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十二面盾牌

又一次找尋，羅格斯不知道奧利凡德這次又會拿多少根魔杖出來，讓他嘗試。他深呼一口氣，活動了下手臂，他覺得自己今天仿佛做了超額的扔盾牌訓練。羅格斯趁着奧利凡德還未回來，走到斯內普身邊。

“你選魔杖的時候花了多長時間？”不是羅格斯過分好奇，而是他想估計一下自己找到魔杖還需要多長時間。

從手袖中滑出魔杖，斯內普撫摸着他的老夥伴，跳過當年陪伴他到這來的人的表情和話語，回憶着當年高興地挑選魔杖的自己，斯內普十分幸災樂禍地回答：“十五分鐘不到。”

“……我好像快兩個小時了？”聽到斯內普的回答，立刻苦了臉的羅格斯，開始考慮自己是不是應該放棄鄧布利多的挑選魔杖的這個計劃。

“既然是巫師，就乖乖的去選魔杖，這世界除了阿茲卡班裏的那群雜碎外，每個巫師都要有自己的魔杖。”斯內普不讓羅格斯有放棄的念頭，他可不想到時到了霍格沃茲還要為他的特殊想個新理由打圓場。

在蛇王威武的訓斥下，羅格斯走回那堆他試過的魔杖旁邊，等待奧利凡德抱着下一批魔杖回來。這次等待的時間有些長，他們能聽到奧利凡德搬動盒子的聲音，還時不時有盒子掉落地的聲音，羅格斯甚至以為那些盒子将奧利凡德埋在了下面。

就在他考慮是否進去幫助奧利凡德的時候，他聽到了奧利凡德的歡呼聲，随後就看到奧利凡德捧着一個盒子走出來。

“這孩子和你的屬性不太相同，……可是它卻出奇的興奮，也許能出現……驚喜。”從盒子中拿出一根淡黃色的魔杖，奧利凡德小心翼翼地遞到羅格斯面前。

聽不明白奧利凡德所說的魔杖的情緒，羅格斯只覺得面前這根魔杖看起來挺漂亮挺符合他簡約風格的。有別于之前試過的魔杖，它的頂端下一點點的位置有着一圈花紋和魔杖握柄處那簡約的花紋相匹配。羅格斯伸出手，握住了握柄，還未揮舞魔杖就做出了回應，一只小巧的有些像凱特的小獨角獸從頂端跑了出來。小獨角獸先是跑到了站在昏暗處的斯內普面前，甩了下尾巴它撈了個圈跑回到羅格斯面前，晃了晃腦袋後消失在空中。

“噢！十二又四分之一英寸長，松木，獨角獸鬃毛。我記得這根魔杖內芯的獨角獸毛來自阿爾巴尼亞森林的那一族獨角獸，那是我父親畢業後出外游歷帶回來的……”興奮地雙手交握的奧利凡德，此刻滔滔不絕地說着這根魔杖材料的來由。

剛剛仿佛看到那只極度搗蛋的小幼崽的斯內普挑了下眉，果然是那神經兮兮的一族的出品，要是知道羅格斯和那一族這麽有緣分，他們根本不用花那麽長時間試其他的魔杖，真是浪費時間。

“多少加隆？”斯內普打斷了奧利凡德對羅格斯魔力屬性的猜測，以免這位一向唠叨的老人拉着他們說上一兩個小時。

奧利凡德沒有為斯內普打斷他的話而不悅，反而揚起笑容和羅格斯說道：“七加隆。請記得要好好愛護這孩子，不要又被某些調皮的小動物給傷害了。”

羅格斯無奈地點點頭，從袋子裏拿出金加隆交給奧利凡德，付完錢羅格斯就拿着他的新魔杖和斯內普頭也不回的走出店。走出門兩人如臨大赦，這樣的經歷千萬不要讓他們再經歷。

之後可能是剛才的經歷太過刺激，斯內普竟然提出了在這吃午餐的提議，同樣感覺很不好的羅格斯連點着頭贊成，他現在急需坐下來休息休息。他們當然沒有到破舊古怪的破釜酒吧，在斯內普帶領下他們兩人來到了一家看上去裝修得體有情調的餐廳，雖然此時的兩人沒這種閑情雅致注意這些，帶路的斯內普也只是記得這間餐廳挺出名并且是距離魔杖店最近的餐廳，所以才挑選這家餐廳。

入內在侍應的帶領下，兩人極快挑選了桌位，就坐後侍應遞了兩份午餐的菜單，在遞菜單的過程中侍應不确定地時不時掃幾眼斯內普，這當然瞞不過斯內普，只是這侍應很機靈在斯內普感到不悅之前，他就放下菜單喚來兩杯水，識時務地退了下去。

斯內普抽出魔杖戳着菜單，點選他的午餐，嘴裏還哼了一聲，“愚蠢的赫奇帕奇。”

“嗯？你認識？”學着斯內普的樣子，拿出他的新魔杖，也在點選着菜式，同時也沒錯過斯內普的話。

點好食物的斯內普将菜單放下，與對面坐的羅格斯對視，他嘴角向上翹，沒有回答羅格斯的話。

羅格斯也不是什麽好奇心重的人，将斯內普不回答他便沒有追問，正好食物在一聲鈴铛響後出現在桌上，羅格斯被這新奇的就餐方式又吸引過去。一路下來兩人對于這餐廳的食物挺滿意，舒緩了方才在魔杖店的疲憊，斯內普還難得的在下午時分點了酒，兩人補足能量，都覺得這時間不能浪費在外頭閑坐上，于是便結賬離開。

在走出去的時候，方才招待他們的侍應更好站在門口去，他見到兩人離開，連忙走上前為他們開門，那位年輕的侍應不再像剛才那樣打量斯內普，而是有禮貌地與他道別：“慢走，斯內普教授。”

斯內普點了點頭，在走出去的時候，說道：“再見，格爾先生。”這簡單一句道別，讓那位年輕的侍應腰板挺得更直，臉上挂着極力維持的笑容。

他們本打算吃過飯後就回去，羅格斯卻提議去買點鮮肉和雞蛋，想到自己廚房只有那些容易存放的存貨斯內普沒有反對。事實上他極愛吃肉類，身為一位敏銳的魔藥大師他的味覺極為出色，對那肉類的新鮮程度極為挑剔，他無法接受施展了恒久保鮮咒的肉類，所以他的櫥櫃中并沒有鮮肉。

走在路上的羅格斯尋找着話題，他想到了餐廳裏那位年輕的侍應，他好奇地看向斯內普問了句：“剛剛那個是你的學生？”

斯內普明顯把方才遇到的那個格爾先生給忘了，畢竟不是什麽重要的事，只是見方才陪他喝了杯的羅格斯睜大着眼望着他，斯內普有些懷疑他是不是酒量很差。

這酒量如何斯內普不清楚，不過他知道羅格斯想知道更多有關學校裏的事，“當你正式做了霍格沃茲的教授，你就會知道英國魔法界的一些守舊傳統的事，例如幾乎所有英國巫師都會選擇到霍格沃茲學習。”斯內普邊皺着眉挑選肉類邊和同樣在選食材的羅格斯聊天，“我一畢業就就職于霍格沃茲，除了最近這兩三年入學的學生，十來二十歲的年輕巫師都曾經上過我的魔藥課。”

“可是你不會所有學生都記得清，剛剛那個……”将一堆選好的食材讓店主打包，同時羅格斯驚訝于他一直覺得很年輕應該沒有什麽工作經驗的斯內普，竟然從十八歲畢業就開始他的教學生涯，羅格斯難以想象年紀輕輕的斯內普如何鎮壓一群和他差不多年紀的學生。

很自然地分擔了一袋食材的斯內普拿着東西，側着頭與同樣拿着東西的羅格斯繼續說道：“當你天天批改作業，你就會記住全部學生的名字，要是你天天都對着他們，你很自然就會記住他們的臉，尤其我除了是教授外，還是斯萊特林學院的院長。雖然之後可能另外三個學院的學生會不太記得，可是每一屆總有幾個像巨怪近親的。”

羅格斯搞怪地做了個緊張的表情，跟着斯內普走到沒有人的小橫巷裏，“……怪不得剛才他那麽緊張，我開始期待開學，要是能旁聽你的課就好了。”

“兼任魔藥助手的你絕對有機會旁聽，只要和你的課程不相撞。”斯內普擡起手，示意他在這裏幻影移形回去。

小橫巷裏一瞬間沒了人，與此同時，蜘蛛尾巷最被人遺忘的屋子裏出現了兩個抱着施展過保鮮咒的食材的年輕人。金發年輕人将食材放到廚房裏，他還不忘從裏面挑了個新鮮的番茄，用水洗了洗他就啃着番茄走出廚房。

“我以為我這助手是像在森林裏那樣，幫你處理材料。”羅格斯嚼着那鮮甜多汁的番茄，走入客廳坐在了已經喝着咖啡的斯內普身邊。

“是什麽讓你認為處理材料需要特意請個人，魔藥助手更主要的是協助魔藥大師平日的工作，就是我平日的教學、作業的批改、材料的訂購等等，當然協助我研究也是一項很重要的工作內容。不過，鑒于你的特殊情況，你現在主要的事是學習更多的魔藥知識。”一說到魔藥方面，斯內普就滔滔不絕，幸好的是與他對話的對象是羅格斯，而不是大部分讓他不屑的所謂巨怪近親，不然他的滔滔不絕就是噴灑毒液。

将番茄徹底吞進肚內的羅格斯點了下頭，思考着斯內普的話，計劃着調動他的教學來空出時間，讓他可以使這份助手工作完成的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