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開錢莊

劉氏指揮着王氏洗衣做飯喂豬喂雞,王氏自然不會照辦,兩個人早上吵晚上吵,陳陽苦不堪言。

尤其是劉氏懷孕後不能碰,陳陽有時候還偷偷摸摸去鑽王氏被窩,這樣一來,他也不能過多偏袒劉氏,兩個女人鬧的更厲害了。

有次動起手來,劉氏見了紅,大夫開了安胎藥,劉氏不依不饒,非要把王氏趕出去。

三個孩子和王氏一條心,陳陽左右為難,最後劉氏退了一步,讓陳陽打了王氏五棍子了結。

兩個女人針尖對麥芒,互不相讓,經過此事,劉氏感覺自己在陳家勢單力薄,就問哥哥要了個兇悍的婆子,陳家更熱鬧了。

大概是每天吵架很充實,王氏沒再來找陳溪。

王氏和陳陽那邊三人行,遲早要出事,陳溪只要看着他們的結局就好。

現在她和梅元良,開始籌備錢莊,前期規模不宜過大,徐徐圖之。

錢莊選址,自然要大而豪華,否則誰敢把銀子放在你這裏?

他們選了一個縣城最繁華地段的鋪子,開設了信良錢莊,錢莊的櫃子展示着梅家的一些地契,鋪子外張貼着告示:

存信良錢莊一兩銀子,最低可選期限一年,每月給六文錢,一年期限滿之後可選擇續約或者取出一兩銀子。如今信良錢莊剛開業,可體驗一個月服務,存一兩銀子,一個月到期可取走一兩零十文錢,僅限開業這一個月。

梅家的鋪子在縣城的聲譽不錯,這種白給錢的事,還是有人買賬的,當然,這種新興事物,更多的人選擇觀望。

所以信良錢莊第一個月存額一千三百多兩銀子。

到期後,每個人都順利的取走了自己的本金和利錢,有了一次成功的交易,存錢的嘗到了甜頭,大多選擇了繼續存,即使是六文錢,一年下來也有幾十文呢。

同時梅元良還拉着一蹶不振的梅元宵跑業務,先去找梅父的生意上的好友,只要資金短缺的,可抵押等額的田契地契在錢莊,就可以取走相對應的銀子,一兩銀子需每月支付給錢莊二十文。

這時候是有放高利貸的,一般收的都是三成,這二十文很良心很少了。

錢莊生意就這麽紅紅火火的開起來,日進鬥金,梅父直誇他倆是生意奇才。

但梅元良知道,主意大多是陳溪的,他是個執行者,他覺得有些奇怪,陳溪自小生在農家,怎麽如此精通商賈之事,難道真是天縱奇才?

前不久他做了一個朦朦胧胧的夢,夢裏有他和陳溪,兩個人的衣着打扮跟如今很不一樣,夢境零零碎碎,且沒有聲音,剛開始的片段是兩個人在一起,彈琴飲酒,還有一些他理解不了的片段,例如揮手起火,彈指巨浪……

到最後的片段,陳溪飛走,他怎麽也抓不住,然後把自己急醒了。

醒來後看到她安穩的在自己身旁睡覺,梅元良緊緊抱住她,夢中那種失去的感覺太過痛心,他接受不了。

睡意朦胧的陳溪感覺到他做了噩夢,回抱着他,閉着眼睛輕輕拍他:“沒事……沒事,我在呢……”

次日陳溪問他夢到了什麽吓成那樣,她睡着覺都感覺到他的惶恐,梅元良緊閉嘴唇不肯說。

梅元宵在錢莊初始這半年裏,被梅元良慘無人道的壓榨,什麽事都讓他做,他很快就不頹廢消沉的,每天沒睡醒就一大堆事情等着,實在沒功夫悲春傷秋。

他熟悉了錢莊的各項流程後,梅元良更是直接放了手,讓他全部接手錢莊,他和陳溪就一個月查一次賬,樂得逍遙。

就連梅元宵自己都想不通,他親娘差點害死大哥,大哥卻這麽信任自己,要知道如今錢莊每個月經手的可是上萬兩銀子……

但是他自己心裏很确定,不管多少銀子,他永遠不會背叛大哥。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收買人心你真是嘎嘎的!”

某次梅元宵來報過賬後,陳溪沖梅元良豎着大拇指。

嘎嘎的什麽意思他聽不懂,但手勢他看懂了,這是在誇他。

他揚起嘴角,面如冠玉,看着亭亭玉立的陳溪,讨要利息。

陳溪自來到梅家,吃的好睡得好,沒有不舒心的,把之前虧空的營養滿滿補了回來,身高都竄了不少,皮膚也開始變得細膩,雖然還不如梅元良白,但按現代标準,也算個暖白皮了。

身體也發育了不少,前幾個月還來了月事,如今誰看到都不會說她醜,那雙眼睛靈動有神,明明是個鐘靈毓秀的少女。

梅元良真的是越來越喜歡自己的娘子,真希望她快點十八歲。

三月陽春時,陳溪接到了陳陽的請帖,劉氏生了。

“奇怪,算算日子,她最多才懷孕八個月啊……”

陳溪惡趣味的想,難不成陳陽頭上是綠的?但古人對這個極其看重,想必有些緣故在裏面。

梅元良現在胖了一些,人看起來也硬朗很多,完全看不出曾經快要病死的樣子,所以陳溪出門總帶着他。

閑着也是閑着,為了探尋陳陽頭頂顏色的問題,她帶着梅元良回到了陳家村。

由于帶的有梅元良和丫鬟,她這次馬車一直駛到陳家門口。

但不影響村頭的人伸着脖子看她。

“那是溪丫頭?哎喲不得了了!咋變成仙女兒啦?”

“那城裏的水養人嗎?看那一身貴氣,這不是在村裏看到我都不敢認!”

“不在村裏你也看不到她,人家現在是貴夫人,出門有馬車……”

陳溪聽到大家議論她,扭過頭對以劉大娘為首的一幫嬸子璀然一笑。

“真是她!她對我笑了!我就說這溪丫頭是個有福的!”

劉大娘很激動,自己當初還替她說過話,她肯定還記得,要不然這麽高貴了還跟自己打招呼。

陳溪讓冬雪把兩盒點心給劉大娘送了過去,然後進了陳家。

王氏正在竈房燒水,臉上鼻青臉腫,還有點瘸。

“嫂子這是怎麽了?”陳溪吃驚的問。

“你哥打的。”

王氏如今被教訓的很服帖,看了陳溪一眼就繼續幹活,眼珠像死魚眼珠一樣毫無生氣,形容枯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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