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說你想我
同時,巨大的尴尬席卷而來。
以後還有什麽臉見人?
阮姜:讓我爛在家裏吧。
卧室內瞬間就剩下了阮姜和顧容琢兩人。
顧容琢仰躺在沙發上,領口的領帶已經淩亂。
阮姜有些心虛,如果不是她要湊上去咬他的下巴,應該也不會受傷……
想到這裏,阮姜愧疚地走到顧容琢身旁,清了清嗓子,“你……你沒事吧。”
顧容琢掀起淡漠的眸,漫不經心看了阮姜一眼。
像是生氣了的樣子。
阮姜猶豫兩秒,“我……我不是故意的,跟你道個歉。”
“準備怎麽道歉?”顧容琢終于開口,慢條斯理,隐約間還能感覺聲線有些虛弱。
“對不起。”阮姜做足了心理準備,誠懇地跟顧容琢道歉。
說完這句,躺在沙發上的男人,沉靜漆黑的視線再次掃過來,“沒有了?”
阮姜:“……?”
道歉難道不是這樣嗎?
還有什麽其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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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姜正疑惑,就看到,躺在沙發上的顧容琢,面色有些微白,人更加虛弱不堪起來,“頭有點暈,應該不會是腦震蕩吧。”
女孩的眼睛蹭的瞪圓。
她難以置信看着顧容琢,“顧容琢,你這是碰瓷!我牙齒還撞疼了呢!”
“碰瓷?”顧容琢反問了一聲,旋即緩緩道,“你是準備撞了我不負責?”
阮姜蹙眉,“我哪有說不負責!”
“那你的意思就是,接下來一段時間,都會照顧我的衣食住行,直到我頭上的傷口完全恢複。”
阮姜:“?”
她怎麽不記得自己剛才說過這麽多字???
“顧容琢,人要臉樹要皮,你能不能不要這麽無恥?”
阮姜要被氣到表情失控了。
結果話音剛落,就聽到顧容琢低沉微啞的聲音,“頭暈,下巴傷口還有點疼。”
阮姜:拳頭硬了。
最後,礙于顧容琢頭上的傷口,阮姜被迫扶住他188卻虛弱到連路都走不動的身子,撐着他躺在自己的床上。
小桃剛好端了杯熱水上來,“阮姐,你要的水。”
阮姜點頭,然後幫顧容琢蓋好被子,“你既然這麽喜歡我的房間,那你今晚就在這裏睡,我去隔壁跟小桃一起……”
她把水杯端過來放在床頭,話都沒有說完,手腕突然被顧容琢一把攥住。
“如果我半夜頭暈,你能做到立刻清醒并且過來嗎?”
“如果傷口發炎感染,你能做到立刻收拾好帶我去醫院嗎?”
“如果我因為傷口創面擴大導致發燒,你能第一時間察覺嗎?”
阮姜:“?”
她迷惑看着顧容琢。
男人幾乎是咬牙肯定道,“你不能,所以你最好留在這個房間裏,照顧我。”
阮姜眼神逐漸幽怨。
她一把拽住小桃,“小桃怕黑,需要我陪。”
小桃看了看阮姜,又看了看躺在床上的顧容琢。
幾乎是從喉嚨裏彈出來的話,“不,我可以自己克服!”
阮姜:“?”
爹不疼娘不愛,乖乖小桃往外踹。
毀滅吧!
小桃頂着自家阮姐眼巴巴的眼神,默默後退。
退到門口,十分識趣地把門關上。
你們繼續~
阮姜:“……”
她垂眼,凝視着自己被顧容琢攥住的手腕,無語凝噎。
半晌,她說,“松開吧,我在沙發上睡……”
剛說完,手腕倏地一緊。
下一秒,顧容琢把她拽到自己的身上。
阮姜沒防備,直接就跌在了他的胸膛。
“陪我睡。”
阮姜炸毛,“你休想!”
顧容琢幽幽道,“頭有點暈,下巴疼,傷口像是發炎了。”
阮姜:“……!”
老狗比!!!
阮姜的身子被顧容琢的長腿壓制着,掙紮不了,為了不碰到他下巴上的傷口,阮姜也只能安靜下來。
她掙紮累了,就乖乖蜷縮着,懶得再動彈。
看懷裏的阮姜終于停下來,靜靜蜷在他的懷裏,顧容琢的臉上,終于溢出了淺笑。
現如今,她乖乖睡在自己的懷裏,竟然也已經成了妄想。
沒見到阮姜之前,顧容琢滿心想的都是,哪怕遠遠看她一眼便足夠,可現如今,越是見的多,他就越發開始癡心妄想。
他懷念起三年前戀愛時,她總是乖乖地躺在他懷裏,細白的手臂圈住他的腰。
賴賴唧唧把小臉埋進他的胸口,撒嬌,蹭他。
而現如今,阮姜像是一只小刺猬,渾身都是尖銳鋒利的刺,他稍微一靠近,她就要往後退好多步。
以往的甜蜜,就像是過眼雲煙。
她每退後一步,他的心便鈍痛一次,像是在無形間提醒他,你們之間已經完了。
越是想到這些,顧容琢的內心,便會越發失控浮現那些陰暗的想法。
有時候,他都很難控制住自己……
顧容琢将懷裏的女孩抱緊了些,近乎貪婪地在她額頭上輕輕一吻。
她身上的氣息沒變,還是跟當年一樣,又甜又軟。
他恨不得時時刻刻親親自己想了整整一千個日夜的小嘴。
可他還不能,他以前太壞,把她吓慘了。
這次他要控制住自己慢慢來。
不能再把他的乖寶吓跑了。
阮姜感受到顧容琢落在她額頭上的吻,很輕,把她當做心尖上珍視的寶貝一般。
她的眼眶一酸,眼角竟有些濕紅。
顧容琢收緊手臂,他微啞的聲音沉的要命,在阮姜的耳朵尖,“乖寶,我好想你,想的快瘋了……”
阮姜的手指立刻攥緊了。
她輕咬着牙關。
緊閉的眼睫,劇烈顫抖着。
剎那間,阮姜的情緒劇烈波動着。
她無意識朝着顧容琢貼近一些,圓乎乎的腦袋在他的懷裏蹭了蹭。
阮姜的舉動,好似在無形間回應了顧容琢的思念。
他的眸子一深,眼底濃郁的情緒幾乎要将人硬生生灼燒。
他垂眼,看着阮姜的小臉。
她眸子緊閉,粉唇輕抿。
顧容琢喉結滾動兩下,倏然間有些失控,一把扣住了阮姜的後腦勺。
下一秒,洶湧猛烈的吻席卷而來。
阮姜的身子一僵,倏地瞪大眼睛。
猝不及防便撞進了那雙暗沉如墨的眸子裏。
她來不及反應,就被吻的失去理智。
顧容琢用盡了渾身的力氣親她,一點不留情,肆/意/掠/奪。
趁着阮姜呼吸的間隙,顧容琢壓抑低沉的聲音響起,“說你想我。”
阮姜視線迷離,人也茫然,“啊?”
她剛出聲,唇上微微刺痛,顧容琢聲音喑啞,卻裹着不容置喙的命令,“說你想我,快。”
顧容琢非要從她的嘴裏聽到那份思念。
和他這三年間一樣瘋狂的思念。
阮姜抿唇,沒吭聲。
他便繼續折磨她,把她折磨到丢盔棄甲,眼神渙散。
“快點,說你很想很想我。”
阮姜輕捏手指,意識迷離,她聲音微顫,似有若無間,似乎說了,“想你,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