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夜蛾正道剛剛站穩,就聽到了這麽一句:“你是誰?為什麽跟我媽媽靠得這麽近!我媽媽可是有丈夫的!”
他愣了愣,左右看了看,想看看到底是誰幹出這種事情來。但是所有人的視線都定格在他的臉上,包括他的好學生五條悟。
夜蛾正道?
夜蛾正道滿腦袋的問號,他看着怒視他的小蘭,忍不住指了指自己,表達了自己的疑惑:“我?我是英理的學長夜蛾正道。”
“但是學長也不能貼這麽近呀!”小蘭嘟着嘴,對于自家媽媽的關心讓小蘭忽視了他們的出場方式,她上前兩步,挽上了妃英理的手,語氣親昵中帶着抱怨,“但是媽媽,你明明說過如果爸爸肯低頭,你就會回來的。”
“哼,我可不記得我說過這種話。”妃英理本來還有點慌,但是一聽到毛利小五郎的相關的事情,立刻擺出了傲嬌的态度,她哼了一聲,随後向自己女兒介紹起了夜蛾正道,“這是媽媽大學時候的學長,夜蛾正道。”
夜蛾正道笑了笑,他雖然長相兇惡,但是一笑起來還是顯得很友好的:“小蘭和新一是吧,我雖然現在是單身,但是以前也是有過妻子的哦。”
小蘭慌忙道歉,五條悟和夏油傑看着眼前的家庭倫理劇,往蜜柑的方向走了過去。
走了幾步,五條悟瞥了旁邊的夏油傑一眼,突然快走了兩步搶先走到了蜜柑的身邊。
夏油傑翻了個白眼,這個動作不太明顯,他看了看蜜柑,最後視線停留在了乖巧待在蜜柑身邊的悟子身上。
在大街上站着兩匹高大的馬兒,本身就是件非常顯眼的事情,夏油傑注意到了悟子和五條悟的相似之處。
自從上次他和傑子撞外形又撞術式之後,他對蜜柑就産生了一絲莫名的警惕之心。
蜜柑站在兩匹大馬旁邊,等到五條悟走到她身邊,她就抓着五條悟的衣角。
一下子來了這麽多人,她有點慌。五條悟反手握緊了她的手,雖然沒有出聲安慰,但是也讓蜜柑內心平靜了不少。
而夏油傑走到了悟子的身邊站定,他的視線始終定格在悟子的身上,滿臉的若有所思。
悟子瞥了夏油傑一眼,邁着小碎步往蜜柑的方向走了兩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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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自從織田作之助走之後就一副很無聊樣子的治子看了夏油傑一眼,它慢條斯理地走到了夏油傑的身邊,甩了甩尾巴,把尾巴貼在了夏油傑的身上。
而這邊,工藤新一及時把歪掉的話題拉了回去,他看着妃英理,滿臉的糾結:“小蘭的媽媽,這究竟是怎麽回事,你到底是什麽人啊?”
小蘭也從媽媽和陌生男人靠這麽近這件事裏清醒了過來,她盯着自家媽媽,想要一個解釋。
妃英理有些頭疼,但是現在看情況是瞞不下去了,她也不想對自己女兒使用咒術界通用的,對普通人的處理方式,也就是抹掉記憶。更何況抹掉記憶的咒術對自己女兒應該也起不了作用。
妃英理慈愛地看向小蘭:“你剛剛出生的時候,我發現你看不見這些,覺得讓你做一個普通人也很幸福。”
她嘆了口氣,将一切和盤托出,包括自己的身份,還有咒術界的事情,咒術師與咒靈的關系,以及——
“小蘭,媽媽以前不知道,但是後來知道的時候,你已經作為一個普通人生活了這麽多年了。”
妃英理的眼神有些複雜,“你其實不是沒有術式的普通人,而是反向天與咒縛。從出生開始,束縛便刻于你體內,你犧牲了術式與咒力,換取了強大的身體素質。
“反正你也看不見咒靈,不如就一直作為一個普通人生活下去好了。”妃英理說道。
“媽媽現在也是這麽希望的,雖然你知道了這一切,但是如果你願意的話,你還是可以過跟之前一樣的生活。”
說完之後,妃英理摸了摸小蘭的頭,也不要求小蘭馬上給出回答,她知道小蘭突然知道這些事情,心裏肯定很不好受。
她的視線掃過了工藤新一,微微停頓了一下,然後将視線轉向了五條悟,身後的蜜柑,蜜柑不禁又往後縮了縮。
“你叫什麽名字?”妃英理看着五條悟和蜜柑交握的雙手,看來這就是五條悟經常挂在嘴邊的女朋友了,她不禁對蜜柑産生了好奇心,想知道到底是什麽樣的奇女子,才能受得了五條悟這家夥。
小蘭還保持着挽着妃英理的姿勢,聽到她的話後,她趕緊拉了拉妃英理的胳膊,然後代替蜜柑回答道:“她叫小島蜜柑,是我的朋友。”
小蘭對蜜柑眨了眨眼睛,蜜柑羞澀地露出一個笑容,不是疲憊應付陌生人的完美假笑,而是她發自內心的笑意。她點了點頭,證實了小蘭的話。
妃英理也看出來了蜜柑的情況,作為一個每天都在與不同的人打交道的律師,她對于各種心理有缺陷的人群都算得上了解。
所以她也只是對蜜柑說了一句你好,就将話題從蜜柑的身上拉開了。
蜜柑就松了口氣,她和五條悟十指緊扣的手心都沾濕了,全是她一次遇到這麽多人出的冷汗,她松開手,想要擦一擦手心的汗。但是她剛一放開手,五條悟馬上又抓住了她的手腕。
蜜柑掰開他的手,但是下一秒自己另一只手又被五條悟抓在了手裏,試了幾次之後蜜柑狠狠地把手心按在了五條悟的腰上,狠狠地摩擦了兩下。
五條悟此時是穿着制服外套的,外套有些厚,但是少年的腰線在她手下還是很清晰,她感覺到手下原本柔軟的肌肉瞬間繃緊了,本來拉着她手腕的那只手也緊了緊,又換成了與她十指緊扣的姿勢。
五條悟看起來很喜歡這樣,蜜柑看着他們緊緊交握在一起的手,覺得五條悟這家夥真粘人。
看來咒術師的工作真的不好做,就算是學生也一樣,這麽粘人的家夥以前是怎麽做到這麽久都不聯系她的。
就在蜜柑思考着,要不要回應一下,比如說貼貼白毛貓貓之類的時候,五條悟的手機響了起來。
他接通了電話,嗯了幾聲,随後幾個身影從天而降,蜜柑看了看小蘭,她并沒有反應,那看來這幾個人應該都是所謂的死神了。
帶頭的是織田作之助和一個銀發眯眯眼的男人,蜜柑盯着銀發男人看了一會兒,又轉過頭去看夏油傑,正好跟夏油傑的視線對上。
夏油傑似乎沒想到她會突然轉過頭來,狐貍臉上下意識露出了一個笑臉。
太像了,蜜柑感嘆了一句,也沖夏油傑笑了一下。
落地之後,織田作之助走上前來,向大家介紹起了他旁邊的人:“這是我們這次的帶教老師——市丸銀。”
說了這一局之後他就閉嘴不言,并不打算詳細說明老師的身份。
五條悟盯着市丸銀看了一會兒,然後挑了挑眉:“既然都到齊了,那麽大家來分一下隊吧。”
雖然說滞留人間的整有7個,但是并不是分散在七個地方。
準确說來其實是四個地方,禦三家每一家都有一個,剩下的四個都在咒術會高層那裏,由各方共同研究。
“我去咒術會高層,這個地方也只有我去最合适。”五條悟先定下了自己要去的地方。
“我去加茂家。”妃英理也選定了自己要去的地方。
“那我就去禪院家,傑你去五條家吧。”夜蛾正道一口氣将人分配完全,他畢竟是高專的老師,去禦三家也比較有話語權,夏油傑雖然是特級咒術師,但怎麽說也還是個學生,年紀也小,遇到那些封建老油條容易吃虧。
市丸銀從來了之後就一直抱着手臂站在一邊,他的表情像是戴着一層凝固的笑意假面,看久了讓人有些毛骨悚然。
見咒術師們已經分配好了,他也開口說道:“既然如此,我就一起去你們說的那個咒術會高層吧。你們幾個自行分配吧,兩人一組。”
織田作之助應了下來,和他的路人臉同學們分配起了任務。
五條悟俯下身抱了一下蜜柑,在她耳邊說道:“蜜柑,你還是別去了吧,也許有危險,乖乖回家等我的消息好嗎?”
蜜柑也知道自己只是個普通人而已,她咬着牙點點頭,五條悟松開了蜜柑,上前一步拉住了市丸銀的胳膊,市丸銀似乎愣了一下。但也沒有反抗,下一秒他們消失在了原地。
而妃英理的術式似乎也跟速度方面有關,她跟小蘭暫時告別,同時讓工藤新一把小蘭送回家,随後帶着兩個準備跟他一起的死神,幾個閃爍就消失在了原地。
場上就只剩下了夜蛾正道和夏油傑,夏油傑微微一笑,伸出了右手。他這個手勢蜜柑見過,下一步就是召喚出他的醜東西咒靈們。
然後無事發生。
夏油傑?
他懵了,又使用了好幾次術式,還是無事發生,他頓時驚了:“咦?我咒靈呢?”
織田作之助和蜜柑的視線同時落到了站在他身邊的治子身上,治子若無其事地轉過了頭去。
“咳咳!”蜜柑用力咳了兩聲,治子這才心不甘情不願地将它貼在夏油傑腰上的尾巴收了回來。
下一刻,夏油傑背後的咒靈大軍噴湧而出,烏壓壓一片把他自己給壓倒在了地上。
見自己好像闖了禍,治子噠噠噠地又跑到了織田作之助的身邊,裝作事不關己的樣子緊緊貼在了織田作之助的身上。
織田作之助:……
蜜柑欲言又止,她心虛地看着被咒靈淹沒,好不容易才爬出來的夏油傑,也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移開了視線。
夏油傑灰頭土臉地爬了起來,他回憶了一下剛才的事情,狐疑地盯着治子看了一會兒,但是最終也沒有問出口。
他板着張臉,将別的咒靈都送了回去,留下了自己的飛行咒靈,載着跟他一起的兩個死神呼嘯而去。
于是現在只剩下了夜蛾正道和織田作之助,還有一個叫小百合的女性死神。
咒術師們還真是有意思,每個人的術式都不一樣,讓人大開眼界。蜜柑好奇地看着夜蛾正道,想看看他會整個什麽活。
但是夜蛾正道咳了一聲,擺出了一副一切都是為了公事的表情,他看向了蜜柑,表情和藹:“蜜柑是吧,你可以跟悟一樣叫我夜蛾老師。”
他頓了一下,似乎對于接下來要說的話有點難以啓齒,但還是堅強地開口說道:“這輛車是你的對吧,你可以開車送我們去禪院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