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邪乎
陸從半夜裏是要走的,蘇之恒還在睡,他單手抱着人把身子稍微擡起來些,在他毫無意識的時候給洗了,陸從雖然是個糙老爺們兒,可疼媳婦是細致入微的,小心給他弄幹淨了才走。
第二天一早,蘇之恒就有些懵,他是被警笛聲給嗡嗡嗡吵醒的,揉着腰往窗戶那走,打開窗戶朝下看半天,什麽也沒看着,但就是覺得有點奇怪,哪裏奇怪也說不上來,薅了把頭發煩躁的去了衛生間,沒過一會兒又屁股着火了似的沖了出來,沖到窗戶後站着,看着窗戶上倒映的自己,他才炸了,
“我操你大爺,你他媽在哪弄的玻璃?!”
和着樓下的警笛聲,蘇之恒心裏打鼓敲鑼就是不安生,想着打個電話給誰吧,打給誰呢?那家夥,從來就不是用電話聯系的。
收拾完,蘇之恒決定下樓看看,如果是哪家玻璃被順走了,他就自首,大不了賠錢,如果不是,他就再去一趟褚羅那,跟他把人要來,好好折磨一番!
這麽想着,電梯就在一樓停了,蘇之恒鬼鬼祟祟的鑽到圍觀的人群裏,又若無其事的碰了下身邊一個中年男人的胳膊,裝作好奇地問,
“301出什麽事了?”
那人也是個好聊的主兒,目光依然盯着裏面,目不轉睛的說,“死人了昨兒晚上,早上他們家女人剛回來就發現自己男人躺地上了,人命啊這是,咱這院兒,這麽多年頭一回…
也不知道是怎麽死的,那男的我見過,平時也沒什麽毛病啊……”
蘇之恒聽的臉一陣紅一陣白,生生吞了口唾沫,“這麽邪乎?”
“哪邪乎啊,萬一人自殺呢,這法醫來了半天了,也沒出來,半點兒消息沒有啊。”
蘇之恒哦了一聲,“诶,沒勁,我走了……”
那人沒理他,在他走後和身邊的人繼續分析了起來。
可蘇之恒心裏難受啊,心說那呆子不會是為了偷塊玻璃把人給殺了吧!
匆忙去了停車場,他還是要見見陸從,他得問清楚。
靳褚羅的辦公室門再次被打開的時候,他和陸從正面對面交流着。
蘇之恒也不廢話,瞥了褚羅一眼,站到陸從面前,開口就是,“你昨兒給我把窗戶裝上了?”
陸從木讷,點了點頭。
靳褚羅雙手抱在胸前一副看戲的姿态,蘇之恒又白了他一眼,才說,“玻璃哪來的?”
陸從也看了褚羅一眼,沒說話,倒是褚羅,開口替他辯解起來,
“恒叔,他剛老實跟我交代了,昨天那玻璃确實是他擅自拿走的,可他留了錢的。”
蘇之恒頭痛欲裂,拿手掌拍了拍腦袋,“你趕緊把他送警局!”
“為什麽?”褚羅這下驚訝了,“好端端的,何況他還留錢了,恒叔你還計較什麽?”
“好端端的?”蘇之恒氣笑了給,“你雇的是個雇傭兵,你知道嗎,他殺人不眨眼的,我們樓下有個男的昨兒晚上死了,莫名其妙的,我要你告訴我,這事兒跟你有沒有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