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2)

舉止,有量有度的,有沒有對象啊,哪的,多大年紀,幹什麽的,弄的于爸都打錯牌了。

于誠拉着康渡走向了村子上頭,往那山坡上爬,山坡不高,有條被踩平了的小路,很好上去,路邊滿是嫩綠的小草,和五顏六色的野花,還散發着夏季花香,訴說着夏季特有的迷人魅力,這裏很清淨,幽遠的像活在人間仙境。

康渡看着那個前面的背影突然一句,“你要結婚?”

于誠有點懵了一下,“人不都要結婚的嘛。”然後抓着一棵樹爬着,沒多大在意。

他指着前面的那些樹,“阿渡,你看前面的果樹,那可都是我爸種的。”

康渡順着他指着的地方,看了一下,然後就回着眼神注視着他,于誠被盯看着,有點不自在的轉過頭,幹嘛啊,突然就變臉似的,搞的這麽嚴肅的,他沒說錯什麽話吧,好像也沒做什麽啊。

大蟲打了個電話,說要來找他們,他們到了比較平坦的地方,那裏全都是一些果樹,于誠看一眼那楊梅樹,就呲了下牙,口水在嘴邊打轉,“牙都不想要了。”

康渡也看了一下那楊梅樹,也被狠狠的酸着了,穿過那紅綠楊梅林,到了那滿是桃樹的地方,現在的桃林裏遍布了泛着紅的大蜜桃,已經成熟了,鮮紅的散發出甜甜的香味,它們沉甸甸的壓在樹枝上,還散發着夏日水果清香的味道,清雅飄香,很是誘人。

“忘了帶點袋子過來。”于誠說着就打了個電話給大蟲,讓他多帶點袋子過來,這裏的桃子多,無人打理,有些都掉地上了,桃汁全流在了地上,滲到了地裏,滋養着這片土地。

坐在幹淨的石頭上,遠遠的眺望着秘境般的村子,帶着一副生機勃勃的景象,稻田裏滿是波浪起伏,黃綠相間,順着風搖擺,一層層的,有讓人想撲上去的沖動,隔着這麽遠都好像能聞到清然的稻香,那瓜地旁的那幾棵樹很是模糊,隐隐約約的随着風擺動,自由愉快。

在村子的左邊是有點梯田樣子的地,裏邊種的都是些果樹,只能看見那點點的微紅的花,不知道是什麽樹,它也随風起舞着,盡情享受着自然的服務。

稻田中偶爾會看到幾個人影,有的拿着鋤頭,有的慢慢的在那裏走着,那是條鄉間小道,已經隐藏在了遼闊的稻田中,富有神秘,有人騎着摩托車停了下來,和路人聊了幾句才走了,有人蹲了下去,一時不見蹤影,稻田裏還有幾個稻草人,向着于誠他們招手,那總是坐在樹蔭下聊天的人被房子遮住了,但那郁郁蔥蔥的大樹蔭下似乎也傳來了他們的笑聲,從這裏看,只能看到于誠家的那棵大樟樹,那屹立在村子裏的大片綠色枝葉很耀眼。

那橋上有幾個在玩耍的小孩,個個展露着笑容,河的下河有幾頭牛,有的低頭吃着草,有的躺在了河裏洗個涼水澡。

一陣微風很清爽的吹過耳際,還伴随着一陣狗叫聲,于誠站了起來,就看見大蟲被一條黑棕色狼狗拽着跑。

“大條”。于誠将雙手放在嘴邊,大聲的叫着。

康渡也站了起來就看到那一人一狗奇怪的奔跑方式,那狗聽到聲音邁着大步子跑的更快了,大蟲直接将繩子丢了,站在那裏歇着喘氣,那狼狗幾個跳躍,向着這邊跑了過來,看到于誠後直接跳到于誠的懷裏,于誠一個不穩的退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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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狗大氣的吐着舌頭,四處張望,于誠抱了一下,再松開摸了摸那黑棕色的狼狗的臉,“大條,長胖了啊。”那狗也沒理他,看到了旁邊的康渡,康渡也看着那條要流口水的大狗,總不會要跟它打招呼吧。

于誠将它放下,指着康渡說,“這是我朋友,你也要熱情下啊,來,叫打個招呼。”

那狗汪的一聲,于誠說了一句,擡腳,那狗就真對着康渡擡了下腿,康渡蹲了下來,對上真誠的大條,跟它握了下手,也有點壞笑的問,“你好,你叫什麽名字?”

“汪。”

康渡輕然笑着,這狗還挺通人性。

大蟲慢慢的爬了上來,瞪着大條說,“大條,你也太不道義了。”于誠還在摸着那大條那滿是黑毛的扁臉,“大條,去,撲倒你大蟲哥去。”

大條好像聽的懂似的,就沖向了大蟲,大蟲見它猛地跑過來,就飛快的轉了個身,躲過了,那狗撲了個空,在原地嗯咛了下,就開始追着大蟲跑。

“大條,來哥這。”于誠展開雙臂,那狗就狠心的抛棄了大蟲,大蟲用眼神鄙視着大條,養不熟的白眼狼。

“來,撲這位。”于誠指着康渡,康渡還沒回神過來,那大狗就一雙前腿就放他身上了,康渡也順着抱住了大條。

“怎麽樣?聰明吧。”于誠很得意的說,好像是他家的狗一樣。

大蟲拿出幾個塑料袋出來,分給了他們一人一個,“我去後山摘點葡萄。”說着還拽着大條過去了,“大蟲,小心葡萄葉上的大肥蟲。”

大蟲額~~~了一下,“不要特意提醒我。”還嘀咕了一下,回頭又拽了下不肯走的大條。

于誠笑嘻嘻的說,“笨,葡萄還沒熟呢。”然後轉身對着康渡,“摘點桃回去。”

現在這個季節,梨還有點澀,也就是只能摘點這些了。

“家裏不是有桃樹嗎?”院子裏不是有幾棵桃樹?

“家裏的不好吃,這裏的甜。”于誠摘了大仙桃就放在了袋子裏,真是夠新鮮的,光是想着現在就想洗個吃了。

摘了一會,大蟲就氣沖沖的牽着狗回來了,嘴裏一直念叨着,“嗎的,酸死我了。”還吐了吐口水,“你故意的吧。”

于誠看着他袋子裏那一大串的青色葡萄,“知道是還沒熟,還摘,回去挨罵啊你”。

大蟲的老媽在這裏可是出了名的彪悍,聲音又大,跟自帶的音響一樣,而且小不點的事也會被誇大其詞,大蟲也經常說自己是被罵大了。

“那我摘點楊梅回去哄哄我那性情暴躁的母親大人。”他也無所謂的跑着前面摘楊梅去了,于誠和康渡過來的時候,就看見他流着口水摘着楊梅,也都酸的不敢直視他。

于誠和康渡走在過道裏,大條也跟着于誠後面,大蟲也懶得管的回自己家去了,等到了家門口,于誠已經走到大堂那了,康渡站在院子裏看着還呆在門口的急躁的走來走去的大條。

“它怎麽不進來。”康渡用手招了它一下,它就到處張望,徘徊猶豫着還是沒進去。

“它怕我嫂子。”于誠洗着桃子,叫了一句,“嫂子,大條來了。”

等小曼抱着孩子出來的時候,大條早就撒腿跑的沒影了。

“呵呵,溜的真快。”小曼放下果果,走到大堂裏看着那倆洗桃子。

“那大條啊,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我嫂子”。于誠搓了一下桃上的微軟的毛,放在水裏洗着。

“以前天天來我家,後來,整天被人逼着蹲着起立,還騎着它到處轉。”說着指着那個實暴者,小曼笑着說,“大條膽子太小了,你看老黃被我調教的多好。”

“老黃不還是看見你就躲,你也不怕被咬。”

于誠繼續爆料着, “她啊,一看到老黃就舉着石頭追着它跑,把老黃吓得兩天沒回來。”

康渡看着那個行為狂野的女人,這裏的人也太有意思了吧。

“那不是以前的事嗎?我現在對它多好,還端肉給它吃。”小曼笑着拿了個桃就咬,然後也拿了個蹲在地上的果果,“果果,叫平平來吃桃子。”果果咬着桃就慢慢的搖到屋裏去了。

“得了,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他可不相信小曼的話,典型的暴力分子。

說着繼續洗着桃子,甩了下水,也拿了個桃子給康渡,對着小曼, “唉,哥呢?”

“載客去了,你去瓜地裏看看,等會叫你吃飯。”小曼指揮着。

于誠甩了下手裏的水,直接咬了一大口,太甜了,然後看着康渡,“去嗎?”

康渡将鬥笠戴在頭上,也咬了口香甜的桃子,很幹脆的答應了,“走吧。”

于誠看着那個帶着麻笠也可以帶出逛沙灘的味道的人,笑了一下,這小子還真的是蠻帥的。

已經上午十點多了,天氣有點熱了,于誠和康渡穿過透着涼氣的過道,“我以前就經常的在這裏睡覺,特涼快。”說着還指着那個長石凳,估計是大家用來歇涼的。

康渡吸了口氣,“是挺涼快。”這裏還被高大的樹遮住了太陽,陰涼舒服,風穿過道裏顯得更加的足而清爽,是個乘涼的好地方。

他們走過那幾個坐了樹蔭下老人家的,于誠和他們簡單的打着招呼,還總有人眼神一直盯着于誠旁邊那個高大的人。

走在那沒有樹蔭的地方,太陽直射在皮膚上,燥熱感讓人流出了汗水,于誠抹了抹額頭的汗,不禁感嘆着,“好熱。”

說着跑到了不遠處的樹蔭下等着康渡,看着斯條慢理走着的康渡,遠遠的問着,“你不熱啊。”。

康渡也快步走了過去,“有點熱。”

“都沒看到你出汗。”不過他皮膚本來就涼涼的,很舒服,說着又想起了那手指的涼度,耳邊的觸感再一次迎了上來,更加的熱了,是心裏燥熱,他有點不好意思的轉過眼看着前面石板橋,那裏有幾個不怕曬的孩子在那裏玩着過家家。

“小六,你媽媽叫你吃飯了。”于誠對着一個穿着短袖短褲的7、8歲的男孩子叫。

那小孩當真的以為的和那幾個孩子跑過來了,手裏還拿着棍子線條什麽的,“阿誠叔,你們幹嘛去啊。”

他又看了于誠旁邊那個比于誠還高的男生,那高度對他們來說還有點壓迫,他迅速的回頭天真的看着于誠。

“去瓜地。”于誠拿着鬥笠扇了扇。

“那我也去”。那個曬得黝黑的小六,玩心很重。

“我也要去。”一個拿着釣龍蝦棍子華子跟着說。

“呵呵,你媽剛還在叫你們吃飯呢,不怕打了。”于誠壞笑着,戲弄着這幾個小孩子。

幾個人猶豫了下,還是跑了回去,還大叫着下午去找他們玩,于誠就在那樹蔭下大笑,孩子還真好騙。

康渡也跟着笑着,“等會他們就是來找你算賬了。”

“沒事,反正他們幾個也打不過我,再說,不還有你嗎?”于誠随意的說着,大膽的走出樹蔭,看了下後面那個愣了一下的康渡,“走啊。”

站在山上果園那,遠遠的就可以看見倆個帶着鬥笠的年輕人穿梭在那起伏的稻田裏,好像游戲在這片稻香海洋裏一樣,熱風襲來,前面那個人取下了帽子煽動着,後面那個只是慢慢的跟在他的後面,熱氣纏繞在他們身邊,剛剛他們還站在山上看着這片田海,現在他們也成為了這風景的一部分了,緊密的成為了這必不可少的一部分。

于誠坐在涼席上,拿着蒲扇大力的搖着,一邊還在不停的抱怨着,“熱死了,熱死了,啊,好熱。”

“越說會越覺得熱的。”康渡也将帽子取下來,拿出一個凳子坐在那裏,卻顯得淡定多了。

于誠想将衣服脫了,但還在顧及人家城裏孩子不習慣,也就只是将衣服下擺扯上去一點,加大力度的搖着蒲扇。

康渡靜靜的看着那西瓜地,即使此刻被曬的奄奄一息,毫無活力,在夕陽下又變得富有生機,複活了一樣,經過一個夜晚,又會變得潮氣蓬勃的,這就是夏天,夜晚是休息,白天是生活。

于誠見前面那個人的背上也布着幾點汗水,他提着蒲扇對着那人的被搖了起來,一股涼意傳來,那人回過頭來于于誠對視上了,于誠呵呵的對着他笑,他也淡然的笑了一下,“我不熱,你給自己扇吧。”

于誠也不客氣的撩開肚子就開始搖起蒲扇,然後倒在涼席上和康渡聊着天。

“怎麽樣,我們這裏漂亮吧。”這裏春天也有油菜田,大片大片的,一望無際的,花香撲鼻,醉人無比,美的讓人驚豔,香的讓人陶醉,不過是在往縣城路上。初夏還會有大片的七變化,五顏六色的,昂首挺胸的展現着,夏天是它們的專屬,不過現在已經的謝了,秋天是這裏最美的時刻,金黃稻子,果實累累,萬物豐收,也是這裏最忙的季節,冬天倒也平常,會有很多雲霧,冬末春初時,這裏就成為了古典的水墨畫了,雲層也最低,伴着春雨清爽舒透。

“恩,很漂亮”。于誠之前就經常的說自己的家鄉多美啊,有空就帶你去看看,現在見到了,比想象中還要讓人覺得舒心。

于誠笑着笑,“那當然了,縣裏還經常有人來這裏叫什麽踏青的。”想想那一夥沒見過大樹的傻逼就覺得好笑。

倆人聊着天,也基本就是于誠在講着話,康渡聽着。

中午的時候,強子拉完客回來經過這裏,大喊了一聲,“阿誠啊,回家吃飯了。”

于誠和康渡走在小路那,坐上了車,回家吃飯去了,中午村子裏到處是炊煙袅袅,午飯意濃,上屋的經常傳來喊叫吃飯的聲音,樹蔭下的那幾個老人也放了個桌子坐在那裏聊天,吃飯,強子停好車子,三人往家裏走,一回到家,平平和果果就撲在了強子身上。

于誠和康渡吃完飯就被強子給趕到田裏看地去了,于誠也就倒在席子上就準備午休,遠遠傳來了小孩子吵鬧的聲音,他大叫不好,午休要泡湯了,小六帶着幾個曬的黑不溜秋的孩子跑來了這裏,“阿誠叔,你個大騙子。”

于誠掏了掏耳朵,“知道我大騙子,你還信。”

番子拿着凳子坐在康渡旁邊,“大哥哥,你長的真高。”

“唉,怎麽他是哥哥啊。”于誠有點不服氣了,這輩分是高了,但也被叫老了。

“你看上去那麽老。”六子坐在涼席上做着鬼臉說,天真無邪啊,童言無忌啊。

于誠一腳把他踢了下去,不爽啊。

幾個小孩坐旁邊圍着康渡,都好奇的盯着這個跟這裏完全不同的人。

“你怎麽長的這麽高啊,比阿誠叔都高。”一小孩好奇的說,于誠在席那都要被氣的吐血了,他也不算矮的,但一比,就矮了不少了。

“滾,都給我滾啊。”太傷自尊了,于誠開始趕人了,幾個小孩呲牙咧嘴的厚着臉皮,沖着于誠吐着舌頭做鬼臉。

康渡看了看被氣壞了的于誠,拉着這些孩子說讓他們不要太調皮了,多吃飯,多運動就可以了。

“難怪阿誠叔那麽矮。”另一個孩子好像明白了什麽的回着。

于誠直接拿着扇子跳下床就開始開打,小孩就到處跑,“唉,你小子,別踩着瓜藤了,快給我上來。”

“李子,快放下西瓜,小心待會我告訴你媽去。”

于誠拽着小六就開始破口大罵,這批小孫子,別被老子抓住了,于誠又抓住了想救小六的番子,狠狠的捏着他的臉,讓你剛剛胡說八道,讓你張大鼻孔亂吼的。

康渡坐在涼席上看着于誠東跑西跑的,小孩子也不怕曬的到處跑,然後沒一會,他們也全遛了,都站在那小路上,頂着大太陽大唱着,“村裏有個男人叫阿誠,長的又醜又吓人,一雙牛逼的大眼睛……..”

于誠是氣的直跳腳,就準備跑去抓他們,康渡趕緊的拉住了他,安撫着他坐下,掏出了紙巾給他。

于誠大汗淋漓的坐在凳子上,還氣呼呼的望着那幾個調皮的背影,無法無天了,他埋怨的瞪着康渡,“你剛剛也不幫我。”

“你不是說他們打不過你嗎?”康渡笑着說。

“他們用語言侮辱我。”于誠難得的标出了一句有水平的話。

“那你還不是拽着他們不放嗎?”康渡繼續說道,于誠也拿着紙巾卻只是呆呆坐着。

他拿過那片紙巾,幫他擦着汗,于誠突然回過頭直盯着他,站了起來,靠的很近,手揮動着,“跟我比比。”

說着就面對着康渡認真的比對起來,康渡看着現在有點怒氣的臉,那張因為追趕變得有點紅色的臉,每一根眼睫毛都看的清清楚楚,還帶着一點粗重的呼吸,微厚的嘴唇那裏還微微張開了一點,嘴唇有點幹燥卻還是帶着點西瓜紅,他轉身坐在涼席上,躺了下來。

“幹嘛,我還沒比好,起來。”于誠也坐在床邊手拍着那個早已轉身了的人。

對方語氣平緩着,聲音很輕,“我困了。”

于誠憋着嘴,狠狠的踢了下凳子,也倒在了旁邊,然而先睡着的人卻是他。

于誠一睡就是一個下午,頭都睡痛了,他惺着眼,就模糊的瞧見和大蟲聊天的康渡,睡的也太死了,他伸着腰,扶頭啞着音,“幾點了。”

“五點了,你還真能睡。”大蟲轉過頭看着他。

“怎麽不叫醒我,我頭都睡痛了。”說着敲了下自己笨重的腦袋,看了一下頭也不回的康渡。

“前面沒美女呢,人都看呆了,喂,跟你說話呢。”于誠要爆發了,頭疼的心情都不好了。

“聽到了。”對方起身看了他一眼,很是冷靜平淡。

于誠起床踢了下大蟲的凳子,“什麽時候來的。”

“兩點。”就看到倆條懶蟲睡在這裏,很有人彪着鼾聲,瓜被人偷了也不知道。

“那你就不會叫醒我啊。”于誠抱怨着,天氣熱,又頭痛欲裂,心情怒到了極點。

“不是我不叫啊,是阿渡說不要叫你的。”大蟲老早就想叫他了。

于誠就有點惱怒的瞪着康渡,今天被小孩子鬧得肺都要氣炸了,現在頭還疼,就是這個人的錯,不痛快。

作者有話要說: 鄉下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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