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那你雇我

s市被清晨一陣冷冽的風給喚醒了。

蘇之恒不是醒了,他是一夜沒睡,眼巴巴望着天花板,腦子裏想了幾百種說法,他今天要去做一件事,考慮了一宿,終于敲定了想法。

掙紮着從床上坐了起來,踱步到浴室裏,一擡眼便在鏡子裏看到了一個吸了大麻似的青年。

他伸手摸了摸自己下巴上的一片小毛刺兒,還有那濃的散不開的黑眼圈,再摸摸身後,還痛着呢。

他捏着喉結咳嗽了兩聲,對着鏡子裏的人咬牙切齒道,“此仇不報,蘇之恒,你他媽就不是個男人!”

陸從可不知道昨兒晚上剛狠狠要過的人現在是什麽狀态。

他昨晚從某人公寓出來後就繞到一棟世貿樓頂上了直升機,當初沈先生從原雇主手裏把他要過來後,的的确确是打斷了他一段相對‘平穩’的生活。

對于他來說,當個小少爺的保镖還是比不上以往的生活,當保镖太過平淡,這與他所謂的平穩相差甚遠。

不過現在續上了,褚羅也不愛他一天到晚的跟着,允了他偶爾出去接接活兒,左右他什麽事兒也不會出,抹個脖子崩個人的,褚羅只當不知道了。

蘇之恒尾巴上翹着一撮火兒,呼嘯般的闖進了靳褚羅的辦公室。

靳褚羅正在跟某人視頻,說着些臊人的下流話,蘇之恒兩步跨到電腦面前時,屏幕裏的人正在扣襯衣扣子,蘇之恒驚的頭發都差點站起來了,對着屏幕吼道,“沈亦南你在幹嘛?!”

那頭輕輕一哂,“你說我幹嘛呢。”

“你倆惡不惡心,隔半個地球呢!”

靳褚羅伸手扯了扯他的衣服,在他身後小聲道,“恒叔,你怎麽了?”

蘇之恒暴躁的掀開他的手,一手指頭摁下去直接把電腦給關了,接着吼道,“我沒事!”

“那,你,在幹嘛?”靳褚羅退後了幾步,“南叔剛起床,我們還沒說幾句話……”

“什,什麽?”

蘇之恒面子上挂不住,剛剛好像是沖動了點哈,他幹笑了兩聲,坐進褚羅的椅子裏,

“褚羅,你恒叔,我,我沒求過你什麽事兒吧?”

靳褚羅揚了揚眉,遞給他一杯水,“沒有,你有什麽好求我的?”

蘇之恒猛喝了口水,像做什麽重大決定似的,“叔還真有個事要求你。”

褚羅不自覺地勾了勾嘴角,讓蘇之恒一瞬間以為自己看到了沈亦南。

“什麽事?”

“你身邊,不是有個保镖麽?”

靳褚羅點頭表示肯定,他也只有這一個保镖,要知道,沈亦南是最煩保镖保姆下人這一套的,要不是以前他總容易受傷,沈亦南也不會把陸從要來保護他.

“恒叔,你不會是要挖人吧,保镖可哪兒都是啊,別跟我搶。”

“我挖什麽人?”蘇之恒嘆了口氣,一手拍在桌上,“你你你,你把他辭了。”

“為什麽?”褚羅驚訝道。

“你把他辭了,我給你找個更靠譜的!”

“我說恒叔,你跟一個保镖較什麽勁啊,雖然有時候是挺不頂用的,但他跟了我這麽久了,我覺得全世界他最靠譜了!”

蘇之恒氣,氣的說不好話,只好站起來,說,“一點都不靠譜!一點都不!把他辭了,趕走趕走!”

“.你到底怎麽了?他招你惹你了?”

“你懂個屁,我不管,趕緊把他辭了。”

褚羅也來勁了,非不松口,“那我叫他回來,問問看。”

“等下!”蘇之恒一聽要他來就慌了,那個木呆子,他想想還是後怕。

“怎麽?”

“.算,算了,當我沒說。”

“恒叔,你好奇怪。”

蘇之恒沒理他,往門口走去,嘴裏不停碎碎念,末了還說一句,“你跟沈亦南真特麽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靳褚羅聽的一臉懵,心說這是演的哪一出啊?正想着,手機響了,聽那鈴聲,除了他南叔還有誰。

蘇之恒灰頭土臉的回了車上,一拳頭砸在方向盤上,“太唐突了,太唐突了,草!死呆子!”

晚上,他攤在沙發裏思考人生,到底是怎麽惹上那個家夥的呢?

說起來,這事要倒回到很久之前了。

那時候褚羅還是個傻小子,有一回跑去尼泊爾出了事,回來就被沈亦南給關在別墅裏了,他就是在去別墅的那天正式和那家夥針尖兒對上麥芒了的。

怎麽非說他是個木呆子呢?

因為他聽不懂人話,誰雇他,他就聽誰的,拗得跟頭牛似的。

也就是那天,他被這頭牛給扛在肩上塞回了車裏,這都沒什麽,關鍵是,那人是怎麽把他扛起來的?

他真覺得自己是受到了侮辱。

那家夥一手抓着他裆部,另一手抓着他胳膊,就着這麽個姿勢把人甩到了肩上,蘇之恒一開始是氣,後來就是疼,他可是狠狠在他老二身上薅了兩把啊,完了跟個沒事兒人似的跑了,疼到後來還是氣啊,氣的車都開不穩,讓副駕駛上的靳啓昂又甩了兩巴掌,所以蘇之恒把新仇舊恨全記在那木呆子身上了。

可氣還沒撒出去,蘇之恒接連不斷的收到些莫名其妙的快遞。

第一次沒防備,一打開,跳出一只黑寡婦,吓得蘇之恒差點失禁,他最怕冷血動物了,那大長腿,那體型兒,真特麽起雞皮疙瘩。

第二次,蘇之恒全副武裝的拿刀子拆了快遞,一拆開,啥也沒蹦出來,他稍微放心了些,探頭去看,這不看不要緊,一看吓得連連後退,嗓子都快喊破了,箱子裏是啥?

一條小蛇,剛好盤在箱子內壁上,乍一看,真看不出有什麽,要不是那咕嚕咕嚕轉的眼珠子和蛇頭,蘇之恒估計就要伸手進去了。

第三次,第三次真的還好,蘇之恒好奇心也重,他就不信這誰還能給他寄個稀有品種來。

一拆開,不是蜘蛛,不是蛇,是條蜥蜴,和箱子一個色兒,紋絲不動,蘇之恒讓這些玩意兒吓着吓着,吓麻木了,和蜥蜴四目相對,誰也不動,最後還是人妥協了,第二天跑去市場買了個養蜥蜴的槽子,還買了點糧食,養了。

你問那條蛇和黑寡婦去哪了?

呵呵,樓下保安應該知道。

蘇之恒眯着眯着,眼看要睡着,客廳那落地窗突然一響,生生把他震清醒了。

定睛一眼,那塊頭,那陣勢,除了剛才琢磨的人,還能是誰?

身體比思維更敏捷,蘇之恒從沙發上彈起來就往卧室跑,關了門還上了鎖,抵在門後喘着氣,門外把手動了動,沒聲兒了,他才松了口氣。

氣還沒松完,卧室窗戶砰的一聲響,破了個稀碎。

蘇之恒目瞪口呆,身子忘了動彈,那人開了窗,直直的向他走來,最後将人抵在了門上,扣住雙手,低頭陳述了一個事實,

“你要他辭了我。”

“嗯?辭了誰?你在說什麽?”

“你要他辭了我!”他只有這一句話。

“對!”蘇之恒破罐子破摔,“是我,怎麽了?”

“.不怎麽。”頓了頓,又道,“那你雇我。”

“嗯.嗯?你說什麽?”

“你,雇我。”他又耐心重複了一遍。

蘇之恒打鼻孔裏笑了一聲,“笑話,你叫我雇你我就雇你麽?你以為你是誰啊?”

話音一落,蘇之恒全身上下的汗毛都豎了起來,不是別的,那個灼熱堅硬的東西是.

“尼瑪啊!死呆子你他媽別蹭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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