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十七面盾牌

跟着斯內普從小側門走出來，走到教授席上坐在了距離鄧布利多最遠的位置，這麽明顯的斯內普作風。已經就坐的鄧布利多和其他教授倒沒有在意，反倒好幾個教授紛紛和斯內普打招呼。

“噢，史蒂夫這身衣服真是精神，多麽有活力。”鄧布利多看到不同之前見到的，穿着簡便休閑服的羅格斯，不禁感嘆。同時也引起了其他教授的注意，他們都友好地看向坐在斯內普身邊的羅格斯。

這是第一次正式見面，得知巫師們并不是都如鄧布利多那麽顏色豐富，羅格斯挑了一套墨綠色的仿軍裝，乍眼看去那絕對是一名沉穩飒爽的軍人，沒人會看出他正式成為教授的緊張。

看來鄧布利多之前就告知了大家新課程和羅格斯的事，魔咒學兼拉文克勞院長的帶有妖精血統的弗立維教授甚至激動地手舞足動，席上的麥格教授、斯普勞特教授以及龐特雷夫人三位女士臉帶笑容地和羅格斯點頭問好。溫和的赫奇帕奇院長斯普勞特教授友善地提議羅格斯要多多參加他們的午茶會，還說一定要将斯內普拉過來。有着這些友善的教授，羅格斯的緊張感已經大大地降低。

羅格斯開始有心情打量這大禮堂，無數浮在半空的蠟燭最為顯眼，它們将這寬大的禮堂照亮。除了這蠟燭有意思，禮堂的天花板也很有意思，那是個添加了魔法的天花板上面不是單調的壁畫，而是與外面天空相同的畫面，今晚下着綿綿的夏雨天花板的畫面亦是如此。

在羅格斯低下揚起的頭時，發現有陸陸續續的戴着尖帽子身穿黑袍的學生走進來，他們有序地走到四張長桌前坐下。長桌上擺放着金燦燦的餐具，食物還未送上來，斯內普和他說過開學禮的大概流程，二到七年級入內就坐，麥格教授出去帶領新生入內，然後是分院儀式，之後就是校長講話和就餐，最後就是唱校歌。

這分院儀式差不多時間要開始了，原本還坐在席上和他們聊天的麥格教授離席走出禮堂。羅格斯将注意力投到了快要到齊的二到七年級學生上面，他注意到早就整齊坐好的斯萊特林長桌上學生們和斯內普點頭問好，他轉頭看向一直躲避着教授們話題的斯內普，因為學生們的舉動臉上露出了今晚第一個笑容。

羅格斯也第一次真正意識到四院學生的區別，斯萊特林的學生問候後端正地坐着只會時不時和鄰近的同學聊幾句等待新生、拉文克勞的學生聊着天話題是各式各樣的書籍以及奇怪的題目、赫奇帕奇的學生他們談話的聲音很小羅格斯隐約聽到是關于食物和植物的、活潑的格蘭芬多很不一樣他們什麽話題都聊熱鬧無比。

沒過多久，大門被打開麥格教授帶領着一個個東張西望的興奮的新生進入禮堂，在座的學生和教授都安靜下來。安頓一番後，麥格教授走到擺放着那頂他在校長室見過的尖帽子的四角凳子旁，尖帽子突然開口唱起歌，身經百戰的羅格斯聽到那歌聲除了皺了下眉頭外依舊面色如常，他從破銅鑼的嗓音裏聽到它述說四院的意義：格蘭分多的勇敢、斯萊特林的精明、赫奇帕奇的忠誠、拉文克勞的智慧。

随後是正式的分院儀式開始，由那頂據說是格蘭芬多本人的帽子為新生們分院，這個中的含義大概是那頂分院帽能測出新生們的本質偏向于哪個學院。羅格斯對于培養中的孩子們不敢猜測他們的未來，相比較下他對于教授們很感興趣，除了他以外所有的教授都是從霍格沃茲畢業的。他在分院的過程中，時不時地留意着教授們的反應，當有新生進入到他們的學院時，他們的掌聲會更為熱烈。

這樣明顯的深愛着自己的學院，對于沒經歷這些的羅格斯來說，是一種敬佩和鼓舞。要知道霍格沃茲的教授多數都是終身制的，除非是提出離職或是遇到某些意外，他們通常都會一直待在霍格沃茲教學。這是對學校有着極大的熱愛，才能如此奉獻終生。

“怎麽？想體驗一下？”斯內普留意到羅格斯盯着分院帽走神，不知是周圍環境太過吵鬧還是羅格斯走神走得太過遙遠，本來以為找到一點點樂趣的斯內普沒有得到回應。

又一個新生進入到格蘭芬多，格蘭芬多的那些獅子們激動地鼓掌，走神羅格斯回過神見到這一幕，這個新生和剛才的那一個新生是雙胞胎，他們似乎是個大家族，瞧瞧格蘭芬多長桌上那另外三個高年級的紅頭發孩子就能知道。只是，雙胞胎們和其餘三個孩子有着明顯的區別，他們調皮的鬼臉默契的擊掌方式，都宣示着他們兩近乎一模一樣的雙胞胎的特殊和親密。

看着這群吵鬧的獅子斯內普冷哼了一聲，像是為了今年又多了兩個古靈精而感到不悅，亦像是在為剛剛羅格斯的走神和現在被獅子們吸引而不悅。疑惑的羅格斯轉頭看向他，用詢問的眼光與斯內普對視。

斯內普不自在地撇過頭，低沉中冒着嘶嘶的聲音，蛇王又開足火力噴灑毒液：“也許分院帽會第一時間将尊敬的羅格斯教授分到格蘭芬多，你的同類會像鼻涕蟲那樣黏糊糊地粘着你。”

不明原因突然被噴了一身毒液的羅格斯表示很無辜，人類不都是愛看熱鬧的生物麽？格蘭芬多那裏那麽熱鬧，多看幾眼也是正常的，怎麽到了他這別扭脾氣古怪的好友眼裏，就成了我要加入格蘭芬多，還要同類和鼻涕蟲搭配在一起，這毒液似乎因為來到霍格沃茲，而又上升了一個層次。

分院儀式已經結束，鄧布利多來了個短暫的講話，其中重點介紹了新課程的教授羅格斯、每天自願晨練的事以及從國外回來的斯內普。蛇王剛剛才噴灑過毒液，此時臉色不是一般的黑，他坐在位置上點了點頭就算了。而受害人羅格斯則站了起來，用最标準的軍姿站立，嚴肅地和學生們問好，一切都那麽的完美，除了他在坐下時瞄了身邊蛇王一眼，眼中帶着緊張過後的輕松。

接下來開始用餐，羅格斯不忘剛剛斯內普說有關于格蘭芬多的事，他用眼神指了下打翻水杯引起騷亂的格蘭芬多長桌，半開玩笑半安撫地和身邊的蛇王說道：“分院帽說的格蘭芬多的标準就勇敢那一方面，的确很适合我，只是學生們表現出來的像是魯莽多一些。而且我也過了十一歲起碼有八十多年，分院帽大概看不透滄桑的我，我認為我的好友更能看透。”

“我記得我教過你熬制減齡劑，并且十分成功，年老的羅格斯先生。”聽到羅格斯拿年齡做玩笑，斯內普的毒性降低了些。

“年老的我有必要告誡年輕的斯內普先生，多吃蔬菜有益健康。”迅速說完這話後，羅格斯埋首于他的晚餐之中，不再說話。

多年養成的禮儀，讓斯內普不允許自己在用餐中聊天，深知這一點的羅格斯逃過了一劫。可是斯內普盤中還算在他喜歡的範圍內的西蘭花，卻逃不過這一劫，刀工極好的斯內普将西蘭花切得薄薄的放入口中，吃起來就像要細細地咀嚼羅格斯的肉，如果斯內普會吃人肉的話，口中的很有可能真的是戳了他一把的羅格斯的肉。

用餐結束後，在鄧布利多的帶領下來了一場滑稽不着調的校歌大混唱，斯內普和羅格斯默契地速讀了一遍就算完成任務。之後鄧布利多感動地道晚安，四個學院的學生們在級長的帶領下，各自回到自己的宿舍，教授們也互道晚安離開。

羅格斯跟着斯內普回地窖，當然在開始的一大段路，他們是和同樣在地窖生活的鄰居赫奇帕奇院長斯普勞特教授一起走的。斯普勞特教授一路上和羅格斯說了一些關于地窖屬于赫奇帕奇那邊的事，例如廚房的位置和她辦公室的位置，到了分岔路口時，她還細心地提到，如果羅格斯遇到什麽麻煩在斯內普忙碌的情況下，可以來找她或者尋找她學院的幽靈胖修士，這些羅格斯都耐心地記着并認真地點頭和感謝。

“友善的赫奇帕奇，我在教授的身上更能發現到學院的特征，學生們還在成長中，未來也會成為像各個教授那樣擁有學院特征的巫師。成為教授教育他們，這是多麽有意義的事。我注意西弗勒斯你斯萊特林學院學生對你的尊敬，真期待你的課。”道別斯普勞特教授，羅格斯決定哄回一直不跟他說話的斯內普，他剛剛的玩笑有點過了。

教育那些小巨怪的意義，斯內普沉浸在這話中，當年入職是黑魔王的安排，後來慢慢地變成他的期望，尤其是在黑魔王的失敗後，斯萊特林學院的學生過的極其不好，當時自己的護短精神帶領着那些低落的小崽子在霍格沃茲拾起高傲。

斯內普驚訝并高興羅格斯所說所感，不在霍格沃茲成長的他用着所有學生最初看待學院的眼光，平等和美好的眼光看每個學院。

“我也很期待你明天的課程，明早見，史蒂夫。”在到達斯萊特林公共休息室時，要進去鼓舞學生的斯內普停住了腳步和羅格斯道別，語氣中帶着愉悅，讓羅格斯錯覺斯內普晚飯甜品吃過黑巧克力，甘甜柔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