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二回合,參連!”

荀彧大聲喊出了‘射’場第二回合的考驗事項。這一回,為了照顧不明白規矩的太史慈,他特地将注意事項都說了出來:“與方才一樣,你等手中同樣是五支箭,但是要求這五支箭矢連貫如線……開始!”

[原來儒學‘射’場的‘參連’,就是連射的意思啊……]

經荀彧這一解釋,太史慈頓時恍然大悟,心中暗暗說道:早這樣解釋清楚我不就不會鬧笑話了嘛……哼!單就這一回合,叫那些笑話我的家夥徹底閉嘴!

想到這裏,太史慈眼中綻放幾許精光,在深吸一口氣定了定心神後,唰唰唰連射五箭,每支射出的箭間距竟然在三尺以內,這種精湛的箭術讓旁觀的陳王劉寵雙目大放異彩。

尤其是最後,也不知那陳王劉寵究竟瞧見了什麽,竟忍不住撫掌贊道:“好!”

哪怕是在陳王劉寵身旁的名士、陳國相駱俊,亦面露驚色地稱贊道,“不知此人究竟何許人也,竟有這般精湛箭術!不過……”

他沒有說下去,不過陳王劉寵與荀爽似乎都明白了他的意思,臉上皆泛起幾許古怪。

陳王劉寵的稱贊,讓方才笑話太史慈的襄陽學子們面面相觑,他們不理解太史慈這個在前一個回合得了零分的家夥,究竟有什麽值得陳王殿下稱贊的地方。要怪只能怪他們方才一個勁地盯着自己書院學僚的箭,否則,他們定能明白陳王劉寵為何為太史慈喝彩。

在靶場旁,張煌目不轉睛地看着太史慈射完那五支箭矢,點點頭欣喜地說道:“這回應該沒問題了!”

“豈是僅僅只是‘沒問題’?”臧霸面露驚喜地稱贊道,“那般精湛箭術,怕是放眼天下,恐怕也沒有幾個人能做到,真不知他怎麽練出來的……”

而在他們身旁的曹操,早已瞪大眼睛看傻了眼,然而郭嘉與戲志才卻露出了怪異的笑容。

真的沒問題麽?

而這時,遠處報靶的荀家家仆已經在開始報靶。

“甲甲字號鹞的,颍川書院學子,陳松,成績,四箭上等,一箭下等,四分半。”

“甲乙字號鹞的,襄陽書院學子,王歡,成績,四箭上等,一箭沒,四分。”

“甲丙字號鹞的,襄陽書院學子,李陽,成績,四箭上等,一箭下等,四分半。”

“甲丁字號鹞的,颍川書院學子,趙昌,成績,四箭上等,一箭沒,四分。”

……

“乙辛字號鹞的,颍川書院學子,太史慈,成績,一箭上等,四箭沒,一分。”

給太史慈報靶的那名荀家家仆,他所報出的成績,驚呆了太史慈、張煌等諸人。

這可憐的分數,讓方才笑話太史慈的那群襄陽學院學子更是轟然大笑,自作聰明地認為原來陳王劉寵殿下方才是在給太史慈喝倒彩。

“一……分?”

張煌與黑羽鴉們頓時就傻眼了,而身為當事人的太史慈,表情更是要說怪異有多怪異。

[只有一分?]

荀彧心中微微一驚,畢竟,第一回合太史慈失手那是不理解規則,可是這回他已經仔細解釋過了,為何太史慈還是只有一分呢?

[莫非元直的這位同伴只是虛有其表?……可若是真是這樣,為何陳王殿下對此人另眼相看呢?]

擅長察言觀色的荀彧清楚地發現,此時的陳王劉寵已不再關注其餘所有學子,就只顧盯着太史慈觀瞧打量,荀彧才不相信能讓陳王殿下另眼相看的太史慈只是一個虛有其表的家夥。

“乙辛字號鹞的,當真只有一分?”荀彧再一次喊話确認。

其實這會兒,替太史慈報靶的那名荀氏家仆也很為難。

就在方才,這名荀氏家仆見到一個前所未見的奇觀。他親眼目睹太史慈射向鹞的五支箭矢,後四支皆準确命中前一支箭矢的箭杆末端,以至于當那啪啪啪啪四聲脆響過後,前四支箭矢皆被射穿,劈散灑落在地,鹞的之上,唯有那最後一支箭矢仍在微微顫抖。

神乎其神之技!

那名荀氏家仆簡直驚呆了,以至于在輪到他報靶時,耽擱了半響他這才回過神來。

可是,這種情況該如何報靶呢?

望了一眼鹞的下那被劈碎的四支箭矢殘骸,又望了一眼鹞的上那唯一的一支箭矢,他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決定遵從于規矩:“乙辛字號鹞的,颍川書院學子,太史慈,成績,一箭上等,四箭沒,一分。”

“難以置信……”張煌驚地張着嘴連下巴都合不攏。

在他身旁,李通與陳到二人目瞪口呆,哭笑不得地說道,“子義太耍寶了!這下好了,明明能滿分的。”

[……]

曹操望了一眼場中的太史慈,又望了一眼張煌,眼中泛起幾分莫名神色。

至于戲志才與郭嘉二人,他們倆早已笑地就差滿地打滾了。

“太……太有意思了!”

“平生罕見,平生罕見啊!”

[若不是看在你倆是文士,而且是飽讀詩書的文士,關系還不錯,早揍你們了!]

李通、陳到、臧霸三人對視一眼,表情難免有些怏怏。

不過說到最懊惱的,恐怕還得數身為當事人的太史慈,他本來想在這一回合展露精湛的箭術,叫那幫不知天高地厚膽敢笑話他的學子們徹底閉嘴。這下好了,兩回合下來只得一分,這種寒摻人的分數,簡直叫人笑掉大牙。

而此時,荀彧那溫和的聲音宣告着‘射’場第三回合比試的開始。

“‘射’場第三回合,‘剡注’,開始。”說完,荀彧便開始解釋這回合‘剡注’的注意事項,大意就是要讓箭矢射出後,箭尾高,箭簇低,呈現徐徐而近的樣子。

然而,盡管荀彧解釋得已足夠詳細,可奈何太史慈從來沒有受過正規的儒學‘射’藝教導,哪裏會明白,只是籠統地将‘剡注’理解為抛射或者平射。

“唰——”

五支箭矢高高飛起,待飛到最高點後,箭矢向下飛落,巧之又巧地命中了靶子的上側。篤篤篤篤篤,五支箭在那僅僅只有兩指寬度的靶子上側,倒着插入靶子,呈一條支線。

報靶的荀氏家仆呆了呆,繼而報出了成績:“乙辛字號鹞的,颍川書院學子,太史慈,成績,五箭皆沒,無分。”

“唉……”

張煌與黑羽鴉們搖頭嘆了口氣,他們明白過來,太史慈恐怕是放棄了這一回合的比試,因此,猜着用了抛射,結果猜錯,一分都沒得。

不過這一回,無論是襄陽書院的學子還是颍川書院的學子,都不敢再笑話太史慈了。畢竟遠處太史慈那個靶子上,那一排倒插在箭靶的箭矢,已足以吓到一大批文士。

究竟要怎樣才能準确無誤地命中那僅僅只有兩指寬度的靶子上端?

唯有一些隔得遠,不曾瞧見太史慈的箭靶的家夥,仍然放聲嘲笑着。然而更多的學子卻在交頭接耳、議論紛紛,詢問這個詭異的神箭手的底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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