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梁逸森聽着手機裏傳來的嘟嘟聲,被氣的半死,他給一直跟随紀曉菲的保镖打了通電話。
紀曉菲剛一出洗手間便被高大的身影堵住,那人恭敬的喊了句:“太太。”
紀曉菲:“……靠,梁逸森你大爺!”
秦愛愛出來的晚,眼睜睜的看着保镖把紀曉菲帶走了,後知後覺的跳起腳,媽呀出大事了。
她拿出手機拔打了電話,好久才接通。
“喂,曉菲,你、你……?”她你了半天。
“愛、愛愛,你自己打車回家吧,我有事情需要處、處理。”紀曉菲看了眼前方開車的男人,奶奶的,梁逸森還真是陰魂不散。
“喂,梁逸森那個狗、狗男人在哪?”
“你、你跟我多久了?”
“他給你多、多少工資?我、我加倍給……”
“你能聽見我、我說話嗎?”
男人目不斜視的回道:“夫人,我能聽見你說話。”
靠!
聽見了也不回答。
跟梁逸森那個狗、狗男人一樣。
紀曉菲身體靠座椅上,眼眸看向了外面,玻璃窗上映出她的臉,忽明忽暗,眸底的色澤也似蒙了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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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了名都會所裏的喧嚣,她突然有一種蒼涼感,拍拍臉,她告訴自己,在嫁給梁逸森的那天,不就知道自己只是紀家的棋子嗎。
不然,也不會幾個億把自己賣了。
傷心什麽,好歹她還挺值錢。
……
紀曉菲望着窗外沉思,前方男人的手機響起,須臾,他把手機遞到後面,“夫人,梁總的電話。”
紀曉菲翻了翻白眼,身子在車門處窩了窩,擺明沒聽到的意思。
“夫人,梁總電話。”
“……”
片刻後,他按下了免提鍵,裏面傳來梁逸森冰冷的聲音。
“紀曉菲,一個女人大晚上夜不歸宿,你長能耐了是不是?!”
“你還要敢睡男人,你這是想上房揭瓦了!”
“低調的時間長了,想在頭條上待幾天,讓大家瞻仰瞻仰你的遺容。”
“……”
若說,梁逸森說話毒舌占第二,那絕對沒人敢占第一,就這紮心的話,開了頭便不帶停的。
紀曉菲被他氣的胸中小火苗翻滾着升起來,酒勁也下去了一半,人頓時清醒不少。她傾身上前,一把拿起儲物盒上的手機,叽裏呱啦罵了一通,“梁逸森你有毛病吧,兩年多來,是誰見天的上頭條。你想當唐僧念經,也得看看本小姐想不想聽!”
她頓了一下繼續說:“梁逸森我告訴你,名都會所裏的男鴨長得那叫一個正點,你再給我叽叽歪歪,我立馬睡給你看!”
“反正我梁太太的身份做的久了,也不介意換個身份當當。”
“還有,咱倆有名無實,連個炮|友也算不上!”
前方的男人聽着紀曉菲一句比一句犀利的話,默默升起了擋板,把空間隔離開。
這麽紮心的話,好像不太适合讓第三個人聽到。
紀曉菲不帶喘息的說了五分鐘後,那端傳來了比玩味的聲音,“紀曉菲,你這話裏話外的意思,好像在怪我。”
“呵呵。”紀曉菲冷笑兩聲,“大哥,你終于聽出來了,我以為你眼盲,耳朵也聾呢。”
梁逸森咬着牙,“紀曉菲你就是欠收拾了。”
紀曉菲雙腿交疊,輕吹了下雕花的指甲,嬌嗲的說道:“那你來收拾我呀,正好讓我看看你有多強。”
沒辦法,紀曉菲被所有事情刺激的說話已經不過大腦。
她繼續補刀,“你不收拾我,你就是孫子。”
話落,她擡起食指優雅的按下結束鍵,随手把手機扔在了座椅上。
罵了一通,心情變得舒服了不少。她降下車窗玻璃,探出頭,發絲飛揚,不經意間貼到臉上,伸出手附在唇邊大聲喊了兩嗓子,“啊——,啊——”
路上有行人看過來,她不在意的跟對方揮了揮手。
哈喽,帥哥哥。
男人木讷的揮了揮。
後方響起輕浮的口哨聲,紀曉菲做了個飛吻的手勢,引來一連串的哨聲。
看吧,她還是很有魅力的。
車子一路開回了,榮景苑,下了車,紀曉菲趴在副駕駛座的車窗玻璃上,對着男人說道:“帥哥,要是想換個老板記得找我噢。”
男人:“……”
走了兩步,紀曉菲轉身折回來,把他的手機輕輕一抛,扔進了車裏,轉身推開了大門。
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呵成。
回到了卧室,她直接去了浴室裏,洗澡水是之前幾分鐘放好的,水溫适宜,她躺在浴缸中,享受着全方位的身體按摩,耳邊是不絕于耳的3D立體環繞聲。
音樂很勁爆。
随後,她執起一旁的高腳杯慢飲一口紅酒,口感香醇,不愧是價值近百萬的高釀酒。
……
泡完澡已經是兩個小時以後的事情了。
她穿着睡衣,拿起梳妝臺上的手機,上面有十通未接來電,清一色都是梁逸森打來的。
紀曉菲看着來電顯示上的時間,嘴角慢慢揚起笑,笑着笑着,她擡眸看向了鏡子中的自己。
梳妝鏡上映出一張女人的臉,皮膚白皙吹彈可破,眉目如畫,尤其是眼角那顆淚痣,有種楚楚動人的美。
她挺了挺胸,傲人的事業線曲曲折折。
真是個大美人。
大美人折騰了一天,沒一會兒躺床上睡着了。睡眠質量不太好,做了一晚上的夢。
嚴格來說,應該是春|夢。
她夢到梁逸森回來了,二話不說把她丢床上,接着就是某些不可描繪的場景。
醒來,紀曉菲抱着被子撓了撓頭。
“這破夢,真累!”
“做的什麽夢,說來聽聽?”冷不丁的前方沙發上傳來聲音。
紀曉菲坐起,一把拉過被子,裹住自己的身體,小眼神嗖嗖的,用一種“看采花大盜”的眼神,看向某人。
某人慵懶的倚靠在沙發上,一身黑色西服顯得越發禁|欲。他帶了副金框眼鏡,一雙丹鳳眼挂着若有似無的笑。襯衣扣子打開了兩顆,露出脈絡清晰的脖頸,喉結滾動,透着一股性|感的美。
他交疊的腿微微晃動兩下,手指叩擊幾下沙發扶手,淡淡的說道:“醒了,那咱們談談?”
“談、談什麽?”紀曉菲思緒一下沒到位,結巴的說道:“你、你什麽時候回、回來的?”
梁逸森放下腿,勾起唇,“看來,你對昨晚的事完全不記得了?”
紀曉菲重重的點下頭,“昨晚……有什麽事,好像沒事發生吧。”
她這會兒戲精上線,死也不會承認昨晚罵梁逸森的那些話,反正她喝醉了,醒來就會斷片。
斷片了就啥也不記得了。
“呵呵。”梁逸森冷笑兩聲,“需不需要我幫你回憶一下。”
紀曉菲半眯起眼,“不、不必了吧,反正也、也不是什麽重要的話。”
梁逸森露出個很明了的神情,“那咱不提昨晚,就提現在。”
“現、現在怎麽了?”紀曉菲心髒砰砰跳,直覺不會有什麽好事發生。
難道——
他要收拾她?
揍她?
想到這裏,紀曉菲來了底氣,“梁逸森我告訴你,你可不以家|暴我,你要知道家|暴是犯法的。”
正義感滿滿,連她自己都為自己叫好。
梁逸森從沙發上站起,一步一步徐徐走來,停在床邊,身體前傾,雙手放到床上,支撐着上半身,慢條斯理的說:“誰說我要家|暴?”
“不家|暴,早說嘛。”紀曉菲拍拍胸脯,整這麽嚴肅,害的她差點心髒停跳。
“對你要用更嚴厲的懲罰。”
話落,他在紀曉菲的大驚失色中,攬過她的脖子,微微一帶,兩個人的唇直接貼了上去。
紀曉菲眨眨眼,這是……
梁逸森慢慢閉上眼,加重了所謂的懲罰。
兩分鐘後——
紀曉菲臉漲的通紅,張嘴大口喘着氣。
梁逸森站起身體,手抄進口袋裏,用一種勝利者的姿态俯瞰着床上的紀曉菲。
“這就是懲罰,以後你每犯一次錯誤,懲罰就加重一次。”
紀曉菲擦拭了下發麻的嘴唇,指控道:“梁逸森,你敢偷襲我!”
梁逸森搖搖頭,“乖,那不叫偷襲,那叫——吻。”
紀曉菲:“……”
吻個屁!
梁逸森動了動鼻梁上的眼鏡,揚唇說道:“對了,跟你接吻的感覺不錯。”
他做了個事後點評。
紀曉菲不甘示弱的回道:“不好意思,我覺得跟你接吻的感覺一點都不好,你的吻技太差了。”
說完,梁逸森看她的眼神開始變得更加玩味起來。
她裹了裹身上的被子,後退一點,“你、你幹什麽?”
梁逸森眯起眼,“你好像不知道,在這方面男人最不喜歡被人質疑。”
“……”
就這樣,原本打算走的梁逸森,為了證明他真的很棒,拉過紀曉菲的手,又真槍實彈的演繹了一次,這次時間有些長,要不是有人突然造訪,估計今天紀曉菲要腿軟的在床上躺一天了。
傭人走上來,站在門外,恭敬的說道:“先生,夫人,紀夫人來了。”
梁逸森擡起頭,拉開兩人的距離,淡淡回:“知道了。”
随後,傭人又說了一句,“除了紀夫人,紀家的少爺也來了。”
紀曉菲一聽紀家的少爺這兩個字,立馬清醒過來,“誰?”
傭人:“紀渺。”
紀曉菲:“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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