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告白《吳邪視角》

好說歹說地把今天上午遇到那個小護士送走了,悶油瓶今天吃錯什麽藥了?那小姑娘不過是例行來給他量體溫跟血壓,雖然話多了點,但是犯得着用看血屍一樣的眼神看着她嗎?那姑娘也是,該說她神經大條啊還是膽兒粗啊?要是別人頂着悶油瓶那眼神說不定能多快離開就多快離開,她倒好,還一個勁兒地纏着悶油瓶問東問西的,真懷疑她上輩子是不是個啞巴,沒說過話,現在要把上輩子的缺的話都補上。

糾結着要不要主動把玉佩還給他,雖然他沒問自己要,但是那玉佩自己之前已經送給他,而且是趁着他昏過去的時候拿過來的,怎麽着收在自己手裏也不适合吧?剛想開口跟他說玉佩的事,悶油瓶就從床上爬了起來,本來還以為他是去上廁所,打算回來之後再跟他說的,沒想到他居然又去櫃子裏翻衣服。

“小哥,大半夜的還出去?”

“洗澡。”

“傷口不能碰水,你全身上下都是傷,怎麽洗?”這悶油瓶平時在鬥裏什麽都可以應付着過,怎麽一到地面上就這麽挑剔?

“臭了。”

“卧囘槽,這兒又沒小姑娘,就我們倆大老爺們,放心,我不會嫌棄你的。”

這回悶油瓶沒回我話,拿着衣服直接就往浴囘室去了。我只好趕緊按住門把手阻止他,要是他傷口碰水發炎了又得多住一段時間,我什麽時候才能離開這破地方?“小哥,你還是再等幾天吧。”

悶油瓶沒回話,手上一使勁,門就打開了。他一病人,勁兒怎麽還這麽大?“小哥!不然我打點水給你擦擦?”卧囘槽,我說的這是什麽啊!沒想到他還真聽了,轉身回去把手上的衣服往床上一扔。我看他同意了也不好再說什麽,畢竟這是我提出來的,雖然沒經過腦子…有些無奈地去浴囘室拿毛巾,等我把毛巾用溫水打濕以後再出來,看到床上坐着的悶油瓶,手裏的毛巾差點掉地上。

悶油瓶居然脫得只剩下條內囘褲,就那麽垂着頭坐在那裏,聽見我出來擡起頭來看我,那雙黝囘黑的眼睛在黑暗裏閃着光。穩了穩心神,走過去替他擦着後背,他背上的傷口上包着紗布,因為是用醫用膠布粘着的,所以我怕一不小心把紗布給弄掉了,特別小心地擦着,滿目都是他白花花的皮膚,這人常年在墓裏行走,可能沒怎麽曬過太陽的緣故,皮膚比別的人要蒼白一些。擦着擦着我就覺得不太對勁,怎麽手下的皮膚有點不太對勁,湊近了仔細一看,有些地方已經有淡淡的墨色線條浮現了,我一愣。不應該啊,毛巾雖然是用溫水浸囘濕的,但現在已經冷了,難道是我擦得太用力了?

悶油瓶這個時候轉過來正對着我,看着他胸前的麒麟一點一點兒的浮現出來,呼吸也開始重了起來,把手裏的毛巾往悶油瓶手裏一扔,“你自己擦。”然後有點慌亂地沖進浴囘室,剛才有一瞬間覺得,悶油瓶真TM的性囘感。

反正都到浴囘室了,索性洗個澡再出去,打開冷水淋了好一會兒才冷靜下來。知道自己對他有不尋常的感情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但是他那個态度實在不好說,雖然對自己比對胖子他們要好上許多,但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什麽意思。想來想去也不會有個結果,但自己也不能直接開口去問“喂,你對我有沒有意思?”。況且以前那個熱心的小老板現在已經滿手血腥,也沒有資格與他并肩前行了吧?唉…

故意在浴囘室磨蹭了一會兒才出去,悶油瓶正靠在床上盯着天花板,手裏握着我的手機,那是黑瞎子走之前給我買的,只有他和胖子知道這個號碼。是他們兩來電話了嗎?

随意擦了把頭發,往床上一躺,今天晚上這一折騰居然有點累了,等了半天看他沒有主動開口的意思,我只好問他,“小哥,誰打來的?”

好半響,我以為他不會回答我,正準備自己去拿手機來看的時候,悶油瓶開口了,“瞎子,他說林家出事,林建新被判無期,而林天。”悶油瓶停了一下,轉過頭來盯着我的眼睛,然後緩緩吐出後半句話,“瘋了。”

悶油瓶的眼神還是那樣古井無波,但是我知道他是在問我,林家的事我知不知情,有沒有參與。悶油瓶是知道林家的事解家跟吳家肯定在背後有參與,不然從我們下鬥到現在才短短半個月時間,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林家怎麽可能一下子跨了。而且他肯定也知道,解家在謀劃這件事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說不定連這次帶林天下鬥都是計劃好的,而自己就是林天下這個鬥的誘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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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笑了一下,雖然這件事小花跟瞎子沒有告訴自己,但不管自己有沒有參與,反正這正是自己希望的結果。我沒有接着他的話題說下去,從兜裏掏出玉佩扔在他床上,“這是我從你那裏拿的,現在物歸原主。”

悶油瓶看到玉佩的時候眸子裏閃過一絲囘情緒,不知道是驚訝還是驚喜,把玉佩攥在手裏好久才開口,“我以為丢了。”

這下輪到我驚訝了,他果然是在找這個玉佩。不過就是個玉佩,丢了就丢了,又不是什麽值錢的東西,值得那麽拼命嗎?“小哥,下次東西丢了就丢了,鬥裏那麽危險,別為這麽個東西分心。”

“你送的,舍不得。”

我的心就像被人重重地打了一拳一樣悶悶地疼,他總是一句話就能命中我的死穴,像沙漠裏的那翻他要是消失了沒有人會發現的話,湖底的那句“還好我沒有害死你。”還有“帶我回家。”都像用針一字一句地刻在心上,血淋淋地忘不掉。

我還在為自己體無完膚的心髒抱不平的時候,悶油瓶的一句話讓那還在我心上刻字的針,終于是“噗”的一聲紮穿了外面的厚壁,直戳心底最柔軟的地方,疼痛從心裏蔓延開來席卷全身,然後疼得眼睛都有點漲得難受。

他說,“吳邪,我喜歡你。”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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