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卧槽,這是什麽情況,我被這神仙發展給吓到了!”這是堅守到現在還奮鬥在直播間屏幕前的觀衆。

“這是魔改變形嗎,我這是在看鬥法直播不是在看什麽科幻異形節目吧,我的眼睛沒有壞掉吧?”

“這鄭先生也真不咋啊,之前看大師姐姐破陣的時候我就想說了,他那個手段叫什麽叫偷襲吧,這會兒幹脆就是惱羞成怒啦,這人人品還真是……啧……難怪能跟橙星娛樂的安少爺關系這麽好,沒見過這麽輸不起的人,大師小姐姐這麽厲害,就算輸了大家也不會說什麽的,這世界上并不是只有贏才精彩,敢于認輸也是一種風度。”

原本因為夜漸漸深了而有些犯困的直播間觀衆瞬間被吓清醒了,一個激靈打起了精神趴在了電腦前。

也有一直在關注約鬥場上變化的人開始吐槽那個鄭先生,一瞬間因為鄭先生的那些沒品行為,橙星娛樂的粉和原本的鄭先生粉開始不停地脫粉。

唯有玄學界的一衆人有些嚴肅地盯着屏幕,尤其是緊緊地盯着那個鄭先生的變化。

“他這個手段已經是明顯的邪術手段了,這一發的攻擊很明顯不是他現階段的水平能達到,其實剛剛那個九轉死陣的時候我就覺得有些蹊跷,沒想到居然還有更邪性的殺招,這個鄭先生并不在道協的黑榜上,看他行事不避諱的張揚,該不會是哪個魔頭新收的弟子吧?”

“這個人必須要密切觀察起來,他之前雖然并沒有完全魔性了,可是邪術一道總歸是越陷越深,看他現在的樣子算是完全陷進去了,居然不惜将自己化成了魔頭厲鬼之身,就為了贏一場約鬥。”

“還好是鬼見愁在場,若是換成別家的子弟,對上他最後這番狠厲的手段,未必能讨的了好。”

“不知道鬼見愁打算用什麽手法對付這鬼化後的兇人,他如今已經算不得完全的活人了吧,約鬥結束之後,這樣在邪術中走火入魔的人,還得送去道協專門的機構進行脫魔處理,真是夠麻煩的。”

“這樣不顧天道倫常随便糟蹋自己肉身進行鬼化的人是最難對付的了,因為他人不人鬼不鬼,對付鬼魂的符咒對付他只有半成效果,但是他又比普通活人更兇殘有力,一般要是疏于鍛煉的天師遇到這種情況八成是要挨揍的,鬼見愁法術之道上再厲害,也不過是個年輕的小姑娘,遇上這種肉搏戰偏多的戰鬥也不知道會不會吃虧,先不管了,還是好好看看鬼見愁會怎麽解決吧。”

姜若挑了挑眉,抱着手臂看着面前無限拔高嚣張無比的鄭先生。

像這樣對着她放狠話的她聽得實在是太多了,比如前段時間剛剛對着她鬼王身份嘲諷一通的某邪神。

所以鄭先生邪佞猙獰的恐怖态度不但沒有讓姜若動容半分,反而讓她冷淡又嘲諷地嗤笑了一聲。

鄭先生頓時被姜若的态度惹的更惱了,他上身的衣服早已經全部爆裂,袒露出的上身軀體筋肉交錯,看上去就帶着殘暴的力量,同時他的上半身遍布着眼珠子似得九顆黑珠子,黑珠子泛着邪惡的光澤。

邪惡的力量無限放大了鄭先生心底暴虐的部分,讓他越來越兇殘瘋狂,離正常人的神智也越來越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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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沖着姜若咆哮出聲,碩大變形的臉因為憤怒越發猙獰:“竟然嘲笑我,今天我就讓你知道我的厲害!”

鄭先生咆哮着沖向了姜若,龐大的身軀在狹窄的空間産生了無限的壓力。

姜若斜睨了別墅角落一眼,那裏放着玄學界留下來的監測器。

她輕輕扣了扣手指,一縷黑氣直接纏上了監測器,只聽咔嚓一聲脆響,號稱質量無雙的監測器直接碎了,與此同時整棟別墅中節目組安放的攝像頭也全碎了。

就在玄學界衆人屏息凝神地等着看姜若會發什麽大招的時候,直播間突然黑屏了,不管他們如何折騰都無法再重新連接上別墅,擔心出事的玄學界衆人只好趕緊聯系當地道協,讓當地道協的人快點安排人去裏子東巷別墅查看情況。

同樣緊張期待地等着看大戰的觀衆們也緊跟着罵罵咧咧,但是不管他們怎麽怒罵,直播間也恢複不了正常了。

別墅中姜若不再耐煩僞裝道法高深的玄學師,她輕輕褪下了金镯子。

一瞬間長發暴漲雙目血紅,姜若化身成十丈高鬼王,滿滿當當地塞住了整棟別墅,居高臨下地俯視着嚣張地不得了的兇煞化的鄭先生。

還在擺姿勢威吓姜若的鄭先生一下子愣住了,他原本是打算沖過去虐打姜若的,但是姜若身上傳來的可怕威壓讓他心底瞬間驚懼了起來,他想要停下沖過去的身體。

但是誰知道現在的身軀太重太大,他一下子剎不住車,直接撞到了氣勢滔天的魔神姜若的雙腿上,緊接着被姜若像是拎着小動物般地拎着後頸拎起來了。

鄭先生掙紮着想要說什麽,可是姜若卻根本不搭理他。

她那雙邪惡冰冷的沒有半分人性的血紅色眸子冷冷淡淡地瞥了螞蚱似得鄭先生一眼,接着高高拎起鄭先生,微微仰起頭張開嘴。

“啊!啊啊啊啊啊!”

鄭先生撕心裂肺地凄厲慘叫起來,這簡直比人類幻想的終極噩夢還要可怕,他拼死想要從姜若嘴邊逃跑,但是他的力量跟姜若比起來簡直就是無助的嬰兒。

他崩潰着、大腦一片空白地被姜若直接丢進了嘴裏。

閉上了嘴,姜若伸了伸脖子讓鄭先生滑到她胃裏去。

嗯。

對付鄭先生這種不人不鬼的東西還是用這種辦法最簡便爽快了。

能夠用自己的本體一刀切的感覺真棒!

姜若生前就是個有些憊懶的人物,能夠用簡單的方法解決的事情她絕對不肯再多一道步驟。

這也是她在踏入玄學一道之後琢磨出了這麽多普通天師無法達成的那些簡便術法的原因。

她琢磨出的那些玄術法陣只适合不出世的天才使用,對于普通人來說根本沒有适用性。

所以漸漸的她留下的那些東西便消失在歷史長河之中,以至于她最初在交流會中使用的時候,直接被交流會的評委斥責為妄言。

而死後,成為了千年鬼王,姜若發現生前束縛她的某些東西不見了,她能夠更輕便更粗暴的運用自己的能力。

那對姜若而言就更棒了,她連之前的那些簡便術法都懶得用了,直接用鬼王的本能做事。

遇到一些棘手的人物,不是用金镯子直接砸,就是用本體直接吞,輕松簡單萬無一失,而且還保證不留後患。

品味了一下死後給她帶來的種種方便,姜若重新化回了人形,把蔫了的鄭先生噴了出來。

……

裏子東巷的溫度越來越低了,不知不覺中竟然變成了寒冬般的氣溫,随便呼出的一口氣都能凍成白茫茫的霧,沒有準備的主持人和工作人員被凍得夠嗆。

穿着漂亮小裙子的主持人在冰冷中瑟瑟發抖,無比羨慕之前那個被姜若吓的住院的主持人,早知道裏子東巷是這種情況,她寧願跟得罪姜若的那個主持人換一換。

“我們這是直接進了冰箱嗎,為什麽這裏會這麽冷啊。”

其中一名工作人員熬不住困,正坐在那裏打着瞌睡刷着手機,朋友圈裏全都是熱火朝天的深夜啤酒撸串,每個人都穿着薄薄的秋衣,卻依舊熱的滿面紅光。

“真的好不對勁啊,如果說降溫的話,應該不只裏子東巷降溫啊,而且這哪裏是正常的降溫啊,這幹脆就是直接快進到冬天了吧。”

“顏姐,能不能跟公司打個電話讓我們先回去啊,我真的好害怕。”

年輕的小助理站冰冷中瑟瑟發抖,眼中有明顯的恐懼:“我覺得裏子東巷好安靜,安靜的好像另一個世界。”

“嗚嗚嗚,我後悔了,我下周就要結婚了,家裏還在等着我回去舉辦婚禮呢,我為什麽要同意今天的加班啊,好不容易跟我老婆熬到了現在,我不想死。”

安保隊伍中有人經受不住哭了起來。

“閉嘴!”

主持人顏姐臉色鐵青的呵斥了一句:“喪什麽喪,也許就是裏子東巷有點特殊呢,現在什麽事都沒有你們就自己吓自己,真正兇的是這棟鬼宅好不好,兩位大師都沒有出來呢,你們害怕個什麽。”

“可是……可是那個看管員不是說他們出不來了嗎,還說只要是進去的人就不可能活着出來,說不定兩位大師在別墅中已經出事了呢,那個鄭先生争強好勝就算了,為什麽要選個這樣詭異的地方,這不是拉着我們這些普通人陪着死嗎,我還年輕我不想死!”

說話的人明顯情緒有些焦躁了。

這些橙星娛樂的員工擡頭看向纏繞着一層層鎖鏈的深紅色大門,心底的不安越來越嚴重。

如果這裏真是這麽兇的話,為什麽兩位大師進去了這麽久,別墅裏一點動靜都沒有,是不是他們早已經在裏面出事了,或許想的更可怕一點,他們因為能力不行已經死在裏面了?

越想就越受不了,頓時有人站出來嚷嚷道:“我不管了,我要直接請假回家!”

說話的人掏出手機直接給公司人事部打電話,可是讓他驚愕的是電話根本撥不出去,在裏子東巷這個詭異的地方,所有的信號都被屏蔽了。

“東子,你剛剛不是還在刷朋友圈嗎,你發個朋友圈試試看?”

剛才還在看朋友圈撸串的人也露出煩躁的表情:“我刷完才發現這是斷網前的緩存了,信號早已經沒有了,可是我們居然一直沒有注意到。”

眼見這些人就要吵起來,主持人顏姐的臉色突然變得難看了起來,她擡起手指放在唇邊:“噓,你們聽是什麽聲音?”

寂靜冰冷的裏子東巷突然傳來若有若無的唢吶聲,那聲音飄渺凄詭,不知道從何處飄過來,怪異地叫人後背生出一層雞皮疙瘩。

“這……這是什麽?”

有人戰戰兢兢地問出了聲。

沒人能回答這是什麽,所有人的精神都繃到了極致,瞪大了眼睛看着霧氣茫茫漆黑無人的裏子東巷深處。

就見裏子東巷深處緩緩地走出來一行人,不,再打眼細看這哪裏能被稱為人,分明是一幫子紙人。

那些紙紮的人面色白慘慘雙腮都塗着鮮豔的腮紅,眉眼全都是一條細長的縫,僵硬呆滞的漆黑眼珠子不停轉動着,最後直勾勾地落在了縮起來的工作人員身上,那些工作人員頓時瑟瑟發抖只覺得背後生寒。

穿着長長的白麻衣,戴着高聳的白帽子,這些紙人擡着一具血紅的棺材吹吹打打地吹着喪樂。

它們離這些工作人員越來越近了,那種恐怖凝重的壓力最終讓人受不住地尖叫出聲,屁滾尿流地開始往外跑。

“別!”

主持人顏姐想要攔着他們,可是極度的恐懼之下人的爆發力是無窮的,那名工作人員爆發的力氣直接推倒了顏姐,瘋狂地朝出口處跑去。

紙人們頓時被那個逃走的人吸引住了目光。

它們以看似很慢實則非常快地速度追在了那個逃走的人屁股後面,吹打喪樂的紙人們還有那名工作人員很快就消失在漆黑的裏子東巷不見了。

等到紙人們消失,餘下的人長長地松了口氣,全部都癱坐在了地上,有人面如土色有人開始崩潰哭泣。

但無一例外地所有人都開始後悔參加這期該死的節目制作,有些東西真的是不可以随便用來娛樂玩笑的。

可是誰想到居然會有這麽厲害這麽兇的地方呢,明明他們制作每期《走進神秘》的節目時,都覺得節目中那些玄學師與普通明星并沒有區別,具體來說就是跟普通人也沒什麽區別,以至于他們就覺得玄學和某些神秘的東西也就沒什麽大不了的。

當初姜若說那些話的時候,他們中的有些人還嗤之以鼻,覺得姜若是在邪乎好擡高自己的地位。

可是如今真切地面臨恐怖的境地,甚至有可能因此喪命的時候,他們卻怨恨上了橙星娛樂和鄭先生。

但不等這些人陷入深深的後悔情緒之中,又一陣樂音響起了,歡快古典的樂聲不但沒有讓人感到歡愉,反而因為裏子東巷寂靜空茫的環境越發陰森。

只見剛剛紙紮擡棺人出來的地方,緩緩飄過來一頂大紅的轎子,轎子的四角是八個面目模糊渾身漆黑的轎夫,面容慘白笑容陰森的媒婆跟在轎子邊,一雙陰測測的眸子瞄着工作組中的每個人。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暗暗祈禱着不要看到我不要看到我。

可是那陰冷詭異的媒婆看了一眼,就笑嘻嘻地迎上了主持人:“新娘子,吉時到喽,上轎喽!”

“不,我不是新娘子,不要拉我上轎,不要拉我上轎,我不去我不去!”

顏姐恐懼的聲音都變形了,剛才她還在要求其他人都冷靜下來,可是等事情臨到自己頭上的時候,卻發現冷靜居然這麽難。

她求助地看向了周圍的同事,但是每個同事都深深地低下了頭,不敢跟顏姐對視。

如今這個情況,面對鬼怪他們每個人都是普通人,沒有一分還手之力,就算是上去了也沒有任何意義。

媒婆根本不管顏姐的掙紮,她面色一變表情猙獰地攥住了顏姐的手腕:“吉時到了新娘子怎麽能不上轎呢,小心夫家生氣哦!”

接着媒婆輕輕一推,顏姐就不受控制地撲向了轎子。

轎子大紅的門簾掀開,顏姐端坐在轎子中,身上的裙子瞬間變成血紅嫁衣,一頂深紅色的蓋頭将她的臉蓋的嚴嚴實實,顏姐的神智漸漸變得呆滞模糊了起來。

婚嫁的隊伍慢慢走遠了,但這并不是結束,那些橙星娛樂的工作人員還沒有松口氣,就見整個裏子東巷突然發生了變化。

不知道什麽時候安靜的街巷突然變得熱鬧了起來,居然開始有小販推着車子從巷子深處走出來,車子上擺放着紮眼的商品,一看就叫人心驚肉跳。

随着面目陰沉形容怪異的商販們一個一個地出來擺攤,穿着壽衣身形僵硬的小老太小老頭也緩緩地從巷子深處走出來了,竟然直接将裏子東巷變成了一條鬼街。

緊接着不知道何處傳來的高亢的吹打聲,這些身處群鬼之中的工作人員茫然地擡起頭,看向了吹打敲鑼的聲音來處。

只見裏子東巷的深處不知道何時升起了一座廟,那座破敗的城隍廟煥然一新,廟門口開始擺起了古裝電視中才有的廟會表演。

只是那些表演怎麽看怎麽驚悚,比如直接對自己插刀噴血,比如說玩堆人頭……

更有搭出的戲臺子在上面唱着咿咿呀呀聽不懂的鬼語,臺下做了整整三排齊整的看客。

那些看客坐的姿勢也十分奇怪,像是堆放整齊的墳茔,他們僵硬的表情和機械的拍手動作也為這裏子東巷增添了無盡詭異。

沒過多久這些工作人員的眼神就變得迷茫了起來,不由自主地從藏身的地方走了出來,散落在了詭異又熱鬧的街道中。

緊鎖的兇宅大門被人暴力踹開,姜若從別墅大門中走出,提着油燈的看門馬先生驚異地看了姜若一眼:“你們兩個怎麽出來了?”

姜若身後還跟着滿臉迷茫、眼中寫滿了生無可戀、沒有褂子穿、赤着上身沒形象的鄭先生。

鄭先生的胸膛上還露着九個洞,顯然是曾經鑲嵌那九顆珠子的地方。

姜若冷冷地瞥了馬先生一眼,馬先生莫名感到一股危機感,他的聲音不由自主地弱了下來。

姜若擡腿就走,馬先生有些急了,上前去拉姜若:“你住我的旅館沒給錢。”

然而馬先生的手還沒碰到姜若,就被無形陰氣直接按在了地上,姜若抱着手臂居高臨下地看着懵逼的馬先生:“這麽垃圾的旅館還敢要錢,誰住的旅館房間跟客廳似得,別管來的是個什麽東西都能竄一下,你當我是冤大頭嗎?”

看到姜若臉上浮現的冷笑,馬先生表情委屈的掙紮:“可是這是鬼市的規矩。”

“服務不好不給錢這也是我的規矩。”

姜若扣了聲響指,讓陰氣放開了馬先生,她帶着鄭先生就要離開。

見姜若真不給錢還要直接擡腳離開,馬先生的表情頓時就變了,他也顧不上那股危機感了,龇牙咧嘴地撲向了姜若,整個人開始異化:“想在鬼市吃霸王餐,也要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不給錢你今天就別想走!”

眼見變得恐怖的馬先生就要沖上來,姜若冷笑一聲擡腿就是一腳。

馬先生尖叫一聲直接飛了出去,他連異化都沒有完全成型,就這樣以狗吃屎的姿勢飛撲到了地上。

接着還不等馬先生起來,姜若一腳踩在了馬先生的胸口,連聲冷笑:“我還沒有問你誘拐傻子活人來鬼市的事兒,你居然還好意思要錢,什麽時候鬼市也能開的不問陰陽界的規矩了?”

馬先生狼狽咳嗽,眼中閃過恐懼,口中卻不依不饒地嘴硬道:“這些活人是自願進鬼市的,跟我有什麽關系,人間有人間的規矩,陰間有陰間的規矩,活人進了鬼市就是貨物,千百年來都是如此,怎麽就是我的問題了?”

馬先生的話還沒有說完,姜若就臉色一沉,冷笑着微微用力,直接把馬先生踩散了:“不錯,嘴硬的鬼我最欣賞了。”

這一幕看的姜若身後的鄭先生縮着肩膀就是一陣哆嗦。

姜若收回腳帶着鄭先生就要離開,旅館不遠處突然傳來了一聲尖叫:“夭壽啦,鬼市有人住霸王旅館了啊,馬老板要錢不成,直接被兇女人打散啦,殺鬼了,殺鬼了,鬼市有人殺鬼啦!!!”

姜若的臉一黑,擡頭看向那無腳小鬼,可是小鬼跑的太快,一個瞬間就竄進了鬼市中不見了。

鄭先生也被小鬼的尖叫聲吵的回過神來,他擡起頭茫然地看向了周圍,盯着看了一會兒,鄭先生臉色大變:“裏子東巷怎麽會異化成鬼蜮了?”

姜若諷刺地斜睨了鄭先生一眼:“怎麽,你自己挑的地方自己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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