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三角戀

◎白月光和朱砂痣不可兼得◎

許銘今天在工作的時候就感覺到有點心神不寧, 想起昨天回來陸曉雲跟他說的齊夢的反常,所以今天事情沒辦完就匆匆的往回趕。

“小夢,今天我不回來你是不是就打算這樣走了,連告別都不跟我說一聲嗎。”一時間, 他有點氣, 心中對齊夢的擔心, 在這一刻化為怒氣。

“怎麽,我去哪裏還需要像你報備,得到你的允許才行嗎?許銘,你知道事情總要解決的,今天,我想要一個答案。”

陳真的話一下子讓他的怒氣全都熄滅, 他看向和表情格外認真嚴肅的齊夢,眉頭狠狠皺起。

原本因為許銘回來而松了一口氣的陸曉雲再度将心提上來。

她望着沉默不語的許銘, 一時間,竟然不知道是希望他作出選擇還是就這樣保持沉默。

陳真原本打算回頭再跟許銘談這件事, 然而既然三人都在, 那麽就幹脆直接說清楚比較好,所以她問出了齊夢一直想問的那個問題,許銘究竟會選擇誰?

前一世的齊夢, 為三人的關系痛苦糾結,最後選擇妥協, 哪怕重來了,也一直想要知道個結果,但也緊緊只是個結果。

許銘沒想到, 齊夢會把問題措不及防的擺到他面前, 逼他作出選擇, 就像小時候一樣任性。

齊夢從小身體就弱,許銘就住在她家隔壁,小時候,兩人手牽手去上學,大人跟他說,要照顧好妹妹啊,對齊夢說,要聽哥哥的話啊,但是齊夢就不,她高興的時候,就把手乖乖的讓他牽着走,不高興的時候,背着書包就不理他。但是考試的時候,還是會悄悄給他傳答案。

有一次她哭的淚眼汪汪,像只小奶貓一樣,甕聲甕氣,一問才知道,原來是她養的小烏龜跑丢了,于是他就買了只一模一樣的騙她說找着了。

齊夢似乎從小多愁善感,需要他哄着,捧在掌心裏呵護着,于是他也習慣了,從小當大哥哥保護她。

但是陸曉雲不一樣,她溫柔,善解人意,很會照顧人,和齊夢在一起的時候很能包容她的小性子,許銘有什麽煩心事,跟她說,總能被她開解,有時候生意上遇見什麽問題,也能和她讨論一二,和她在一起,哪怕是笑一笑,也有着無言的默契在裏面。

兩個人,許銘一個都不想放棄。

他沉默,其實這也是一種選擇。

陳真把散落在耳邊的幾縷發絲收攏在腦後,白月光與朱砂痣,總有人想二者兼得“你不覺得自己太貪心了嗎?”

回到家中,與齊父齊母一起吃過頓飯,齊母戴上眼鏡坐在繡架前繼續她的刺繡,齊父用電腦批改學生的論文,陳真拿了一個蘋果小口的吃着,齊父才開口問陳真的事,閨女那麽急匆匆的回來,以往放暑假她都是和許銘一起回來的,這個暑假說要留在那邊拍戲,正好許銘也不回來,他們從小玩的就好,留在那邊互相也有個照應。

沒想到閨女說回來就回來了,而且也沒有提許銘的事。

“你是不是和小許鬧什麽矛盾了,難道你又使什麽性子了?”知女莫若母,許母臨近五十,氣質從容淡定,一雙手保養的細嫩纖長,此時正靈巧的将一股線不斷拆分的更細。

“哪有啊,是劇組的戲拍完了。”陳真沒把先前齊夢和許銘住在一起的事告訴他們,那非把二老氣壞不可,只是說到他有個交往甚密的女性朋友的事,可能不久就會變成女朋友,她與許銘雖然一起長大,但還是要注意一些來着。

齊母有點可惜,許銘那小夥子人不錯,本來她想着兩人從小就在一起,又是知根知底,當個女婿正好呢。

“閨女說得對,這交了女朋友了,這以後還真是要注意點,免得人家女方誤會,傳出什麽不好的話來。”齊父為這事下做最終決定,又說了一會兒話,陳真回去睡覺,雖然隔着房門,但還隐約能聽見兩人的對話。

“你別瞎操心,咱閨女又不是嫁不出去”這是齊父的聲音。

“我還不是想着他們從小就認識,咱兩家又都熟悉嗎”齊母說到“行了行了,我知道了,這事以後不會再提了。”

陳真搖搖頭,徑自睡去。

窩在家裏,每天吃吃喝喝,閑暇時就去齊父的書房看書,齊父有着滿滿一書櫃的書,有新有舊,都被他整理的很好,書本裏放了芸香草,陳真喜歡拿着一本書窩在家裏竹編的椅子裏,聞着書香,曬着太陽慢慢的讀書。

她喜歡現在悠閑的生活。

這樣過了幾天,齊母終于看不下去了,女兒一直呆在家裏太安靜了,她怕女兒受許銘的影響太深,畢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感情,許銘突然有了女朋友,自己女兒雖然不說但是也肯定很不适應。

于是決定叫她去相親。告訴陳真的時候,她已經提前跟人家約好了。

“也不是催你找男朋友,就是你們都是年輕人,互相認識一下,多交些朋友嗎。正好也出去散散心。”如果能把許銘忘了最好!

齊母怕陳真不去,連忙又許諾了一大堆條件,最後放軟語氣幾乎是哄小孩一樣哄着女兒,齊父在一旁樂呵呵的看着。

不過很快他的臉就皺起來了,齊母是不洗碗的,家裏的碗都是齊父和陳真洗,現在陳真得了齊母的支持,趁機全推給了他。

閑着無事,陳真索性就去了。

見面的地點是一家咖啡廳,男人比陳真大了六七歲,正是一個男人最好的年齡,五官棱角分明,氣質堅毅,穿着一身休閑西裝,坐姿筆挺,看見陳真,起身為她拉開椅子。

兩人聊了一會兒天,陳真用一只手支着下巴,及腰的長發散開後背滑到前面“賀先生恐怕是位軍人吧”

齊母并沒有跟她說眼前這人的多少信息,男人有些好奇“我表現的那麽明顯嗎,不用稱呼那麽客氣,叫我名字就好,賀榮軒。”

“那你也叫我齊夢吧。”

賀榮軒講到自己,其實他是家裏人叫他來的,平時都在部隊,也沒有機會談女朋友,好不容易休個假,家裏就給他安排了相親,其實以他的意思是想趁着還年輕,多努力一些,報效祖國,作出些成績來。并不想為太多事分心。

說完他看陳真表情,并沒有他想象中的生氣或不高興,反而對他平時在部隊的生活挺感興趣,于是他就挑了一些不重要的趣事講了講,陳真是個很好的聆聽者,兩人聊了一會兒,賀榮軒竟然感覺相處的很是投機。

“其實我也是被我家人叫過來的。”陳真對他笑笑,在知道賀榮軒現在并沒有談女朋友的想法後心底突然有了一個主意。“不知道賀先生最近忙不忙?”

“怎麽了?”

賀榮軒望着齊夢淺色的眼眸,那裏仿佛蘊含着淺淺的星光,眼前的女孩恬靜安然,周身的氣息憂郁而清冷,讓人跟她說話時下意識先溫柔三分。

他對她自然是喜歡的,雖然的源于外貌的好感,但也自然願意多付出些耐心。

于是陳真就把許銘和她以及陸曉雲的事情粗略講了下,她輕輕笑起來,像個調皮的小孩子“我想知道如果許銘知道了會怎麽做?他太貪心了,不是嗎?”

“是啊,他太貪心了。”賀榮軒身體靠後舒展,自然帶了一種威嚴氣勢:“我明白了,這個忙我願意幫。齊小姐放心。”

“那就多謝了,後頭我請賀先生吃飯。”陳真端起桌上加了很多方糖的咖啡小抿了一口。甜膩的滋味讓她微皺了下眉頭,但還是忍不住又喝了一口。

兩人一起吃了頓飯,賀榮軒接了個電話,跟她說了聲道歉,他有事不能送她回家了。

這種事情陳真自然不會在意,于是潇灑的揮手跟他告別。

看着少女窈窕的背影消失在街角,賀榮軒轉身不遠處上了一輛黑色的奧迪。

“查一下許銘這個人。”

“是”前面坐在副駕駛的下屬應了句聲,随後車內恢複了安靜。

陳真回到了家:“媽,我回來了。”

“怎麽樣,玩的還行吧,小夥子人怎麽樣。”齊母急急忙問道。

“還行,有繼續交往的打算。”陳真直接說到,反而讓應媛驚訝了下“真的啊?”

她的女兒她還不了解嗎?有時候是有點小性子,但其實是個最重情的了,怎麽那麽快就發展出新的戀情了呢。

陳真不理她的疑問“媽,我那相親對象你是從哪找的啊?”那個男人并不想他表現的那麽簡單。

“是你媽的同事,一個阿姨給介紹的,說是她的一個親戚的孩子。怎麽了?”

“沒事,長得挺帥的。”陳真随口說了個理由,惹得應媛一笑“你這孩子,看人怎麽能光看外貌呢。”

不過也正好,如果是一般人,還應付不來許銘呢、

而另一邊。

“吆,許哥,怎麽還在這喝酒的,馬上嫂子就要被別人泡走了,你還不趕緊去哄哄。”

望着喧嚣吵鬧的舞池,許銘一反常态的抱着瓶酒幹喝,也不理那些上前搭讪的男男女女,直到一個聲音想起,寧浩走過來,順手拿了一杯酒抿了一口,告訴他一個令他十分不快的消息。

齊夢竟然在相親,而且還去見那個男的了。以前兩人青梅竹馬,關系十分密切,不是沒有追齊夢的人,不過都被許銘擋下了。

寧浩是許銘偶然認識的,算是屬于那種消息比較靈通的,手底下有些人脈,按照許銘的囑托,對齊夢多加關注,一得到消息就趕緊過來了。

“我說許哥,你就這麽幹看着”寧浩說完話,見許銘還是沒有動作,就反問道,這不太像是許銘作風,他可知道,許銘能把生意做成,可不僅僅是表面上的正人君子作風。

“我能怎麽辦,兩個都舍不得,她逼我做選擇,偏偏這種事怎麽選。”許銘模模糊糊,只覺得眼前不斷閃過人影,一會兒是齊夢拉他的手,一會兒是陸曉雲溫柔看他,齊夢走後,陸曉雲直覺尴尬,也從他哪裏搬了出去,現在家裏就他自己,回去以後空空蕩蕩的,連一點人氣都沒有。

“要我說,小孩子才做選擇,大人當然是全都要,女人都是感性的,何況你與齊夢又有那麽多年的感情在,只要你略施手段拿下她,生米煮成熟飯,到最後不還是能坐享齊人之福嗎。”寧浩建議到,他對那些女友就是那樣,生氣了,買個包哄哄,立馬就能破涕而笑,說什麽感情,不還是錢不到位,不過這話他不敢在許銘面前說。

許銘對寧浩提議的皺了皺眉,真是淨出馊主意,先不說他與齊夢那麽多年的感情,就光是他要真那麽做他老子知道了後會第一個打死他。而且他也沒覺得齊夢會那麽輕易就能哄好的人,齊夢從小父母就沒短過什麽,家裏雖然不是大富之家,但也不是種沒見過世面的女孩,那麽輕易就被小花招哄了,齊夢雖然心軟,可是一旦涉及到原則性問題,就是九頭牛都拉不回來。

不過哄還是要哄的,他也不會眼睜睜看着齊夢被別的男人追,只是等他到齊夢家裏的時候,先看到的卻不是齊夢,而是齊母和善的笑臉。

“小許啊,我聽夢夢說你認識了個女孩子,聽說處的還不錯,姑娘挺好的吧,什麽時候帶回來叫我們大家夥兒看看,你跟齊夢從小一起長大,你待齊夢就跟親妹妹一樣,在阿姨心裏,你就跟我家孩子一樣。你見識多,回頭齊夢找了男朋友,還要你給參謀參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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