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秘書說國慶放假正好收拾收拾東西起身去a市，到時候在a市有好一陣需要安排忙活，問爸媽要不國慶就和自己去a市玩一玩，他們那裏開車不遠就有海。
體育生指指自己：“那我呢？”
秘書說：“你想不想一起來？不過算了，你們小年輕好不容易放假，還是去自己想去的地方吧。”轉頭又對爸媽撒嬌，“爸，媽，你們可一定要跟我一起啊，我一個人寂寞害怕，人生地不熟，嗚嗚嗚嗚。”體育生在旁嘴角抽搐。
他忍不住打電話問總裁：“這是你的計劃嗎？”
總裁接起電話匆匆回答：“我現在有些事情，處理好了馬上就回給你電話，好嗎？”
體育生說好吧，話音剛落總裁連句再見都沒來得及說便挂了。
他別扭的又去找秘書說話，秘書正在卧室收拾一些雜碎物品，他說：“什麽時候去a市啊？”
“過兩天吧，早些去，公司安排的房子我還得去看看，到時候忙完了就帶爸媽在a市四處逛逛。”秘書嘆了口氣，“以後我就不能常回來了，你要多陪陪他們，關心他們身體好不好，出了問題及時同我講。”
體育生悶悶的踢了踢行李箱，秘書笑着道：“不高興？”
“才沒有。”
“我還不知道你？一不高興就愛亂踢東西。”
體育生聞言有些忍不住了：“你第一次離我們那麽遠。”
“有多遠？漠河到曾母暗沙？”
體育生說：“你別想暗暗考我高中地理！我已經畢業了！”
秘書不好意思吐舌：“哈哈，習慣了。”
“姐，就不能不去嗎？爸媽他們……放心不下你。”體育生坐在行李箱上，長腿蹬着地滑來滑去，不敢看秘書。秘書按住體育生的大腿，蹲下身說：“你相信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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體育生想到總裁同他說：“你難道不相信她嗎？”
“你的姐姐為了自己的夢想，為了你們能有更好的生活，可以變得無所不能。”秘書看着體育生發紅的眼眶，不免也有些哽咽了。她揉亂弟弟的頭發，趕他出去，“好了，那麽大了，不準撒嬌了。出去出去，我要繼續收拾了，怪擋路的。”
體育生走到門口，又停下來，問她：“下午是要去你公司附近的房子收拾嗎？”
秘書說明天再去。
體育生說：“明天我載你去吧。”又道，“我現在有兩個頭盔了。”
秘書背對着他在書架整理書，笑罵他傻逼，每次帶她騎摩托車總是把頭盔給她戴，怪不得騎得那麽慢。
中午的時候總裁才回電話，彼時體育生正坐在公司的大廳打游戲，總裁打了很久都沒見有人接，又撥了一個過去，體育生接起來便是一句：“啊啊啊啊叔叔！！”
前臺好奇的瞄過去——“我死了！都怪你！”
總裁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麽，可從善如流道歉：“對不起，是我的錯。我做錯了什麽嗎？”
體育生問：“你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麽怎麽又要說是自己的錯？”
總裁愣了愣：“我……”
體育生說：“我在你公司前臺這兒。”頓了頓，“你快點來。”
不到兩分鐘他便看到總裁從電梯口出來，快步走向他：“怎麽不進去找我？”
“你在忙正事，不想打擾你。”
“下次直接到我的辦公室等我就好，到時候我會敲打他們，你不用告知前臺，只要記得我辦公室的路就可以。”
體育生并不領情：“我沒事跑你辦公室幹什麽？”
總裁說：“萬一呢？”
“好吧，這不是重點。”他察覺到公司裏的員工都在看他，不自在道，“我們能不能走快些？”
總裁扭頭看那些員工，體育生便能感覺到好像一排排出了坑的蘿蔔又把自己埋進土裏了，他感到好笑，小聲說：“他們很怕你。”
“他們怕自己手裏沒有人民幣。”總裁如實道。體育生提醒道：“你不要那麽大聲，他們聽得到。”
他想聽到了又怎麽樣？可依舊回答：“嗯，好。”
總裁将辦公室的門鎖上，從休息室的冰箱裏拿了一瓶冰水遞給他，體育生本來是想問什麽的，可又被休息室給吸引住了，他走過去觀察，好奇道：“這是你平時休息的地方？”
總裁點頭：“偶爾也在這裏睡覺。”
“感覺就像一個小型單身公寓。”他打開冰箱，略感失望的看着總裁，“叔叔，你冰箱裏怎麽只有水。”
“我不怎麽喝飲料。你喜歡什麽？下次我放進去。”
“不要，我不要常來你這。”體育生關上冰箱，低眼看着總裁，淡淡道：“我才不要成為你員工的飯後餘談。”
總裁察覺他體育生此時心情并不算很好，他說：“你上午要問我什麽？我可以解釋。”
“你該物色新秘書了。”
“人事部已經在安排，如果你的姐姐有推薦人選我也可以考慮。”總裁回答。
“我姐姐調去a市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我嗎？”
總裁默了默，他想當初做出這個決定，就已經考慮到體育生會生氣，可他不後悔。妨礙他的人都該離得越遠越好。可總裁覺得自己需要斟酌一下用詞和語氣，他是一個很會花言巧語的商人，可在愛情面前又顯得捉襟見肘。
“有一部分确實是。”總裁小聲回答，好像是怕極了體育生會動怒，事實也确實是。可他聰明的選擇了示弱的方式，他明白體育生通常是吃軟不吃硬的，“但是重要的原因還是因為你的姐姐能力足夠出色。我不會因為愛情而将一個公司的未來交給一個無能之人的手上。”
“況且我沒有逼迫她，我給了她足夠的時間去思考，以及合理的選項——繼續當我的秘書，或者去分公司。你的姐姐選擇了後一項，僅此而已。”總裁擡頭看他，他們距離很近，近到體育生能聞到總裁身上的檀香味，他聽見總裁近乎謹慎到小心的語氣說，“你可不可以不生氣？”
體育生煩躁的踢了踢冰箱，不重，他清楚這并不是屬于自己的東西：“我沒有生氣，我只是，我只是對于你的動機……”末了嘆氣道，“我真的沒有生氣。這是姐她想去做的事，你給了她一個機會。只是我希望你以後不要再這樣了。”
“你追求我是一碼事，但不要影響到我身邊人的生活，可以嗎？”
總裁明白這已經是莫大的退步了，體育生沒有生氣是萬幸中的萬幸，他點頭：“我知道了。”
幾乎是乖巧的态度，體育生便神奇的不感到煩悶了，他靜下來，兩人這麽互相站着，直到總裁打破沉默：“你很怕和我一起成為別人談論的主角嗎？”
體育生想說是，又不想說，他怕總裁聽了會難過，他不想讓對他好的人難過，于是委婉道：“你是老板，我是大學生，我們整天成雙入對——你懂這是什麽意思嗎吧？你認識的人裏應該也有一些幹過包養大學生的事。”
總裁聞言意外的好笑，他湊體育生更近了一些，體育生下意識退後一步，總裁拉住他的手，說：“我想包養你。”
體育生有些生氣了：“林卿！”
“那你包養我。”總裁拉緊他想要撤離的手，“我願意被你操。”
體育生呆滞住了，臉猛然變得通紅，結巴起來：“不是，我們，你……你真的是gay？”
總裁搖頭：“我從沒談過男朋友。更別說被別人——”體育生捂住總裁的嘴，總裁順勢親吻他的掌心，體育生立馬又炸毛的放下了。
“如果我被你操，那別人讨論起我們兩個，重點就在我的身上了。”總裁真誠道，“可是我永遠不會給他們閑言碎語的機會。所有的一切我可以承擔，高煜，我比你大了整整十歲，你可以相信我，沒有黑暗可以靠近你，我會把所有的好都給你。”
體育生抿抿嘴，任由總裁握着手，半晌才說：“你手好冰啊。”總裁下意識抱歉的想抽回手，可體育生并沒有松開，他聽見體育生問他：“……國慶，去哪玩？”
總裁忍不住的溫溫笑道：“你想去哪，我便跟着去。”
“我想去古鎮。”
“好。”
“你怎麽一點意見都沒有？”
總裁只是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