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告別了程玮,回到家中,顧然的整個腦子中還回蕩着那首祈禱
那年夏天,年少的學子們幾近悲痛的畫面定格在腦海中,久久無法揮去
此時鼻息中還殘留着她的氣息
這就是愛吧,久久萦繞心間的愛,可這愛怎麽就是那麽的讓人可望而不可及呢
正在想着,電話鈴聲響起,一看是趙磊,顧然接通電話:“喂,趙磊”
“嗨,顧然,在家幹什麽呢?出來坐坐呗?”
“去哪裏啊,你不去陪wendy,跟我有什麽好坐的”
“咳”
趙磊故作的清了清嗓子,接着說道:“也是閑的無聊,想着一個人清靜清靜,你如果沒事,就出來轉轉,就在你樓下的那個伊人酒吧”
顧然想想,出去轉轉也好,繁華過後,更顯落寞,也該找點別的事,排解一下這種情緒,便應道:“好,你等會,我馬上下來”
走進酒吧,顧然四下環顧了一下,在右側的一個小方桌前,看到趙磊正在那裏抽煙,趙磊看到顧然,起身向顧然招手
顧然吧臺點了一懷海市蜃樓,拿着酒向趙磊走去
趙磊看看顧然手裏的海市蜃樓,調笑道:“海市蜃樓?幹什麽那麽憂郁啊”
顧然看了一眼趙磊,無所謂的說道:“找不到老婆能不憂郁麽,你少說我了,你怎麽了,這個時候不陪wendy,出來喝什麽酒啊?今天沒喝夠麽”
趙磊嘆了一聲氣後說:“唉,煩,想出來坐坐清靜清靜”
顧然抿了一口酒,感受了一下周圍的氛圍,昏暗的燈光,時而喧嚣的舞池,而時淡雅醉人的音樂,時而令人紙醉金迷的沉淪,卻顯得,自己所處的角落是這麽的寧靜,如果不是趙磊今天約自己出來,還真沒來過酒吧,顧然不禁有點喜歡上了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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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然又拿起酒懷抿了一口酒後,看着趙磊說道:“怎麽了,你跟wendy多讓人羨慕啊,煩什麽”
趙磊,吸了口手上的煙,看向了舞池,嘆氣道:
“唉,一言難盡啊,你說我們每天伺候完客戶領導,回來還得伺候大小姐,我的臉都快笑僵了,還有同事之間的假意迎逢,真是覺得身心具疲”
趙磊說着,又嘆了口氣,繼續說道:“唉,真累,怎麽你不覺得麽?”之後看向顧然
顧然看看趙磊答道:“我還好,你跟wendy才幾天啊,你就身心具疲,我可記得,你前幾日說的,你要讓她在認識你之後,知道這世間還是有好男人存在的,你要讓她發現你的可用之處,你不會忘了吧?”
“唉,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啊”趙磊無可奈何的說
說話間趙磊的手機響了,趙磊無奈的用手指指屏幕,搖搖頭示意顧然是wendy
之後強裝歡笑的接通電話說道:
“嗨honey,什麽事,好,我知道我知道,我正在找,我知道,我要為我們的将來努力,什麽?我這怎麽這麽吵?哦,樓下歌廳放的音樂,我一會把窗戶關上就行了,我知道,明天我去找你,好好好,恩,再見”
顧然背靠在椅背上,看着趙磊,趙磊挂斷電話,把電話放在桌面上,擡頭跟顧然說道:
“看到了沒?查崗呢,問我,在幹什麽,有沒有在找兼職,明天要去見她爸媽,讓我明早跟她一起去選禮物,她的意思是,我不能丢人,但我就一農村大學生,在城裏打個工,幾年了,就是靠陪個笑臉,免強混個溫飽,說,不能說我父母在農村,可我父母就是在農村,就我一個兒子,媽媽體弱多病,還要我照顧,她爸媽說,不說家財萬貫,起碼事業有成,有房,有車,有存款,我哪來的房哪來的車哪來的存款,現在她就把我的□□收去了,說幫我存錢,哦,對了,一會埋單AA制,我按我手裏的錢,點的酒,多一分錢也沒有”
顧然看着趙磊自嘲般的說完,也無可奈何的揺了揺頭,嘆道:“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須努力,你不要始亂終棄就好"
趙磊又嘆了口氣,沒再說話,兩個人就坐着,邊喝酒,邊聽音樂,邊想心事,邊四處漫無目的的看着
過了一會,趙磊突然問顧然:“诶,對了,你怎麽樣了,我們可都感覺到了,你對nancy的眼神不太正常”
顧然一聽,一楞,轉過頭看向趙磊,問道:“有麽?哪裏不對,她是我們領導,我自然不能像跟你們一樣”
趙磊沒理顧然的辯解,繼續說道:“可別怪我沒勸過你,你還是別動nancy的心思,否則有你受的,我就是前車之鑒”
顧然看了一眼趙磊說道:“哦?”示意趙磊繼續說,怎麽個不要動nancy的心思
趙磊說道:“nancy是誰啊,良好的家境和教育背景,咱倆才是一個戰壕的階級戰友,我們陪着笑臉掙的那點錢,剛剛夠溫飽,被人帶到哪裏,都要被提醒,你穿的像樣點,得體點,不要招你那些窮親戚來,不要給我丢人”
頓了頓,趙磊繼續說道:“你跟nancy根本不是一路人,別怪哥們沒提醒你,她不會看上你的,我們都不太看好你,你別看她,平時溫文爾雅的,你要知道,這上了歲數的女人,難免都有一些讓人接受不了的怪脾氣,有一個算了個,她受不了別人,別人也受不了她,你看她除了工作,跟誰特別好了?更不要說,受過感情傷害的大齡剩女,到時有你受的”
顧然擡眼看着趙磊,詢問道:“感情傷害?什麽感情傷害?”
趙磊一看自己說露了嘴,嬉笑着說道:“我可沒有冒犯你女神的意思啊,我也就是聽wendy提起過,nancy以前不是這個性格,也不是總這樣獨來獨往的,以前跟公司的同事都有說有笑的,那時,跟原來公司市場部的廖宇,倆人是公司裏公認的一對,郎才女貌,把所以人都羨慕死了,都在等着喝他們的喜酒了,結果,有一天,廖宇突然辭職了,過了段時間,有人看到他在質監局上班,說是找了個官兩代,都結婚了,據說是未婚先孕,之後,好像也找過nancy請求原諒,好像被拒絕了,能不拒絕麽,誰受的了這個啊,nancy就算再好脾氣,也接受不了吧,但不知道為什麽,他們說,還時常看到他們在一起,搞不懂她們是怎麽回事"
顧然聽趙磊說完皺起眉頭,喃喃念道:“廖宇”
正在這時,趙磊的電話一閃一閃的提示有電話進來,趙磊拿起電話,念道:“alice,她怎麽想起給我打電話了”
說着便接通了電話:“喂,alice,好久不見,怎麽想起我了,唔,你在lili酒吧,喝多了,開不了車,想我送一下你,好的,沒問題,誰讓我們是朋友呢,好的,沒問題,我一會就到”
趙磊挂斷電話,跟顧然說道:“我得走了,一個朋友喝多了,想我送她回去,你自己坐坐吧”
顧然,見趙磊要走,也拿起衣服說道:“不坐了,我也回去了,你送完她也早點回去吧,你還有wendy呢,別忘了”
趙磊說道:“嗯,忘不了,我送一下她就回,以前認識的一個朋友,再見了啊”
趙磊出了酒吧,顧然也拿起衣服出了酒吧,往回家走,越走越生氣,一個davy還不夠,這又多出了個廖宇,還什麽門當戶對郎才女貌,都快喝他們喜酒了,什麽之後性情大變,什麽現在還有聯系
顧然,越想越氣,拿出鑰匙,打開鎖,推開房門,把外套扔在床上,拉開被子,蒙在頭上,心想,以後,我再也不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