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做人or做禽獸

畢竟都是要征戰柏林的兩個中國組合, 碰在一起就是緣分,于是十幾個人便一起結伴,去了一家酒吧。

一進門,幾個人就開始脫外套丢圍巾,一個個都沒了束縛。排長是個勤快人,從樓下提了一大箱酒,白的啤的紅的應有盡有, 都不需要服務員插手。

48戰隊平常看起來冷冰冰的人,酒過三巡之後都變得話痨起來。

花鳥:“哎我跟你們說,老大跟你們戰隊的姜翰吵架之後, 真的就是我們的末日啊!”

阿卡貝拉:“沒錯,你都不知道對我們有多狠,就差讓我們拿倆火柴棒怼在眼皮處讓我們訓練了。”

折扇:“嗚嗚嗚複盤的時候,我明明沒有特別大的失誤, 老大把我批的一無是處,心态差點崩塌……”

飛魚哭訴:“明明跟我們一點關系都沒有!我只是個青訓生, 被逼着突擊訓練了好久,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就讓我去打PGI!”

FB的幾個人聽八卦聽得倒是津津有味,尤其是馬梓桐,搓着小手豎起了耳朵, 不懷好意的笑道:“其實我最好奇的還是,他們倆怎麽在一起的?”

折扇長嘆一口氣,摸了摸光滑的下巴,眼神逐漸失去焦點:“這件事, 還要追溯到很久很久很久以前……”

姜翰本來就不喜歡湊熱鬧,悶坐在一邊,香煙夾在指縫間,沒有點燃。

“怎麽不抽了?”南岩挨着他坐下,手裏端了一個果盤。

姜翰把玩着煙頭,低聲道:“江緋過敏。”

這句話直接讓南岩頭頂上燒起了綠色的火光,他咬咬牙。本來還以為是終于肯聽自己的話了,結果到頭來還是因為江緋!

南岩一把拽住他的胳膊,歪着頭吻了上去。

姜翰來不及閉眼,半晌,還是松開了手指,輕輕抱住了南岩,回應着他的親吻。

香煙滑落在了地上。

祁羽也不喜歡湊熱鬧,盤着腿坐在沙發上,內心煩躁不安。他現在還在“自己瘋了”和“原來我喜歡江緋”之間徘徊不定。

如果是後者,還不如是自己瘋了。

心裏沉甸甸的,祁羽只能灌酒。

“哐!”一瓶啤酒下去了。

“哐!”一杯白酒下去了。

“哐!”又是一瓶紅的。

江緋忍不住拿餘光看他,突然覺得自己手裏的保溫杯和這裏的燈紅酒綠是那麽的不相符。

但江緋是個十分有原則的人,二十歲之前,絕對不會碰一滴酒,這個原則,哪怕是有刀架在他的脖子上都不可能會打破。

于是,他擰開保溫杯,喝了一口,唇香齒甜。

“喲,羽神酒量這麽好的麽?”折扇是48出了名的交際花,哪怕喝到腿發飄也沒能阻擋他認識新朋友的步伐。

祁羽依舊煩躁不安,嗯了一聲,仰頭又是一杯啤酒。

就在這時候,突然進來了一排女生,一個個胸大腿長腰細,扭起來跟蛇一樣柔軟。

“靠???”馬梓桐一臉懵逼,在嘈雜的音樂聲裏,沖着48戰隊的經理吼,“是不是你啊?!!我又沒叫小姐!!!”

48的經理也一臉懵逼:“啊?!!我聽不見!!你大點聲!!!”

“操操操!!!”胡濤走過去,沖着那個領頭的媽咪大吼,一邊吼一邊比劃,“走錯房間了!!我們沒有叫小姐!!”

那個媽咪似乎有點耳背:“我記得你們明明叫了!!!”

馬梓桐扯了扯領子,一路搖搖晃晃的摸過去,解釋道:“沒事!誤會!!讓她們走!!!”

“等一下。”祁羽也喝高了,從最裏面的角落往外走。包間不大,通往外面的道就一條,特別狹窄,還有十幾個人把腿大剌剌的橫在裏面。

祁羽一路上跌跌撞撞,好幾次坐到了別人身上,又抱歉的笑笑,繼續往外挪步子。

“都……都留下。”他抓着那個媽咪,半醒半醉的說道。

很奇怪,祁羽聲音不大,在樂聲雜亂的包間裏,那名媽咪卻聽得格外清楚,立馬帶着服務員走了,離開前還沖着祁羽抛了個眉眼:“讓她們好好陪陪你~”

音樂聲越來越大,外面雖然寒風刺骨,呼嘯作響,但裏面确實熱的人汗流浃背,神志不清。

江緋眯着眼睛,目光鎖定在一群長腿妹子裏面蹦跶來蹦跶去的祁羽身上,把杯子攥的更緊了一些。

幸好是鋼制的,不然這時候怕是早就被捏爛了。

玩的可真歡,一點都不像心情不好的模樣。

受到祁羽的感染,折扇也過去蹦噠起來。

小二十號人,除了還在角落裏纏綿悱恻的南岩和姜翰,就只剩下暗自生氣的江緋了,其餘的人都在前面跳舞,會的不會的,都跟着音樂的律動搖擺起來。

跳夠了,祁羽又溜達着,挨着江緋坐了下來。

本來,江緋還以為這個人終于能安分一點了,結果他只坐下沒兩秒就彈了起來,不知道還以為他屁股長刺。

祁羽一只腳踩在桌子上,朝着另一邊還在蹦跶的人招手,兩只手做擴音狀在嘴邊,吼道:“來玩啊!!!劃拳!!!輸了喝酒!!!”

于是剛才還像被電了一樣瘋狂扭動的人們又一窩蜂的鑽到了祁羽身邊,以他為起點,圍着坐了一圈人。

“哥倆好啊!!!四喜財啊!!!七個巧啊輸了,喝!!!”折扇玩這個似乎特別在行,你來我往之下就拔得頭籌,指着祁羽興奮的喊道。

祁羽也不墨跡,抄起桌上的酒杯就往嘴裏灌。

或許是喝的太着急,酒水順着嘴角往下溢,滑過他上下滾動的喉結,流進了內襯裏面。

江緋在旁邊看得是一清二楚,甚至覺得自己沒法繼續做人了。

“少喝點。”江緋拉拉祁羽的袖子。

祁羽胡亂的一抹嘴巴,看向江緋的眼神幾近迷離,半晌,突然趴下去。

兩個人的距離不過半尺,酒氣混着祁羽身上那股洗衣粉的味道,使勁往江緋的鼻孔裏鑽,讓人快要失去理智。

“小哥哥,你怎麽沒喝醉?”

祁羽滾燙的氣息撲面而來。

這還讓他怎麽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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