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瀝楚痕的縱容

“皇上駕到!”

一聲太監尖細的傳喚聲從未央宮的殿外傳來,瀝楚痕的身影也緩緩走近了未央宮。

“喲,這裏還真熱鬧啊。”瀝楚痕一臉玩世不恭的表情。

“皇上,皇上為臣妾做主啊。”秋月兒一臉狼狽的在地上抓着瀝楚痕的衣袂。

瀝楚痕輕輕拽回自己的衣角,走到桌邊坐下,看着一屋子的人,問着桃月宴:“賢妃,這是怎麽回事?”

桃月宴也做到椅子上,那架勢就是與皇上平起平坐:“就是你看到的這麽回事。”

“回皇上,今早我與衆妹妹來給賢妃請安,月妃說了賢妃的衣裳不得體,然後賢妃就動手打了月妃妹妹。”德妃的一句話,讓桃月宴眼神冰冷的射向她。溫柔賢惠,德藝雙馨?她就說在宮內的女人哪有一個省油的燈,這德妃直接把錯誤都說到了她的身上,好一個德妃。

“德妃娘娘,此言差矣,分明是月妃對賢妃不敬,才會被賢妃教訓的,為何德妃不說剛剛月妃的不敬之處。”又一個聲音響起,桃月宴和瀝楚痕同時看去,竟是惠妃-胡蝶。察覺到桃月宴在看她,點頭笑了笑。

此時秋月兒在李依依的幫助下,站起來,但大半個身子都是靠在李依依的身上,頭上的發飾也垂蕩左右,兩邊臉頰都腫了起來,左右抱着右手腕,要多狼狽就多狼狽,全然沒有了高貴的妃子模樣。“皇上,臣妾真的沒有,請皇上做主啊。嗚嗚嗚。”秋月兒一邊說一邊哭。

“你們說夠了嗎?”桃月宴一張冷臉問道。

瀝楚痕聞聲後目光灼灼的看着桃月宴,而後者也不甘示弱的盯着瀝楚痕,兩人之間一如上次酒樓相見般,火花四濺。但看在衆妃眼裏卻好似兩人在脈脈傳情,羨煞旁人。

片刻瀝楚痕好似寵溺般的搖搖頭,回首說道:“你們都下去吧,蕭六派人去請太醫給月妃診治一下。”“讓我進宮,成為你的妃子,與你所有的女人一起争寵,你好像很開心。”待所有人走後,桃月宴冷聲問着瀝楚痕。

瀝楚痕好整以暇的看着桃月宴:“宴兒,酒樓一別,十分想念呢!”

桃月宴瞪了一眼瀝楚痕:“說這話,你自己相信嗎?”

“怎麽,朕喜歡你,所以才讓你進宮的,宴兒似乎不願意?”

“不管你是瀝粵皇帝還是淩夜,明人不說暗話,說出你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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瀝楚痕看着一臉冷凝表情的桃月宴,嘴角彎了彎:“宴兒,你很快就會知道朕的目的。走吧,太後想見你,跟朕去永寧宮。”

見瀝楚痕如此說,桃月宴也沒有追問,既然早晚會知道,她有何必自尋煩惱,苦苦逼問,反正她現在有的是時間。

永寧宮內,太後一身鳳袍斜倚在軟榻上,身邊幾個宮女正在為她按摩捶腿。随着瀝楚痕與桃月宴的到來,太後也坐起了身子。

“賢妃,快過來讓哀家看看。”太後一臉慈愛的讓桃月宴坐在軟榻上。

“果然是個标志的人兒,難怪痕兒對你念念不忘,選秀的時候一定要讓你順利通過。”太後一手拉着桃月宴的手,一邊仔細打量。

桃月宴掃了一眼瀝楚痕,原來當初她選秀能通過,是這瀝楚痕早就打好了招呼,果然有陰謀。

“真是苦了你了,想當年哀家與你母親也是閨中密友,只怪我哀家進宮早,婠兒難産,自此天人永隔。幸虧你現在痊愈,真是婠兒保佑。”太後一邊說一邊目視遠方似乎懷念一般,但這樣的太後卻讓桃月宴倍感別扭。

“謝太後關心。”桃月宴被太後拉着手,不喜歡這樣的碰觸,借故抽回手說着。

“該叫母後了,你這丫頭。”太後寵溺的對桃月宴嬌嗔了一句。

此刻,一個宮女匆匆進來:“太後,衆妃來請安。”

太後皺了一下眉,“進來吧。”

一衆光鮮亮麗的女子魚貫而入,唯一特別的是,身後有四名小太監擡着一個擔架,上面似乎還躺着一個人。

“給太後請安,給皇上請安。”為首的正是德妃,看到瀝楚痕和桃月宴都在永寧宮,愣了一下,眼中閃過慌亂,卻快速低下頭遮掩過去。

“恩,怎麽回事?後面擔架上的是誰?”太後也看到衆妃身後的異樣,不禁有些奇怪的問道。

德妃看了一眼桃月宴,對太後說:“回母後,擔架上的是受傷的月妃,由于身體虛弱,但是月份仍然要來給母後請安,所以臣妾就命人用擔架擡着她過來。”

太後走到擔架跟前,看到秋月兒右手纏着厚厚的紗布,臉蛋通紅一片,甚至衣服上還有一個腳印,不禁有些生氣:“是誰傷了月妃,如此大膽。”

秋月兒此時左手撐着身子,作勢就要下地行禮,卻被太後攔住:“月妃,不必多禮,告訴哀家,是誰将你傷成這樣的,若是讓哀家知道,定要嚴懲不貸。”

聽到太後這般說辭,秋月兒眼神露出欣喜,接着就開始啪嗒啪嗒的流淚:“太後,您要為臣妾做主,今早我與姐姐們去給賢妃請安,誰知臣妾不過說了賢妃的衣着不适合見太後,結果賢妃就對臣妾拳腳相加,連手腕都被折斷了…”

“賢妃,你怎麽說?”太後皺眉嚴肅的看着桃月宴,與剛剛那副慈愛的模樣相差甚遠。

桃月宴只是冷冷的看着秋月兒,不言不語。“賢妃,如今你身為後宮之首,行事怎可如此荒誕,月妃不過說了你幾句,你就将她傷成這樣,如何讓你來管理後宮。”

“既然太後也說本宮是後宮之首,那本宮懲罰一個妃子,有何不可。”桃月宴一個人面對衆妃及太後,一身狂妄。

“你。你…放肆。”

“既然這後宮是皇上的後宮,本宮是皇上親封的賢妃,如今皇後未立,本宮就是這後宮之主。”桃月宴一番話,擲地有聲,铿锵有力,也确實将太後氣的不輕。

“好啊,好啊,剛剛封妃你就要反了啊。你眼裏就沒有哀家這個太後是不是。”

瀝楚痕一直在旁邊看着未出聲,此刻卻突然開口:“母後息怒,宴兒說的也有道理,這後宮事宜還是讓賢妃做主吧。既然兒臣已經讓宴兒管理後宮,相信宴兒不會另朕失望的。”瀝楚痕的話前面是對太後所說,後面一句卻是看着桃月宴所說,眼中也透出贊賞,顯然是縱容桃月宴。

“痕兒,你…。”太後滿臉驚訝的看着瀝楚痕,怎麽也沒有想到自己養大的孩子竟然胳膊肘向外拐。

“母後,你已操勞多年,今後就讓宴兒管理後宮,母後也可安心休養,朕相信宴兒。”

“好好好,皇帝看來是翅膀硬了,不需要哀家這個老太婆了!”太後雙眼滿含深意緊盯着瀝楚痕,說完就由宮女扶着離開了永寧宮的前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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