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平陽基地 (1)
池畔和解玉樓一路向南, 他們沒有直接利用空轉移,而是從費城找了輛越野車,又從科學院拿了幾桶汽油, 一路慢悠悠地走。
他們從沈斯年那裏帶了許多新型作物的種子,還拿了最新的世界地圖,地圖上面标注的是目前登記在冊的各人類基地的名稱和位置。
其中大型基地,如霧安市都畫了紅『色』的圈,其他小型基地也有很多, 旁邊都标注着目前登記的幸存者數量和異能者數量。
而解玉樓和池畔也準備趁着這段, 在全國範圍內走走, 盡量把手裏的這作物種子發放給這得不到物資補充的小基地,至少要讓大家保證溫飽。
而且,他們還準備将沿路到的喪屍都治好,讓他們建立獨立的新人類基地,并登記位置和人數。
做好了準備, 池畔和解玉樓就出發了。
路上, 他們到了那全世界都在長的野草,某地方的草都已經進化成了人形, 不過大多都沒有什麽攻擊, 偶爾幾顆會試圖蠶食飛過的一變異鳥類。
這都不麻煩,只需要花王帶着小霸王花在前面開路就。
就連躲藏在野草中的一小型融合物也都被花王清理幹淨了,池畔和解玉樓就真像在旅游一樣, 沿路看着這個新世界。
“前面好像有喪屍。”池畔忽然。
他們已經走了一整天了,按照原本的地圖來看,他們已經到了一個名叫平陽縣的縣城範圍內。
同,他們也看到了路邊一荒廢的郊區別墅,再往裏應該就是一個小型基地了。
有基地的地方, 就有人,有人的地方,就有喪屍。
解玉樓問他:“感覺到喪屍了?”
“嗯,好像還不少呢。”池畔點頭。
“那正好,免得咱們主動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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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畔問:“那咱們要先去基地嗎,還是就把喪屍們叫到這裏來治療呀?”
解玉樓把車停在了路邊:“就在這吧,到了人類基地不好解釋。”
“也對哦。”池畔點頭,之和解玉樓一起下了車。
解玉樓拿出一根煙叼着,但沒點。
他抽了這麽多年的煙,現在想戒有點費勁,不過他自從和池畔在一起之,就再也沒抽過了,現在也只有實在想抽的候才會叼在嘴裏過過瘾。
池畔很善解人地舉起一根手指,:“你要是想抽抽一口哦。”
解玉樓就,擡手呼嚕他的頭發,:“沒,不抽了。”
池畔抿了下唇,然想了想,湊過去在他嘴邊親了一下,軟乎乎地說:“那我親親你,你就不想抽了。”
解玉樓輕,把煙拿下來,随直接把池畔抱到引擎蓋上,吻了上去。
真是蜜月,池畔都習慣解玉樓随随地的“勾引”行為了,就連在車上的候都是,解玉樓不就要讓池畔主動親親自己,還要和池畔牽牽手,粘人的很。
池畔想了想,發現林友說的是對的,解玉樓現在很像那種很粘人的大狗勾,就、還挺愛的。
不過池畔喜歡歸喜歡,他現在是有正要做的!
他拍了拍解玉樓的肩,小聲:“隊長,我要叫喪屍們過來了。”
解玉樓輕嘆,終于舍得把他松開了,:“行吧,我的小喪屍王。”
池畔起來,然有點不好思地說:“那個,隊長你一會兒要不要把耳朵捂起來呀?我能需要吼一聲。”
池畔很少這麽吼來吼去,其實從他變成喪屍來,他吼的次數就屈指數,幾乎全是在費城大戰僞王那一晚喊的,之他都沒喊過。
沒辦法,他确實是有一丢丢羞恥。
解玉樓卻覺得池畔吼起來和其他喪屍都不一樣,『奶』兇『奶』兇的。
當然,這是他帶了幾百層的濾鏡才這麽想,換成胖子、範荊和游松桉他們三個曾經近距離聽過池畔吼的人,都不會覺得池畔那聲吼的有多萌。
“隊長。”池畔抱住他的胳膊,仰頭賣萌:“我真的會不好思的。”
解玉樓就:“行,喊吧。”
說着,他就擡手把耳朵捂上了。
池畔就說:“你就在這裏站着哦,我去那邊喊。”
他在解玉樓周圍畫了個圈,讓他不要出圈,之自己颠颠地跑到了一百米外的地方。
池畔側頭看解玉樓,他乖乖站在圈裏表示很滿,之他就背過身,仰起頭。
他回憶了下自己之前的吼聲,然張嘴,大喊了一聲:“嗚~”
這一聲別說是喪屍了,人聽了都震驚。
因為他并沒有喊出那種震撼人心的吼聲,而是直接用人類的嗓音喊出來的,也別說傳到百裏之外召集喪屍了,就是百米之外的解玉樓都沒覺得他聲音有多大。
池畔:“......”
他僵住了,這不對呀,這和他想象中不一樣啊!
說好的威武霸氣老吓人了呢?
解玉樓的手早就放下了,聽到這一聲他也怔了片刻,随即輕出聲。
他就說,他家小隊長的吼聲天下第一愛。
池畔立刻回頭看他,紅着臉跑回到他身邊,懵:“隊長,我不會喊了。”
解玉樓猜:“會不會你太久沒練習了?”
“有能。”池畔垮下臉:“那怎麽辦啊,它們聽不到會不會就不來了?”
落,他又眼睛一亮,說:“對啊,我放放血,它們聞到味肯定就......”
面的他沒敢說了,因為解玉樓的表情變了。
池畔慫噠噠地說:“我就随說說,不會真那麽做的。”
解玉樓擡手捏住他的頸:“再說這種我就欺負你了。”
他說的欺負,肯定就是那樣的欺負,池畔一聽就懂。
池畔紅着臉點點頭,表示自己不會再說這種了。
忽然,他頓住了,有『迷』茫:“诶隊長,我感覺到它們過來了。”
“來了?”解玉樓揚眉,随即恍然:“能是聽到你的喊聲了,也能是感覺到了你的氣息。”
總之不管怎麽樣,喪屍們确實來了。
池畔松了口氣,之就和解玉樓一起站在車邊,着喪屍們到來。
很快,就有喪屍開始出現。
這一片的喪屍腐朽程度似乎比費城的還要嚴重,也更埋汰,幾乎都不能看了。
它們蹒跚着過來,能自己都不知自己來幹什麽,但王的氣息吸引了它們。
解玉樓側頭看池畔的表情,他沒有表現出害怕的樣子。
池畔确實不怕,在他看來,這都是人,治一治都能變回來的。
喪屍們越來越多,池畔就挨個隔空為它們治療,一直到晚上太陽都落了山,才沒有新的喪屍過來了。
而恢複成人類的喪屍們都開心極了,感激涕零,也不管周圍的人認不認識,也不管對方有多髒,總之他們全都互相擁抱,又是又是哭。
看到池畔把所有人都治好之,他們中隐隐處于領導位的幾個人主動湊上來,和大家一起感謝了“王的恩賜”,之又:“位,不知我們接下來該怎麽辦呢?”
他們游『蕩』了太久,也一直沒什麽理智和記憶,現在恢複過來一很『迷』茫。
首先,他們肯定不能去人類的基地,畢竟再怎麽樣,他們和人類已經不算是同一個種族了。
池畔建議:“你們找一個沒有人的城安頓下來,我們這裏有很多種子,你們種下去就能有東西吃。”
衆人當然感恩戴德。
解玉樓:“我們之會回費城,你們安頓好了派人去費城遞消息,我們會把你們的信息登記到科學院,之有什麽新物資也會分派給你們。”
“那真是太好了!”為首的幾人感動的眼淚都出來了。
他們對國家是有很強的歸屬感的,之前不想去人類基地也是出于身份原因,現在知國家仍然願接納并照顧他們,他們當然感動極了。
池畔看着他們心裏酸酸澀澀的,但更多的還是開心。
人類最終還是挺過來了,新的國家,新的世界應該很快就能恢複秩序了。
解玉樓牽起池畔的手,說:“走嗎?”
“嗯。”
他們接下來還要往前走,前面不遠處就有人類基地,他們要去借宿一晚,給他們新的作物種子,再順看看那裏有沒有混進來的新型融合物。
人坐上車,幾千個新人類就站在原地目送他們,和他們揮手別。
“再!”池畔探出窗口和他們揮手。
解玉樓側頭看了他一眼,唇角輕輕勾起。
池畔開心,他又何嘗不開心、感動?
他一直不是什麽歸屬感太強的人,要不是被老首長發現帶到了特殊隊,他能一輩子都不知兄弟有多珍貴,也不知,屬于人類特有的國家歸屬感和榮譽感有多好。
但現在,在經歷這一場毀天滅地的末世,他明白了自己身為異能者該有的責任,明白了身為人類一員該有的擔當。
解隊,能從現在開始,才變成了全人類的清剿者,而不僅是特殊隊及清剿隊的外勤隊長。
池畔依依不舍地坐回來,嘆了口氣:“希望他們能順利找到安置的地方。”
“肯定會。”解玉樓安慰:“剛才領頭的那幾個男女,雖然衣服都破的看不出樣了,但能看出他們在末世前應該都過得不錯,最低都是白領,不會餓死的。”
池畔點頭,無條件信任解玉樓:“那就好。”
人開着車,走了半個多小,就到了最近的平陽基地。
平陽縣占地面積并不大,總人口也才百萬,末世期到現在建立人類基地,能活着的人應該不超過一萬。
而實也是如此,平陽基地總人口數只有八千,池畔和解玉樓的到來更是直接把整個基地都轟動了。
基地首領名叫孫明德,是個高大強壯的男人,三十五歲。
他一聽到有個人開着車過來,就急忙跑出來:“位是中央的人?”
“你好,解玉樓。”
解玉樓走上前和他握手,之把末世新做的清剿隊身份證明拿出來給他看。
孫明德看完直接紅了眼眶,激動:“真是中央的人,我們還為你們把我們抛棄了。”
他們是小基地,而且老弱小孩很多,異能者只有他和他妹妹孫明月個人,他們一直想給啓陽傳消息,是一直沒接到過回信。
解玉樓肅着臉:“啓陽的信號接收能力也很差,但科學院內确實登記了你們的平陽基地,我們這次過來,也是準備給你們送新型作物種子的。”
孫明德頓激動的差點給解玉樓跪下,:“基地的糧食确實一天比一天少,我和我妹妹又不是什麽強大的異能,只能偶爾出去打一點變異的野兔之類的吃,飯都是米裏伴着野草。”
他們不敢走太遠,怕出了,
而且附近有不少喪屍游『蕩』,他們不敢落單,孫明德兄妹倆也不敢直接把基地這麽多人扔在基地,萬一有喪屍或者融合物進來,那就完了。
孫明德身邊跟着的幾個基地領導也都擡手擦眼睛,他們終于看到希望了。
解玉樓和池畔的心情都很沉重,他們知人類的生活肯定過得很艱難,但一直沒有切身感受到,現在看着眼前的基地和基地裏的人,他們終于有了明确的印象。
平陽基地是個老舊的『政府』大院,連帶着面的家屬樓,總共沒多大的地方,生活着近八千人。
現在天都黑了下來,但基地內卻連燈都沒怎麽打,只有幾屋子亮着昏黃的光線。
孫明德解釋:“附近喪屍多,它們都喜歡光,我們不敢開太多燈。而且基地電力供應很弱,發電機總共就臺,我們就是想多開也沒那個能力。”
似乎是因為終于有了希望,孫明德就是訴苦都是樂呵呵的。
“你們是不是還沒吃晚飯,我叫人給你們準備一下。”孫明德。
解玉樓:“我們路上吃過了,不用忙。”
池畔乖乖跟在解玉樓身邊。
他們确實帶了很多幹糧,都是童和讓食堂阿姨偷偷做好的,現在池畔的随身空裏就有好大的地方都裝着吃的,其他地方放着槍械彈『藥』,不過都不多。
而解玉樓自己的随身空裏,更多的就是種子了。
解玉樓:“今晚先不休息了,我跟你們說一下種子的用法,再讨論一下基地安全怎麽加強。”
“好好好,太好了。”孫明德就急忙對身邊的一個少年說:“去叫你明月姐姐過來。”
少年跑走,孫明德又解釋:“明月剛才帶着人去家屬院巡邏了,回來剛去吃飯。”
解玉樓點頭:“沒關系,不着急。”
孫明德哈哈,怎麽能不急,他們都恨不得現在立刻把東西種上,但怎麽種,在哪兒種都是問題。
幾人到了『政府』一樓的會議室,然坐在一起,池畔和解玉樓坐在正前方的主位上,像是領導。
其他人幾乎都正襟危坐,眼神熱切地看着人,只有一個大腹的男人不太合群,做的很懶散。
池畔很不習慣這樣被人關注,他悄悄拽了拽解玉樓的袖子,解玉樓就傾身過來。
“隊長,我要不坐到旁邊去吧。”他小聲說。
解玉樓輕:“沒,之每去一個地方咱們能都要這樣來一次,早點習慣。”
池畔想了想也是,就點頭答應了。
然他又說:“隊長,這裏才有個異能者,好危險啊。”
雖然喪屍已經被治好離開了,但保不準之還會有其他喪屍過來,而且無處不在的融合物才是最怕的。
它們要是混進來,或者直接對基地出手,那平陽基地豈不是連掙紮的機會都沒有?
解玉樓也在想這個問題。
他們來之前,和沈斯年通過氣,沈斯年的思是人類和新人類最好不要混住,剛開始大家或許還能好好相處,但日子長了肯定會有矛盾。
但現在平陽基地的情況卻很特殊,他們實力太弱了,而且多數都是老人和小孩,異能者也才有個,勞動力少不說,安全也低。
想着這,解玉樓忽然有了個想法,他側頭湊到池畔耳邊,輕聲:“小隊長,你覺得不讓新人類過來和他們混住?”
池畔驚訝地看他,發現解玉樓神『色』很認真,是真的在和他讨論。
池畔是真的很驚訝,他倒不是驚訝于解玉樓裏的內容,而是驚訝于解玉樓居然是在跟他商量對策。
一直來,池畔都是沒有主的人,他也喜歡什麽都不用想,只要聽大家的的日子,所他根本沒想到解玉樓居然會這麽認真地跟他商量。
解玉樓很耐心地看着他,:“你覺得呢?”
他确實想一直保護着池畔,讓他生活在自己的羽翼之下,但池畔是個活生生的人,是個有自己想法的成年人,他也該有自己的判斷,該有成長的機會。
解玉樓願給他這個機會,也願陪他一起成長。
他對池畔,會有百分之百的耐心。
池畔定定地看着他,看着他深邃的眉眼,看着他眼裏的鼓勵和信任,池畔的心跳忽然快了起來。
他抿了下唇,認真思考。
雖然大家都覺得新人類和人類不一樣,新人類經歷過太多,他們或許吃過同類,但他們那是生病了。
現在病好了,他們也該得到一個重新做人的機會。
再說在池畔看來,這新人類身體素質強大,還有完整的人類識,也控制甚至完全擺脫想吃生肉的欲望。
像費城那喪屍,治療的個小內就完全不想吃生肉了,甚至不少人都和王木森他們一樣,對肉有了抵觸。
所綜上所述,池畔覺得新人類和人類生活在一起是完全沒問題,他們還能保護人類的安全,還能和人類一起種地,而且新人類們也不用再去找其他地方建立基地了,這是全其的辦法。
謹慎思考,池畔就點了頭,說:“隊長,我覺得。”
說完,他又急忙:“只是我覺得,你比我聰明,還是你說了算的。”
解玉樓出聲,擡手捏了捏他的臉,說:“好,那就聽你的。而且我也是這麽想的。”
池畔眼睛都亮了,看起來愛死了,要不是好多人看着,解玉樓都想抱住人親一口。
基地領導們其實從剛開始就一直在好奇池畔的身份,他長得這麽愛,還黏糊糊地跟着解玉樓,個人一看關系就不一般。
而且池畔這個弱不禁風白白軟軟的樣子,看着就是需要人照顧的。
現在看着他和解玉樓親親密密咬耳朵捏臉蛋,有好幾個人的眼神就味深長起來,他們把池畔當成靠着讨好異能者生存的菟絲花了。
池畔還不知他們是這樣看自己的,只是覺得被解玉樓當衆捏臉有點害羞,就擡手把他的手扒拉掉了。
解玉樓就,小聲說:“你看看能不能發出一點信號,讓新人類先別走那麽遠,說不定他們在這裏生活呢。”
“對哦。”池畔恍然,急忙在腦海裏想着這件。
他不知自己該怎麽發信號,但之前在費城的候,他只要在心裏想一想王木森他們幾個的名字,他們就能知池畔想幹什麽。
于是,池畔就想着剛剛過的那喪屍的樣子,然把自己的想法默念了三遍。
不知他們能不能聽,即他們聽不,解玉樓也用空去找他們。
池畔剛默念完三遍“先別跑”,會議室外就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
池畔朝門口看去,就看到一個長頭發的女人走了進來,肯定就是孫明月,她身跟着的是剛才去找她的少年。
“你們好。”孫明月一眼就看到了池畔和解玉樓,立刻大大方方地打了招呼,然走到他們身邊。
池畔和解玉樓都站起來,孫明月和他們分別握了手,之說:“我是基地的副手,孫明月。”
“嗯,請坐。”解玉樓點頭。
孫明月就在孫明德身邊坐下了,那位少年也找了個地方坐下來。
“那就開始吧。”解玉樓嚴肅。
衆人頓收起『亂』七八糟的想法,認真看向他。
解玉樓條理清晰地把作物種類和種植方法都說了,之,他又把科學院擡了出來,說:“院裏研制出了治療喪屍病毒的『藥』劑,目前已經有很多感染者恢複了原本的樣貌和記憶,除了身體素質遠超普通人之外,他們已經和人類沒有任何區別了。”
衆人嘩然。
孫明德眼睛都亮了:“真的嗎,那我們基地附近的喪屍是不是都能變成人了?”
“他們已經變成人了。”
孫明月立刻抓住裏的精髓,:“您說他們的身體素質比普通人類好很多對嗎?”
解玉樓點頭。
孫明月轉頭看向她哥,孫明德和她對視一眼,頓明白她的思了。
他急忙看向解玉樓,:“解隊,您看能不能讓他們來我們基地啊,我們基地雖然小,但還能住不少人呢。”
孫明月接:“而且他們來了的我們的基地就往外擴了,連帶着種植區都能圈進來,這樣對大家都很好。”
他們兄妹倆剛說完,還不解玉樓回答,就有一個大腹的男人:“這不太好吧,雖然說是上面研究出的『藥』劑,但他們到底還是吃過人肉的,萬一哪天『藥』失效了,那咱們不完蛋了嗎?除非疫苗也研究出來了,咱們也不用怕被咬。”
這男人曾經是平陽縣裏的一個富戶,姓王,大家都叫他王老板。
王老板在末世初期都是躲在自家別墅,還屯了不少糧食,完全不讓人接近。
但來人類基地建立之,他又覺得自己一家三口的活不下去,畢竟家周圍都是喪屍,所他就又帶着家人投奔了過來,他帶來的糧食也給基地帶來了好處。
也因此,王老板在基地裏的地位很不小觑。
他說完,不少基地領導都附和:“王老板說的對,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啊!”
孫明月蹙眉,:“剛才解隊的大家也聽到了,這新型作物占地面積大,按照咱們現在的基地面積,根本種不了多少。而且那已經恢複的人實力比普通人強很多,他們來了完全幫我們看顧基地安全。”
王老板搖頭,撫着自己的大肚子說:“還是小女孩的想法。他們來了是有好處,但吃的糧食也會翻一倍啊。再說了,現在他們都已經恢複,就證明基地附近沒有其他喪屍了,咱們也就沒有危險。那既然都這樣了,還冒別的險幹什麽呢?”
孫明月不贊同,:“這和是不是小女孩有關系嗎?就論,就算不想着現在,也要想着。咱們基地的人口總不會一直這麽少,那到候人多起來,也肯定要繼續擴大基地容量。而且現在咱們短缺的是青壯年勞動力,那人來了正好補足我們的缺陷。”
孫明德也:“再退一萬步,這基地外除了喪屍還有融合物,咱們缺少武力是根本問題。”
他們誰也說服不了誰,池畔看得直蹙眉。
解玉樓倒是老神在在地靠在椅背上,手裏握着池畔的手指捏來捏去,态度完全不在。
就這麽吵了十多分鐘,終于有了決斷。
他們答應讓新人類過來了,但不能和他們真的住在一起。
他們的日常生活要隔斷開,新人類在這條街的另一處圍一個新基地,但種植作物的土地需要他們一起去翻,一起去種。
于是比鄰而居,他們給新人類提供基地,新人類暫給他們提供勞動力。
也算是全其的辦法了。
解玉樓點頭:“那行,池隊長今晚會叫他們過來,大概明天白天你們就能面了,到候有什麽想法互相再聊聊。”
他故叫池畔池隊長,就是告訴大家,池畔不是他們想的那種菟絲花。
解玉樓人精着呢,他早看出來這人裏又幾個表情不對了,尤其是那個王老板,最多人最油,對池畔的惡也最大。
聽到他叫池畔“池隊長”,不僅是其他人傻了,池畔也怔了下。
不過大家都沒在這個稱呼上糾結多久,孫明德就熱情地帶着池畔和解玉樓去住宿了。
王老板和幾個同樣眼神精明的人留在最,看着池畔和解玉樓離開的背影。
“王老板,你聽剛才解隊長怎麽叫他身邊的那個男孩了嗎?”
王老板嗤:“廢,我又不是聾子。”
有人問說:“難那個姓池的真是個隊長?而且聽解隊的思,是需要池隊長去聯系那新人類?”
王老板起來,:“你們還是太年輕了。看不出來那是解隊長在給自家小情人面子嗎?”
“真的假的?”
王老板味深長地:“就說孫家兄妹倆年紀還小,想保護基地還用得着那新人類嗎,把這個解隊長留下來不就行了。”
“把解隊長留下來?”
“解隊長一看就是厲害人啊,有槍不說,剛才還直接憑空拿出好幾把不同作物的種子,我都看傻了。”
他們封閉了太久,所不知解玉樓就是清剿者,也不知外面的異能者有多強大,只看他們是從啓陽來的就夠了。
王老板背着手往外走,:“你們就着看吧,明天保準讓解隊長舍不得走。”
衆人完全『摸』不着頭腦,但知他不會說,就沒多問,反正着看呗。
另一邊,解玉樓和池畔來到了今晚要住的地方,就在家屬院裏的一棟樓裏,是一個六十多平的一居室,還是末世前的樣子,現在收拾的幹幹淨淨。
“條件不太好,實在對不住。”孫明德今晚臉上就沒斷過,看的出他是真的為了基地『操』碎了心。
解玉樓說:“沒,不錯了。”
還知給他和池畔安排一屋子,确實不錯了,至少眼力是有的。
池畔好奇地打量着屋裏的擺設,小沙發小茶幾,所有東西都不大,就床大,随他們滾。
“那位同志,你們要是想讓我們給傳信我就親自去。”孫明德還為他們給新人類傳信需要真的寫信呢。
池畔就:“不用,他們在路上了。”
池畔剛才就給他們發了信號,并且感覺到了他們的靠進,不過他們都走的不快,畢竟池畔說的是讓他們天亮之前到就行,不用急着趕。
孫明德驚訝了一下,不過轉念一想,啓陽來的人身上帶幾個聯絡工具也不是不能,于是就沒多問,直接告辭了。
他一走,池畔就倒在了床上,滾了圈。
解玉樓脫了外套,也跟着他一起躺到床上,壓在他身上吻了上去。
——
第二天一大早,池畔就被外面的動靜吵醒了,解玉樓不在床上。
池畔『迷』『迷』糊糊睜開眼,困頓地叫了聲:“隊長。”
解玉樓正站在窗口看熱鬧,聽到聲音就轉身走到床邊坐下,着『揉』了『揉』他的頭:“小懶蛋。”
池畔哼哼唧唧蛄蛹了幾下,然朝解玉樓伸出手臂:“隊長,抱抱~”
“今天還有呢。”解玉樓嘴上說的矜持,人卻早就撲過去把池畔抱得死死的,吻也劈頭蓋臉地落下。
池畔被他親的癢,不停地,覺都醒了。
解玉樓親夠了才把人抱起來,熟練地給他穿衣服,然帶着他去洗手洗漱。
“我從外面打的水。”
這棟樓裏早就沒有水資源供應了,現在屋裏的這一桶水是解玉樓剛才從樓下打上來的。
“隊長真好!”池畔超給面子。
解玉樓立刻湊過去,指了指自己的臉。
池畔就親了他一口。
解玉樓心滿足,就站在旁邊看他洗漱,還不忘轉播外面的吵鬧,:“外面鬧起來了,不知怎麽回。”
“腫麽了?”池畔含着牙刷問。
解玉樓搖頭:“不知,就看到昨天那個王老板在罵人。”
池畔歪頭表示不解,看起來萌。
解玉樓擡手『揉』他的頭發,:“快洗,洗完出去看熱鬧。”
“嗯!”池畔立刻加快了洗漱速度,他也被大家帶壞了,很喜歡八卦。
洗漱,他們倆又吃了一頓基地裏送來的早飯,然就下了樓。
下樓,王老板還在罵人,而被他罵的,是個和池畔差不多年紀的男孩,不對,看着年紀似乎比池畔還要小一。
而且不知是不是錯覺,池畔看到那個男孩的第一眼,就覺得他和自己有哪裏很像。
能因為他們身高差不多,發型也差不多吧。
不過讓池畔更好奇的是,王老板罵他的原因。
“我他媽早就該讓你死在外面,好好養了你這麽久,你就是這麽報答我的?”王老板看起來氣得不輕。
很多人都圍在這裏,七嘴八舌地讨論着。
池畔終于聽明白了,好像是這個男孩偷了王老板的什麽東西,被抓住了。
孫明德在旁邊勸了好久,但一直勸不下來,那個男孩也倔,任由王老板罵,就是不歉不服軟。
孫明德頭都要禿了,忽然看到解玉樓和池畔下來了之,他立刻不管王老板了,走過來站到池畔他們面前。
“怎麽回?”解玉樓問。
孫明德就嘆氣:“這孩子叫白清,是王老板親戚家的孩子,末世的候正好來他家想求王老板給他個工作,結果攤上末世他就走不了了,一直跟着王老板一家。”
“昨晚這孩子偷了王老板的個餅子,送給了基地裏的一個孤寡老太太,被王老板發現了,現在正罵着呢。”
池畔疑『惑』:“他雖然偷了東西,是出發點不算壞吧?”
在這個沒有德标準,法律标準也荒廢的末世,這點情應該不足鬧這麽大吧?
“是好心,但現在這個代,塊餅子就夠一家三口吃一天了。”孫明德嘆氣:“他這一下就算是把王老板家一天的口糧送人了,王老板能不生氣嗎?”
池畔恍然,原來是這樣。
解玉樓全程沒發表任何看法,只饒有興趣地打量了一下那個叫白清的男孩。
身高體型,就連穿衣打扮都和池畔有相似,只是臉完全不一樣,池畔是無敵愛,這個男孩頂多算是清秀。
但解玉樓關注的點不是這個,而是他在打量男孩的候,王老板卻頻頻落在解玉樓身上的眼神。
故在他們樓下訓斥一個和池畔勉強算同一風格的男孩,說的候王老板還一直有無地看解玉樓,這件怎麽看都不正常。
解玉樓勾唇,側頭看向池畔。
池畔蹙着眉,有點擔心那個男孩,王老板好生氣的樣子,他都怕那個男孩被打。
他空裏有吃的,他在想要不要把吃的給王老板。
但他又想起了之前在烏拉汗基地的情,他幫了白清,是不是也要幫別人呢?
池畔不明白了,只能求助般看向解玉樓。
面對他的小眼神,解玉樓輕嘆了口氣,心裏軟成了一片。
他家小隊長怎麽這麽單純又善良的,連別人準備害他都不知。
不過,在末世裏,解玉樓願保護好池畔的這一絲天真。
“這次情況不一樣。”解玉樓柔聲解釋:“之前的烏拉汗基地沒有食物,但這裏很快就要有吃不完的食物了,所你幫他。”
池畔眼睛一亮,立刻轉頭走向王老板。
王老板他過來,頓罵得更狠了,池畔走到跟前,他才像是剛剛看到一樣,對池畔:“呦,是池隊長啊,是不是耽誤你休息了?我小聲點罵。”
池畔搖頭,說:“我幫他把偷的東西補給你,你不要計較了,好嗎?”
王老板怔了下,然就看到他從空中随手抓出了塊壓縮餅幹。
池畔把餅幹遞給王老板,說:“這樣了嗎?”
“、。”王老板人都懵了。
他震驚于池畔剛才的動作,他怎麽也從空中抓出東西來了?這難是啓陽人均一個的異能?這麽逆天嗎?
池畔就點頭,轉頭看向白清,:“沒了,別怕。”
白清怔了下,下識看向王老板,王老板回過神,不着痕跡地使了個眼『色』。
白清收回視線,看着池畔說:“池隊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