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蘇星,醒醒,蘇星,蘇星……”

蘇星乍然清醒,她豁地從床上坐了起來,一臉警惕地看着周圍,手指飛速地夾住了一張黃符,一副蓄勢待發的模樣。

蘇星的動作驚醒了屋子裏的風二、李龍,兩個大男人立刻警惕地從床上跳下來,沉聲問蘇星:“怎麽了?”

唯有年幼的苗淼還在呼呼大睡。

“我剛剛……看到一個紅衣服的女人站在我床頭,然後我不知道怎麽了,就跟着她一起走了……”

蘇星說的尤為艱難。

剛才的那一幕真的超出了她的預料,她并不是什麽新人小白,更不是玄術不過關的弱雞,哪怕她在戰鬥上并不見長,可是在玄學界的後起新秀之中也算排的上名號。

但是剛剛發生了什麽?

她一個擁有着豐富捉鬼經驗的老手居然差點着了紅衣厲鬼的道?

“還好阿若把我喊醒了。”

蘇星說着感激地看向了身旁的姜若。

這間土屋中正好有三張床,李龍自己睡一張,風二陪着苗淼睡一張,她和姜若睡一張,剛才她差點跟着紅衣女鬼離開房間的時候,是姜若的聲音把她從迷幻之中叫醒了。

姜若站在黑暗的床邊,一雙眼睛十分的清醒冷靜:“我發現屋裏有些不對勁,你身上的生機越來越弱,就趕緊把你喊醒了。”

李龍聞言握緊了手中的銅錢劍,一雙劍眉緊蹙着:“這裏的厲鬼竟然這麽兇,闖進房間裏我們都發現不了?”

風二不停地摳弄着指甲,顯然也有些心煩意亂。

正如蘇星所想的那樣,如果他們都是新人小白也就算了,問題是一屋子老手居然能在不知不覺之中着了道,那就非常地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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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喵醒醒,都什麽時候了還在睡覺。”

風二不耐煩地推醒了身邊的苗淼,苗淼不滿地瞪了風二一眼,就聽風二不耐煩地催促:“趕緊看看這裏是什麽情況。”

苗淼撇了撇嘴,不情願地揉了揉眼睛,他眼睛中的瞳仁閃過金色,左右轉了轉頭看了看。

“啊!”

苗淼突然捂着眼睛慘叫了起來。

蘇星和風二連忙緊張地圍了過去,就連李龍的那張冷臉也繃了起來。

“苗淼,怎麽了?”

苗淼的眼角流下血淚,他聲音尖銳地道:“這裏好可怕,我什麽都看不見,全都是黑色,一片濃濃的黑色,我們每個人頭上都飄着黑色的骷髅,協會這次選的到底是什麽地方,大兇的陰穴也不過如此了吧。”

聽到苗淼的話,蘇星三人的臉色都變得難看了起來。

姜若卻不覺得有什麽:“既然能把普通人拉進來,又搞出真人恐怖背景的游戲主場,還讓協會高層這麽重視的,必然是有什麽獨特之處,若是陰氣不盛鬼怪不兇,也就難以稱之為恐怖生存游戲了吧。”

蘇星扯動了嘴角,露出艱難的笑容:“阿若,你不懂,苗淼因為師承與血緣的關系擁有真視之眼,能夠看清隐藏在我們周圍的鬼怪,除非這個鬼怪實力高過我們很多苗淼才看不見,并且苗淼的真視之眼還能夠預測每個人的死亡,或者說是命格衰盛狀态,剛剛他看到我們頭頂都飄着黑色的骷髅,就證明我們的死亡預警特別高。”

“預警而已,又不是真死了。”姜若不以為然,直接走到了門口:“需要這麽害怕嗎,追出去看看不就全都知道了,正好那個紅衣服小丫頭已經站在窗口偷窺我們很久了。”

姜若的話說出來,房間裏李龍一行就愣了一下,順着姜若的話頭看過去,就瞧見窗戶外直愣愣地站着一個黑影。

農家土屋的窗戶是用透明油紙糊上的,那黑影一動不動地站在窗口,身上的大紅色模模糊糊地映照在窗戶紙上,就仿佛窗戶上溢滿了血,看的人心驚肉跳。

瞧見這個身影,蘇星幾個的臉色又變了變,這女鬼站在那裏多久了,他們在屋裏說着話居然沒有一個察覺的?

但是不等蘇星幾個再說什麽,姜若已經推開窗戶走進了濃濃夜色之中。

李龍想也不想地握着銅錢劍追了上去,蘇星、風二還有苗淼也不過猶豫了一下,就追着兩人的身影沖出了屋子。

這個游戲場中的村子黑的格外與衆不同,視物特別艱難,如果不是大家都是玄門中人,又有苗淼的真視之眼存在,只怕根本找不到姜若和那女鬼的痕跡。

那女鬼也不知道是不是被突然出現的姜若驚到了,姜若剛出門還沒有靠近她,她就開始飄了起來,飄的速度還格外地快。

在姜若追上女鬼的瞬間,村子深處響起了一聲古怪的叫聲,黑暗中似乎有一只無形的手伸了出來,直接将女鬼攥在了手心,飛速地藏了起來。

姜若失去了女鬼的蹤跡,但她的腳步并沒有停下,而是站在原處仔細辨了辨,轉身直接朝另一個方向走去。

沒過多久姜若看到了祠堂裏供奉着的流着血淚,雙手被束縛在身後挺着大肚子的鬼母塑像。

鬼母的身後是壁龛,壁龛裏挂着無數個牌位,每一個牌位的名字上都隐隐流動着紅光。

李龍一行随即趕到,看到村子祠堂的鬼母像和鬼母像旁的無數牌位,李龍幾人的面色也變了變。

“這是?”

苗淼痛苦地捂住了眼睛,聲音沙啞:“好黑,我什麽都看不見了,只能看見數不清的紅色在地上爬。”

“這鬼母已經快要被養成邪神了,這些村民究竟在祠堂下面鎮了什麽東西?”李龍冷着臉看向雙眼不停流血的鬼母。

風二在旁邊咋舌:“看來村子鬧鬼的秘密應該就是這個祠堂了,這陰毒的玩意兒就連我們玄學師都覺得棘手無比,那些普通人能在這種游戲場中活下來,看起來靠的果然是幸運了。”

随着一行人說話,鬼母雕塑開始發生變化,壁龛裏的牌位不停地震動起來,先前只有苗淼能夠看見的紅色出現在衆人視線中,不停地爬向中間的鬼母,融進了鬼母雕塑之中。

緊接着鬼母竟然掙破了束縛雙手的繩子,鬼母雕塑直接活了。

鬼母伸展着肢體慢慢從祠堂中爬了下來,呻·吟聲傳到衆人耳中,幾個人臉色都變得難看了起來。

伸展完肢體的鬼母,口中發出奇怪的吟哦聲,一雙留着血淚的雙眼刷地盯向了祠堂門口的一行人。

鮮紅的舌頭舔了舔嘴唇,鬼母臉上露出了一個詭異又陰森的笑容。

“小心!”

李龍臉色勃然一變,直接将衆人護在了身後,握着銅錢劍迎上了鬼母。

“這鬼母雕塑已經不同于普通的厲鬼,被村民用厲鬼怨氣戾氣化成了邪神,我先拖住鬼母的腳步,蘇星,你和風二想辦法困住鬼母,護住小師妹和苗淼!”

蘇星和風二點頭,開始配合默契地結陣。

道術與蠱術結合的陣勢姜若還是第一次見,忍不住就多看了一眼。

畢竟千年前,蠱師在中原正統道家眼中還是邪門歪道,沒想到千年後,名門子弟都能跟蠱師手拉手做好隊友了。

就耽誤了這一眼,李龍已經跟邪神鬼母直接杠上了。

看得出李龍的靈力非常強橫雄厚,他手中的銅錢劍也被他用的得心應手,至少比槐花路派出所的那個道協成員用的好太多了。

以姜若的眼光來看,李龍最起碼也是同輩之中的佼佼者,哪怕放在整個玄學界來比,也算是一流的人物了,難怪李龍這麽冷傲,畢竟是有冷傲的資本。

可惜,李龍畢竟太過年輕,若是再修煉百年差不多能與這新出爐的僞邪神有一拼之力,可是現在李龍再是厲害,也敵不過這擁有鬼神之力的僞邪神。

所以交手之下,已經被鬼母嬉笑着一巴掌拍到了胸口,拍的他噴出一口鮮血,差點穩不住身形直接墜落下來。

姜若見不能再繼續欣賞後輩英姿,幹脆在李龍退下來的時候直接迎了上去。

見姜若迎上了李龍和邪神的戰場,蘇星臉色大變想要攔住姜若:“小師妹不可以,阿龍是總會長的徒弟,以靈力渾厚兇蠻見長,年輕一輩中他戰鬥力最盛,如果去年不是出了意外,他就是第一年就拿證的那個,他都不敵這個怪物,你上去肯定是送死。”

胡亂擦着嘴角血跡想要繼續迎上去的李龍也勃然變色,沖着姜若喊道:“趕緊下去,這裏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姜若已經迎了上去,眼見姜若對上了那個鬼母邪神,李龍咬了咬牙握住銅錢劍想要沖上去分擔掉鬼母的大部分攻擊。

可是下一秒不管是李龍一方還是鬼母都愣住了。

如果說李龍的攻擊已經算的上是大開大合的暴力了,那麽姜若的攻擊簡直能稱得上是殘暴。

剛一對上鬼母,姜若就對着渾身陰氣的鬼母微微一笑,接着一張黃符不客氣地拍在了鬼母頭上。

也不知道姜若那張黃符到底有什麽效果。

被拍在鬼母頭上的黃符竟然直接融入到了鬼母的身體裏,讓鬼母的身體隐隐有潰散的征兆,那些紅衣厲鬼閃爍着要從鬼母的身體裏跌落。

鬼母被姜若的舉動激怒了,她仰天怪叫一聲,整個身體突然膨脹了起來,身上長出了無數張鬼手,鬼手手心長着無數張鬼臉,張牙舞爪地沖向了姜若。

這兇殘的一幕看的下方的蘇星衆人心都提到的嗓子眼裏。

蘇星更是忍不住叫道:“阿若小心!”

可是姜若卻不躲不避,手中镯子直接飛射而出,化成巨大的金剛镯對着鬼母兜頭砸下。

那金剛镯蘊含的力道居然無比大,在鬼母碰到姜若之前就直接将鬼母砸的眼冒金華踉跄後退了好幾步。

腥臭的鬼母遠離了姜若,金剛镯也飛回到了姜若的手腕上。

姜若算得上有幾分溫雅的聲音穿透黑暗落在了所有人耳中:“看清楚了!”

下方的蘇星幾人尚沒有聽明白姜若的看清楚是什麽意思。

下一秒,就見姜若揮手扔出了數十道黃符。

那數十道黃符足足有等人高,黃符上幹幹淨淨地什麽都沒有,如果不是無視地心引力詭異地漂浮在半空中,蘇星幾個只會覺得那是普通的黃紙。

緊接着讓蘇星幾人目瞪口呆的事情發生了,只見姜若從懷中掏出朱砂,食指輕輕一蘸。

筆走龍蛇、狂放疏灑。

竟然是在邪神鬼母逼近的當口,直接現場表演寫黃符了。

邪神鬼母被姜若的金镯子逼退了之後,如今愈發羞怒地沖了過來,她的腦袋也開始發生了變化,原本在雕塑上的時候,邪神鬼母的頭被雕成了仿佛受氣小媳婦一般的表情,可是此時這個受氣小媳婦臉卻開始變異了。

她的頭無限漲大了數倍,頭上兩眼中也探出一雙鬼手,鬼手上托着神色陰戾的紅衣女鬼,那兩只紅衣女鬼顯然不是善茬,陰邪無比地盯着姜若。

眼見邪神鬼母越來越逼近姜若,姜若的黃符還有幾道沒有畫完,蘇星幾人緊張地恨不得沖上去幫姜若擋一擋拖延時間,被震的剛回過神的李龍甚至都拖着銅錢劍沖了上去。

可是就在邪神鬼母沖過來的瞬間,姜若左手也開始跟着畫符,雙手齊上,不過幾個眨眼間,所有的黃符都被她畫上的紅色的朱砂符咒。

“随心可畫符,萬物皆為咒,誅邪·破殺!”

這是姜若第一次在畫符中念出咒文。

然而與蘇星等人學到的咒文不同,姜若的這句咒可以說極度地随心所欲了,簡直就是把她那天在課堂上說的話簡化了後随口說了出來。

地上飛沙走石,黃符越轉越快,轉成了幾條金光,與地上飛起的石子樹枝一起,化成困籠困住了邪神鬼母。

“劍來!”

李龍手中的銅錢劍不受控制地飛到了姜若手中。

又是數張小黃符飛出,姜若以令人眼花缭亂地速度在黃符上書寫咒文,黃符從她手心飛出後化成金光小箭纏繞在了李龍的銅錢劍四周。

“去!”

姜若雙指并成劍指,銅錢劍聽她號令,直接射向了黃符囚牢之中的鬼母。

鬼母慘叫一聲,被誅邪的銅錢劍當胸穿過,邪神鬼體已經開始潰散。

不過須臾之間,鬼母的身體重新潰散成了無數的紅衣厲鬼,姜若困住鬼母的囚籠也開始消散。

紅衣厲鬼們發出尖銳地嘯聲撲向了姜若。

“啧!”

姜若有些不耐煩了。

忍住了露出本相将這些小鬼吓唬一通的想法。

非常敷衍地從包裏掏出畫好的黃符紙,直接扔向了圍過來的紅衣厲鬼。

紅衣厲鬼們個個頭上貼着黃符紙一動不能動,竟然顯出幾分委屈來。

就在姜若打算掏出小鏡子把這些紅衣厲鬼都收進鏡子空間中,然後再全都打包送給褚離讓對方渡化的時候。

整個村子的地面突然劇烈地晃動了起來。

紅衣厲鬼們頭上頂着的黃符開始不斷被震落,甩掉黃符的紅衣厲鬼開始朝地面墜落,沒過多久這些紅衣厲鬼就一個個消失不見了。

姜若皺眉看着紅衣厲鬼消失的地方,思考着要不要跟着追過去看看。

不過這種糾結也就那麽一會,她還是想起來目前為止對她而言更重要的另外一件事。

收起了冷厲的表情,姜若仰頭看向半空,臉上挂起自認為和善的微笑。

“可以改分了嗎,記得滿分好評哦~親~”

如果不是為了滿分好評的執業證,她也不用這麽麻煩地裝b,直接手撕鬼母多簡單利索啊。

與此同時交流會評委監控處。

每三到四組考生的入口處都有一個評委坐在那裏安靜地看着考生們的表現,一則是為了進行綜合評分,二則是保護這些考生不要出師未捷身先死。

也不知道道協是怎麽做到的,這些入口處都變成了一面鏡子的模樣,非常清晰地映射出考生們的情況。

而挂着姜若和謝思瑤紅牌八卦的地方,兩個八卦牌則是單獨顯示着姜若和謝思瑤的情況,并且盡職盡責地按照紅牌擂臺的規矩,将兩個人的形象在每一個省級單位的道協中心進行着直播。

所以當姜若揚聲喊出那聲看清楚的時候,不只是交流會中心的這些評委們,包括每個無意間路過直播八卦牌的省級道協成員都揉了揉眼睛,震驚地撲到了八卦牌上,目瞪口呆地看着紅名八卦中姜若的舉動。

“天吶,這是……”

“我不相信,我這一定是在做夢吧,哈哈,最近交流會的大家非常會玩嘛,提前錄好的表演電影給大家消遣嗎,真是有創意有創意!”

話雖然這麽說,可是這名省級道協成員內心深處卻知道這并不是消遣,紅名八卦只亮過幾次,但每一次都是非常嚴肅認真的争鬥,怎麽可能會有人拿紅名八卦來開玩笑。

交流會的那些評委們也全部都震驚住了。

就連看守着其他考生的評委以及助手也忍不住湊到了紅名八卦面前死死地盯着姜若的一舉一動。

“來,老王,打我一巴掌,我這是不是被哪個小鬼拉到幻境中了。”

“我的天,她真的做到了,那……這……”

說話的人忍不住看了看旁邊謝思瑤的戰鬥,只覺得謝思瑤的施法手段比之姜若簡直叫乏善可陳,哪怕謝思瑤手中不停地蹦出讓人眼紅的寶貝。

“這樣的畫符鬥法的手段簡直聞所未聞啊,不對,其實當初年輕的時候我在家中藏書閣中讀到過這麽一本符箓書,當時還覺得有可能親手實驗了一番,結果被家中長輩痛罵了一頓,那本符箓書也被燒了,沒想到當年家人認為是誘人誤入歧途的東西居然是真的。”

一個年齡頗大的老人有些激動。

“還真有這樣的書真的存在過這樣的理論?”有人不敢相信地問出聲。

“對啊,那本書的成書年代很久遠了,好像是湮沒在時光之中,只存在于傳說中的大黎王朝的成書吧。”

此時八卦牌中清晰地傳出姜若的最後一句話:“……記得滿分好評哦~親~”

評委們瞬間安靜了下來,想到了之前的各種不相信內心也頗為複雜,那名年齡大的老人更是露出了哭笑不得的表情。

“要……要……改成滿分嗎?”

“滿分吧。”

評委們都無比複雜地嘆了口氣,有人直接去拿了姜若的試卷開始改分。

“哈哈,我就說姜小友肯定不會無故說空話,更何況咱們褚離仙師看中的人又怎麽會那麽不值一提呢,只怕此紅名擂臺過後,姜若該在玄學界名聲大噪了。”

張濤到沒有其他評委那般複雜的情緒,畢竟被啪啪啪打臉的又不是他。

相反作為站在姜若這邊的親友,張濤此時還是頗為得意的,甚至升起一種詭異地爽感。

瞧着這些平時滿臉嚴肅講規矩論規則的高層露出被震驚到恍惚的表情,哎呀,真是值得他回味一輩子啊一輩子。

他這般幸災樂禍的姿态引得衆人牙癢癢地瞪了他一眼。

其中那名年齡最長的評委看向了褚離:“褚離啊,平時看你孤家寡人的亂晃,這冷不丁推出來一個就震驚四方,真是三年不鳴一朝驚人啊。”

褚離朝着那名評委露出了寡淡的笑。

他其實只是來帶姜若走綠色通道的,并不是想看鬼王秀技打臉,這一切都是這群人搞出來的意外意外。

就在衆評委對着姜若的八卦牌指指點點讨論的時候,突然有個評委驚道:“鏡像滅了!”

這些評委也顧不上看熱鬧了,趕緊扭頭看向自己看守的入口,就見入口的影像正在一個一個地滅着。

“糟了,這些考生!”

評委們眼露焦急,雖然在考試之前讓衆人都簽了責任書,但實際上道協的實操考試還是要保證安全性的,畢竟玄學界本來就人才凋零,誰也不想這麽多苗子出師未捷身先死。

這其中還不乏玄學界特別優秀的年輕人,如果這些人都折損進去了,那玄學界只怕沒有百二十年都壓根恢複不過來。

“趕緊進去撈人,能撈回來多少撈多少。”

“我們分成兩撥,一部分去撈考生,一部分去查這個‘輪回生存’內部出的問題,再給道協總部發增援求助!”

“老曾,你們幾個留下來,盡量穩住剩下的出口,免得我們所有人都被困在這個游戲裏面。”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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