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要不要請滿月酒

葉遠洲推着車子快步往家裏走。

心裏不放心,以為是自己媳婦兒下炕做飯了。

進了家門,看見是自己丈母娘來了,正在院子裏抱了一堆柴火進屋去燒火。

“娘你來了。”

“我正好過來給如願送豬蹄,如願說你送櫃子去了,我就想着給你們做上飯。”

李彩芝一邊說着一邊坐在竈臺前拉着風箱,繼續往裏面添了兩個小柴。

葉遠洲把獨輪車推進院子,豎在牆根。

進屋去幫李彩芝燒火。

祝如願正在屋裏正在把毛線纏成球。

剛剛纏着自己娘教自己怎麽織手套,結果自己娘怎麽也不肯教。

“坐月子不能累眼睛,啥活都不準幹!別說弄手套了,你這幾本書我也給你收起來不準看了!”

李彩芝最信這些老一輩說得話了,當初自己月子沒坐好,自己閨女可不能跟自己一樣。

想着還有不到半個月出月子了,祝如願也就只能等等再說了。

“遠洲啊,你跟如願商量這滿月酒了不?還有那頭怎麽弄,請不請?”

李彩芝拿着一個大鐵勺站在竈臺邊往鍋裏攪着,裏面是熬了地瓜花生粥。

她問的那頭指的是老葉家。

葉遠洲的爹葉父是家裏的老小,就是最小的兒子的意思。

早年間分家了出來單過,前頭還有兩個兄弟。

但是葉父走了後,葉遠洲的大伯二伯還有奶奶這些所謂的親人們不但沒有伸出援手,還趁着辦喪事把家裏的錢,東西,甚至糧食都帶走了一大半。

說是葉遠洲一個人吃不了那麽多,留着也是浪費。

還好那時候的葉遠洲已經認清楚這些人是什麽嘴臉了,這些年不管做木工掙不掙錢的都不去老葉家走動。

老葉家要是上門,葉遠洲也躲着不見。

雖然在一個村住着,但是從葉父走了後就從不來往了。

李彩芝之所以這麽問,就是因為當初葉遠洲跟祝如願結婚的時候沒有通知老葉家的人,葉老婆子帶着兩個兒子可是來鬧了一場,怪難看的。

“娘,滿月酒肯定得辦。那些人再說吧,我和如願商量商量。”

葉遠洲想到那兩個大伯有點頭疼,還有那個所謂的奶奶。

前世沒有辦滿月酒,因為在辦滿月酒之前的一天,祝如願扔下孩子跟着那個知青張平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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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吃了飯,張彩芝在閨女家收拾了碗筷才回家去。

葉遠洲進屋的時候祝如願正抱着團子喂奶,見葉遠洲進屋了,慌忙背過身去。

她還是不太習慣......雖然孩子都有了。

但是那一次也不是清醒時候有的啊。

葉遠洲也有點尴尬,摸了摸口袋想抽煙,想起來是在屋裏又轉身要出屋子。

就這一會兒,祝如願已經喂好團子了,輕輕把睡着的團子慢慢放下。

拉好衣服,臉上還帶着不自然的紅暈看見葉遠洲開門就喊道。

“別出去了,怪冷的。”

“嗯。”

葉遠洲也進了屋,坐在炕邊還能探着腦袋還能看到兒子噘着嘴像是還在吃奶一樣的動作,覺得怪好玩的。

兩個人經常誰也不說話一起笑着看一會兒孩子。

葉遠洲把軍大衣脫下來疊好放到炕頭上的櫃子上頭。

“團子快滿月了,到時候咱滿月酒怎麽辦?”

“到時候就在家裏辦上兩桌,一家人來吃頓飯就算了。”

按照習俗孩子滿月後一是要請滿月酒,二是要剃滿月頭。

祝如願也早在心裏盤算過了,自己家這頭也就是爹跟娘過來,村裏幾個有往來的還有村長跟大隊長他們也得請來。

至于葉家那邊也都是跟張秀蓮家裏一樣的極品,倒是沒什麽必要請。

請來不夠鬧心的。

“那行,到時候媳婦兒你算算咱們請誰來,這是咱家記往來的本子。”

葉遠洲拿了一個塑料封皮的紅本子遞給祝如願。

翻開看了一下是從結婚到現在,和其他人家裏的往來關系。

比如結婚的時候誰家随了幾毛錢,別人家結婚或者生孩子的時候,葉遠洲随了多少錢......本子上記得清清楚楚。

祝如願一頁頁的翻開仔細去看,在自己不知道的時候,葉遠洲都在默默為這個家付出。

本子前面記得是往來,後面記得是葉遠洲做木工的一些收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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