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何墨陽咬着牙,一字一句從牙縫裏蹦出來,拉着她的手覆在胸口上。
手下的心髒有節奏一下下的跳動着,安穆張開的手掌漸握成拳,抿着唇和他對視,欲要将他眼底的隐藏的東西看清,發現即使緊緊地盯着看也看不清裏面的東西,抽出手索性不去深究。
“何墨陽,我累了。”
這是最好的逃避方式,起身繞過他進了浴室,拉上玻璃門,隔絕一切。
“嘩啦”一聲,玻璃門忽然被推開,安穆驚慌着拿過脫掉的衣服遮住前胸,怒瞪着一聲招呼不打就闖進來的男人。
“喂,你出去。”就算是要好好談談,現在也不是時間。
何墨陽冷笑着向前,一把扯過她覆在胸前的衣服抛到空中,鉗制住肩膀對着她嬌豔欲滴的唇狠狠吻下去,不帶一絲的猶豫,安穆的驚呼聲盡數被他吞到口中,雙手下意思擋在胸口。
何墨陽紅着眼将她按在牆上,背後是冰涼的瓷磚,胸前是他熾熱高大的身軀,一冷一熱交纏着身體,安穆腳下一滑又被他抓起來固定在胸口,舌尖邪魅的挑開殷紅的唇瓣,甜蜜香滑的口腔被攻占,推不開唯有忍受着他細致纏綿的吻,如一道道藤蔓将她捆住。
手下光滑的身軀在懷裏細微的顫抖,冰涼的液體落在嘴邊,一瞬間從頭頂涼到腳底,何墨陽失去的理智慢慢的回到腦子裏,唇瓣戀戀不舍的印在她唇上,卻沒了下一步動作,粗重的喘息聲在浴室裏慢慢平複下來。
安穆閉着眼,唇上溫熱,他熾熱的呼吸噴薄在臉上,帶着淡淡的燥熱,僵持了許久在他懷裏動了動,推開後睜眼。
何墨陽肩膀鉗住她的肩膀,再次拉進懷裏,這次不再是狂風暴雨般的親吻,變成一下下的安撫,大手拍着她微微發抖的肩膀,“穆穆,不準說累了,我們還有好長的路要走,你怎麽能現在就說自己累了。”
“穆穆,穆穆,穆穆……”低吟一聲聲回蕩在空蕩蕩的浴室裏。
面對男人的柔情和細聲的安撫女人最容易動心,安穆也不例外,心軟下來,雙手慢慢環上他的腰,伏在肩頭雖不言語,卻給了最好的答案。
何墨陽收到,眼神一亮,在驚叫聲中抱着她放進黑色的大浴缸,水花四濺,浸透他的白襯衫,貼在身上,隐隐約約可見裏面健碩的胸肌,何墨陽索性三下五除二脫掉身上的束縛,長腿邁進去,安穆卷成一團,用毛巾遮着胸前,扭扭捏捏的樣子煞是可愛。
“遮什麽,又不是沒見過,過來。”
清水下的身軀看的分明,安穆閉着眼不敢看,何墨陽邪惡的呵呵笑,抓過她坐在自己身上,緊貼着他溫熱的身軀。
Advertisement
浴室裏氤氲的水汽上升蔓延,霧氣一片,迷糊了視線,霧氣凝結在睫毛上,閃着晶亮,何墨陽的吻無聲落在上面,安穆被熾熱的溫度燙到,哆嗦着移開,何墨陽吻得更為真切,不願放開,難舍難分之際抱着她岔開雙腿環坐在自己腿上,正對着自己,羞澀的穴、口抵着他的堅、硬,安穆不敢動,抱住他脖子任由他的吻落在眸子上,細細的舔舐,畫着圈。
“穆穆,熱不熱?”何墨陽一步步引導,安穆低聲“嗯”了聲。
浴室裏的溫度本就比外面高,加上他有意無意的撩撥,體內熟悉的情、潮一波波的湧出來,越發收緊手臂咬着牙。
“別……”
手指被緊緊夾住,何墨陽抽不出索性在裏面慢慢的動起來,一下下極有規律的律動,緊致的通、道在他故意的撩撥下需要更多的愛撫,何墨陽深知她已情、動,猛地抽出手指,空、虛的滋味一下子的襲上心頭,安穆閉着眼扭着腰蹭着他的身體,背後披散的黑發随着動作劃出一個個妖嬈的波浪。
“穆穆,馬上就開船了。”
碩、大的堅、硬幾乎在話音落下的那一秒狠狠撞進來,又急又快,安穆止不住喊出聲,聲音在浴室裏回蕩,指尖掐着他肩膀。
痛感帶着快感瞬間淹沒交纏人的理智,狹小的浴缸裏燃燒彼此的身體,何墨陽抱着她起身将她壓在牆上,纖細的雙腿環在腰上,一下下抽動,壓抑了太久的感情随着情、欲發洩出來,孟浪的自己都害怕。
此刻的安穆就跟在漂泊在海上的一片小舟,在欲、海裏沉沉浮浮,攀沿着他的脖頸,薄唇微張,呻、吟聲細碎。
何墨陽咬上鮮豔的唇瓣,一路蜿蜒到胸口,他身上滴落的水珠從她胸口的谷裏流下,滑過小腹,最後從兩人交、合的地方落下,被這一幕看紅了眼,何墨陽此刻礙于濕漉漉的浴室,怕她滑倒,當下抱着她在淋浴下草草沖沖,然後進了卧室。
綿軟的大床上,小死一次的安穆精力大減,何墨陽也不在乎自己一個人主演,任由她趴在床上哼哼唧唧,掐着她的腰自己低身從身後搗進去,速度極快又極深,食指在兩人交、合的地方撚着,安穆承受不住這種激情,漸漸哭出來。
夜濃的能滴出水來,屋內旖、旎一片,水、乳交融的歡樂在深夜裏吟奏。
…………
一夜的縱、情,第二天醒來的後果便是遲到一上午,窗外早已經豔陽高照,春意融融,安穆卷着被子呼呼大睡,何墨陽醒得早,枕着胳膊側頭眼底的柔光鋪了滿床,蓋過了窗外明媚的陽光。
床上的人嘤咛一聲,眉頭蹙起,何墨陽俯身拍拍,伸手撫平眉頭,床上的人再次在他懷裏睡了過去。
寧靜的清晨在旭日東升裏結束,安穆悠悠的醒來,全身酸痛的不想動,卻也正好對上他漆黑的眸子,在寧靜的清晨,有種安定人心的效果,心一下子被觸動,微癢難耐。
兩個人同時選擇曠工,一早上膩在床上叽歪,直到中午何墨陽抱着她草草沖了個澡,收拾一番下樓。
何墨宇叼着煙坐在沙發上,俨然當做是自己家,煙灰缸裏幾只煙頭東倒西歪,茶幾上擱着一堆厚厚的資料,幾頁翻開,随意的散落。
“君王從此不早朝啊!”
安穆一聲“四哥”硬是咽回肚子裏去,聞言低着頭走在何墨陽身後,臉頰上點點的紅暈慢慢的淡去。
正值用餐時間,直接移步飯廳,傭人送上美味可口的菜飯,兩個人早上皆沒吃早餐,現在都餓了,只有何墨宇将近10點才吃了早餐,現在尚無食欲,刀叉撥着盤子裏的牛扒,飲盡了手邊的紅酒,優雅的拿過餐巾擦拭嘴角。
“老五啊,資料給你送來了,可以安心在家陪美人。”
何墨陽面無表情“嗯”了聲,利索熟練的切着盤子裏的牛扒,四哥說話一般是如此的直白,瞥向桌子對面的女人,呵呵~~似乎很是羞澀,食指微動,推過傭人送上來的湯料,“昨晚辛苦了?多吃點。”
安穆此刻恨不得立馬丢下刀叉跑上樓,實在是大囧,雖都是成年人,總歸是還有外人在場,也幸好何墨宇并沒有表現出多麽八卦的樣子,才斂下心思用晚餐。
飯後她閑下來開了電視,他們照例去書房談話,電視裏撥着狗血的劇情,男主出軌,女主嚷嚷着要去的跳樓,嘟嘟在腳邊“喵喵”着蹭啊蹭啊,安穆換了臺将它抱到懷裏喂了點食物。
“何叔叔今天來公司,早間的例會由他主持。”
何墨陽猜到定是出了什麽事情,以四哥的性子不會因為一堆文件而來,照何林忠這幾年從不過問公司的事情來看,确實是意外:“他說了什麽?”
“這倒沒有,留下幾個部門主管,我旁敲側擊不過是問些公司運營情況。”
“看來他要出手了,鄭老爺子似乎有所耳聞,或許又是隔山觀火。”商場上瞬息萬變的事情誰也摸不準,人心最易善變。
“牽扯到鄭家的事情,他關心也是常理,不過你倒是要小心。”
何墨陽點點頭,鄭家的事情才是個開始,如今何林忠又插上一腳,倒真的是有些意外了,這場游戲似乎越來越好玩了。
安穆抱着嘟嘟看了會電視又有些困倦,喝了杯濃茶有了些精神,嘟嘟在沙發上玩的歡快,皮球被踢到地上,安穆撿起遞給它,它“喵喵”着前爪踢了幾次,估計是覺得無趣,自己前爪往前一趴,小腦袋搭在她大腿上拱啊拱,白色的胡須随着張開哈氣的嘴巴顫動着,何墨宇離開的時候故意過來将昏昏欲睡的嘟嘟拎着後腿提起來,嘟嘟一時受驚吓,吓得在空中又叫又踢,滿眼的驚慌四溢。
“還不放它下來,慢點,別被它抓到。”安穆話音剛落,何墨宇哼了聲縮手,嘟嘟的爪子已經招呼上他的手臂,安穆也不顧嘟嘟掉在地上,忙查看何墨宇的手臂,幸好只是一道印子并沒有抓破皮,“應該沒事,這貓厲害着呢。”
何墨宇作勢眼睛一掄,蹬着弓着身子的嘟嘟,嘟嘟小爪子抓着地毯“刺拉拉”的響,也毫不示弱的瞪回去,何墨宇“噗嗤”一聲笑出來,“小東西,你還真較真了。”
何墨陽在樓梯口上看見自家貓咪那副炸毛的模樣甚是滿意,像極了某個女人,都說什麽樣的人養什麽樣的寵物,這話不無道理。
安穆找來了指甲剪,攥着嘟嘟的小爪子一個個将上面的指甲剪掉,小家夥不樂意了,貓眼裏水汪汪的轉動煞是可憐,耳朵也一抖一抖,安穆下手毫不含糊,幾下子将爪子全給剪禿了,摸着肉粉色的墊子甚是滿意。
“剪得快長得也快。”何墨陽走近彎腰抱起委屈不得了的嘟嘟在懷裏,小家夥委屈的舔着自己剛被剪掉的爪子,像是在悼念什麽。
何墨陽将它放在地上,它搖着尾巴緊張兮兮看看安穆,一溜煙竄到門外,何墨陽從口袋裏摸出指甲剪。
纖細的手指已經落在他掌心。
“現在輪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