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5)

ica,打算申請哪裏的學校?”

“還沒決定好。”Jenny含糊地應答,然後換來凱西狐疑戲谑的眼神,“我可是記得你小時候一直嚷嚷着要同David在同一個城市。”

“有嗎?”Jenny撫了撫自己的額角,有些冒虛汗,裝得一臉害羞。卻不料被David抓個正着,他就站在廚房大門邊上,不知看了她多久。

這是她病愈後他們第一次見面。

那件外套現在還挂在Frederica房間的衣櫃裏,Jenny朝他笑了笑,他背着光,眉頭下的眼睛深邃有神,她看不清楚他的眼色,只看到他也笑,聲音像是沾上蜜糖甜味,“早上好。”

“早安。”Jenny小心翼翼謹小慎微的樣子惹得David挑眉,坐到餐桌上Jenny才了解自己方才的惴惴不安的緣由——“這樣聽起來……Frederica說起話來好像有點Scotland口音,”David冷不防将問題丢了過來,Jenny咬着一口面包吞也不是吐也不是,面上鎮靜得很心底卻掀起了兇猛的浪來。

他帶笑繼續說下去,“是因為戴了牙套的原因嗎?”

Jenny慢悠悠地咽下嘴裏的東西,亮出牙套像只土撥鼠,對面桌的David、弗格森都笑了,凱西則是敲了一把她的頭:“調皮!”

這個話題不了了之。

來者不善,Jenny心想。

照例在看臺上看曼聯一線隊的分組對抗,前些日子和Frederica通了電話,說她是在曼聯的看臺上長大也不為過,許多不認識的隊員和足球知識都是Frederica給Jenny補的課,然而Jenny還是對足球興趣奇缺,除了知道站在球門前的守門員之外,其他都不清楚其他人是司職什麽。

雪後初融的陽光一點點地往上移,Jenny生怕自己睡着躲到陰暗處拿出一本莎士比亞的劇本跟着廣播劇練習口音,以便下次說話時候能夠從容面對。今天早上吃早餐的時候給她敲響了警鐘,她一邊念念有詞,一邊用筆圈圈點點。

就連有人走近都沒有發現,她還真以為自己躲得足夠隐蔽,直到耳機被拔走一只……

“該回家了,Frederica.”Jenny一擡頭,David明晃晃的笑容就在眼前,她有些分神,攥緊了自己手裏的書,“嗯”了一聲。

“我剛剛好像聽到你在背臺詞。”來了來了,又要來了。Jenny打醒十二分精神,腰杆挺直,豎起兩耳,聽候發落。

“是學校作業嗎?”他那雙造物者恩寵一般的眼睛被陽光覆蓋上一層絢爛的薄膜,臉頰上是因運動而帶上的紅暈,這樣子的笑太可疑了,Jenny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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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額……是的吧。”她猜。

大概是因為有點怕這個人猜中什麽,她一路上都提高警惕去預防他突如其來的提問,但卻沒有,反而是弗格森對Frederica這個假期面對David時的沉默冷靜很是疑慮,目送Frederica進去後。

爵爺将隊裏這個英俊青年叫住,“Frederica是不是跟你有什麽矛盾,怎麽和以前那個活潑的小姑娘不太一樣了?”

盡管有所懷疑,但他不動聲色地隐瞞了下來,轉移爵爺的注意點,“也許是長大了。”

“的确,比以前高了許多。”爵爺說,“身高腿長很适合當長跑運動員。”

這件事Jenny算是駕輕就熟了。

可她忘了這是曼徹斯特而不是聖保羅,房屋的構造、陽臺與地面的距離都不一樣,幸好她裹了兩張棉被才從二樓的陽臺往下跳,摔在後院外的草地時也不至于太疼。

她今天在訓練場的時候聽到身後有人談論吉納維芙巡演的事情,因為時差的原因她們兩個已經甚少通話,猛然聽到吉納維芙要到歐洲表演,Jenny也是不信的,可越聽越覺得像是真的一樣。

于是就有了剛剛半夜爬窗滾下樓的舉動。

她從被子裏出來,拍拍不存在的灰塵就要往公用電話走。

David覺着自己現在跟寄宿學校的巡查員沒什麽兩樣,打着手電筒照在那些三更半夜想要偷偷溜出學校的學生身上。

這樣的形容是恰如其分的,因為Jenny在見到他的第一秒立馬轉身跑了,那個時候就已經169的Jenny跑起步來速度飛快,他在背後追得很是費力,但這時身為運動員的身體素質優勢就體現出來了——David在Jenny快要跑到橋對面之前将人抓住。

Jenny被David團在懷裏,“還跑不跑。”他喘着氣,Jenny把手裏的被子遮住自己的臉,心中只飄過一行粗口,別無其他頭緒。

David此時才發現Jenny手裏還拿着那兩張被子,如果她沒抱着這礙事的東西沒準他就追不上,他松開一只手去拿手機,遞過去給她,語氣不辨喜怒,Jenny從縫隙裏偷瞄對方,無奈街燈昏暗,剪影的他輪廓太過好看,也就只看到這些而已。

見她猶豫,他就有些急了,“給Frederica電話,Jenny.”

作者有話要說: 留意到标題了和引號裏的句子了嗎?嗷嗷嗷不能讓我一個人瞎

說好的毒安利來啦,搜索引擎“陳識向西”

——

先拆穿身份再來感情(霧)戲或者發糖(?)

劇情有毒,你們真的敢看下去嗎→_→

大概明天上榜,我就先發這些,今晚我會乖乖存稿的嘤嘤嘤

☆、情人節只得數秒

“就趁這溫度殘存于她臉上,致使她還有勇氣去捉住他的手,致使她還能像很小的時候有勇氣的時候那樣去告訴他,其實愛你這件事她能做得比任何人都要好。可惜他都不相信。”

見她猶豫,他就有些急了,“給Frederica電話,Jenny.”

David的手環在Jenny的腰上,另一只手去扯她手裏的被子,直到将人拎出來,手機不依不撓地遞到她臉邊去,Jenny臉上露出害怕的表情來,她引以為傲的詞彙量突然啞火,平地消失了一樣。

Jenny的大腦卻是順藤摸瓜地想到別的地方去,如果真的不在乎Frederica,他會這樣蹲點等着抓她?

“……嗯”她乖乖拿過手機,去打電話,David此時才發覺自己把Jenny團在胸前,當下便空出了距離,可想到她可能會偷跑掉,于是又捉住了她的手腕,Jenny在電話被接通的間隙朝後面瞟了他一眼。

似乎是奇怪他的舉動,但很快電話接通了,Frederica的聲音從聽筒裏傳了出來,David站在Jenny的身後清晰地聽到。

“Jenny?”

“It's me.”Jenny的蘇格蘭口音在這次對話裏體現明顯,David抿嘴笑了,許是聲音在這安靜的橋上顯得大了,Jenny瞪了他一眼,這下子安靜了。

可David安靜下來就覺得不對了,明明被抓包的人是她,氣焰還這麽嚣張。反觀他在氣勢上又矮了半截。

Frederica在電話裏興奮地對Jenny表示自己對聖保羅的适應,還有跟她的小夥伴們出去玩耍的趣事,Jenny聽着電話一邊觀察David的表情,眼角眉梢寫滿了戲谑,David皺着眉頭盯住她,她知趣地收回目光。

确認Frederica的近況之後,Jenny明顯感覺到身側的人放松下來的訊號,這時為了聽手機的聲音David彎着腰,手放在Jenny的肩膀,彼此的頭挨在一塊。距離近到Jenny只需要把臉靠近一點點就可以親到他,Jenny挪開安全距離,眯着眼用嘴型問,“你要說話嗎?”

意料之中的拒絕,Jenny狡黠地笑起來,眸光裏是看破不說破的暧昧神色,盡管猜到了她的心思,David還是沒忍住臉上的熱浪,他居然被一個未成年的小姑娘看到臉紅。

Jenny并沒有發覺David在夜色裏泛着淡紅的臉頰,對着電話那頭的Frederica叮囑了幾句便挂了電話。

這才是今晚真正的考驗。

Jenny把手機還給David撿起地上的被子就要往回走,David跟上去與之并排走。走了很長的一段路他都找不到開場白,倒是Jenny比他從容淡定坦蕩得多,Frederica會一氣之下跑到巴西去他肯定是原因之一,但是他沒料到她們兩個會交換身份。

“你們這是在欺騙。”

Jenny立馬接過話,回答:“你憋了這麽久才想出這一句話呀?”她手裏的被子害她看不着路,險些要往前撲街時被他拉住。

“裹着被子從陽臺滾下來,也虧你想得出!”David說,從Jenny手裏拿走被子,“傷着沒有?”

在确認Jenny沒有摔傷之後,David Beckham開始就安全意識等問題對Jenny進行教育,Jenny一臉笑意地看他:“你是怎麽發現的?我是說除了我那幾次不小心暴露口音,你還發現了什麽?”

David的安全教育就這樣被帶偏,“Frederica臉上沒有雀斑,我在你生病的時候發現了你臉上的雀斑。”

“切,趁人之危,還以為你多聰明呢。”Jenny那手指去搓鼻翼,“那我今天在訓練場聽到關于我母親巡演的消息也是你放出來的假消息咯!”

“我就說,怎麽會有足球運動員讨論一位巴西的歌劇演員的巡演。要我說,我母親并不是你們這個年紀的青年所喜愛的對象。”Jenny有些懊惱于自己的大意失荊州,在她看來,她完全可以再隐瞞一段時間,至少讓這個試探的階段可以拉長些。

“Frederica從小就在我們這幾個人身邊長大,怎麽可能會記不全人,有好幾次我注意到你同他們打招呼……差別也太明顯。”

Jenny聽着David說他“查案”的過程,冷不丁地插了一句話:“你對Frederica的觀察可真是夠仔細的。”

“她出行、閱讀、進餐的習慣,口頭禪,學習的進度、成績,還有她待人接物等,更遑論她的性格特點……你都了解的一清二楚。”Jenny挑眉,就着月色看過去,David的臉在這光線底下顯得尤為俊朗,他也望了回來,她繼續說:“所以,你還要繼續否認你對Frederica的着緊嗎?”

David并沒有否認,卻說:“我一直把她當做妹妹,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

“是不是你還要說,對她一直都是兄妹之情絕對沒有任何的非分之想。”Jenny見David真的要點頭的時候,她朝空氣翻了一個白眼,說:“你就肯定不會再有其他?”

Jenny只顧着提問沒有看路,踩到一個草坑往前摔倒下去,她滿不在乎地爬起來,拍拍手,本想接着說下去卻發現自己怎麽也記不起那句話裏面其中一個單詞,半張着嘴想了許久,最後不得不放棄:“明天繼續,我得查字典。”

David哭笑不得,問:“那我說的話,你能聽懂多少?”聞言她認真思考後才比劃着回答,“這麽點,其他基本靠蒙。”

“你們的口音,有時候真的讓我很抓狂。”唯一的長句,David笑Jenny摔了一跤就忘了原本要講的話,難怪她要麽不說話,要麽就是回答個大概,總是捧書戴着耳機念念有詞,原來是在練習口語。

Jenny不肯從大門進去,自己動手要爬上去,David不依硬是要她踩着自己的肩膀借力上去,Jenny也沒跟他客氣把被子甩了幾次甩上陽臺之後自己也爬了上去。她爬上去後扒拉這護欄,跟樓下的David道晚安:“我還會再找你。”

Jenny回房後心跳如雷難以平複下來,這晚夜裏發生太多事情了,她要背一背單詞來冷靜一下。

于是完全沒了睡意的Jenny奮筆疾書了《我要問貝克漢姆的N個問題》,措辭……嗯……參照了多本口語教科書。

把小紙條塞到明天要穿的外套口袋裏,然後安心入夢去,還夢到Frederica和Beckham修成正果。

Jenny第二天起得特早,還包辦了全家人的早餐。

是的,在Jenny心裏已經把他們當成自己的家人了。

她自己一個人出門去找David,後來許久之後她才看清那時候自己的心情,大概是因為終于不需要僞裝,所以才會表現出如此大的雀躍心情。

走路帶風,空氣裏都是舒服的氣味。

David的家門被人敲響,他正在吃早餐,打算過一會兒就去爵爺家去找Jenny,他昨晚想了一宿關于她說的話,以及Frederica在聖保羅的安全。對于感情,除了上一段戀愛是一見鐘情迅速墜入愛河之外,他都是遲鈍的那個,如果不是Frederica的表白他根本不會預料到。

也就不難解釋為什麽他以前交女朋友時Frederica都會變得不可理喻,他一直以為那是Frederica怕失去庇護自己的人而已,原來都是占有欲在作祟。

Jenny的話讓他确認一件事,他對Frederic從來就沒有非分之想,可一想到她那天在訓練場外咄咄逼人地将問題砸過來——

在他說不合适的時候,“我們是性別不合适,還是身高不合适、性格不合适?”說這句話的時候Jenny臉上那副神情……思及于此他就忍不住笑起來,咖啡的香氣沒入鼻尖,他拿着咖啡杯想到昨晚她摔的那一跤,然後是門被敲響的聲音。

他剛剛想着的人就這樣站在了門外,裹成一頭熊似的的Jenny,正仰起臉對他笑,圓滾滾的他但笑不語地讓出地方讓她進來,她解開圍巾就往壁爐走,抱怨着天氣:“真冷,這還是我第一次看到真正的壁爐,以前只有在吉納維芙劇團的道具室那看過假的。”

看得出這個小姑娘在被拆穿身份後總算松了一口氣的心思,David倒了一杯熱咖啡遞過來,Jenny拿到手裏:“你們的早餐除了三文治之外,其他都不好、單調!”

他蹲下來去用鐵夾翻動壁爐裏的柴火,很耐心地聽她說話,蘇格蘭無愧是個彪悍民族,至少這個小姑娘說起來也是一臉兇巴巴的。

“這麽不喜歡這裏嗎?”

Jenny咽下一口咖啡,否定:“才沒有,Alex還有凱西嬸嬸對我很好,除了看球很無聊之外,我在這裏呆着挺不錯的。”

“你會說葡萄牙語嗎?”

“不會,怎麽了?”他需要學那裏的語言嗎?David有些好笑地望着Jenny,她說:“沒準你以後去我們那踢球呢。”

他是應該跟她科普一下巴西聯賽在世界範圍內影響力這個問題,還是關于他是曼聯主力兼死忠這個衆所周知的事情?

和球迷Frederica不同,他看Jenny是球盲的幾率很大,他直接身後去敲她的額頭,平常見凱西敲她的頭時就想過這樣做,果然很有滿足感。

Jenny揉着自己的額頭,很是不滿,“我們那裏到處都有人踢球好不好,真是的,哪裏惹到你了?”

“英語對你來說很難?”他問。

“不是,是你們的口音!”Jenny一臉委屈地看着他。

“不服,憋着。”David戳着Jenny的腦袋,笑着說

作者有話要說: 每次更新都忘記要謝謝丢雷的各位QAQ 謝謝XD

葉子橙

阿姜

聖切赫

Alexandra

shirley

——

你們要加戲的熱情我感受到了

工作日日更,時間是下午五點,如果沒有就是晚上23:59前XD

倫家本來只想安安靜靜的報社,你們太熱情:-D

☆、他披月色入夢來

“我許久沒有看小說了,她在電話裏對他說,別人的故事已經勾不起我的興趣,可你的生活依然被我所向往,這是為什麽呢?也許是我習慣将自己所想象的東西加諸于你身上,好讓你看起來就是我所希冀的樣子,不會改變那樣。”

Frederica已經很久沒有想起Beckham了,在她的自我約束下。

新生活是這樣的多姿多彩,像是畫布一般徐徐鋪展在她的面前,她屏息靜待所有與舊日不同的事物的發生和出現。這世上的缤紛樂園任她行,高矮肥瘦的男青年排着隊任她揀。亦再不需要擔憂明天的功課是否按時上交,是否達到老師心目中對一個資優生的期望,也不需要跟繼母的子女争奪父親的寵愛。

因為這些事現在是由她的姐姐Jenny代勞了,她總算從那壓抑的生活裏得以喘息,也不過是暫時逃離而已,在浏覽電視節目時候會下意識去看他那邊的天氣,路過小賣部時會忍不住去翻報攤上的報紙雜志……就連天空都好像藏着他的呼吸,越是約束自己,越顯得欲蓋彌彰。

他不愛她,她知道。

這叫她難受,就似燒掉了身體的一部分,餘生只需要想到便會痛不欲生,在日複一日的怨怼裏成為面目猙獰的怨婦。

在很小的時候,她就認定自己長大成人以後即可成為他的妻子,然而這些年來見他愛一個上一課,再到和當紅組合的成員訂婚、解除婚約。在他失戀、失婚陪在身邊的都是她,只是身份地位始終不是愛侶,而是“關系很好的妹妹”。

她驕縱、無理取鬧也只對他一個,在別人看來她乖巧可愛,知書達理,包括她的姐姐都是這樣看她。如果不是喜歡Beckham,又或者他平凡普通不為人所知,也許她就不會如此不可理喻。

他應該知道了,那些無疾而終的戀愛,以及她千方百計毀掉了他的婚約。

Jenny打來的電話收線後,Frederica在Jenny的小床上捂住自己的臉在無聲劇烈地後悔着,她像是做了錯事逃離大不列颠,而非自己對Jenny說的那樣,我表白失敗倍覺丢臉才來到聖保羅。

将爛攤子留給Jenny的行為,更讓她在沖動過後懊悔起來,她在這裏享受姐姐給自己安排好的假期生活,而她則……Frederica覺得身體裏分裂出好幾個自己,哀戚抽泣的她,苦苦思索的她,詞不達意的她。

Jenny會幫她的,Frederica想,按捺住了再打電話說明事實的念頭。

原本在外地巡演的吉納維芙突然回家,路易斯丢來紙飛機,上面寫着這一則消息。Frederica打開窗望下去,路易斯已經騎着單車去訓練。

她把紙條握成一團在手心裏,假使吉納維芙一直陪在自己身邊,會不會她就能當一個好姑娘,至少不會為了得到一個人的全部愛,将所有東西當成籌碼去謀取,那樣難看的姿态。

人人都不會知道Frederica不夠磊落,除了他,就是篤定他不會講她才這般有恃無恐。

David家——

Jenny對David的笑早已免疫,站起身把自己手裏的杯子拿到洗碗池去,廚房幹淨一塵不染都快要趕上凱西的廚房聖地了,與電視劇裏的獨居男截然不同的幹淨整潔。這時他也收拾了餐桌上的杯杯碟碟走了進來。

他扭開水喉的開關,将碗碟都放進洗碗池,Jenny從善如流地放下杯子雙手插袋,倚着料理臺側臉對着David,說:“你不接受Frederica是因為有女朋友?”

大概是被Jenny傳染了,他也學着她的樣子翻了個白眼,但是壁櫃反光映出他的樣子……這種動作以後他還是不要做了。

溫水流經指間,白色的泡沫浸沒他的雙手,洗碗池狹丨窄除了杯碟刀叉就是他自己的手,他回答說:“你有見過我的女朋友嗎?”

Jenny歪着頭看了他一眼,“誰知道呢?不過看起來的确沒有的樣子,球隊、凱西家、你家三點一線的枯燥生活,我從報紙上看到不少……”

“那些八卦報紙你就少看,多讀有益的書,多背幾個單詞。”David将洗碗池裏的東西再沖洗了一遍拿出來擦幹淨,Jenny這時才伸出手來幫忙,笑嘻嘻地問:“你跟Frederica相處的時候也是這個樣子的嗎?把她當女兒養?”

他居然認真思考了這個問題,然後搖頭,Frederica的父親對她很是寵愛,他這樣才算不上把她當女兒養,Jenny又問:“那你就是把她當女人看咯?”

“噢——”這下子他是真的笑了,“拜托,Jenny你跟Frederica同歲,你認為……”他的目光自上而下梭巡Jenny,說:“你成年了嗎?”

這樣Jenny就不樂意了,撐着料理臺坐了上去,扯着他毛衣的領子拎到自己面前來,一副我要跟你從古到今、從理論到實際進行辯論的樣子,可David只是擡手托住Jenny的後腦勺,對着她的眼睛說:“接下來要說的話,你查字典了嗎?”

Jenny眯起自己的眼睛不甘示弱地表示,“當然!”

可David沒給機會她就把人從料理臺上抱了下來,“冷,別坐在那上面。”

把人放下了他就去忙別的事情,Jenny不依不撓地跟在他背後碎碎念,各種口音混雜在一起真是讓人頭疼。她本來就有點惡劣,尤其在看他露出無可奈何的神情時,更是沒法停止惹他抓狂的行為。

這種碎碎念一直持續到他們倆出門。

“你要帶我去哪裏玩?”Jenny系上安全帶,雙手放在膝蓋上期待地看他,David輕輕瞥了她一眼:“書店,買教科書。”

“What?”Jenny不解,“學什麽?”

“英語。”

“我去!”Jenny吼了一句蓋爾語的粗口,被開車的David瞪了一眼,他現在學Jenny吓唬人的表情學得還不錯,除了翻白眼實在沒有什麽震懾力外,這個還是有的。Jenny縮了縮脖子,“我能知道為什麽嗎?”

“我是怕你會在別人面前露出馬腳。”David伸手去彈了Jenny的額頭,然後專心致志地開車,Jenny把帽子拉下來蓋住額頭,不想再讓他碰的嫌棄表情。

冬天裏難得沒有下雨的日子。

David到樓上去挑兒童讀物,Jenny亦步亦趨地跟在身後,一只及格的跟屁蟲,一條紅色的小尾巴。

他們在二樓走散,Jenny在體育雜志報刊那一塊逗留。

書架上有許多們David Beckham為封面的期刊,Jenny蹲在地上一本本去翻,她就是想知道,除了自己身邊這一圈人都被迷得不要不要之外,別人是不是也一樣。

作者有話要說: Frederica是惡蘿莉+小公主【預告

這一章暫時粗略寫一點她,等內馬爾上線了我們再詳細說【內馬爾沒有人喊加戲诶

下周見麽麽噠【我的文藝風不見了,我要去找回來

Alexandra扔了1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6-02-18 17:35:32

☆、她來到她的城市

作者有話要說: 2016/03/02修改女主年齡

“最缤紛的公園游玩過,但求動心。”

路易斯受托照顧遠道而來的Frederica,Jenny的妹妹,一個英國人。

Jenny比路易斯年長兩歲,在他從聖保羅北上到巴伊亞州的維多利亞體育俱樂部接受足球訓練時認識,當時Jenny的媽媽吉納維芙在和俱樂部的老板約會。

吉納維芙是位不折不扣的足球迷,但Jenny不是,被她媽媽帶在身邊的她背着書包面無表情,一副對周圍人興趣缺缺的樣子。可是在他們進行跑步訓練時舉着手說要比賽,然後大家就看到自家老板松一口氣的表情。

接收到教練的眼神,路易斯的隊友們都自覺地在比賽中放慢了速度。

負責掐表的他驚訝于這個同齡小孩的速度,得勝的Jenny笑着看第二名,離得近他聽到她說,這句話他現在都記得,“就算你盡全力跑,你也跑不過我的。”

稍微熟識後路易斯在Jenny的閣樓裏看到了林林總總的長跑、短跑冠軍獎狀獎杯,“我要跑快點,才不會被揍。”Jenny拍了拍路易斯的肩膀說,“這個道理你一定會懂。”

少年老成,用這句話來形容Jenny是恰如其分的,雖然大多數時候她就只是個愛捉弄他的小屁孩。那個時候他們會玩在一起只是因為他們都來自聖保羅,而他是唯一一個不像別人那樣因為她媽媽是吉納維芙而差別對待的人。

這段戀愛關系維持了一個賽季,吉納維芙的事業中意轉移到聖保羅,他和Jenny的友誼暫告一段落。當時他在俱樂部的情況不容樂觀,他被定位為一位後腰去栽培,不過他在這個位置上的表現欠佳。走之前Jenny找到他,給了他一根接力棒,說這是她上次拿到接力賽冠軍的那根,“我們全組的好運氣都給你了,多進幾個球什麽的Luiz.”

那個時候她還是只叫他Luiz,疏遠禮貌的。

并且,到了此時此刻,Jenny還以為他是一名前鋒。

之後教練團把他的位置後移為中後衛,他适應得很好,整體實力有如脫胎換骨,才在維多利亞留下來,距離Jenny離開巴依亞州兩個賽季的時間,他在俱樂部有了新朋友,學會了當地的方言,對于舊朋友很久沒有想起了。

直到他要回出生地參加畢業考試,那個時候Jenny已經是他們高中有名的“壞”學生,因為成績優異老師才讓她做他這個插班生的同桌,順帶輔導他複習——真實原因是他們一個是邊緣人物,一個是插班生,兩個人身高都跟竹竿似的才被安排坐到了一起,在教室的最後一排。

他坐到Jenny身邊的那個上午,她睡了一個早讀才起來,揉着眼扒拉着自己的紅發,朝他伸出手來:“Hola,新同桌。”

“Jenny?”他握住她的手掌,問,Jenny這才正眼看路易斯,“David Luiz?你是我新同桌?”

“啊,是的呀。”他自然是開心的,只是Jenny多少看起來有點不靠譜,“你就是老師口裏說的年級第三嗎?”

“嗯,哪方面的?”Jenny撐着頭,斜眼看過來,臉上的雀斑正趾高氣揚地跟他打招呼,臉略有些圓,與高挑瘦削的身材并不相襯,“惹事,還是讀書?我都是第三沒有錯呀。”

下課,班上最高的男同學和女同學走在校道路上甚是矚目,Jenny邊走邊給他說明學校的情況,還有複習的進度,跟Jenny在一起他就沒擔心過說話冷場這件事,比起以前那個沉默寡言的小屁孩,現在這個Jenny可愛不少。

更沒想到的是,他們家就在隔壁,兩位母親也早已成為好友。雷吉納對流言蜚語毫不在意,因為吉納維芙的确是位值得交往的對象,并且Jenny還是個讨人歡心的小孩。有Jenny幫自己的兒子複習,在學校也不至于沒有人作伴,更是放心得很。

兩家人的革丨命友誼就此拉開序幕。

Frederica來到Jenny生活的城市,路易斯就成了幫助她的最好對象,他也是事無巨細地幫助她,畢竟Jenny是他最好的朋友,Frederica自然也是他的朋友,只不過他的假期即将結束,之後的時間就不會再呆在聖保羅,而是回到巴依亞州的訓練營。

幸運的是Jenny的妹妹Frederica很好地适應了當地的氣候和食物,她對他說,他們這裏的比起她家要适宜居住,陽光充沛和美味的食物,言語間透露出來的羨慕大大滿足了他作為當地人的自豪感。

“這個假期吉納維芙都不會回來,等我回俱樂部之後你就自己一個人,切記,安全第一,然後顧好你自己。”在簡單的日常用語教學後,路易斯說,“如果不會做飯,可以到我家去吃。Jenny在雷吉納面前很文靜乖巧的,而且她吃飯都不愛說話,所以如無意外你是不會被認出來的。”

還有一句,他沒有說,他們都知道Jenny正在失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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