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捧花
闵行洲沒說話,坐進駕駛位踩油門,手搭在車窗彈煙灰,男人味濃得狠,那股子矜貴潇灑的沖勁拿捏得死,連保安都要齊齊恭敬彎腰送他。
“您開車小心,闵公子。”
權貴的本性,淋漓盡致。
闵公子生活在花花世界,對幾位用過情?三妻四妾都沒問題。
林煙那點手段講真,無法打通他的占有欲和偏愛。
林煙夜裏沒怎麽睡,追劇追的,接到秦濤的電話。
林煙倚在門邊,兩眼朦胧,看見秦濤從副駕駛拎出一袋紙盒。秦濤對林煙真沒有男女之情,有些東西又不知道該怎麽說,就好像青梅竹馬,就好像她的親哥哥,秦濤從小保護她慣了舍不得她受半點欺負,“給你買了宵夜,拿着。”
林煙接過問:“今晚不去浪?”
秦濤攤手:“沒心情浪。”
林煙打哈欠,秦濤轉身坐上跑車,潇灑道:“我走了,你少熬夜。”
林煙提着進客廳打開來吃,是她愛吃的點心和老鴨湯,還熱乎的,不膩,但總覺得秦濤這一趟話裏有話,林煙猜不出。
第二天,賭徒私下願意做親子鑒定,陪庭作證。
林煙是沒想到答應這麽快,明明價錢還沒談好呢,但看着廖未芝,憔悴很多,打的高配水光針似乎在那一刻全失效。
咖啡廳裏,林煙喝水一聲不吭。
周啓陽終于肯見面,四十年歲的男人,還沒有白頭發,西裝馬甲,精神得很。
“你帶她?怕我啊。”周啓陽問廖未芝,笑道,“不要把闵家扯進來,送她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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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未芝沒忍住,把咖啡全潑周啓陽臉上。周啓陽抹了把臉:“你個潑婦,坐下好好談,丢不丢人啊你。”
廖未芝:“我帶過來的嫁妝,你和狐貍精一分都別想拿!”
周啓陽說:“什麽狐貍精?我愛她,一直愛她怎麽了。”
廖未芝捏緊手,恨不得撲過去撕碎這個鳳凰男:“渣男,小三,我告到你身敗名裂為止。”
周啓陽:“你別再去騷擾我的愛人,她和孩子無辜的。”都這個時候,周先生心裏惦記的還是小三,就這句話比上臉打你巴掌還要惡心。
“我們的孩子不是孩子,你真行啊鳳凰哥。”廖未芝提包走人,臨走又拿水潑周先生一身,“明天法庭見。”
周啓陽問服務生拿帕子擦臉,“神經病,我倒看看你能玩出什麽花招。”
說完,周啓陽還特意跟林煙打招呼:“抱歉,看笑話了。”
林煙沒理鳳凰哥,挽廖未芝的手離開。
但是不知道為什麽,賭徒那一方很順利,親子鑒定出來的時候:“孩子确實不是我的,你們記得給錢。”
當天開第一庭,周啓陽沒來,廖未芝在家裏搜不出任何蛛絲馬跡可以和那孩子做親子鑒定。
林煙坐在席位上,聽法官宣讀,宣周啓陽和三歲小孩必須做親子鑒定再二次上訴。
曾經恩愛甜蜜的夫妻,如今一個是原告,一個是被告,恨不得親手弄死對方。
林煙發給闵行洲一條短信:「在做什麽」
闵行洲沒回。
林煙又發一條:「你出軌過嗎」
石沉大海,林煙覺得自己有點可笑,男人就算出軌會跟你直說?可她在乎那個答案,有或者沒有。
如果有,她情願退出,闵行洲的态度全指向有,前任太迷人,那位闵公子大概率把持不住。
這天,周啓陽親子鑒定出來了,證實周啓陽婚內重組家庭,同樣廖未芝酒店出軌的事還在。圈子裏迅速傳開,廖未芝要求周啓陽賠付巨額嫁妝,整個人無波無瀾。
廖未芝臉頰紅腫,額頭破血,周啓陽打的,在別墅裏,兩場官司下來,兩個人名聲都臭了。
林煙翻碘伏給廖未芝擦傷口:“去醫院。”
廖未芝搖頭:“我好累。”
林煙說:“可別想不開。”
廖未芝抱住林煙,埋在林煙懷裏:“我知道,我們的娛樂公司還沒起來呢,我怎能倒下,我廖未芝金枝玉葉,出生衣食無憂,倒不下的。”
林煙誇她:“廖總以後多關照我。”
廖未芝撲哧一笑,“你這個人,不過謝謝你陪我啊,不然我真扛不下去。”
聽到喜訊,陸家小姐和趙家公子聯姻,于三天後在豪宅舉行婚宴,邀請林煙做伴娘。
林煙得去,陸家小姐是她很好的閨蜜,趙家公子一個圈裏玩過的,大家都熟。
陸家千金和趙公子的婚禮如期舉行,豪門聯姻,場面盛宴,圈裏該來的都來了。
林煙作為伴娘出席,一眼就看到露天陽臺的高大西裝身影,男人身旁圍滿阿谀奉承的人。
穿西裝氣場顯貴的人,她覺得也就闵行洲了。
從出生就貴為只手遮天的存在,港城第一把交椅,闵行洲的确有資本嚣張。
同樣,這是幾天來,闵行洲頭回遇到她面,抹胸式的白色高定長裙,後腰窩露空設計,那一片軟腰白且媚。
她朝他走來,高跟鞋隐約攏沒在紗裙下,走一步,下半截美腿嫩到反光,她最适合這種風格,半隐半藏。
國際模特走T臺都沒她底子有氣質。
林煙站在闵行洲前面,手跟一灘水似的勾住他脖子:“一點都不想我嗎,打算不要我了?”
女人低調的白開水妝容,不搶風頭,卻也欲到神髓,闵行洲語氣閑散,“今天很漂亮。”
林煙問:“以前不漂亮?”
他簡單應,“都漂亮。”
林煙仰頭追問:“那我什麽時候最漂亮。”
對視下,闵行洲話有所指,“我手裏。”
林煙咬了一下唇,又松,那意思,床上呗。
難道,尤小姐沒滿足他太子爺嗎?
不遠處,新娘在臺上拿麥克風喊:“林煙,出來接捧花,躲哪裏去了。”
喊的時候,林煙遠離男人一步,站在男人身旁,全場所有人的目光立刻聚焦過來。
身旁有闵行洲強悍的氣場,令林煙特別有底氣和淡定。
有人打趣:“已經是闵太太,接捧花的該是未婚女子。”
新娘哼鼻:“禮俗是死的,我就想給她,她是我最好的朋友。”
捧花就是故意且歪打正着落到林煙懷裏,闵行洲靠在那兒,神閑得像個局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