。

侍衛們把酒和肉擺在了樹下,經過了起初的客氣恭維,幾杯酒下肚後,最跳脫的韓王便率先暴露了本性,他把酒杯一放,蹙眉道:“這樣喝,沒什麽意思,來,咱們來行個酒令,怎麽樣?”

四王都是做過王室公子多年的人物,對如何把酒喝得爽歪歪,那是都極有經驗的,聽到韓王提議,紛紛拍手附和。

做為一個曾經年少風流愛江湖俠義勝過愛讀書的人物,齊抿王當然對喝酒這事從來沒當回事。

齊人好俠好酒,酒量天生大,不大也要大,不行,喝了吐,吐了喝嘛。

行酒令一開,局面立馬失控,四王力量相近,搏殺得異常激烈暫且不說,那陪同的外事司臣形勢可是急轉直下。

因為作為主令官的韓王,出的題盡是些宮闱趣事,要麽要求作賦,要麽要求猜題,別說這些人很多都不知道,即便都知道,也不敢輕言這些秘事。

蘇秦先生是個書生,學問有,韬略有,唯獨這些纨绔,沒有。

齊抿王畢竟是年輕人,一喝酒,天生性子太沖這毛病便露出來了,他先發制人,痛快利索地把韓魏兩國的司官老爺子灌趴下了,于是,接下來,他和蘇秦遭到了二王的聯手強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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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一個始作甬者,齊抿王很男人的接下了大部分的酒,特別是在看到蘇秦先生飲完三杯便上色的臉後,更是完全擋住了該他喝的酒,哈哈大笑着灌到了自己肚子裏。

齊抿王拼得很兇。

魏王軟綿綿地倒了

韓王迷離離地倒了

衛王笑呵呵地倒了

最後,酒量最小的蘇秦先生成功晉級,成為了這場酒令最大的贏家,把魏王押上的古劍、韓王押上的玉扇、衛王押上的錦畫、齊王押上的夜明珠,一古腦地被自己家王上劃拉到自己懷裏。

蘇秦低頭看看一懷抱的寶貝,又擡頭看了看站起來搖搖晃晃不知走向何方的自家王上,嘆口氣,把寶貝交給旁邊的侍衛,起身快步跟了上去。

齊抿王從沒喝過如此多的酒,他覺得此刻好像坐在魯木的那艘大船上,在浩瀚的海面上,搖啊搖。

小腹一陣脹疼,肚子裏水太多了,需要放一放,他是王,不能當衆方便,他晃了晃千斤重的腦袋,走到了甲板上。

手又造反嗎,扯了半天,越扯越緊的腰帶讓齊抿王有點惱,旁邊的人都哪去了,不知上前幫一下嗎,這是想讓堂堂王上,當衆尿褲子嗎?

一雙手輕柔地撫了上來,三下兩下解開了纏成麻花的帶子,又輕輕地幫他把褲子脫了,靜靜地等他解決了,又幫他穿上。

嗯,這個侍衛,還不錯,回去後當重賞。

大船晃得越來越厲害,齊抿王下意識地去抓船舷,咦,這大海上,怎麽會有花香味?

清清甜甜的花香,絲絲滑滑地滋潤着火辣辣的喉嚨,齊抿王陶醉地抱緊了那散發着香味的欄杆,閉着眼睛,像只飛在春風裏的蜜蜂,貪婪地吸食着這香甜的花蜜。

長長的睫毛,淺陷的眼窩,越發颀長的身材,讓面前這個年輕人顯得是那麽漂亮,那種介于少年人和成年人之間的

清純的、性感!

蘇秦收回目光,示意侍衛上前,給王上蓋上披風,扶到大青石上坐下,又把其他醉倒的三王,一一扶起來,蓋上披風。

各家的侍衛上前,小心毅毅地給自家王上喂水。

蘇秦看了眼侍衛手中的清水,眼神閃了閃,低聲問:“沒帶甜湯嗎?”

侍衛為難地搖了搖頭。

愛喝甜湯這事,沒幾個人知道,做為一個王,做為一個男人,愛吃甜東西,這對齊抿王來說,總有點不好意思,除了打小對自己知根知底的老小國相,他在朝堂上,喝甜湯用的器皿,都和盛清水的一樣。

年輕人的小敏感。

在這衛國,肯定是沒人知道的,也就沒人準備了,誰能想到喝酒能當喝水的齊王,竟然愛喝甜湯?

蘇秦接過清水,站起身來,從樹上采下幾朵似開未開的粉色玉茗花,洗幹淨了,又揉碎了,泡在了那壺清水裏。

喝醉了的齊抿王一點也不矯情,感到有人喂水,張口就喝,在嘗到水的味道後,更是喝地痛快淋漓。

迎着朝陽登山,踏着夕陽下山,幾位王在山風中醒來,很沒面子地相互取笑了一番,便攜手向山下走去。

在一起醉一場的男人,感情迅速升溫,兄友弟恭地更真情實意。

暫時的。

第三天,在看過各自臣下呈上來的友好國書的時候,每個人的眉頭都皺得老緊,心裏直罵那個兄弟,太他媽地不仗義。

能帶十萬兵為兄弟撐腰的人,竟然只給這麽點實惠?

齊抿王很明智地知曉了自己嘴巴容易放飛,所以,自個把醉酒狀态延長了兩日,直到田文帶着他衆多的門客,一一把兩位親自上陣的王說趴下,順利簽了一份還算不太喪權辱國的國書,才支着額頭,頭痛欲裂地跟兩位兄弟告辭,打道回府。

齊抿王在坐進馬車裏的時候,看到打扮地煥然一新的白鳳姑娘,明顯地吃了一大驚。

這個死大腦袋,安排地可真是細心。

“姑娘可否禀明了家人?可否要帶家人一起去齊,孤定會幫着安排妥當。”齊抿王一手撐着車簾,一只腳踏在車凳上,停住,綻出一個大哥般的微笑。

“妾只身一人,爺爺爹地常年周游天下,不在府裏的,謝王上挂懷。”白鳳姑娘雖然長相普通還頂着一臉的麻子,但一幅嗓子,卻宛如嫩莺啼谷,清脆動聽。

“姑娘不要稱妾,你是有才之人,孤會加封你為女官,掌大齊醫藥司。”齊抿王雙眼黑亮,滿臉誠懇。

白鳳姑娘眨巴了幾下眼,沒大弄明白這齊國的人事安排,這王後,難道還要兼着別的職務?

“需要什麽,可出聲叫孤,孤騎馬,就在車外。”說完,齊抿王啪,放下車簾,留下了在心裏暗自感嘆王上是真君子的白鳳姑娘,滿臉通紅地想着心事,理着這大齊王後與衆不同的要求。

田文走過來,看了眼正在系緊披風準備騎馬的齊抿王一眼,面色古怪地笑道“王上,何不乘車,路途迢迢,太過勞累了,白姑娘會照顧好王上的。”

【死花瓶,虛僞,娶醜女為後,都是做給世人看的,哼,實際上,一刻鐘也不想看那張麻子臉吧。】

齊抿王瞅了眼田文那個大腦袋,很是感嘆,能同時在嘴上和心裏說着完全不同的話,還真不虧了這麽多年頂着這個沉重大腦袋的辛苦。

“謝小國相,無妨,正好欣賞一路好秋光,吩咐開路吧。”齊抿王看着田文,給出一個同樣古怪的笑,輕聲吩咐道。

坐着馬車的臣子一路忐忑,邀請王上同車吧,人家可能是在新王後面前表現風度,不吭聲吧,王上騎馬,臣子坐車,哎,屁股疼。

齊抿王倒沒想到這中間如此地曲折回還,他興致勃勃地喝着秋風,賞着秋景,想起來時,就吩咐侍衛弄水和食物送給白鳳姑娘吃。

但這種好心情只持續了半日,下午的時候,烏雲密布,秋雨連個商量也不打,潇潇灑灑地便下了起來。

看到前面的驿站,齊抿王下令停車休息,浩浩蕩蕩的車隊,被突至而來的大雨趕到了這座不是很大的驿館。

剛進入屋子,白鳳姑娘立即發揚了女醫者的職業本能,吩咐熬了一大鍋甘草姜茶,讓每個人都喝上一碗。

蘇秦坐在高談闊論的田文數百門客中間,安安靜靜地喝着那個白鳳姑娘遞過來的甘草姜茶。

直到此刻之前,這一直是一個平凡甚至以下的姑娘,但剛才,在吩咐熬藥時,在挨個遞藥到每個人手上時,突然發了光,剎那間,明豔動人。

這是一個合格的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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