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逼宮(三)

瀝粵皇宮,一片混亂,宮門緊閉,圍牆外的百姓生活依舊,卻不知此刻圍牆內早已刀光劍影,争鬥持續!

大殿上,瀝楚痕與瀝楚墨相互較量着,百官大臣四處躲避,秋田一黨早已經混入瀝楚墨所帶來的士兵中,桃蒼海則由着幾名大臣拉扯躲在盤龍柱後方。

秋田趁亂偷偷接近桃蒼海所在的後方,手中緊握長劍,伴随着風聲對着桃蒼海的後心就刺了過去。

“锵”的一聲,一支劍憑空出現,打偏了秋田的劍尖,但鋒利的刀刃仍舊劃破了桃蒼海的衣料。

秋田擡頭看去,發現面前正站着一個從未見過的男子,擋在了他和桃蒼海之間,身上的服飾也并不是侍衛或者是士兵,“你是何人?”秋田厲聲問着來人。

對面的男子并沒有回答,而是看着已經轉過身的桃蒼海問了一句:“丞相大人,你沒事吧?”

桃蒼海迷迷糊糊的看着對方,凝神想了半天,雖有些眼熟,卻怎麽也記不得究竟是誰,“沒事,多謝相救。”

桃蒼海說完就看着秋田,胸膛起伏,他怎麽也沒想到,秋田竟然敢趁他走神之際對他下手,“秋田,你竟然敢謀害本相!”一只手指着秋田,桃蒼海惡狠狠的說。

“哼,桃蒼海,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秋田說完又發動攻勢,對着桃蒼海的方向進攻。

“丞相稍後,我來解決!”站在桃蒼海旁邊的男子,先一步的接下了秋田的攻擊,兩人開始你來我往的打鬥。

另一邊,月流觞看着混亂的大殿,雙手交握在胸前,一副看好戲的姿态。太後則站在旁邊看着與瀝楚痕打鬥的瀝楚墨,似乎有些擔心,看了看旁邊悠哉的月流觞說道:“不知太子可否幫襯一下墨兒,也好讓這場争鬥今早結束。”

“太後,這似乎超過了我們的條件,若是流觞幫了他,有何好處?”月流觞一雙桃花眼看着太後,明顯的趁人之危。

為了顧全大局,也為了自己的計劃能夠實現,太後不得不再次許諾月流觞,邪佞一笑,月流觞翻轉衣袂,一個騰空就飛向了瀝楚痕與瀝楚墨之間,同瀝楚墨一起攻擊瀝楚痕。

與瀝楚墨打鬥綽綽有餘的瀝楚痕,卻在月流觞加入進來後,多少有些力不從心,月流觞的武功也是絕頂,他一人同時決戰兩人,再厲害也會吃不消,那個死女人到底跑哪裏去了,再不出來,他就快頂不住了。

事态在月流觞加入後,陡轉急下,本來略在上風的瀝楚痕,此刻也節節敗退,白色羽衣衛仍然與衆多士兵糾纏,想相助瀝楚痕,卻力不從心。

此時,月流觞一腳就踹在瀝楚痕的胸口,随着力道,瀝楚痕從龍椅所在的高臺飛到下面的青瓷磚上,吐了一口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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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流觞與瀝楚墨齊步向瀝楚痕走去,瀝楚墨看到這樣的瀝楚痕,清澈的眼中仍然有些不忍,而月流觞則拉着衣袂蹲在地上,與瀝楚痕面對面的說:“瀝帝,想不到自己會有今日吧,成王敗寇,你可不要想不開啊。”月流觞的一席話,氣死人不償命,瀝楚痕血氣上湧,加之受了傷,不由得又嘔了一口血。

“老八,你想要篡位,你竟然聯合月弦國逼宮?”瀝楚痕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瀝楚墨,這個最小的弟弟,他們并非一母,但也是都是親兄弟,況且他是真的想不到帶兵逼宮的竟然不是其他幾個有野心的兄弟,而是最小最天真的八弟,難道他都是裝的。

“皇兄,要怪就怪你囚禁母後這麽多年,如今還要殺了我和曦曦唯一的至親,我不得不這麽做。”瀝楚墨有些痛心的說,話語中不乏埋怨。

“老八,究竟是誰告訴你的,你被人利用了。”

“哼,皇兄,你不必狡辯,母後親口告訴我的,還會有假嗎,難怪世人稱你為嗜血皇帝,母後辛辛苦苦養你長大,你還要因為一個女人,對母後趕盡殺絕,你不配做皇帝。”

“八王爺,不必多說,如今玉玺已經拿到,還是盡快解決吧,這樣也讓你和你母後沒有後顧之憂,流觞相信瀝粵國在你的統治之下,定會更勝從前。”月流觞突然插話,并催促瀝楚墨盡快對瀝楚痕下手。這時瀝楚痕也全然明白,原來這次逼宮一切都是太後和月流觞在背後搞鬼,而太後這樣做的目的,就是為了讓她的親兒子瀝楚墨登基為皇。

好一出戲,太後竟然能夠聯合到月流觞,而且還颠倒黑白,讓瀝楚墨誤會自己,是他大意了,雖然知道太後有目的,卻沒想到竟然是這樣。如今就算是瀝楚墨殺了他,只要對外宣稱是他嗜血昏庸,不明是非,瀝楚墨為了天下人,推翻他的統治,那麽在不傷害百姓利益的前提下,誰做皇帝也就無所謂了。

想到這些,瀝楚痕不由的有些心灰意冷,看着瀝楚墨拿着劍一步步走向他,不再做掙紮,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你就這點能耐嗎?”在喧鬧的大殿內,忽然一聲冷冽的聲音響起,不由的所有人都看向說話的人。

一身黑色緊身長裙,一張冷漠淡然的絕美臉龐,一個人從大殿門口向內走去,途經之處,衆人不由的讓開了一條路,并不是別的,而是心驚傳言已經身亡的人,為何此時卻完好無損的出現在太和殿內,桃蒼海看到來人,頓時瞪大眼睛,甚至還伸出手揉了兩下,确信是她,激動的無以複加;瀝楚痕則在聽到聲音後,本要閉上的眼睛,立刻睜開,綻放出喜悅的光芒,她終于來了。出現在太和殿的人正是桃月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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