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甜蜜

安素胡思亂想一夜的結果就是,早上稀裏糊塗的關閉了鬧鈴繼續沉睡,連自己身為保姆的職責也懈怠了。

好在今天是周末,賀敬玄不上班,等到八點多還沒見安素下樓,便上去敲她的房門,安素睡熟了是打雷也驚不醒的,她昨晚進房間忙着接周潤白的電話,忘記了順手擰上門鎖,這就明顯有引狼入室、誨淫誨盜的嫌疑,賀敬玄當然不請自入了。

看着枕上那張恬靜的睡顏,不再蒙着虛僞的面紗,孩子般的可親可愛,橢圓的臉像剝了殼的雞蛋,濃密的睫毛投下兩彎幽暗的陰影,小巧的唇微微嘟起,像是邀人品嘗的粉嫩花瓣。

賀敬玄輕輕躺在了她的身側,把睡美人摟入懷中,鼻尖襲來一陣甜蜜的幽香,讓他立刻心猿意馬、激情澎湃了。

自從去年五一的三亞之游,回來就沒開過葷,整整快一年了,賀敬玄納悶自己是怎麽忍過來的。

于是他帶着一股怨氣啃噬着安素的五官,舔舐一陣她的眉眼,又含住她的耳垂吸吮幾下,然後在她的臉蛋上咬了一口……

安素大概被咬疼了,才迷迷糊糊睜開睡眼,見到賀敬玄的第一反應是:“我是不是睡過頭了?我還沒準備早餐呢。”

安素說着就要往起爬,結果發現自己的四肢都動彈不得,下半身被賀敬玄的一條千斤重腿死死壓住,上半身被他鐵鈎般的手臂牢牢鎖緊,安素偏過頭來,對上他那雙含情含笑、欲念翻騰的黑眸,聽他嗓音暗啞的說道:“你不用着急起床,我今天不上班。”

安素如蒙大赦:“噢,那太好了,我再睡會,昨夜失眠了。”

于是安素開始假寐,賀敬玄繼續用舌頭和唾液給她洗臉,安素央求道:“我真的很困,你再讓我睡會吧。”

賀敬玄問:“為什麽失眠?和周潤白聊了一整夜嗎?”

安素順口胡謅:“是啊!相思一夜天涯遠,夜夜相思更漏殘,相思相望不相親,我們這異地戀多不容易啊,你就不要趁虛而入,欺負我這個無依無靠的保姆了。”

賀敬玄聽了,嫉妒之火參雜着欲火燃肺燒肝,恨不得把她吞入口中嚼碎了。

于是親吻的方式變得野蠻粗暴,手上揉捏的力道越發沒輕沒重,安素的唇舌被他啃的又麻又痛,又氣得一口咬住了他的舌頭,睜開眼睛對上賀敬玄黑煙滾滾的無底深眸,安素的氣焰立馬矮了半截,趕緊吐出他的舌頭示好:“那個,我今天沒給老板準備早餐,會不會被扣工資啊!”

賀敬玄揶揄一笑:“你準備的那些早餐我都吃膩了,如果你把自己當作早餐讓我飽食一頓,我就不計較你今天工作上的失誤了。”

什麽叫久旱逢甘露?那就是賀敬玄如今這副如饑似渴的狀态,一頓早餐從早上吃到了中午還沒餍足,他倒是被滋潤的神清氣爽了,安素卻又渴又餓又累,都沒力氣起床吃飯了,喝了一杯水倒頭就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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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兩個小時,賀敬玄煮了一碗香菇雞湯面端進卧室來,把安素搖醒,一口口喂她吃完,賀敬玄也躺上床來抱住安素,和她一起睡到了黃昏才醒,他已經很久很久沒有這樣沉酣入睡了。

兩人睜開眼睛,面對面的無語凝望,這間卧室西面有扇窗,窗外的斜晖透過紗簾,讓彼此的臉都朦胧可見,安素想到李清照的那首詞:花自飄零水自流,雁字回時,月滿西樓。此情無計可消除,才下眉頭,卻上心頭。

于是她用手撫上賀敬玄的臉龐,幽幽開口:“以前我們是協議伴侶,可以毫無顧忌的随時解約,如今變成了情義伴侶,再分開就會有一方受到傷害,何苦來?”

賀敬玄也撫上她的手,笑語溫存的說道:“那咱們就把協議和情義合并起來,再也不分開了,安素,和我結婚好不好?”

安素急忙搖頭:“不好!一旦結婚了,我就成了你免費的保姆,還要兼職老婆的義務。而且你肯定不會再給我發工資了。”

賀敬玄理解不了她的邏輯:“那點工資才幾毛錢?結婚以後我的全部資産都是你的,我所有的錢都由你保管怎麽樣?”

安素才不肯上當:“那又怎樣,你的都是我的,可連我都是你的了,最後誰是誰的都分不清,我一定要和你釘是釘、鉚是鉚的一清二楚。”

賀敬玄知道她的不婚理念根深蒂固,一時難以改變,又提了另外一個要求:“那你以後不要和周潤白聯系了好不好?”

安素噌的一下坐了起來:“憑什麽?就算全世界我都能放棄,也不能和周潤白斷交,他就是我的星星、我的月亮、我的太陽!”

賀敬玄也坐起身來和她怒目而視:“那我又是你的什麽?”

安素冷哼一聲:“你就是我的黑夜,我的深淵,我的劫難!”

兩人劍拔弩張的對峙了一會,賀敬玄敗下陣來嘆了口氣:“你才是我的劫難,趕緊洗個澡,帶你出去吃晚飯吧!”

安素被他拉進浴室裏,兩人又鴛鴦戲水的笑鬧開來:“你知道「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用英語怎麽說嗎?I 滴答滴答 you,you嘩啦嘩啦me,就像這樣。”

“那我就嘩啦嘩啦你。”

“啊……鱷魚來了!”

後來水漫浴室,後來情滿浴缸,後來愛如潮水,後來安素連晚餐也沒吃到,這就是保姆失職的後果,一日三餐,自己都變成了人家的盤中餐。

這回安素可長記性了,每天跑回卧室都立刻鎖門,賀敬玄幹脆不等她回到卧室,就在廚房、餐桌上、沙發上,随時随地的追逐着她縱情嬉戲,等安素累的昏昏沉沉了,再把她抱回自己的房間共枕而眠。

安素的保姆職責被潛移默化,每天早上的鬧鈴會被賀敬玄提前關閉,偶爾醒得早,想去準備早餐,往往被人家當另類早餐享用了。

于是養成懶床的習慣,每日睡到十點左右才起來洗漱,鐘點工都過來了,清潔污漬的時候也不再用安素伸手,并且連晚飯都替她準備好再離開,安素除了燙洗賀敬玄的衣物、整理他倆的床上用品,其餘的工作都被鐘點工搶走了,安素覺得自己的飯碗不保,對賀敬玄抗議道:“你是不是給鐘點工加了工資?如果她把家務活都承包了,那我這個保姆豈不是被架空了?”

賀敬玄握住她的一雙柔荑說道:“我怕你天天做飯,手心會變得粗糙,撫摸我身體某處的時候都不柔軟了,那我可就損失了一項特大福利。”

安素沒辦法,既來之、則安之,只是保姆的工資她覺得不勞而獲、受之有愧。

但是賀敬玄堅持要給她如數發放,另外還經常帶她逛街,衣服首飾強行為她添置,一言不合就要和你纏磨到半夜,安素最怕麻煩,便盡量順着他的脾氣。

安素近來美容覺睡的足,又不怎麽出門,皮膚保養的越發白皙水潤,穿着打扮又必須符合霸道男友的審美。于是漸漸脫去了稚嫩的鄉土氣息,越來越有貴婦的氣質。

安素閑暇之餘索性把精力都投入到網文的創作中來,用了三個月的時間竟然完成了一部頗有創意的長篇小說,而且點擊量還挺大,給她帶來3萬元的收益。

安素并未把這份喜悅同賀敬玄分享。因為他說過,不欣賞自己的才華。

于是興沖沖的告訴周潤白:“我的鐵杆粉絲倍增,再努力完成兩本好作品,就能湊夠公寓的首付了,我有了房子就能當一個名副其實的宅女了。”

安素雖然沒有對周潤白說她與賀敬玄在一起呢,但那個七竅玲珑心的大男孩或許已經猜到。

自從那晚挂斷電話以後便不再頻發微信,安素偶爾關心問候一下,他也是冷言冷語的說些賭氣的話,這回又諷刺道:“賀敬玄一挖坑,你就往裏跳,這輩子你就在他的坑裏宅着吧,還要房子幹什麽?”

安素盡量挑好聽的說:“狡兔還有三窟呢!我是不會被任何人金屋藏嬌的,等我買到房子作為自己的隐身空間,只告訴你一個人知道,方便你行使保護傘的責任,賀敬玄也別想打入咱們的秘密基地。”

周潤白這才心理平衡了些:“那你可要說話算數哦,到時候,別再讓那些心懷不軌之徒打擾咱倆的二人世界。”

安素又向簡穎彙報了自己的近況,被閨蜜嘲笑了一通:“周潤白那樣的花樣美男你都忍心放棄,上學的時候對人家眼饞的抓心撓肝,如今送到嘴邊的尤物又不敢嘗鮮了,你這輩子是被賀敬玄吃定了,我就說他不像那種花心濫情的膚淺男人,看來當初我這紅娘還是當的很靠譜。”

安素又問起簡穎的愛情有什麽新收獲,只聽她苦惱的抱怨道:“像我這種紅顏禍水,到哪不是桃花泛濫,什麽羅伯特帕丁森,贊恩馬利克,弗萊迪海默——

這種類型的帥哥,整天都要約我共度良宵,我覺得自己的性格,很适合生活在這種野性十足的國度,等我拿上綠卡就定居在此了,歡迎你随時過來旅游,我會帶你玩遍瑞士。”

時近八月,又到了秋雨連綿的季節,夏日的燥熱漸退,下雨的時候,安素特別喜歡趴在窗戶上,看着雨滴濺在地上蕩起的漣漪。

保姆已準備好晚餐,涮火鍋的湯料、海鮮、肉片和蔬菜擺滿餐桌,她非要冒雨離開,賀敬玄開車把她送到公交站牌,返回來的時候,安素依舊趴在窗邊看着他傻笑。

就像在家等候丈夫歸來的小媳婦,賀敬玄把車停進庫裏,打傘回到室內,坐到窗邊與她一起聽雨:“是不是覺得這雨聲就像一首搖滾樂交響曲?”

安素撇撇嘴:“我可一點音樂細胞都沒有,無法和你這樣的時尚達人産生心靈的共鳴。”

賀敬玄調侃:“那我們的大作家在雨裏得到了什麽感悟,能與我這個俗人分享一下嗎?”

安素笑嘻嘻的說道:“我自從來到這個城市,便住在高層樓上,每次下雨都不能這樣身臨其境的享受,你這棟別墅最大的好處就是接地氣,能看清雨滴在院子裏冒泡泡,讓我想起小時候,一下大雨,院子裏那群白鵝會興奮的在雨中展翅起舞。”

安素很少與賀敬玄提及自己的家人和過去,賀敬玄對她以往的一切很感興趣。

所以常和方哲打聽一些他的家鄉風俗,以便從側面了解安素的習性,于是順口問道:“你家養鵝幹什麽?”

安素難得來了興致,便多說了幾句:“賣鵝絨啊!北方天氣冷,冬天都要穿羽絨服的,我小時候一放暑假,就要去草地上放鵝,那時候家禽都是散養的,我家的鵝經常與鄰居家的鵝隔着牆吵架,我一直好奇它們在吵什麽,還寫過一篇作文叫《鬥嘴的鵝》,獲得了作文比賽一等獎。”

賀敬玄把她拉到了餐桌旁,邊吃邊聊:“那你和我說說,它們是怎麽吵架的。”

于是安素津津有味的講起來:“白鵝對雁鵝說:「你把羽毛漂染了就以為自己是孔雀了嗎?」雁鵝說:“你嫉妒我是混血兒,比你洋氣吧!看你那一身白衣飄飄的,就像仙俠劇裏那些二貨一樣俗不可耐。”

然後吃瓜鵝群紛紛站隊,白鵝的擁護者狂噴黑色雜毛:‘醜鵝多作怪,灰不溜秋的,還想給白雪公主踩蛋,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鵝肉。”

賀敬玄問道:“什麽叫踩蛋?”

“你連這都不懂?真是五谷不分的富家纨绔,那是家禽交配的術語,母鵝被公鵝踩蛋以後的鵝蛋才能浮出小鵝。”

安素鄙視他一番之後繼續講到:“力挺雁鵝的隊伍,七嘴八舌的反對種族歧視:「黑色是炫酷的風範,我們祝賀雁鵝成為大家敬愛的小玄風。」從此雁鵝有了一個非常拉風的簡稱,就叫賀敬玄!’”

安素正講的興高采烈,冷不防被賀敬玄抱了到懷裏:“那白鵝是不是叫周潤白?”

“我小時候還不認識他,怎麽會把他寫在作文裏?但我剛認識你的時候啊,覺得你特別像我家那只驕傲的孔雀鵝,昂首挺胸、傲然睥睨的,哈哈……你幹嘛?我還沒吃完呢,放我下來。”安素被壓到了沙發上就地懲罰。

賀敬玄現學現賣:“小玄風要給白雪公主踩蛋。”

伴随着外面淅淅瀝瀝的雨聲,室內璇旎的畫面格外醉人心脾,安素激情過後滿面潮紅,賀敬玄眷戀不舍,繼續纏綿如雨的侵襲,想把彼此的心都融化在柔情蜜意裏,然後他又心生向往的問道:“什麽時候帶我回你的家鄉,游賞一下那些鄉村的美景和野趣?”

安素有氣無力的說道:“現在哪還有散養的家禽啊!草場都被旅游公司承包栽上果樹了,一些大規模的養殖戶都是廠房飼養,不會再有那些生動的畫面了。”

賀敬玄想起周潤白曾經的諷刺,說安素對他的家庭、學業、工作都一無所知,安素也從來不過問,于是他便主動談起:“你的童年比我有趣多了,我父母那時候總是給我報各種課外班,音樂、書法、繪畫、編程、雅思,我媽是個大學裏的外語教師,喜歡世界各地的旅行,爸爸在她退休以後便把騰飛集團的股份轉到我名下,陪她定居新西蘭了,他們今年估計會來我這裏過春節,你到時候可不能避而不見哦!”

安素立刻否決:“我才不會見你的家人,你也不能見我的家人,咱們的關系只能隐在幕後,不能擺在臺前,免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賀敬玄微惱:“那你為什麽能和周潤白一起去見他的家長?”

安素也撂下臉來:“你怎麽凡事都會扯上周潤白?我只是以普通朋友的身份去他家做客,當然不會有思想負擔,可我和你這種不倫不類的關系,不宜牽扯過多。”

安素一嗅到危險的訊息,就開始潛意識的加強戒備,想把自己隐蔽在龜殼裏,賀敬玄也不宜逼迫太緊,便笑着轉移了話題。

初冬的第一場雪到來的時候,安素又完成了一部得意作品,網站的新收入又為她将來的安身之所添磚加瓦了,看着小金庫與日俱增的額度,她不忘對周潤白炫耀:“按這個速度發展,明年夏天我就能湊夠首付了,你今年暑假也沒回來探親,明年回來幫我挑選房宅吧!”

周潤白回複道:“我寒假也不準備回國,抓緊趕超課程的進度,争取明年年底能順利結業。希望自己回去的時候,能坦然面對你與賀敬玄秀恩愛,現在我還是咽不下這口氣,心裏堵得慌。”

安素發了一個偷笑的表情包:“自從你發現我與賀敬玄的關系,你就格外關注我。所以我猜你大概暗戀賀敬玄,我暗戀你,你又暗戀他,他卻選擇了我,多麽混亂的三角戀,我為你們的心都快碎啦!”

周潤白發來一個哭臉:“當我意識到自己失去了什麽,才是心碎了一地,五髒六腑都悔青了。”

安素打趣道:“青綠色是亞鐵離子的顏色,莫非你偷喝了Fecl2溶液?”

賀敬玄下班回來,和安素清理院中的積雪,并在窗前堆了一個雪人,安素贊道:“好帥氣噢!有種初戀的感覺。”

賀敬玄笑問:“你的初戀是什麽感覺?給我講講。”

安素抛過去一個雪球:“先講講你的吧!初戀女友是不是周潤荷?你的初吻也給了她?”

賀敬玄向她臉上揚了一把碎雪:“誰上大學還有初吻啊,那也太 out 了。”

安素靠近他,想往他脖領子裏塞雪團:“我大學時的男朋友就是初戀,他連接吻也不會,還是我教他的。”

賀敬玄一把攥住她的手:“那你又是誰教的?”

安素驕傲的回答:“我是從小說和電視上學來的,自學成才。”

賀敬玄口氣含酸:“就是那個李浩?你倒還對他念念不忘。”

安素承認:“是啊,畢竟是初戀嘛!兩個人都傻傻的,看個《梁祝》的電影,還互相抹眼淚。”

賀敬玄又問:“你上大學時不是暗戀周潤白嗎?怎麽還會對其他男生動情。”

安素嘆道:“周潤白那時候是男神級別的校草,被女生們圍得水洩不通,我只能在心裏猥亵到他。”

“那後來他熱情的追你,你有沒有色欲得逞?現在分開了是不是很可惜?”

賀敬玄詢問到自己最關心的細節,又生怕安素爆料出讓他瘋狂嫉妒的內幕。

安素賊兮兮的笑道:“有一次,我差點就奪走了他的貞操,幸虧周潤荷闖進來破壞了氣氛。否則我色迷心竅,一準兒被他訛上了。”

賀敬玄很滿意這個答案,這都是他未雨綢缪的結果:“那你怎麽不怕被我訛上?”

安素瞪他一眼道:“你又不是黃花小夥子,我憑什麽對你負責任?周潤白在我心裏是溫潤如玉的白蓮受。而你是驕橫跋扈的腹黑攻,我看你們倆對彼此才是念念不忘,将來我為你們量身打造一部狗血的耽美文,互掐互咬去吧!”

是夜,賀敬玄又耍弄各種妙招引誘調戲,先是在安素動情的時候故意停下來逼問:“對不對我負責任?”

安素只能唯唯諾諾:“負責,負全責。”

賀敬玄繼續變着花樣挑逗:“單有一句承諾可不行,我還要一個名份,一個證書和一個子嗣,才能保障我的終身幸福。”

安素不肯屈服:“你貪得無厭,我是不會答應你這些不平等條約的。”

于是賀敬玄變換戰術,改誘降為猛攻,安素如海上一葉扁舟遇上了強對流天氣,驟雨狂擊、冰雹猛砸、風高浪急、潮起潮落、無力搏擊、翻來滾去都被海浪沖撞、灌滿、席卷,只能湮沒在一陣陣顫抖的刺激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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