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當然記得,他曾帶她來過這裏練車。
“記不得了,我們回去吧。”
何墨陽本想繼續往下說的話被濃濃噎在嗓子裏,抓着方向盤的手在黑暗裏收緊,車子飛馳在大道上。
晚上睡覺時,身後的男人将她摟的很緊很緊,似是在懲罰她之前說的話,漸漸地箍在腰間的大手不在滿足,從睡衣的下擺裏伸進去,安穆身子僵硬的厲害,何墨陽的手最後停在小腹上,溫熱的掌心貼着她的小腹。
安穆不自在的摞動身子,又被他拉回固定在胸前:“穆穆,你太瘦了,往後要多吃點。”他喜歡她身上有着細細的軟肉,像以前那般。
她沒出聲,直到耳畔後的喘息聲愈漸粗重,貼在身後的身子也愈漸灼熱,安穆的心也越發忐忑,答應來他身邊的那一刻,不是沒想到會有這麽一天,但當真的來臨,才發現自己并沒有之前想的那麽放得開,手心漸漸浸滿了汗漬,身體幾乎是緊繃的痙攣。
“穆穆,別怕。”何墨陽發現她的異樣啞着嗓子開口,溫熱的手從她衣服裏抽出,整理好衣服,只是将她整個人抱在懷裏,然後再沒了動作。
粗重的喘息漸漸平複下,屋裏再度陷入寂靜,他似乎是不想這麽靜,一直絮絮叨叨的說着話,早已經久遠的事情被他低沉如大提琴的聲音說出來,恍若還是昨天的回憶,安穆閉着眼。
何墨陽漸漸止了話語,湊近在她額頭上吻了吻:“睡吧。”
…………
袁家在B城是大家族,雖不及四大家族地位崇高,卻是早将安家比下去。
袁道天這輩子唯一的女兒的袁婧更是他捧在手心的寶貝,可以預見袁家女兒的生日宴會将會邀請多少B城名流。
安穆坐于演奏臺上彈奏着鋼琴,幾乎不去看進場的名流,因為她知道在這裏定會碰見不該碰見的人。
袁婧找到她的那天,她本是想拒絕,後來想到自己幾乎為零的積蓄,她答應了,生活不是戲劇,錢雖然庸俗,卻也是必不可少。
安怡一進場便眼尖的看見演奏臺上的安穆,這個狐媚子,真是丢盡了安家的老臉。
安于雄看見後身子俱是一怔,那天之後她再沒回安家,後來陸陸續續打聽到的消息,确定她現在呆在何墨陽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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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怡,她是你妹妹。”
“我可沒這樣的妹妹。”安怡沒好氣拎着裙子走遠,阮晴哼笑着開口:“老公,我們去那邊。”
雖是生日宴會,其實也是變相的相親會,袁家只有這麽個女兒,誰若是娶了她,必定會得到袁家的支持,只要娶一個女人,就可以得到一個家族的支持,多麽劃算的事情,況且袁婧還是美女。
何墨陽進場視線緊緊鎖着演奏臺上的女人,一襲白色的長裙,黑發随意挽起,身後的岔口開的老低,露出白皙的肌膚和優美的脖頸,他已經看見不少男人投去打量的目光。
“哎,二哥,別杵着不動啊,袁小主子叫你呢。”季潇然推推站着不動的男人,袁家小妞中意他也不是一兩天的事情,今晚的宴會還不如就邀請他一個,也省的他來,吵吵鬧鬧的又不知什麽時候才能回去。
何墨陽動了動身子,腳步一轉卻不是向着袁婧的方向。
安穆心一急差點彈錯,立在鋼琴前緊繃着臉的男人并沒有要離開的趨勢,眼底濃濃的陰郁幾乎要溢出來,眼見身旁投來更多疑惑的目光。
在她以為他會不顧一切上來扯着她離開時,他驀地轉身朝着人群中間走去,離去的背影筆直,泛着莫名的蕭瑟。
霧氣缭繞的舞池,袁婧挽着她深深愛戀的男人翩翩起舞,她盈盈一握的細腰貼着他溫熱的掌心,掌心下是他的掌心,流動的微妙感在心裏炸開,這個男人真的是毒藥,會不可抑制的上瘾。
若是能在笑笑就好了,雖然不笑的他已經很酷了。
演奏結束之後安穆去了後場,為了今晚的演奏,她特地跟同事借了禮服,衣服有點大,她用別針固定住,現在有松動的跡象。
等弄好之後正準備出去,安怡拎着曳地的紅裙扭着腰進來,精致的無懈可擊的妝容,細高跟刺耳的劃在地磚上,安穆眯眼,那架勢分明是一路尋着她過來。
安怡在身高上沒有優勢,此刻有點微微仰視着她。
安穆斜靠在洗手臺上只看着鏡子,手放在感應式的水龍頭下沖着,眸光似有似無落在鏡子裏容顏豔麗卻陰沉着臉的女人上,嘴角漸彎起弧度。
“安穆,我當你去了何墨陽身邊就野雞飛上了枝頭,沒想到連一件像樣的禮服也沒有。”
安穆不甚在意她譏诮的語句和蔑視的眼神,依然在笑,忽然擡手,水珠從纖細的指尖一滴滴落下,落在黑色大理石上,水珠在琉璃燈下泛着晶亮。
“安怡,嫉妒的這麽明顯何不直接說出來,或許我一高興說不定就讓何墨陽看你兩眼,這也不是不可的。”
安怡喜歡何墨陽早不是什麽秘密,估計連安于雄都知道,只可惜何墨陽的态度一直硬朗
惹急她的後果就是一巴掌扇過來,安穆早摸清她的性子,一個錯身讓開,将她按在臺子上,鉗住她掙紮的手,安怡在打架上就沒勝過她。
不知為何,眼前她紅色的曳地長裙特別的不入眼,手一揚,扯下一塊,安怡大叫着罵罵捏捏,她用力又撕下一長條,奢華美麗的金鑲邊長裙此刻光禿禿的貼着她大腿,下擺比狗啃得更有殘敗感。
轉身出去無視背後她尖銳的漫罵聲,安穆覺得自己心情前所未有的暢快淋漓。
“小穆。”
清淺溫柔的男聲在長廊裏響起,帶着蜷蜷的味道,是她熟悉的安好,安穆腳步驀地停下,沒有轉身抑沒有答應。
鄭修函慢慢的走上前從她身後繞到前面站立,一步之遙的距離,正好看清彼此的臉。
鄭修函五官算不上多精致,但整體拼合在一起之後便有着溫文爾雅的味道,加上常年帶着一副無框眼鏡,斯斯文文的氣質顯然比何墨陽親切的多。
“修函,好久不見。”安穆未曾想到三年後他們會再次見面,當年他一人從英國回來之後說要回家鄉發展,她以為那是他們今生最後一次見面。
鄭修函難掩激動的神情,語氣微快:“是好久未見了,我們找個地方說話。”
何墨陽急急過來只看見從洗手間出來狼狽不堪的安怡,并未看見自己心心念着的女人,心下疑惑更深。
接到她電話,急匆匆趕到時她正立在他車旁低着頭看着自己的腳尖,身上的禮服被晚風卷起了裙角,簌簌的擺動着衣角,也撩起了她耳邊散落的碎發,何墨陽懸在半空中的心一下子落下來,踱着步子過去将她緊緊擁在懷裏,驚了神游的安穆一身,這裏雖是停車場,但路過的人還是很多,皺着眉推開他。
“穆穆,為何要去?”
一路上未追問,安穆以為他不會在問,未想到回了宅子第一句話就是這個,她走在前面上了旋轉樓梯并不想回答,何墨陽看着她的背影,漸漸入了神。
“就這麽想擺脫他。”他在身後自言自語,聲音極低。
安穆見他并沒有跟進來,松了口氣,想了想從衣帽間裏拿了睡衣進了浴室,出來玻璃門一打開,他面無表情靠在浴室門邊上,雙手微垂,手中的香煙在看見她時利索的掐滅,安穆心裏打鼓,揉着發的手微頓。
最保守的睡衣,扣子一直扣到鎖骨,她的心慢慢的淡下來,準備跨過去。
“穆穆。”
何墨陽力道不大,卻難以掙開,浴室的玻璃門上映着他們交、纏的身影,何墨陽将她壓在上面,熾熱的吻夾雜着淡淡苦澀的煙味席卷進口腔,絲毫不退縮,舌尖快速席卷每一片領土,咬,舔,戳,磨,毫不留情,各式各樣的挑逗,吻的太急太猛,燈光下嘴角邊上泛着晶亮的銀絲,這樣激烈的方式安穆漸漸承受不住,猶如被掐住喉嚨的人難以呼吸。
“穆穆,乖,呼吸。”
給她一絲喘息的餘地,何墨陽攔腰抱起她放置在大床上,濕漉漉的黑發絲絲縷縷的遮住殷紅的臉,他小心撥開,露出她水波蕩漾的眸子,裏面蒙了一層霧氣,看不真切,只覺心裏蕩漾的更為厲害,而她一聲何墨陽就像一顆小石子,正好投進湖面裏,水波四濺,胡亂的扯着她身上的睡衣。
睡衣被從下翻卷起脫在頭頂固定住她的雙手,睡褲脫下松松垮垮挂在腳脖子上,身下的女人全身上下只剩一條黑色小、內、褲,包裹住XX地、帶,通體在燈光下奶白奶白,何墨陽瞳孔急劇收縮,大手覆在挺、立的雙、峰上,太過灼熱的溫度讓安穆止不住的顫抖,想要擺脫。
“穆穆,別怕。”
低沉壓抑的聲音夾雜濃濃的欲、望,安穆心驚的厲害,感受他的大手在胸、口一下下揉、捏,從未被異性觸碰的地、帶此刻被他的手覆在上面,黑色的內、褲應聲而落,私、密處完全暴露在他面前。
作者有話要說: 哎,終于吃上了,不容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