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14)

,卻要在別人眼皮子底下和女朋友纏綿悱恻、裝甜蜜秀恩愛,哼,這實在很可笑,也很幼稚。有那功夫還不如想想怎麽賺錢,讓女朋友不要在別人眼裏那麽低賤。一個男人沒錢買房子這沒什麽,可是一個男人沒錢租房子,還要在女朋友的公司宿舍裏偷情,還被撞到,那可當真是夠窩囊了。你看着吧,秋,一年之內,汪真真的男朋友如果還是這個現狀,在工作和經濟上得不到改善,他們兩個必定分手。”梁飛燕淡然地說。

蘇錦秋猛然一回頭,就看到了已經站在門口的汪真真,美麗的大眼睛裏含着一層水霧,長長的眼睫毛微微抖動着。蘇錦秋連忙回頭看着梁飛燕,又用手指摸了摸梁飛燕的手掌。

“我,我忘記拿手機了。”汪真真低了頭,來到床邊抓起放在床頭的手機,就跑了出去。

在汪真真像春風一般飛跑出去的時候,蘇錦秋分明看到她白皙又紅潤的臉龐上,那兩行晶瑩的清淚。

“她哭了。”蘇錦秋對着梁飛燕說,“梁姐姐,她聽到我們剛才的話了。”

“聽到就聽到了,她又不是傻子,不可能不去想這些,也不可能不去和別人作比較。他們愛與不愛,在一起還是要分開,最終的決定權都只在他們自己,別人不過是推波助瀾。我敢打賭:如果是他們分手,肯定是汪真真提出來的;而且不會用太久,汪真真就會開始投入到另一個男人懷裏。她這種花架子,受不了氣也吃不了苦,天生的就是做二奶的料,臉上沒有一點大老婆的面相。”梁飛燕說起狠話來,可真是讓蘇錦秋咋舌了。

兩個人邊收拾邊聊天,直到五點多才收拾妥當了。梁飛燕還遺留下不少東西,比如衣服、生活用具、小玩藝兒什麽的,都給了蘇錦秋了。然後梁飛燕打電話給男朋友,讓他過來幫忙拿東西。

梁飛燕的男友來了之後,蘇錦秋堅持把他們送到了園區大門口,看着兩個人打車走了,只留下蘇錦秋悵然揮手,并在心中默默地為梁飛燕祈禱,希望她能幸福,安享一生。

第二天,梁飛燕就拿着各種手續去財務部結算工資,領了工資之後,她就安靜地離開了,沒有再和誰見面。以後的很長一段時間,蘇錦秋都沒有見到過梁飛燕,如果不是那些保存良好的相片,蘇錦秋甚至懷疑,她的生命裏從沒有遇到過這麽一個大姐姐,一個真心待她,而自己卻是命運多舛的女子。

☆、吃素人不愛葷菜

2月底,蘇錦秋就不時地和秋蘭聯系,以确定拍攝樣冊的具體時間,她只有等到秋蘭那邊确定好了日期,她才好請假;并且蘇錦秋還想知道在“那幾天”,林嫣然有沒有空,能夠搭車來深圳和自己相聚。

終于,等到了最終的行程安排時間表。3月2號開拍,6號結束。

“只是那幾天深圳的天氣,不會特別好,多是陰天,時而會有小雨,大概只有兩天是晴天,希望這樣的天氣能夠拍出特別的感覺吧。”秋蘭緩緩地說,聲音也仿佛蒙着一層水霧。

“你那裏下雨了嗎?”聽着秋蘭的聲音,蘇錦秋莫名其妙地問了句。

“啊?”秋蘭顯得有些錯愕,然而馬上就笑開了,“是呀,上海下雨了,天很冷,就是冬天的感覺。怎麽,你感覺到了?”

“嗯,我感覺你的聲音都是冰涼的,空氣也是冰冷的。”蘇錦秋幽幽地說,“那就快來深圳吧,我這裏已經是夏天了,20多度的氣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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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蘭爽快而開心地笑了,雖然看不到,但蘇錦秋卻沒來由地覺得,秋蘭的笑容一定很溫和,而且是發自內心的。這樣想着,好像除去和他有過相親的經歷,還有那個讓人尴尬而飄渺的吻,這個人似乎真的沒有那麽讓人讨厭。

“那樣的天氣真讓人羨慕,希望在那幾天裏,能夠有銘記于心的事情發生,那就不枉此行了。”秋蘭吸了吸鼻子,別有深意地說。

“一定會的——我帶你們吃深圳最好吃的酸辣粉!好吃又便宜,保證你們吃了一碗還想再來一碗。”蘇錦秋跟着說。

“哦,是麽,那我一定要嘗嘗了——多少錢一碗?”

“三塊錢,大部分店都只賣三塊錢。”蘇錦秋說完這句,馬上就變了語調說,“小舅舅,你不要以為我是小氣才請你們吃這三塊錢一碗的酸辣粉,實在是太好吃了,是深圳的一大特色哎!我吃了這麽多年了,覺得還是這個最好吃,真的戒不掉啊!”

“哈哈哈……”這次,秋蘭笑得更歡快了,“我自然相信你,老實告訴你呵,我覺得天下最好吃、又吃不夠的是饅頭,你覺得呢?”

“嗯,我也是。我最喜歡吃我媽蒸的饅頭了,當真是天天吃都吃不夠。”蘇錦秋難得地附和着秋蘭說。

“呵,真是難得呀,你竟然也有贊同我說法的時候。”秋蘭又吸了下鼻子,說:“我同意到了杭州,稍帶上你的那個‘漂亮女同學’,這下你滿意了吧?”

“真的?太好了!那我馬上聯系她。”蘇錦秋簡直要跳起來了,她從小區的長條椅子上站起來,握住手機的左手不自主地加大了力量。

“嗯,我是同意了稍帶她來,只是到時候我希望你別再央求我讓她試鏡,能做到嗎?”秋蘭馬上一副公事公辦的态度,“你有時候真的有股小孩子脾氣,如果到時候你再當着她的面求我,你說這是為難誰呢?我希望工作就是工作,最好不要夾帶個人情緒在裏面,不然會影響工作質量和大家的關系。”

秋蘭的這番話,蘇錦秋自然認同。但是,馬上地,蘇錦秋就開始忐忑了:“那個,小舅舅,那個和我一起拍照的男的是誰呀?你們不會要求他親我吧?你們不會讓我穿得太露吧?”

“你現在才想這些,不覺得有點晚嗎?”秋蘭帶着揶揄的口氣說,“放心吧,有我在,他們不敢為難你的:到時候我就告訴他們,你是我的小外甥女,而且還是和我青梅竹馬、有過相親史的外甥女,我看他們誰敢欺負你!”

“讨厭啊——”蘇錦秋尖叫起來,而且用右手掩了臉,連連搖頭。

“逗你的,傻瓜,這麽不經逗?”秋蘭再次爽快地笑起來。

“不要再提這些,快忘掉,快忘掉!”蘇錦秋覺得頭都大了,好像有無數只螞蟻在頭皮上爬動。

“你放心吧,我不會告訴任何人,我們之間的事。”秋蘭略頓了頓,才說:“我只想問你個問題,你為什麽那麽,讨厭我?總是不想,讓我走近你?或者是說,你好像在躲避我,為什麽?”

“這個……”蘇錦秋說不上來了,她沒想到秋蘭竟然會直接問她,而且是在這種時候,她既不想欺騙他,也想借此表達自己的內心。于是,蘇錦秋看着深沉的夜空,想了想,說:“其實,也很簡單,你很好,可惜不是我的菜。就好像一個人天生吃素,再好的紅燒肉或者是清蒸魚,他也吃不下;但是一盤小蔥拌豆腐,他卻覺得是人間美味了。錯,不在菜,也不在那個吃素的人;要怪,只能怪他們沒緣分。”

“哦,我聽明白了。只是不知道在你看來,我是那盤菜?”秋蘭苦澀地笑着問。

“小舅舅,不管你是哪盤菜,你都是盤好菜,是葷菜,而我是那個吃素的人。你總會遇到能夠和你兩情相悅的那個對的人,可惜不是我。”蘇錦秋閉了眼,一口氣說完。

“這個比喻很精煉,但我還是覺得很受傷,雖然我是盤葷菜。你曾經說過,你讨厭有錢的人,雖然我還稱不上是‘有錢人’,可是我卻想為有錢人辯解……”秋蘭盡量抑制內心的波瀾,不讓情緒有明顯的波動。

可惜他還沒有來得及為“有錢人”作辯解,蘇錦秋就搶先說:“小舅舅,我要更正一下,沒有人會讨厭錢,我腦袋沒有進水,我自然也不會讨厭錢。幸福的生活需要物質來支撐,物質是什麽,物質就是錢。我從來就不讨厭錢,我只是讨厭某些有錢人,因為覺得自己有錢而産生無限擴大的優勢感,來踩低別人。每個人都是一個獨立的個體,每個人對幸福都有獨特的理解。那我的理解就是,花自己辛苦賺來的錢,和相愛的人白頭到老,就這麽簡單。”

“嗯,對幸福的理解,很多人也都這麽想,我也是。我也期望能夠和自己心愛的女人,同艱共苦、白頭偕老。”秋蘭無奈地嘆氣,他覺得他又把蘇錦秋給惹毛了,他不明白為什麽很多次自己都無意間就把她給惹急了。

“哈,小舅舅的女人應該會很幸福,她應該不需要和你同艱難,只要共享福就行了。”蘇錦秋吐出來一句酸話。

“呵呵,既然你也知道不需要和我同艱難,那為什麽不願意和我一起共享福呢?”秋蘭反問蘇錦秋。

“哎——”蘇錦秋長嘆一口氣,“小舅舅,你為什麽又繞回來了?我說了,你是盤好的葷菜,可惜我是吃素的呀!你就當成是我福薄吧,承受不起厚愛了!”

蘇錦秋話已至此,秋蘭就覺得沒必要再說下去了。一個女孩子的心門如果是緊緊地關閉着,那麽再怎麽費功夫,也是白搭。何況,他也不想在自己傾慕的女孩子面前失了臉面。于是,只好閉嘴,不再提及情感的事;否則,鬧得扯破臉皮,可能就聯系不下去了。

☆、人生和愛情

挂了秋蘭的電話,蘇錦秋馬上聯系林嫣然,把秋蘭同意到了杭州之後稍帶上她的消息告訴了林嫣然,林嫣然也很是高興,說剛好那幾天她也沒事,倒是可以出去轉一轉。還說現在因為畢業和未來工作的事,頭大得很,正想找個地方清靜清靜,理理思路呢。

“那王小美的哥,知道你要拍這個婚紗照的樣冊嗎?”林嫣然突然問起來。

“我哪裏敢告訴他呀,萬一他誤會了,我怎麽解釋呀——這種事越描越黑,反正我是身正不怕影子斜。”蘇錦秋雖然這樣說,到底還是有些底氣不足,“我以前很多想法太固執了,也太保守了。經過這件事,我覺得咱們都應該把眼界放開點,世界如此精彩,只盯在一個地方,着眼于一處,真是有點對不起自己游走一趟人間的機會呀。”

“是呀,趁着年輕,多跑跑,多看看,多些閱歷,人生才算沒有虛度。”林嫣然也很贊同蘇錦秋的說法,“只是有時候吧,咱們被生活給束縛住了,在做什麽事、有什麽想法之前,我們的思維已經給捆綁住了,打不開了;所以,只能說是我們的人生起點本就是偏低的。那天我看了篇文章,覺得很有道理,說是一個人如果有五百萬,那麽他人生的大部分理想将會變成現實。比如教育呀,旅游呀,生老病死呀,這些事情都會得到改善甚至是良好的解決。總之說到底,還是個‘錢’字。”

“嗯,這樣說起來,似乎很有道理。”蘇錦秋細想了下,接着說,“如果真像《我和僵屍有個約會》那樣,人能夠不老不死,那麽他人生所有的夢想,似乎确實都能夠實現,只是一個時間問題。功成名就啊,金山銀山呀,華屋別墅呀,真的不是夢。但是,如果真的是這樣,一個人知道他早晚有一天會實現他所有的夢想,那麽然後呢,就再也沒有動力了,那麽接下來的人生該怎麽安排呢?歲月永恒不變,容顏一成不變,這樣的人生是不是太變态了?最後反而變成了無趣?”

“呵呵,是呀,如果真是那樣,人生反而無趣了。就是因為我們有限的人生裏,充滿了無限的變數和未知,才更顯得珍貴和有意義。”林嫣然接着嘆口氣,說:“可是,就算是僵屍就算是神仙,怕是也管不住自己的內心,也不能操控自己的情感,更不要說我們這些凡夫俗子了。所以,我現在倒是覺得,如果愛就愛吧,誰知道下一秒鐘又會發生什麽事,又會遇到誰。人生又不是一道計算題,只要結果不求過程不計方法。把人生當成一場旅途吧,沿路上的每一道風景,都是這個旅途的過程。”

“所以呢,你還想說什麽?”蘇錦秋覺得林嫣然話裏有話,而且有意針對自己而發。

“哈哈哈……”林嫣然爽朗地笑開了,“所以呢,我覺得咱們應該放開些,該愛就愛,該恨就恨,好好工作努力掙錢,不要錯過老天讓你遇到的每一個人,要慧眼識珠,找到真愛,嫁給真命天子,嫁給Mr.Right。”

蘇錦秋長長地嘆氣:“如果真有月老兒,我真的想問問他,我到底會嫁給誰呀,那個缺貨為什麽還不出來呢?為什麽要讓我睜大眼睛去辨別呢?萬一我看走眼了,稀裏糊塗地嫁人了,然後再遇到個衣袂飄飄、俠骨柔情的帥哥,我會覺得恨不相逢未嫁時呀!那這個責任誰來承擔?我一想到這個問題,就覺得好無力啊……”

“哈哈哈……你怕什麽,現在是新時代了,你想嫁幾次都沒人管了。”林嫣然嬉笑起來了,然後才跟着嘆口氣,繼續說:“就是因為大家都希望彼此都純粹如白紙,在感情的畫布上,只留下彼此的印跡,所以,大家才會寄希望于一見鐘情、長情不衰,跟着白頭偕老,一心不變。這也是大家為什麽對初戀和處子懷有別樣的情愫。因為大家都不希望自己愛的人沾染上別人的印跡。不過,很可惜了,現實總是有太多的因素,讓我們迫不得已,初戀總是成為虛幻的泡影;而最終我們選擇結婚的那個人,只能說是我們在對現實妥協的時候,恰恰出現的那個人。”

“不要這麽悲觀吧,我們尚未經歷那些,也許,我們的路,我們的人生,真的可能會稍微出彩一些、跳脫一些吧?”蘇錦秋雖然覺得林嫣然說得有幾分道理,但是于她的內心不符,她在內心裏隐約覺得,也許她能夠逃脫出那樣的軌跡。

“是嗎——那你實話告訴我,你現在知道你要嫁給誰嗎?你覺得是王小美的哥哥,還是你這個小舅舅,還是你現在的同事,或者咱們的老同學,是哪一個,你敢确定嗎?”林嫣然笑着追問,總算是把蘇錦秋這只兔子給堵到洞裏了。

“那我怎麽知道?”蘇錦秋大叫起來,稍後才平靜下來,說:“好吧,我實話告訴你,我現在不敢确定。雖然我和北京那家夥是奔着結婚的目的相處的,可是我的內心總是覺得很不安,好像覺得如果我們在一起,就要經歷九九八十一難那樣的艱難,我不知道我為什麽會這樣想,可能是因為他窮吧,想要在首都成家立業,本就是難事,何況對于我們兩個一窮二白的人來說,簡直是難上加難。我有嫁他的心,卻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馬月,更不知道那顆心會随着塵世堅定多久。”

林嫣然不禁連連咂嘴,最後說:“人窮志短呀,我當然懂。沒有物質支撐的愛情,确實很艱難。可是眼下,不是有個有錢的小舅舅對有很有意思嗎?不是他,我也去不成深圳呀。你為什麽不考慮考慮他呢?人生有捷徑,還是可以走的。”

☆、再見麗人

“蘇小姐,前臺有人找。”汪真真那甜得發嗲的聲音,真逼蘇錦秋的耳膜,使蘇錦秋甜膩得把話筒稍稍移開了耳朵一些。

挂斷電話,紮着馬尾、穿着白色短袖襯衫配以黑色包臀一步裙的蘇錦秋,就快步走出辦公室,來到前臺。距離二十多米遠,蘇錦秋就一眼認出了林嫣然,于是就小跑着過去,高跟涼鞋把地板敲打得“吧吧”響。林嫣然聽到聲音,也不由自主地就向蘇錦秋走了過去,兩個老朋友緊緊地相擁在一起。

“到底來了呵,我真怕你們會變卦呢!”蘇錦秋拉着林嫣然的手,生怕她跑了似的。

“哇,你真會穿衣服,既端莊優雅,又有S曲線。”林嫣然湊到蘇錦秋耳邊吹氣,還給蘇錦秋使眼色。

蘇錦秋這才看到秋蘭此時正趴在前臺,在填寫來訪人員登記表。蘇錦秋看過去時,秋蘭就填寫好了,把筆和登記表還給了汪真真,随手把放在前臺上的一束香槟玫瑰,遞到蘇錦秋懷裏,笑容如春風般和煦而溫暖:“送給你的。”

蘇錦秋看時,是數十只香槟玫瑰配以水晶草的一束花,這束花很是淡雅脫俗。蘇錦秋心想只要不是紅玫瑰,接了就接了吧,于是便接過來了,頓了頓,才說:“謝謝呵,謝謝你把我同學帶過來。”

“蘇小姐,這裏需要你簽字确認。”汪真真又把那個登記表遞給蘇錦秋。

蘇錦秋只好把那束花塞到林嫣然手裏,自己趴在前臺掃了一眼林嫣然和秋蘭的填寫內容,只見林嫣然在“與造訪人員關系”一欄中填寫的是“同學”,而秋蘭竟然在那一欄裏填寫的是“親屬”。蘇錦秋不禁詫異地看了眼秋蘭,回過頭就在表格的最後一列分別寫上“內容屬實”四個字,并且簽了自己的大名。

林嫣然像怕那束花咬手似的,馬上就交到了蘇錦秋手裏了。蘇錦秋捧着花,笑着對兩人說:“馬上就下班了,你們再稍等一會兒。”

“Hi, beauty,you're beautiful today.”不知道什麽時候,Richer已經立在了蘇錦秋身邊,“Oh,those flowers are beautiful. Are they for me”

看到Richer就已經夠蘇錦秋喝一壺的了,這時候他竟然還要和她開玩笑,她簡直就要了蘇錦秋的命了。

“Hi,Richer!I'm so sorry,!But,these flowers are my boyfriend sent me。”蘇錦秋這時候覺得,這個Richer真是太讨厭了,她必須一次就讓他斷絕非分的想法,好在此情此景正好能編下個夠真實的謊言,于是這句話一出口,蘇錦秋就趕緊地站在秋蘭身邊,并馬上抓住了秋蘭的手,繼續笑着說,“Hi,Richer,This is my boyfriend.We loved each other and will soon get married.”

“That's a good news, bless you.”Richer說着,就把眼光探向了秋蘭,并開始打量他。

“Good boy,your girlfriend is beautiful and capable.”Richer一直都在微笑地說着,還拍拍秋蘭的肩膀。

“Thank you.”秋蘭對Richer說。

Richer再次沖着蘇錦秋和秋蘭微微一笑,就走開了,并在走過一段距離後,還回頭笑着看了看蘇錦秋他們。

看着Richer遠去的背影,蘇錦秋懸着的心才落了地,并重重地吐了一口氣,想要擦汗時,才驚覺自己的手臂竟然和秋蘭的手臂挽在了一起,并十指相扣了。于是,蘇錦秋像甩掉毒蛇一般地甩掉了秋蘭的手臂,并馬上走到林嫣然身邊。然而,蘇錦秋不知道的是,在她開始挽着秋蘭胳臂的時候,秋蘭趁勢捉住了她的手,并和她十指相扣。乍一看上去,又有鮮花在懷的蘇錦秋和秋蘭真是一對璧人。

“這個人是Richer,是我們老大的Boss。他是印度人,天生的幽默風趣,好開玩笑,看到女孩子就要讨擁抱,我們都怕了。”蘇錦秋一邊看着林嫣然,一邊笑着說;雖然看着林嫣然,但是蘇錦秋卻希望秋蘭能明白她的解釋。

林嫣然看到這一幕情景,心思卻更加明淨了。

“小蘇,這份文件,麻煩你幫我重新排版好,然後發到我郵箱裏。”楚江南悄無聲響地出現在蘇錦秋面前,并把一份文件遞了過去。

“好的,楚工,我馬上去做。”接過文件,蘇錦秋把花再次交到林嫣然手中,然後沖着汪真真說,“真真,麻煩你幫我倒兩杯水給他們,我現在還有點事要做。”

汪真真答應後,蘇錦秋把林嫣然和秋蘭引到會客室裏,簡單地交待幾句後就趕回去辦公室了。看着蘇錦秋那風風火火而又充滿着職場女性的成熟幹練,和清新卻妖嬈的背影,本已強行澆滅對蘇錦秋的情義,又開始在秋蘭的內心點燃起來了。而端坐在一旁喝水的林嫣然,靜靜地斜視着秋蘭那專注的神色,聰穎的眼波裏不時有水波在翻動。

下班之前,蘇錦秋去車間告訴高鵬飛和崔莺莺他們,晚上她請客,吃火鍋。不明所以然的兩個人,欣然接受。

待下了樓,在公司的停車場裏看到蘇錦秋一手抱着鮮花,身邊站着一男一女兩個陌生人時,高鵬飛和崔莺莺不禁面面相觑,并用眼神在問蘇錦秋:“這是怎麽回事?”

“老高,莺莺,這是我的中學同學,林嫣然;這是,我,我小舅。”說完後,蘇錦秋又把高鵬飛和崔莺莺介紹了一下。

給大家做過介紹後,蘇錦秋讓大家在樓下先等她一會兒,她要回公司宿舍拿點東西,于是,崔莺莺也跟蘇錦秋跑回去了。

“阿蘇,說實話,那兩人到底是誰呀?”走在路上,崔莺莺就問開了。

“女的是我中學同學,是我最好的朋友;男的就是那個和我相過親的、我三外公的幹兒子。”蘇錦秋面無表情的說,她不知道這樣的介紹還要說多少次。

“哇噻,他真的看上你了,才會追到深圳來吧?我看他看你的眼神,很有深意哦!”崔莺莺壞笑着說。

“我就知道你會這樣說!不過,我一點兒都不介意。”蘇錦秋無謂地聳了下肩膀,撇了下嘴。

回到宿舍,蘇錦秋一翻收拾後,就拉出早就收拾好的小行李箱來。

“莺莺,那花就送給你了,反正留着我也沒用。這幾天呢,我就陪着他們,給他們再做一回免費導游。公司有什麽事,你幫我注意着點啊。”蘇錦秋沖着崔莺莺說。

“哎呀,這麽好的花,那就算是我白撿的了——可是沒有人給我送過這麽好的花呢!你真有福氣,今年要走桃花運呢!你那個小舅舅,看起來像是有錢人哦!”崔莺莺的大嘴巴又開始關不上了,“你看,他穿的雖然看起來很休閑的,可是卻很有派頭;還有那塊手表,一看就很值錢。阿蘇,你怎麽就不動心呢?”

“你動心了?那我給你們撮合撮合吧,我可樂意叫你舅媽呢!”蘇錦秋說着,就拿起那束花朝着崔莺莺的頭上敲去,“真是個花癡,沒見過好男人吶?一會兒吃飯的時候,你可千萬別對着他流口水!”

蘇錦秋想着,反正是到了自己的地盤上,這頓接風的飯還是自己出錢的好,但是礙于秋蘭對自己暧昧的情愫,蘇錦秋覺得以秋蘭那種修為的人,大概是人越多越不會鬧事吧?于是,蘇錦秋在收拾完之後,來到同事原如玉的房間,表達了一起吃個飯的意思。正在複習準備6月自考的原如玉,在蘇錦秋的幾番邀請下,就答應了。

當蘇錦秋、崔莺莺和原如玉一行三人來到公司樓下的時候,秋蘭已經把他的車——一輛白色的奧迪開到了路邊,站在車旁邊的高鵬飛使勁沖迎面而來的女生們揮手。

高鵬飛坐到副駕駛位置上,四個女生擠在後面。蘇錦秋一坐定,就抱着林嫣然,又是拉手又是親臉。

“哈哈,蘇姑娘,你的口水都流到我臉上了……”林嫣然叫了起來。

“呵呵,快擦擦!”蘇錦秋趕緊掏出紙巾遞給林嫣然,“我的口水可不是誰的臉上都能沾到的啊,你問問崔莺莺,我就從來沒親過她。”

“阿蘇,你好誇張哦,真不知道你和你未來老公在一起,會瘋狂成什麽樣子。”崔莺莺打趣地說,原如玉也跟着微笑。

“情到濃時,燒成一團火!”蘇錦秋說着,又抱住了林嫣然,“沒辦法,有的人和有的人就像是糖遇到水,一摻合就混為一體了,這就是緣分的魅力。如果兩個女人也可以結婚的話,我們就是天生一對!沒有誰比我們更合适的了。”

“蘇小姐,國外同性戀真的可以結婚。”高鵬飛轉過身子,把頭偏向後面,對着蘇錦秋說,“我早就懷疑你性取向有問題了,原來你真的喜歡女人呀!那你還是想辦法出國吧,在中國同性戀是受歧視的。”

“你的性取向才有問題呢,你們全家都有問題!高鵬飛,會不會聊天呀,我就是打個比方,我的意思是說:天下所有的男人沒有一個比林嫣然更懂我;很顯然,你也是不懂我的人之一。”蘇錦秋氣得火大了,“女人和女人溝通起來,永遠比和男人溝通起來更容易,因為男人從來都不懂女人的心。怪不得,現在越來越多的女人,情願獨身也不想找男人;實在是因為很多男人不但不懂得女人,簡直就是讓人讨厭。”

看到火苗被自己點燃起來後,崔莺莺反倒笑着開始勸架了:“阿蘇,你們兩個人呀,一見面就吵架,真是冤家。”

“去,我連當他的仇人都不樂意,白眼狼!”蘇錦秋瞪了一眼還在賊笑的高鵬飛,“你真讨厭,我老家來人了還敢欺負我?”

“是你自己太高興了,行為癫狂,我只是好心勸告你注意形象,如果田工知道你是個瘋丫頭肯定會炒掉你的。”高鵬飛回擊道。

蘇錦秋哼了一聲,便不再理會高鵬飛了,只是和林嫣然手拉着手,兩人相視一笑。

秋蘭一直無語,只是時而在後視鏡裏察看着後排座位上女生們的神色。

“他在看你。”林嫣然忽然湊到蘇錦秋耳邊,悄聲說。

聽了林嫣然的話,蘇錦秋連忙向前看去,果然看到自己的臉就在前面的鏡子裏,心頓時就提起來了。

☆、宴客

進了火鍋店,各人依次點了菜,不一會兒,大家就開吃了。高鵬飛提議大家喝點啤酒,蘇錦秋高聲贊同,秋蘭以自己還要開車為由拒絕了,崔莺莺說無所謂,原如玉則表示自己從來不喝酒。

林嫣然低聲勸告蘇錦秋說:“咱們明天不是還有事麽,得早起,你最好不要喝酒了。”

“可是我真的好開心,好想喝點,不喝酒總覺得不夠盡興嘛——沒關系的,就少喝一點呵。”蘇錦秋說着,伸出五根手指頭,就招呼服務員拿啤酒來。

很快地,服務員拿了五瓶啤酒來,全開了,放到桌子上。蘇錦秋圍着桌子,依次給大家倒上酒,秋蘭和原如玉兩個人則端起飲料,然後大家舉杯同飲;高鵬飛和蘇錦秋兩人一飲而盡,見了底,而林嫣然和崔莺莺只是喝了兩小口而已。

“錦秋,你好像很能喝酒嘛?”秋蘭看着蘇錦秋,面色裏有一絲冰冷。

“蘇小姐很能喝的,她一個人能喝三瓶啤酒,而且還不醉,也不吐,也不發酒瘋,就是話特別多。”高鵬飛今天是存心了,要在衆人面前揭蘇錦秋的老底。

“閉嘴,再亂說,我就灌你啊!”蘇錦秋不悅了,她可不想高鵬飛在林嫣然和秋蘭面前亂嚼舌頭,誰知道這小子今天晚上是安了什麽心,成心地要和自己過不去。

又分別和林嫣然、高鵬飛、崔莺莺碰過杯後,蘇錦秋就把酒杯都推到了高鵬飛和崔莺莺面前,說:“不能再喝了,我晚上還有悄悄話要和老同學說呢,不然一會兒舌頭就不聽話了。”

高鵬飛聽了蘇錦秋的話,也決定不再灌蘇錦秋了。

飯後,蘇錦秋買單,高鵬飛和崔莺莺說還要再逛街,原如玉則表示自己要回宿舍,于是這三人就推辭了秋蘭的相送。

大家告別後,秋蘭開車,蘇錦秋和林嫣然坐在後面,仍然相擁在一起,好得像一對并蒂蓮,着實讓某人羨慕不已。

一行三人駛向預定的賓館。

“他們說的是真的嗎——你真的很能喝?你真的沒事嗎?”車上,林嫣然關切地問蘇錦秋。

“沒事,我因為工作經常要喝酒的。特別是到了公司聚餐或者是年會啊什麽的,人又特別多,不喝又不行呀,這個人是這個官,那個人也不能得罪,要敬這個領導,要敬那個上司,和他好要喝,和他不好也要喝……我數過的,我最多一次喝過21杯酒,滿的21杯,我跑了三四次廁所,上了廁所繼續喝。啤酒到了我肚子裏呀,就變成了水,我真的不會醉。那一次,我就一直數着,看我到底能喝多少杯。一直數到21杯,這時候,高鵬飛那壞小子過來了,問我:哎,蘇小姐,3+4等于多少呀?我就想呀,3+4等于多少呢?就是這個問題,就把我給問住了,我不知道了,我就開始掰手指頭,一根一根地掰手指頭,最後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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