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番外》關于解武的二三事
眼皮子重得擡不起來,各種人影在眼前晃來晃去,。
“小邪,小邪?”耳邊傳來誰的叫聲。
誰?
“既然醒了就沒事了,不過病人頭部受過重創,等他再醒過來的時候要避免情緒太激動,有什麽事再叫我。”
誰?誰在說話?
沉重的黑暗從四面八方漫過來,又陷入深深的沉睡之中。
再睜開眼的時候周圍都是有些刺目的日光,用力地眨了眨眼睛适應光線,一副墨鏡闖進視線裏,“嘿,醒啦?”
腦子有些轉不過彎來,誰來告訴他這個在室內還戴着墨鏡的瘋子是誰?
“怎麽?小邪,腦袋撞壞了?”有張親切文靜的臉,穿着粉色襯衫的男子進入視線,聽他說話好像跟自己很親近。
“小邪……是我的名字嗎?”這話一說出口,那兩張臉上的笑都有點僵硬。
“仔細想一下,你還記得什麽。”襯衫男子揮了揮手,戴墨鏡的男子晃悠悠地出去了,應該是去找醫生。
記得什麽?仔細回想了想一下,腦子裏只有模模糊糊幾個人影,還看不清楚臉。只好搖了搖頭。
“我是小花,有印象嗎?”
又是一陣搖頭。
“花兒爺。”戴墨鏡的男人帶着一個穿着白大褂走了進來。醫生查看了一下自己頭上的傷,又簡單地問了幾個問題,緩緩吐出了三個字:“失憶了。”白了醫生一眼,就連自己這個病患都知道是失憶了,這個醫生是跑來幹嘛的?
接收到白眼的醫生有些尴尬地清了清嗓子,“咳咳,看他這個樣子似乎基本上的思維還在,生活應該沒問題。只是不知道失憶是不是腦袋裏的淤血造成的。回去靜養幾天看看能不能想起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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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裏的一個病患加兩個陪護人員靜靜地看着醫生就那麽打開門走了。等到門哐當一聲關上之後,病床上的人率先開了口:“小邪是名字,那我姓什麽?”
“你聽錯了,是小解。我是解雨辰,你叫我小花,你是我遠房表哥,叫解武。他是黑瞎子。”短短幾句話解釋了他們之間的關系。
“那吳邪跟張起靈呢?這兩個名字好像很重要。”聽到解武的問話小花愣了一下,而黑瞎子則大笑了一聲。“真是有趣兒。”
“你只記得他們的名字?”小花瞪了黑瞎子一眼,反問了句。在得到解武肯定的回答之後思索了片刻,緩緩地說道:“吳邪…是吳家的小三爺,跟你是很好的哥們,你們都是盜墓的,他之前救過你。至于張起靈,他以前跟吳邪一起下過很多鬥,關系非同一般。”最後的話說得有些含糊,但解武還是聽懂了,但出奇地他對這個事沒有一點的抵觸情緒,小花說的這些也挑出不什麽毛病。更何況看小花跟黑瞎子對自己親近的樣子想來之前的關系也是很好的。
只是跟着小花進了解家大宅之後絲毫沒有回憶起什麽讓解武多少有點無奈,接下來幾天小花幾乎忙得不着家,而解家大院只有一個老仆,從旁側擊問了些問題,結果老仆一問三囘不知,什麽都沒問出來。黑瞎子這幾天倒是時不時來跟他說一些以前的事,順便調戲一下他。
解武有些疑惑,按照小花的說法,自己跟着他做事,是盜墓的,只是這身手…似乎不太像是幹這行的。黑瞎子說就是因為身手不好才被同樣是菜鳥的小三爺救了,所以等到他身體徹底好了之後黑瞎子跟小花對他進行了半年的魔鬼式訓練,雖然比不得他們倆,但至少自保還是綽綽有餘的。
夢裏總是會出現些雜亂無章的畫面,有人說,“我是站在你這邊的。”有人說,“你要消失,至少我會發現。”他知道都是自己的記憶。後來見到吳三爺的時候一股熟悉感從心底升起,讓他再一次對小花還有黑瞎子口裏自己的身份産生了懷疑,不過在哪都一樣。自從在醫院醒過來之後,好像對自己的身世不像某人那麽執着,既然他們對自己好,就算是騙自己的也沒什麽。咦,這個某人…又是誰?想不清楚的事情就不要想,免得自尋煩惱,這是他現在的生活态度。
有一次無意間在小花的書房聽到關于吳家的事,吳家小三爺去世後吳三爺也沒有以前那麽意氣風發了,隐隐有着想要金盆洗手的意味,但是這條道哪是能說走就走的,吳家那麽大的一個産業,牽扯的利益關系也多,所以就這麽支撐着,只是情況不怎麽好。不知道為什麽自己對吳家的事特別上心,也許只是想還小三爺的人情。心念一動也只是一瞬間,他就那麽推開書房的門,直接了當的告訴小花,他要參與進來。
雖然解家大部分産業都洗白了,但作為老九門裏的一家,這些産業也還是不少的,先是跟着小花熟悉了一下情況,等到把他介紹給手下人認識了之後陸陸續續将一些事交給他。小花對他說過一句話讓他有些在意,“不愧是老九門的後代,幹起來得心應手啊。”
解武覺得大家都是來讨生活的不容易,所以即使小花叮囑了“在這一行裏仁慈心可以丢出去喂狗”,他還是會留一線。代價就是被砍了一刀,外加斷了兩根肋骨,不過那幾個給他留下傷的人,終究是沒能見到第二天的太陽。再後來去救吳三爺的時候,再沒有犯之前的錯誤,心狠手辣地讓人心底發顫。
屍毒漸漸侵蝕了身體,嗓子徹底壞掉,說話異常難聽,便不開口,反正也沒人能好好聊上幾句。臉毀了就帶上面具,他實在忍受不了每個人都用驚恐的眼神盯着自己。兩年的奔走下來自己的身世也猜得七七八八,但也覺得再也回不去了,索性不再打聽任何以前有關的事。
直到他在吳邪的墓前遇到了張起靈,他才理解了小花口裏的關系不一般是什麽個情況。那個男人能輕易地影響自己的情緒,但他還是想不起來,他和他之間發生過的事。
往者已矣矣,逝者如斯夫。
他現在是解武,過着和小三爺完全不一樣的生活。跟小三爺的朋友,也無任何關系。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