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阮知,你可真廉價

口中說出露骨的話,然而實際呢,阮知比誰都純潔。

之所以這麽說一來的确是道德層面,男女自願滾床單天王老子來了都管不着,但如果對方有女朋友或者已婚,那是絕對不能接受的,再則……

也是她私心裏的一種試探吧。

分開五年,她也想知道陸劭的感情世界什麽樣。

她向來忠實自己的內心,五年來沒為誰心動過,當然是因為還惦記着陸劭。

如今人回來了,白白錯過她會覺得遺憾。

但如果陸劭身邊有伴。

打擾了,再見!

房間裏冷氣很足,往外輸送時有些許聲響。

阮知有的是耐心,五年都等了,還差這一時半會的?

兩人隔着床相望,潔白的被子上,方方正正的盒子挺紮眼,仿佛要見證一場什麽激烈。

陸劭這會上半身就一件襯衣,剪裁合體,精瘦的腰,一看就是常年保持健身的習慣。

他瞧着阮知,眉宇間不耐,出口的話也噪,“行,規矩不少,你覺得一個二十六歲成年男人保持身心幹淨的概率有多高?你對我要求不少,你呢?這些年為了錢沒少幹這事吧。”

別有深意的目光從床上紮眼的盒子掃過,嘴角嘲諷揚起。

五年前就能無恥向他家裏拿五十萬的人,五年過去,只怕胃口更大。

阮知深吸口氣,聽了這話表情都沒變分毫,“如果羞辱我能讓你覺得爽快,你盡管說你的,但有件事我必須說明,你們男人怎麽樣我不了解,因為我不是男人,但一個二十五歲成年女人保持身心幹淨的人真實存在。”

陸劭一愣。

阮知紅唇啓開,“我就是。”

大膽露骨,這風格很阮知。

陸劭仿佛又從面前這人身上看到了當年阮知的影子,我喜歡你,陸劭,做我男朋友吧。

彼時的校園裏,他是校草,她是校花,兩人天生一對。

他分神間,阮知已經撿起地上皮包,“看來你不是那個潔身自好的人,抱歉了,我本人道德标準比較高,我會留手機號給你,別誤會,我對別人的男人沒興趣,只不過當年那事我欠你一個解釋,如果你想知道真相可以來問我,如果你不想了解,那就當我沒說。”

本來應該潇灑從包裏翻出紙筆寫下號碼就離開,無奈包裏沒這玩意。

阮知想了想,徑直走向窗戶那邊的寫字櫃,上邊有酒店備好的紙筆,潇灑留下一串號碼,擱下筆。

“走了!”

誠然阮知內心遠沒有她表現出來的這樣潇灑,又或許她應該哭哭啼啼示弱。

不。

這不是她阮知的風格。

是以,當手腕被抓住,阮知頓下腳步,挑高一側眉回頭看去,陸劭眉尾壓低,怒氣克制的很不成功。

“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把我陸劭當什麽?”

視線往下,停在男人修長手指,本以為她低聲哀求示弱,這樣或許他就會心軟,看在曾經感情的份上饒她一次。

然而女人紅唇揚起,“幹什麽,你是打算強迫我?陸劭,你是不是狗血言情劇看多了霸總附身?我警告你別來這一套,只要我不同意,那就是犯法的,咱們生在紅旗下,長在春風裏,要做一個合格守法的好公民。”

突如其來的思想教育課?

這場合實在不合适,但陸劭嘴角好像有自己的意識,往上翹,咧到一半的時候想到什麽,趕緊抿住。

“放開我,謝謝。”

長指松離,阮知揉了揉被捏疼的手腕,皮膚嫩也有嫩的壞處,瞧瞧,一捏就紅。

煩!

她知道自己煩的不只是這一件事,不過是一個發洩口罷了。

五年等待換來這麽一個結果,能不煩嗎?

雖然事先也有過這個猜想,但結果真的出來的這一刻,心裏還是難受的。

只不過是不習慣把難受擺在面上罷了。

眉心皺緊,阮知提步就走。

門嘩一下打開,很好,外面還有個驚喜等着她。

女人裹在一件白色長款防曬衫裏邊,裹了頭巾戴着帽子,就站在房間門口,聽見開門聲一下看過來,隔着墨鏡阮知都感覺兩束精光落在她身上。

“阮知,你們、”黎鑰不敢摘墨鏡,酒店走廊有監控,她不能露臉,說完話,着急的朝阮知身後的房間看,仿佛迫不及待看兩人有沒有發生什麽,畢竟來的是酒店這樣的地方,太讓人浮想聯翩了。

何況,兩人之前還有過一段。

有沒有發生什麽,她沒眼睛不會看?

阮知越過她就走。

“你等等,”黎鑰還把她喊住了。

阮知滿心的煩躁,深吸口氣,還是站定了,“我記得你親爹還在蹲大獄,幹什麽,你想進去陪他?我差點忘記了,你和你媽一對自私自利的賤人,五年前狠心丢下你爸跑了,五年後怎麽舍得進去陪他?還是說你如今傍上了大款迫不及待耀武揚威來了?可別,出賣年輕身體這種事不光彩,自己躲起來偷着樂行了,用不着昭告天下!”

黎鑰那臉不知道擦了多少粉底,白的跟鬼似的,沒準也是被她說的話氣的。

最好是後者,那阮知對自己怼人的功底沒有退化表示滿意。

“你以為這麽說我就會生氣?過去的事已經過去了,你們阮家人就是蠢,錢全搭進去,還賠上你爸一條命,結果呢?如今你阮知什麽樣,我又什麽樣?笑到最後的才是王者,別以為你善良你就有理,懂得審時度勢順勢而為的才是強者。”

黎鑰戴着墨鏡,就看見她一張紅唇一張一合,态度挺傲慢,卑鄙的倒是理直氣壯。

阮知嗤笑一聲,“得了,把無恥說的再怎麽清新脫俗那也改變不了無恥的本質,垃圾就是垃圾,包裝成當紅小花一樣還是垃圾。”

“那又如何?”聽到這話黎鑰反倒抱着胳膊笑了,“這也改變不了一個事實,當年你拿了陸家五十萬,可如今……你大概還不知道,就你主持發布會的那場電影,陸總花了五百萬把我塞進去,五十萬和五百萬,阮知,你還真挺廉價的。”

說完,捂着嘴吱吱的笑。

笑完才發現阮知一點都沒被氣着,反倒用一種看傻逼的眼神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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