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我點了點頭,的确有一些說不明白。這時候三叔從座位上站起來,跟我說想不明白就去探查個明白,他也想知道這些天伯父和村長他們到底想要做什麽。
現在看來三叔是站在我這邊了,我稍微想了一下,對着三叔問道,為什麽這些村民會故意的避開三叔,不讓三叔知道這些事情?按道理來說,三叔也是這村子裏面的人。
三叔搖了搖頭,說他也想不通,按道理說三叔也是這村子裏面的人,而且也沒有什麽特別之處,但是唯獨這件事情只有三叔一家人不知道,這怎麽也說不過去。
我沒有說話,不過心裏卻嘟囔着,明顯是這件事情和三叔有關系,而且還是很大的關系,大到不能讓三叔知道的程度,他們要在三叔什麽都不了解的情況下去利用三叔,否則這件事情就會失敗。
雖然不知道這事情到底和三叔在什麽地方有牽連,不過既然三叔已經站在我這邊了,就可以依靠着三叔的優勢去調查。
我和三叔離開了小屋,原來這小屋是建在山背側的一片樹林裏面,原本是三叔留着來山上打獵的時候住的,這房子只有三叔知道,村子裏面的別人都不知道。
三叔在路上,告訴我還得去一趟土廟,他聽我說,徐雯就是在那土廟下面的洞口走散的,三叔下洞口的時候并沒有看見那些蟲子,看來那些蟲子是不傷人的,說明徐雯應該沒有事情,三叔說也許那徐雯還躲在洞口裏面。
我點了點頭,同意了三叔的說法,等我們到了山頂的時候,原本我還擔心會不會有人在這,誰想到這裏一個人都沒有,我朝着周圍看了幾眼,确定這周圍沒有躲着人以後,和三叔從灌木叢裏面走了出來,朝着那土廟走去。
三叔走到土廟邊上,直接帶我朝着內室走去,內室外面已經崩塌了,可以直接從外面進去,等我們走到內室裏的時候,三叔突然咦了一聲,我趕緊問道怎麽了。
三叔說這土廟有人來過,他原來怕別人發現這地下室,特地找了一些磚瓦,把機關給蓋上了,而這回這機關不僅露了出來,而且朝上這面一點塵土都沒有,說明這機關剛才啓動了,将下面的那面翻了下去,剛才有人下到地下室裏面去了。
聽三叔這麽說完,我也一驚,能夠發現隐藏好的機關,說明這個人肯定是知道這裏有機關的人,這人還能有誰?桂婆婆或者伯父?
這兩個人的幾率是最大的,我看了三叔一眼,他點了點頭,拉動了機關,我趕緊貼在地上,上一次機關發動就給我甩了出去,這回我學精了,讓後背貼着地面,這樣我一過來立刻就能站起來。三叔也是拉着機關,朝着下面一跳,就進來了。
我一站起來就趕緊朝着屋子裏面打量了幾眼,發現地下室裏面并沒有人,我松了一口氣,這地下室裏面還真是被破壞的不輕啊,被我撤掉紅布的那幾口棺材都碎了,木板散亂的地上哪裏都是,而且這地下室有打鬥的痕跡,地上有不少血,看來當初那些掉下來的村民下場不是那麽樂觀。
既然這地下室裏面沒有發現人,我也三叔也不準備耽誤了,那人肯定是朝着洞口裏面走了,我和三叔自然也要進去。在我路過棺材旁邊的時候,突然發現這些上面還蓋着紅布的棺材上面也發生了變化,這些紅布上面都被人用血紅色顏料寫上了字。
我不認識這字,像是古代的一種文字,每個棺材上面都寫了這麽一個字。三叔走過來,看了一眼,告訴我這是朱砂,這字是銘文,看來下來的這個人果然和這些棺材有關系。
我對着三叔問道這銘文有什麽用,三叔說這是安魂用的的銘文,用來壓制屍變的。三叔說完這句話臉色就變了,我問三叔怎麽了,三叔說會用這種銘文的人,村子裏面除了他只有兩個人,一個桂婆婆,另一個就是伯父。
看來這下來的人無疑就是這倆人其中之一了,三叔皺着眉頭,說這人到底是要幹嘛,在這地下室養着白毛僵。
說完,三叔就帶着我朝着這洞口裏面走去,我并沒有張口問三叔什麽,不過心中還是暗暗想着,這村子裏面的人都是怎麽回事,看着三叔解說那銘文的意思,這三叔也是一個高手。
就像我說的那樣,這事情跑不了,肯定和三叔有關系,只有還沒有到時候,三叔不知道而已。
我默不作聲的走在三叔身後,這洞口裏面還跟我上一次來一樣,不過再往裏面走走,我發現牆邊上突然出現一道用朱砂寫的銘文,這一次的銘文和那棺材上面的銘文還不同,我趕緊招呼了三叔一聲,讓他看看。
三叔看了一眼這銘文,立刻瞪大了眼睛,走到牆壁附近,看了一會,忽然就朝着裏面的洞口跑去,我趕緊跟在後面,每跑一段路,三叔就會停下來朝着牆上看去,那牆上肯定就有一道銘文,三叔連續跑了三處有銘文的地方,就見他大罵一聲,狠狠的錘了牆壁一下,對着我說道,我們被人給耍了。
我問這怎麽了?三叔看了我一眼,指着牆壁上面的這銘文對着我說,這是九轉字金印,每隔三道銘文開始,如果第四道銘文是重複的話,那麽就說明中招了,我們一直是被困在這印裏面,原地打轉而已。
我聽了三叔的話,怪不得我從一開始就感覺着牆壁給人的感覺沒變過,原來我們一直在原地打轉,三叔幹脆坐在原地,捏着下巴嘆氣。
我看了他一眼,問道,就沒有法子可以出去嗎,三叔搖了搖頭,對我說這印自然有方法出去,除非這施術者不準備回來了,他要是回來也會陷進這九轉字金印裏面。
既然他回來,這印就肯定能夠解開,至于怎麽解開。三叔搖了搖頭,說他也沒有眉目,畢竟下印的人不是他,這印其中只要稍微變換一點,解開的方式就是千差萬別。
我和三叔坐在原地,在這裏呆的越久,就越不是一回事,進去洞口那人既然會在這裏設置九轉字金印,就說明裏面一定有什麽東西,或許那人就是直奔徐雯來的,就像三叔說的,桂婆婆和伯父說過,少了一個人,這一個人無論是我還是徐雯都可以,想起我那天的遭遇,這徐雯被逮到絕對是兇多吉少。
我看着九轉字金印,皺着眉頭,這東西我也看不懂啊,從小到大活在唯物主義的社會當中,根本沒有接觸過這種東西。
誰知道就在我發愁的時候,這牆上的朱砂銘文似乎動了一下,我以為是我太着急了看見幻覺了,閉上眼睛扶着腦袋使勁的晃了晃,再睜開眼睛,朝着這朱砂銘文看去,果然這朱砂銘文在一點點的消散,那朱砂順着牆壁開始朝着下面流動。
我趕緊招呼了三叔過來,告訴他這朱砂銘文自己散了。三叔聽到了我的話,蹭的從地上竄了起來,兩步跑過來,趴在我身邊,盯着朱砂看,就看見他看了一遍,揉了揉眼睛,又看了一眼,他嘴裏不停的嘟囔着。
不對啊,這不對啊!
我看了三叔一眼,問他什麽不對了,三叔轉過頭,告訴我,這朱砂都是用石灰抛過,粘在牆壁上面是根本不可能下來的,除非是連帶着這附近的牆磚都弄下來,像這樣朱砂自己崩潰了,只能說明一件事情。
三叔看這朱砂,伸出手在牆上撚了一點下來,在手上搓了搓,他點了點頭,對着我說,這是有人在外面将印解開了。
我一聽這話,趕緊問三叔,是不是進去洞口那人回來了,将這印解開了。沒想到三叔搖了搖頭,對着我說如果是下印的人回來了,他得先進來才能解開印,而現在這人是直接從外面将印給解開了。
這邊沒等三叔的話說完,三叔的身影蹭的一下子就竄了出去,我剛想追上去,就看見三叔遠處不停的朝着四周看着,然後一擺手,又走了回來。
等到三叔走回來,我趕緊問道,他出去幹什麽。三叔告訴我,他剛才看這印解開了,就立刻沖出去,想看看在外面解開印的人是誰,沒有想到還是晚了一步,什麽都沒有看見。
我聽了之後,剛想說話,三叔又囑咐我,讓我自己小心點,這洞口裏面還有第四人在,雖然不知道他幫我們解開印是為了什麽,萬事還是小心為妙。
我點了點頭,跟在三叔後面,現在被耽誤了這麽長時間,我和三叔的腳步加快了不少,也小心了很多,特別是我,一看見牆上有什麽黑影就以為上面又畫了什麽印,誰知道一走近看就是土灰。
就這麽走了一段時間,這洞口裏面還真不是一般的長,我和三叔少說也走出去五六百米了,還是沒有看見頭,倒是我的耳邊漸漸響起了沙沙的聲音。
一聽見這聲音,我趕緊拉住了三叔,讓三叔停下來,我讓三叔聽這聲音,這跟上一次那蟲子湧出來的時候的聲音一模一樣,只是這一次沒有上一次那麽響,看來蟲子的數量少很多。
聽到了我的話,三叔告訴我,讓我靠近點,就看見三叔從懷中掏出了一酒瓶出來,他擰開酒瓶,頓時一股刺鼻的味道就竄出來了,這裏就要說一件大家不知道的事情,一般聞着味道刺鼻難忍的東西,都是易燃物。三叔這酒瓶裏面裝的酒一聞濃度就不低,估計怎麽說也得九十度往上。
就看見三叔斜着酒瓶子,順着我們腳下在周圍澆了一圈,然後從懷中掏出火柴,捏在手裏。
這個時候,洞口裏面的聲音越來越近,越來越急促,果不其然,漸漸的能夠看見遠處地面上黑壓壓的一片,密密麻麻的全都是上一次那黑色的蟲子。
三叔告訴我千萬別亂動,就靠在他的背後就行,等到那些蟲子到身邊的時候,我心髒都提到了嗓子上面了,就看見那打頭的蟲子,猛的就蹦起來,朝着我咬了過來,我大叫一聲,拔腿就想跑,卻被三叔死死的攥住衣服。
我一轉頭,就看見整個蟲子群都湧了過來,将我們包圍了起來,這個時候三叔一劃手中的火柴,朝着地下一扔,頓時一大撮火焰噴了上來,将我們包圍了起來。
看見這情形我松了一口氣,就在這個時候,突然一只黑蟲子從火焰中竄了過來,蹦到了我的臉上,我吓得連連往後退,還是三叔反應快,一巴掌把那蟲子拍飛了。
緊接着,從那火牆裏面竄出來五六個蟲子,看來這火牆不能完全把這蟲子燒死,只能延緩一下,我伸出手擋飛了迎面而來的蟲子,問三叔現在該怎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