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純潔的同床
吃飯的時候,胖子和大熊看着都很虛弱,這讓池畔很驚訝。
一聊起來他才知道,原來這一下午,他們兩人都在一刻不停地鍛煉異能。
大熊是不斷舉鐵,胖子是不斷嘗試改變身邊物品的重力。
兩個人的進步都很明顯,大熊現在已經能舉起兩百斤了,胖子已經可以讓一根筆在空中停留三十秒了!
本來虛弱的兩個人,說起自己的進步,都精神了不少。
池畔由衷地開心,雖然他現在還是一個十槍有五槍會脫靶的選手。
吃完飯後,大熊和胖子還要加練,池畔沒那麽大毅力,就準備先回去。
可是他到了家門口,才發現自己根本沒有房間鑰匙!
他沒有手機,也沒有認識的人,只能尴尬地站在門口,眼巴巴地看向走廊監控,希望有人能看到他。
他的做法或許有用了,因為沒一會兒,就有一位穿着迷彩服的男人過來,給了他一把鑰匙。
“謝謝你。”池畔很感激。
那人卻只是朝他行了個軍禮,話都沒說就走了。
池畔暗暗記住了他的樣子,然後用自己顫抖的雙手拿着鑰匙,想開自己房間的門。
可是根本打不開,別說轉鎖芯,就是鑰匙的形狀都和鎖孔不一致。
池畔撓頭,難道是剛才的大哥給拿錯鑰匙了?
“池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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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熟悉的聲音在走廊裏響起。
池畔吓了一跳,左右看看,卻連人都沒看到。
幻聽了?
“那是我房間鑰匙。”那聲音再次說道。
池畔瞪大眼,驚恐地在走廊裏巡視,這走廊裏空空如也,只有幾間屋子,那聲音是從哪兒來的?
“擡頭。”那聲音又說了一句。
池畔傻傻擡頭,就對上了那個亮着紅色小燈的監控器。
“對了,就是這裏。”解玉樓笑說:“那是我房間鑰匙,你先進去,我很快就回去了。”
池畔:“......”
原來今天解玉樓說要監視他不是開玩笑的,他是真的要連睡覺都監視他!
等了半天,解玉樓都沒再通過那個小音箱說話。池畔身上很累,還有汗,他确實需要休息。
而且,他的手臂現在很無力,他要好好利用異能修複一下肌肉的疲憊度,只是他不知道以他現在的能力,修複需要多久,他總不能一直待在走廊裏。
而且就算他一直待在走廊,等解玉樓回來後,他還是會被拎進屋。
既然結果都一樣,池畔就沒什麽好糾結的了。
池畔走到解玉樓房間前,鑰匙插進鎖孔轉動,門應聲而開。
他推門進去,門就在身後關上。
這裏和池畔之前的屋子差不多,格局也一樣,只是生活痕跡更重一些。
池畔停頓了片刻,有些尴尬。
他想洗澡。
只是他不知道能不能随便用解玉樓的浴室。
卧室裏忽然傳來電話鈴聲,池畔抖了一下,随後立刻跑過去。
聲音響在床頭櫃上,是一部手機。
來電人是解玉樓。
池畔怔了下,之後接起來。
“屋裏的東西除了那些資料,其他東西你随便用,洗漱用品衣櫃裏都有新的。”
解玉樓的聲音透過聽筒傳過來,沒有面對面時那麽強的壓力了。
池畔點了點頭,随後想起他看不見,就說:“好,謝謝。”
解玉樓那邊停了下,随後帶着笑意的聲音響起:“嗯,困了就先睡,不用等我。”
挂了電話,池畔在原地愣了半晌,他總覺得解玉樓的話很怪,但又想不出到底哪裏怪。
他從小就活在小叔一家的冷暴力和言語暴力下,沒什麽朋友,也不敢和別人交往。
之後好不容易上了大學,覺得可以逃脫牢籠,卻又遇上了末世,一路奔波後在全是喪屍的費城躲了三年之久。
或許就是因為這些經歷,讓他和正常這個年紀的人差別很大,不懂人情世故,也不懂那些隐晦的玩笑話。
他其實有些一根筋,想着要抱緊男主大腿,就傻愣愣去找解玉樓,即便自己吓到發抖也想跟着。
現在解玉樓跟他說除了資料都能動,他就不會多想別的。
池畔打開解玉樓的衣櫃,看到了一整個衣櫃的軍裝和常服,不是深橙色就是黑色。
他翻了半天,才找出了一套嶄新的洗漱用品和新的內/褲,又拿了一套疊好的睡衣,之後就進了浴室。
內/褲大了很多,不過能湊活。
——
池畔是被水聲吵醒的。
他迷迷糊糊地睜開眼,屋裏還暗着,但浴室裏有朦胧的水聲。
是解玉樓回來了。
池畔坐起身,下一刻覺都沒了。
他明明是在沙發上睡的,怎麽現在居然在床上?!
他手忙腳亂地爬起來,連拖鞋都沒穿,就跑回了小客廳,窩到了沙發上。
浴室裏的水聲停了,一分鐘後,浴室門打開,解玉樓走了出來。
他穿了背心和短褲,短發不用吹也能幹的很快。
逆天的長腿邁了一步就停下了,他擡眼朝沙發看去,和池畔晶亮的雙眼對視了個正着。
“醒了?”解玉樓不再刻意放輕聲音。
池畔有些局促地站起來,說:“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睡在你床上的。”
解玉樓看着他,慢吞吞用毛巾擦着頭發,說:“房間裏的東西你可以動。睡床是應該的,畢竟我要二十四小時監督你。”
池畔:“......哦。那我收回剛才那句話。”
解玉樓輕笑,之後朝他擡了擡下巴,說:“回去躺着。”
池畔不想聽他的,也不想和他一起睡,但解玉樓的床很大,睡着也比沙發舒服。
比起前世那三年他住的那張小破床,實在好太多太多了!
反正解玉樓不會無緣無故打他,所以池畔就不怕了,直接轉身,又光着腳跑進了卧室。
半分鐘後,解玉樓也在他身邊躺下了,兩人蓋了兩床被子。
現在是六月份,天氣很熱,要不是屋裏開了空調,他們連被子都不用蓋。
池畔有些睡不着,他高估自己了,和清剿者一起睡,還是很緊張的。
“做夢了嗎?”解玉樓忽然問了句。
池畔懵了下,随即想到自己之前和他說的話,他把自己的前世說成是夢了。
他不知道解玉樓為什麽這麽問,于是很謹慎地答道:“夢見了一點。”
解玉樓翻了個身,面朝着池畔,笑問:“夢見什麽了?”
被這麽看着,池畔壓力很大。
他緊張地攥着手,小聲道:“夢見以後的手機都沒有信號了,而且最後除了啓陽,華夏其他地方都沒有電了。大家最後沒飯吃,連喝水都很困難。”
解玉樓沉默了。
池畔鼓起勇氣側頭看他,借着朦胧的月光,他能依稀看到解玉樓深邃的眉眼,卻看不清他的神情。
“你相信我嗎?”他又問了一次。
這回,解玉樓給了他答案:“信。”
池畔一怔。
解玉樓解釋說:“你說的這種情況早晚都會發生。只要病毒不解決,感染者就會繼續增加,到時候城市電力系統會崩壞,沒有專業人員檢測的無線電也會出現問題。”
“不是這樣的。”池畔翻身看他:“很快就會停電停水,信號也很快就斷了。”
他也記不清到底是什麽時候停的電和水,也不知道信號什麽時候沒的,所以他只能給出“很快”這個形容詞。
解玉樓定定地看着他,忽然笑了:“睡吧。”
池畔:“?”
“之後能夢見多少,就跟我說多少,知道了嗎?”
池畔抿唇,沒答話。
他又搞不明白了,解玉樓到底信不信他呢?
兩人都沒再說話,只有均勻的呼吸聲響在霧色的夜裏。
困意襲來,池畔沒多久就睡了。
他實在是困極了,因為剛才回來後,他就用異能給自己的手臂減少了酸痛感。
初期異能使用程度有限,只是修複了兩條胳膊,他就已經累壞了。
他睡得很沉,所以也不知道在他睡着後,解玉樓就拿着手機去了客廳陽臺,給沈斯年撥出了電話。
當晚,中央的建議就下達到了地方,做好水電供應,食物儲備也要增加,嚴格控制食材買賣,軍需用品加大産量。
整個華夏,乃至全球,都已經進入了特級備戰狀态!
這一切,都只因為池畔的“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