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萩原研二在睡醒之後看了看沒有新的郵件, 暫時沒有組織任務在身的人又回到了自己的生活步調。

想到昨天跟松田陣平聊到了展示了新作品,萩原研二打開櫃子将早就拼好的模型拿了出來,用手機照了張照片。

等到了酒吧的時候, 萩原研二把照片拿出來給松田陣平看,“松田覺得如何?”

這種模型的難度對于松田陣平來說太簡單了。他看了一眼圖片,又看了看萩原研二閃亮亮的等待誇獎的紫眸, 沉默了片刻硬擠出一句,“……挺好的, 對于新手來說。”

萩原研二看着他的神情, 心滿意足地收起了手機, 饒有興致地問:“松田的模型進展怎麽樣?”

松田陣平得意地挑了挑眉, “我也已經完成了。”

原本他會在拼完之後給萩原研二發郵件的,但是昨天對方一問, 他更想當着他的面展示出來。

松田陣平掏出了手機,點開相冊中的照片亮到萩原研二面前。雖然不能完全像是以前一樣把實物擺到對方面前,但是也比只能得到郵件的反饋強多了。

“哇哦!”果然,萩原研二近乎驚嘆的表情很能滿足人的炫耀心理,讓松田陣平的嘴角不由自主地向上翹。

“效果不錯吧。”松田陣平意得志滿地說。

萩原研二一向不吝誇贊,何況面對的是松田陣平。他立刻表示:“不愧是松田,手真是太巧了!”

有了‘新’的共同話題,兩人之間的談話又恢複了從前的輕松融洽。

萩原研二看着滔滔不絕地講解着模型的松田陣平, 眼含笑意,心中暫時松了口氣。

結束了與萩原研二愉快的共度時光,松田陣平回到家裏。

上班練習拆彈、下班跟萩原研二聊天、休假的時候玩玩模型、偶爾和班長去居酒屋喝個酒,這基本就是松田陣平的日常生活。

雖然之前降谷零和諸伏景光提醒過松田陣平, 現在的萩原研二處于失憶之中而且身份有異, 但松田陣平一直都沒有什麽實感。

直到這次陰差陽錯地見到了他和降谷零一起……松田陣平想起那個時候萩原研二看到他的一瞬間露出的緊張和防備, 心裏不是滋味。

煩躁!

松田陣平皺着眉點了根煙,這種被排斥在外的感覺……那兩個卧底中的混蛋什麽時候才有時間啊?

降谷零和諸伏景光總算沒有讓松田陣平等得太久。

松田陣平在休假的日子裏聽到自家大門門鎖被撥動的聲音,有過一次經驗的他站起身,活動了一下手腳,盯着大門。

過了沒幾分鐘,松田陣平家的大門被打開了一條縫隙,一個熟悉的金色腦袋探了進來。

降谷零探頭一看,跟松田陣平的目光對了個正着。他推開大門,大大方方地走了進來,“松田,你在家啊。”

“你們不就是知道我在家才來的?”松田陣平吐槽了一句,他看向在降谷零身後的人,“諸伏,你也來了?”

諸伏景光眨了眨眼睛,開玩笑地問:“難道我不該來嗎?松田只想見到Zero,不想見到我?”

“降谷沒跟你說前段時間的事嗎?”松田陣平看着穿着外送的衣服,手裏還拎着外賣打包盒的降谷零,“還有你這身打扮是要幹什麽?”

“新的兼職,方便潛入。”降谷零把外賣盒放到餐桌上,“你還沒吃飯吧,松田?”

松田陣平:……

“沒有。”他從廚房拿了三份餐具出來,白來的午飯不吃白不吃。“我這裏只有啤酒。”

“不用了,松田。”諸伏景光說,“我們現在可不能喝酒。”

松田陣平猜也是這樣。他把餐具分給其他兩人,三人坐到一起,開吃。

松田陣平還吐槽降谷零,“你一個送餐的在大樓裏待這麽久沒問題嗎?”

降谷零平靜地說:“反正監控會被抹掉,只要不給路人留下印象就行了。”

要不是他的外貌比較顯眼,也不需要這樣。

吃完午飯後,松田陣平滿足地說:“hiro旦那的手藝一點兒都沒退步啊!”

“感謝誇獎。”諸伏景光露出一個揶揄的笑容,“但是猜錯了哦,松田。”

“啊?”松田陣平愣了一下,看了看已經被吃空的餐盒。這個味道跟諸伏景光做的一模一樣,不像是外面買的啊……?

降谷零自得地說:“是我做的。”

松田陣平震驚地看着他。

諸伏景光和降谷零都被松田陣平的神情逗笑了。

“有這麽不好接受嗎,松田?”諸伏景光充滿信心地說,“不管是什麽事,Zero只要想做的話都能做得很好。”

降谷零的臉微微泛紅,“是Hiro一直耐心指導我的功勞。”

松田陣平露出了一雙半月眼,“你們能不能別互相吹捧了?不過金發大老師的廚藝居然變得這麽好了,嘶……”

“比起之前萩原誇你的時候,我們還是很收斂的吧?”諸伏景光溫和地微笑着說。

萩原研二的名字有多久沒有這麽自然地出現在他們的玩笑中了。

三人都有些懷念。

他們從餐桌轉戰茶幾。

松田陣平看着就算是卧底了也依舊形影不離的兩個人,“你們最近不是都很忙嗎?”

他以為能見到一個就不錯了。

“hiro還在忙,我這邊已經結束得差不多了。”降谷零說,“而且波本有正當理由。”

諸伏景光解釋道:“雖然我在忙但我們都不應該知道我在忙,所以還是跟着Zero一起來了。”

“正當理由?”松田陣平看向降谷零,嘲笑道,“跟你上次見到我之後落荒而逃有關系嗎?”

“誰落荒而逃了?!”降谷零有些炸毛地瞪了他一眼,“是你出現得太突然了!”他的語調嚴肅下來,“松田,你那天的那個時間不應該出現吧?為什麽你會在?”

松田陣平皺起了眉,“我那天調休就早點過去。”

“只是巧合嗎?”諸伏景光給三個人都倒上茶,緩和氣氛,“不知道是你們中的誰運氣不好。”

松田陣平問降谷零,“那天你和hagi去做什麽了?”

“你也能猜到是組織的任務。”降谷零端起茶杯,“那天去酒吧完全是出于你自己的意願嗎?沒有受到……影響?”

“你是說hagi?”松田陣平冷靜地說,“沒有,他也不知道我那天會過去。我看他也吓得不輕。”

“你确定?”降谷零這麽問着,心中卻已經默認般地松了口氣,是意外就好辦了。

松田陣平敏銳地說:“你覺得那天是hagi故意讓你見到我的?”

降谷零謹慎地說:“反過來也有可能,我不能确定。”

松田陣平好奇地問:“為什麽你會這麽覺得?”

“因為任何巧合都可能是人為的結果。”諸伏景光面色微沉,“我們已經在組織中見過太多次了。”

“他知道我調查過你,但這件事在組織裏只有我、hiro和他本人知道。”降谷零神情嚴肅,“又是在這個時候,我不能不擔心。”

擔心芝華士用松田陣平試探他,擔心芝華士用他試探松田陣平,做卧底怕的不是多想而是不想。

“hagi好像沒打算讓我接觸那個組織。”松田陣平看着降谷零,忍不住問,“如果hagi真的是故意的,你打算怎麽做?”

降谷零看了松田陣平一會兒,露

出了一個屬于波本的笑容,“我會去找芝華士交換秘密。”

他不可能主動把松田陣平遞到組織面前,但是什麽都不做又可能被抓住漏洞,所以一定要做點什麽。組織成員有私心很正常,不是嗎?看到疑點就上報也不是波本的作風,調查松田陣平,找芝華士互相試探,這樣才符合神秘主義者的本性。

松田陣平被降谷零那個笑容笑得寒毛直豎,對方身上那種危險的感覺讓他本能地戒備起來。

如果這是降谷在那個組織裏的樣子,那麽hagi呢?松田陣平突然想,hagi在那個組織中的時候是什麽樣子?

“吓到你了嗎,松田?”諸伏景光溫和地問。

“我怎麽可能被他吓到?!”松田陣平反問,“hiro旦那,你看着他這個樣子就沒有感覺嗎?”

“什麽感覺?”諸伏景光挑了挑眉,微微一笑,用蘇格蘭的眼神看向松田陣平,“這就是波本啊。”

松田陣平:……

他吐出一句,“你們兩個是不是故意的?”

“因為你低估了那個組織的危險性。”降谷零幹脆利落地說,“松田,萩原面對你的時候的态度是不是讓你有了什麽誤解?”

“畢竟hagi什麽都沒做。”松田陣平說,“不管是拉攏還是其他的都沒有,這跟你們說的不一樣啊?”

降谷零不贊同地說:“別這麽肯定,你們接觸的時間還太短了。”

諸伏景光若有所思地看着松田陣平,“松田,你為什麽這麽着急?”

為什麽這麽着急?

松田陣平抿緊了嘴,因為hagi,好不容易回到他身邊的hagi……他以為他們已經變得逐漸親密起來了,他以為他對hagi已經有一些了解了,但是hagi在為那個組織做任務,他卻沒有及時發現端倪……如果hagi出了什麽危險的話,他這次甚至不會是第一個知道的人!

降谷零和諸伏景光看着松田陣平的神色變化,對視了一眼,心中隐隐有些明悟。

諸伏景光體貼地暫時轉移話題道:“對了,松田,你着急找我們有什麽事嗎?”

松田陣平回過神來,看着對面的兩人,鄭重地說:“我懷疑hagi并不是完全不記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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