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chapter 25雙更合一了

第二天上午,葉嘉青和宋南其一起出發去市區。

葉嘉青本意是想打車,新臺大學完全開放式的,出了宿舍樓,如果運氣好,就能直接碰上從校外打車回來的學生。

但他們宿舍樓,距離地鐵口也挺近的。

宋南其拽着葉嘉青去坐地鐵。

葉嘉青沒坐過地鐵,他雖然有兩個爹,但那種前爹酒鬼家暴後爹有錢富豪的電視劇人生跟葉嘉青的人生不符合,他兩個爹都挺有錢的,加上對他媽特大方,他媽也有錢,所以葉嘉青從小就沒有省錢的概念。

看見葉嘉青露出有些茫然的樣子,宋南其幫他買了票,刷卡進了地鐵站。

距離市區一共半個小時的路程,地鐵穿過江面的一架橋,天氣好得不像話,葉嘉青看見整個江面都像覆蓋了一層薄薄的金箔紙。

周日是休息日,出來玩的人很多,新臺大學又正好是這條地鐵線上的站點,中途又經過了新臺電子科技大學和新臺師範學院,于是整個車廂一大半的乘客都是學生。

不少人注意到了葉嘉青和宋南其兩個人。

他們一上車就是站着的,不在開關門的入口處,靠邊的角落,葉嘉青握着扶手,宋南其比他高一點兒,舉手就能碰到吊環。

葉嘉青在宋南其的身前,被擋住了,沒被完全擋住。

他們看着,很養眼,也很惹眼。

有人從宋南其背後偷偷拍了幾張照片發到了學校論壇裏。

[偶遇小校花了!]

[哦,還有宋南其。]

[宋南其:你禮貌嗎?]

[小校花好乖啊,宋南其有點把他擋住了,能把宋南其扒開重新拍一組嗎?]

[他們這是一起出去玩兒嗎?]

[今天地鐵也太多人了吧,幸好我沒有出去。]

[樓上企圖自我安慰自己錯過了和小校花同乘一趟地鐵。]

[這是那天晚上在迎新晚會上表演節目的那個?]

[你村通網?]

葉嘉青不知道這些,也不在乎。

他從外套口袋裏摸出兩顆糖,一顆遞給宋南其。

外面的包裝是彩虹紙,靜靜卧于葉嘉青的手心。

宋南其沒伸手拿。

葉嘉青看了一眼對方握着吊環的手,恍然大悟。

宋南其後背沒有靠的地方,他自己則可以靠在車廂上,不妨礙他剝糖紙。

葉嘉青明白了,他低頭将糖紙剝開,“張嘴。”

他喂宋南其吃就好了。

還能摸摸宋南其的嘴巴。

宋南其不是特別愛吃糖,他正準備說不用,那顆糖就被塞入了唇齒間,酸酸甜甜的味道瞬間在舌尖爆開。

好像,沒有想象中那般讨厭。

“好吃吧?”

葉嘉青給自己也剝了一顆,舔了一下碰到宋南其嘴唇的指尖,沒什麽味道。

他坦然對上了宋南其打量的視線。

葉嘉青将手掌攤開給宋南其看,主要是看手指,“沾了糖粉,我可以舔幹淨。”

他們倆旁若無人,親密無間。

一直在注意這兩人的校友心跳都擺不動了,完全停滞了。

她們在論壇裏發布實況信息。

[上午10:31分-小校花給宋南其糖,宋南其非要讓小校花喂他。]

[上午10:33分-小校花迫于宋南其的威壓剝了糖親自喂到宋南其的嘴裏!]

[上午10:36分-宋南其竟然還要檢查小校花有沒有偷偷藏吃的!]

[上午10:45分-地鐵輕微颠簸,宋南其老狗幣趁機将小校花攬入懷中!]

[上午10:46分-樓主死于心碎。]

宋南其身上的味道很清新,不像葉嘉青身上的青梅味兒,酸中帶澀,澀中帶甜,很複雜的味道。

葉嘉青因為颠簸“不小心”跌入了宋南其的懷中,手指無意識拽緊宋南其腰間的衣服,他趕忙站穩,小聲地說:“不好意思。”

這有什麽的。

宋南其只覺得葉嘉青臉皮薄。

“沒事。”他說。

到了cbd那一站,車廂裏的人陸陸續續下去了一大半。

國貿也在cbd的中心,樓層不高,但寬度十分駭人,曲折十分,深色的琉璃在太陽底下反射出刺目的光。

國貿在商品分類這一方面做得很好,職業男士和時尚男裝都在不同的樓層,葉嘉青肯定不是職業男士,他和宋南其徑直去了四樓。

“你有需要買的東西嗎?”葉嘉青不忘詢問宋南其。

他發現宋南其好像沒什麽物欲,在吃的方面也是,都能湊合,也不挑剔,衣服好像永遠都是那幾個顏色和款式,沒logo,葉嘉青知道很貴。

他之前有個高中好友曾經很誇張地和他說:“我們真正有錢的人,從不穿把logo印在上面的衣服。”

葉嘉青知道宋南其肯定不屬于刻意避開logo的那一類人群,他可能是真的,不懂。

宋南其想了一下,“沒有。”

出了電梯,葉嘉青問,“那你秋冬的衣服怎麽辦?”

宋南其很淡定:“管家會送來。”

葉嘉青:“管家?”還有管家這玩意兒?宋南其家裏已經有錢成這樣了?

宋南其以前并不把家庭背景看得很重,現在也是。

直到他初中時代第一次交朋友,別人不是沖着他來的,他們都是聽了家裏大人的話,有目的性的與他宋南其結交,目的是他背後的宋家。

他眼神在落往葉嘉青身上的時候微微變了變,如果是葉嘉青呢?

“我下個月要回一趟家,”宋南其發現葉嘉青的注意力已經被櫥窗裏的衣服轉移了,一瞬間,他心裏産生了點兒微妙的不舒服,“你要不要和我一起?”

葉嘉青看見一件白色的毛衣,他往後退了幾步,發現果然是自己經常穿的那幾個牌子,拉着宋南其便要進去,之後才想起回答宋南其的問題,“你不怕我圖你家的錢?”

“你家都有管家,肯定很有錢吧?”葉嘉青指着那件毛衣對店員說,“這件,l碼拿給我試一下,謝謝。”

仿佛和宋南其說話只是順便。

宋南其視線跟随着葉嘉青,他希望葉嘉青像那天晚上喝醉了一眼,眼裏只有自己。

但能将葉嘉青吸引走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了。

連一件毛衣都能把他勾走。

宋南其看見笑成一朵花的店員捧着那件毛衣過來,也不怎麽好看。

“還好。”宋南其說。

葉嘉青把毛衣拿在身上比了一下,“你覺得好看嗎?”

根本沒聽宋南其說沒說自己家是不是真的很有錢。

他只在乎衣服好不好看。

這件毛衣很寬松,毛線略粗,看起來毛絨絨的,厚實的程度只能算是中等,很溫柔的款式,論出色的地方,宋南其看不出來。

可一旦和葉嘉青綁定在一起之後,這件毛衣驟然就變得好看了。

“好看。”

“這種款式還有一件黑色的,我覺得你穿肯定好看,”葉嘉青輕輕推了宋南其一下,“你去看看。”

店員很會做生意,見兩人郎才郎貌的,立馬跟着說:“這個款式當情侶裝也是沒問題的呢。”

情侶裝?

這是這件衣服的名字嗎?

還怪好聽的。

葉嘉青喜歡這個名字。

但他知道店員誤會了自己和宋南其的關系。

“姐姐,我和他不是情侶哦,我們是朋友。”葉嘉青主動解釋道。

“哎喲,”店員沒有露出尴尬的神色,她拍了拍腦門,話說得更加好聽了,“你倆都這麽帥,我都給誤會了,朋友沒事兒,一個白色一個黑色,兄弟裝啊。”

“果然是人以群分啊,你看你倆把我眼睛都給帥花了。”

好聽的話跟不要錢一樣從店員嘴裏往外冒。

宋南其不知道什麽時候懷中就多了幾件衣服。

“……”

結賬的時候,葉嘉青報了會員卡號,收銀臺姐姐和一旁還在誇誇誇的店長小聲說:“店長,這張卡是六折卡。”

他們是小衆名牌,設計師都是國內外很有名的,雖然小衆,但隐形客戶非常多,不像那些大牌家喻戶曉,但價格也不低,消費用戶也多是一些有家底的。

品牌并不輕易置辦打折卡,即使是會員,也只能積積分,有打折卡的只有創始人家裏的小公子和小公子那群穿開裆褲長大的發小。

店長擺擺手,“趕緊結賬。”她說完,對葉嘉青笑得更加情真意切了。

“麻煩姐姐讓人把這些東西送到新臺大學醫學院宿舍樓a3棟,放在宿管阿姨那裏就行。”

“這是我們應該做的,我們應該做的。”

葉嘉青收回自己的卡,扭頭對宋南其說:“我把你的也一起結了,你請我吃了那麽多次早餐,我幫你買幾件衣服,沒問題吧?”

這是宋南其第一次收到來自于朋友的禮物。

是禮物吧。

但幾份早餐而已,能有多少錢,剛剛那件毛衣就是七開頭的四位數,而且葉嘉青給他拿了不止一件。

出了店,宋南其拉住還想去別處的葉嘉青,對上葉嘉青疑惑的目光,宋南其說道:“禮尚往來,我送你一個禮物。”

禮尚往來?

葉嘉青眯了眯眼睛,我想睡你你怎麽不禮尚往來一下?

十分鐘後,葉嘉青再次确認宋南其真的沒有帶自己走錯地方。

店鋪金燦燦的。

宋南其要給他買金子?

他大好年紀,買什麽金子?

宋南其很正式地拿了兩根一百克的金條,用大紅色的包裝盒裝好,裏頭塞上鑒定書,他鄭重其事地将兩根金條塞到葉嘉青的書包裏。

葉嘉青不解,“為什麽要送我金條?”

宋南其淡定平靜,“投資,保值。”

“……”

葉嘉青過了好久,才回過神來。

他收過數不清的禮物,從幼兒園的進口巧克力到小學的零食玩具,從初中的娃娃手辦到高中的鋼筆文具,再到現在的香水手表一類的東西。

但金條,是他打出生以來的頭一回。

也有人給他送過黃金。

就是他第一個爹,在他五歲的時候,給他脖子上挂了一把沉甸甸的長命鎖,那個男人抱着自己說:“希望烏烏以後健健康康,平安順遂。”

“我之前說,下個月你要不要去我家裏玩,”宋南其繼續之前的話題,“你考慮得怎麽樣?”

葉嘉青沒在考慮。他差點忘了。

“啊?可以。”葉嘉青點頭。

“你爸媽也在家?”

“他們很少在家。”宋南其對這個話題表現得平靜無比,“他們很忙,家裏只有管家。”

葉嘉青了然地點點頭,那可以。

朋友嘛,本來就應該串串門兒,葉嘉青和林初七連媽媽都是共享的。

“我要去幫杜庭他們買點吃的。”葉嘉青記起來昨天晚上杜庭和倪潇潇都有叫他帶東西。

繞道去喜南路和小吃街的路上,葉嘉青買了一杯果茶,問宋南其要不要,宋南其拒絕了。

他第一次喝果茶的印象不算好,那天葉嘉青和朋友出去玩,回來之後脖子都被啃了。

他不喜歡果茶。

喜南路在小吃街隔壁,那家店只做泡芙,有男人拳頭那樣大的,也有很袖珍的,酥皮的巧克力皮的冰皮的,奶油綿密細軟。

葉嘉青看着倪潇潇發過來的消息,和營業員說道:“抹茶的要兩個,樹棍的要三根,冰奶油泡芙要一斤,好了,就這些。”

葉嘉青也挺喜歡甜食,但倪潇潇明顯更勝過于他。

宋南其在店外等他。

喜南路也幾乎全都是網紅店,來打卡的人絡繹不絕,每家店都有自己獨有的風格。

人行道很寬,小攤販占了一半,賣盆栽和賣花束的又占了其中的一大半。

現在入了秋,應季的花本來不多,很多不是應季的花應該是從外地批發的,老板用各色硬紙包裝好,一束只有三五枝,其中加上兩支尤加利葉,看着瞬間就清新精致了起來。

“買花嗎哥哥?”宋南其正在觀察不遠處一位老板的包花手法,衣袖猝不及防被拽了一下,他低頭,看見一個五六歲的小姑娘,紮着兩個沖天辮,手裏抱着幾束花,眼睛很大很亮。

她口齒清晰,看見宋南其在看自己,她繼續說道:“我媽說你在這裏站了很久,一定是在等女朋友,你又在看花,一定是想給女朋友送花,我媽選了幾束最好看的讓我抱過來,說你一定會買的!”她說完,咧開嘴,露出一個很大,很大,很大,的笑容。

宋南其:“……”

“我不是等女朋友。”宋南其淡淡道。

小姑娘在這裏長大,顯然深谙做生意之道,她繼續說:“送女朋友送玫瑰花呀,可我這裏還有向日葵,鈴蘭和大蕙蘭,紅豆和百合,你看看呀,送朋友也可以呀,很便宜的,二十塊錢一把。”

她很熱情。

宋南其低頭,看見其中尤為顯眼的那幾枝紅豆,用幾張透明的紙包裹,莫名的顯得溫柔又嬌俏。

半晌,小姑娘做成了一單生意,蹦蹦跳跳地跑回去了。

葉嘉青拎着泡芙從店內出來時,看見拿着幾枝紅豆的宋南其。

宋南其身上從未出現過這樣鮮豔的顏色。

還挺好看的。

“你哪兒買的?”葉嘉青好奇道。

宋南其往街邊看了一眼,全是賣花的。

“你買給自己的嗎?”葉嘉青笑眯眯地問道,“還是送給我的?”後者的可能性不太大,他不相信宋南其會給自己買花,還是紅豆。

“嗯,給你的。”宋南其嘴裏雖然承認了,但是手裏還是緊緊攥着那幾枝紅豆。

葉嘉青朝他攤開手掌心,“吶,給我吧。”

男生面容昳麗,笑起來明眸皓齒。

宋南其将紅豆放到他的手裏。

再就是去買杜庭想要的熱鹵了。

隔着不遠,葉嘉青隐約看見了一個熟人。

他還在辨別,對方就先認出他來了。

葉嘉青的表情有一瞬間的凝滞。

李林林和葉嘉青同為散打俱樂部的高級會員,在俱樂部內關系還算不錯,除了林初七,李林林是和葉嘉青平時走得最近的了,不過走得近歸近,李林林還是對葉嘉青那點小癖好一無所知。

他只知道,葉嘉青打人很牛逼,俱樂部那些看他文弱斯文想借練習占便宜每次都被葉嘉青揍得喊爹,喊親爹,喊我的爹地哎。

李林林今天穿了一件兒他們俱樂部的會員服,黑色衛衣前面印着賽博散打俱樂部,後邊是俱樂部的地址和聯系方式。

葉嘉青咬着果茶的吸管,皺了下眉。

“葉嘉青!!!寶寶!!!”李林林隔着幾米遠張開懷抱,朝葉嘉青奔跑過來,然後給了葉嘉青一個大大的擁抱。

他比葉嘉青還要矮一點兒瘦一點兒,看着更秀氣一點兒。

他松開葉嘉青,委屈道:“你都好久沒來俱樂部了,我還想看你大殺四方呢。”

葉嘉青把他推開了一點點,“有時間會去的。”

少說一點,拜托了。

宋南其的視線停留在了李林林衛衣前邊的印花上。

散打俱樂部?

葉嘉青會散打?

和葉嘉青打完招呼,李林林才注意到站在葉嘉青旁邊的宋南其,他眼睛蹭地一下子驟然開始發光,“你好,我叫李林林,我人如其名我是個0!”

宋南其沒聽懂他後邊一連串的自我介紹,他點了點頭,态度一如既往的冷淡,“宋南其。”

帥哥太冷淡了,沒意思。

他還是喜歡他的寶寶。

李林林抱着葉嘉青手臂晃,“我都好久沒和你玩兒了,反正今天周日,你也不上課,我也不上班,你去俱樂部打兩場呗,下個月正好要舉辦一場會員間的比賽,你要是參加,你肯定能成為戰神!”

李林林滿臉都寫着對葉嘉青的崇拜,葉嘉青神情複雜,他瞥了一眼宋南其,發現後者神色如常。

他不想成為戰神,學散打也只是為了防身和鍛煉,至于為什麽能那麽厲害,大概是他很軸,凡是開了頭的事情,就一定要做成,做到最好。

葉嘉青婉拒,“我下周的課會開始增多。”

李林林眨眨眼睛,“周六也要上課嗎?”

“你要是下周六沒事兒,你出來玩兒吧,喜南路那邊新開一家酒吧,那裏頭的調酒師賊雞兒帥!!!”李林林攥着拳頭,激動地捶了葉嘉青幾下。

葉嘉青:“……”

此地不宜久留,待久了,李林林會把他在宋南其跟前苦心經營的人設全部給推倒,重建。

聽到葉嘉青說等會還要回學校,李林林表示很遺憾。

他拉着葉嘉青的手,依依不舍,“那下周六我給你打電話,你一定要來啊,姐妹之間要經常聚聚的啊。”

葉嘉青:“……”

告別了李林林,宋南其走了幾步,回頭看了一眼李林林的背影。

他衛衣後邊印着俱樂部的地址和聯系方式。

就在這附近一棟大樓。

葉嘉青沒注意到宋南其又回頭了,他沉默了一會兒,主動交代,“我學過散打。”

宋南其點點頭,神色正經,“可以防身,不錯。”

其實,當時他學散打的時候,他媽說很野蠻。

還是他後爹頂着愛妻的壓力,堅持送葉嘉青去學了散打。後爹也覺得便宜兒子太招人了,學點技藝防身是好事。

不野蠻麽?

看見葉嘉青目光疑惑地看着自己,宋南其以為是自己沒說清楚,他語氣沉緩,“你很厲害,很聰明,為什麽要懷疑自己?”

感情上的事情宋南其或許不懂,但剛剛葉嘉青的眼神他看得很清楚,葉嘉青在疑心他是不是真的在贊賞自己。

葉嘉青沉吟了幾秒鐘,低聲道:“沒有。”

那家熱鹵店到了。

葉嘉青把櫃子裏的東西挨着點了一遍,即使老板娘戴着口罩,葉嘉青也能感覺到對方的驚訝。

“這麽多嗎?”

葉嘉青想到了杜庭一頓要吃他們宿舍三個人的飯量,點了點頭,“對。”

打包了杜庭要的東西,兩人準備回學校了,不過現在時間尚早。

宋南其把泡芙和熱鹵都提在了自己手中,葉嘉青手中只有那幾枝包裝得簡單秀美的紅豆。

“你知道紅豆還有一個別的名字嗎?”葉嘉青問宋南其。

手中的紅豆其實還不錯,紋路是标準的,色豔如血,紅得發亮。

宋南其:“知道。”

紅豆又名相思豆。

王維以它寫過詩,紅豆生南國此物最相思。

宋南其在做什麽玩意兒?葉嘉青再次懷疑他是不是在扮豬吃老虎?誰給朋友送紅豆?送康乃馨都更有說服力點兒。

宋南其回答完以後,并沒有為自己送紅豆的行為多加解釋,他注意力停駐在了路邊的幾張海報上。

是樓上電影院張貼的。

下周新上映的幾場電影,除了一部文藝愛情片,其他都是動作片[邦邦邦的動作片,不是]

“你想去看,我可以陪你去。”葉嘉青主動說道。

宋南其回過頭來,目光風輕雲淡,“葉嘉青,你報名自由搏擊嗎?”

葉嘉青怔了一下,“什麽?”

“葉嘉青,我想和你打一場。”宋南其再次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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