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競選場 (1)

末世後, 各個國之間的通訊都被迫停止,所以當池畔他們第一次坐着飛機來到m國上空的時候,才知道這裏的情況比他們預想的還要差一些。

甚至單單着, 會覺這裏遭受到的喪屍和融合物的襲擊會比任地方都嚴重。

弗納爾通過飛機窗向下去,道:“一開始,我們國的喪屍數量并不多,但由于民衆們不從『政府』的號召減出行,導致喪屍染的速度很快。”

“不過兩個月前, 喪屍們忽開始有組織地在某一個地方聚集, 『政府』曾試圖轟炸, 但遭到更嚴重的反噬,好不容易聚集起來的喪屍們再次分散開來,開始報複『性』地染人類。”

“再之後,融合物又出現,民衆終于知道事情的嚴重『性』, 不過還是晚。”

弗納爾綠『色』的眼睛裏流『露』出遺憾的神『色』:“到你們國的喪屍完全恢複之後, 我真的很開心,希望我們的民衆們能找記憶。”

池畔抿唇, 小聲道:“我會治好他們的。”

“謝謝。”弗納爾對他笑笑。

沈斯年關ipad, 道:“現在m國僅有三個大基地,其他的小基地都不在統計範圍內,對嗎?”

“是。”弗納爾點頭。

沈斯年道:“澧河位于你們中央基地的東南部, 所以我們這次是直接降落在中央基地?”

“沒錯。”弗納爾點頭:“中央基地正中心是總統府,如今的基地就是從總統府向外一層一層輻『射』出去的,分成外城和內城,內城是政員、異能和研究員們,外城是普通民衆。”

這是他們國的現狀, 是可以直接對池畔他們保密的,但弗納爾顯不這個當成什麽需要保密的東,直接全盤托出。

沈斯年點頭:“明白。”

池畔垂眼着下方殘破的大地,無數奇形怪狀的融合物在游『蕩』,喪屍們聚集在某一片區域中。

似乎是受到“王”的到來,喪屍們今天都尤其地興奮,吼聲震天,融合物們根本不敢靠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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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群居種族的強大之處,雖論起單體作戰能力,喪屍們不如融合物,但喪屍們很單獨活動,他們成群結隊,俨成末世裏的一方霸主。

池畔輕輕地笑,他受到大對他的歡迎。

“怎麽?”解玉樓笑問。

池畔就說:“隊長,他們在歡迎我們。”

他之前擔心的語言不通的情況并不存在,根本不需要靠吼聲交流,池畔心裏的想法都不用說,喪屍們就都明白。

解玉樓笑道:“他們知道你要給他們治病。”

“嗯。”池畔點頭。

半晌,他又向解玉樓說:“隊長,我還是覺得心裏怪怪的。”

其實從那天沈斯年說完那套“神”理論之後,池畔就一直覺得有種奇怪的覺萦繞在他心頭,說不出是舒服還是不舒服,就是很古怪,他連形容都形容不出來。

解玉樓知道他最近有這個『毛』病,明白他是因為壓力大,所以就習慣『性』地在他唇角落下一個吻:“沒關系,我在。”

池畔耳根有些熱,他沒敢大的眼神,悶頭撞進解玉樓懷裏。

啊,不論過多久,他還是做不到和解玉樓一樣。

當着這麽多人的面親親什麽的,還是很羞恥!

解玉樓悶笑,胸膛的震動聲傳到池畔耳朵裏,像是奇異的安撫劑,讓他漂浮的精神落在實處。

同伴們都習以為常,弗納爾卻還是不怎麽習慣。

他着池畔軟乎乎的模樣,心頭癢癢的。

“什麽?”解玉樓懶懶說道。

他的眼睛是通透的黑,配上他含着笑的臉,讓人覺得這個人很腹黑。

事實确實如此。

弗納爾聳肩道:“解,我是他,你能不能不要這麽小氣?”

“不能。”解玉樓擡手擋住池畔的臉。

“......”

弗納爾失笑,說:“之前跟你說的話你還記得嗎?m國有許多人崇拜他,所有人都對他有興趣,尤其是研究院和宗教的那些人,他們說池是喪屍王後就一直想和他交流。”

他說的委婉,但這個“交流”到底是真的交流,還是其他什麽,他們都不知道。

解玉樓揚眉:“我說過,不要太小他。”

他們這些話都是用外語交流的,池畔上的時候雖成績很好,但加上前世和今生,他都有很久沒有接觸過外語,根本不太懂他們在說什麽。

“隊長。”他仰頭解玉樓:“你們在說什麽呀?”

解玉樓就笑:“我說你最喜歡我這麽抱着你。”

池畔懵下,随即轟得漲紅臉,從他懷裏坐起來。

他誰都不敢,能紅着臉朝飛機外去。

弗納爾嘆口氣:“他真是太可愛。”

“那是我的。”解玉樓欠欠的。

弗納爾眼角抽抽。

“行。”胖拍拍弗納爾的肩,道:“兄弟,我們老大就這個德行,你跟他比『騷』,還是放棄吧。”

弗納爾點頭:“你說的對,解是我見過的第一個比我還不要臉的人。”

胖哈哈大笑,其他人都跟着笑,經過這幾天的相處,他們對弗納爾沒有之前那麽大的敵意。

這人還行,能湊合當個臨時合作夥伴。

飛機又飛行兩個小時,終于到達中央基地。

和之前的很多次一樣,許多掌管都到,他們隆重地歡迎當今世界上最強大的一支隊伍。

池畔他們這次沒有第一時間就去開會,而是各自來到m國為他們準備的房間,洗漱吃飯,之後才慢吞吞來到會議室。

本次出席會議的清剿隊成員,有沈斯年、楊正平、池畔和解玉樓,m國出席會議的是當前掌權的三個組織的領導和自己的助手,弗納爾在。

坐到相應的位置之後,總統作為m國研究院的最高領導,率先開口。

“歡迎來自華夏的朋友,各位的名號我們都如雷貫耳,現在我給幾位介紹一下我們m國的幾位掌權。”

他先介紹自己:“我是m國的總統,現在是研究院的第一領導人,克蘭多。”

他身側坐着的是一位穿着白大褂的白研究員,名叫羅納,在末世前就是着名的病毒研究。

事實上,相比起總統克蘭多,羅納博士顯才是那個真正的掌權,克蘭多是一個名頭。

在末世,“總統”不過是一個安撫民衆的頭銜而已。

m國和華夏研究院的三足鼎立一樣,是三方組織。

第一個,就是上面說過的研究院,另外兩個,分別是由隊長克裏斯汀和副隊長弗納爾帶領的異能組織,和由宙神帶領的宗教派系,宗教派系身後是龐大的軍隊力量。

“宙神?”池畔疑『惑』,這名字着不像人名。

解玉樓這人開會從來不會安靜安分,到池畔的話後,他就微微側頭解釋道:“這是借用方衆神之首宙斯的名號,應該不是他的真名字。”

宙神金碧眼,頭很長,是個不到三十歲的年輕男人,他穿着一身黑的神父裝,聞言朝池畔一眼。

被談論的對象本人現,池畔還有點小尴尬,可沒想到年輕的神父沒有生氣,而是很友好地朝他笑。

池畔很禮貌地他一個笑。

宙神神情微滞,眼裏情緒有些複雜熱烈,不過他很快就垂下眼,激動的心按下去。

沈斯年他的變化收進眼底,之後若無其事地向總統,道:“克蘭多先生,在我們過來之前,已經通過弗納爾先生的講述,對澧河的現狀有些解。不知道這幾天,澧河是不是又有新的變化?”

“沒有變化。”

羅納博士接過話,道:“你們之前的推測是對的,每次當清剿隊解決一個大型融合物,信號就會停止,信號停止後,其他融合物們就不會再進化。”

“所以,通過目前澧河的最新情況來,我們能肯定它們沒有再繼續繁衍。”

【繁衍】是澧河水怪的進化方式。

之前通過弗納爾的講述,池畔他們都解這東的進化方式,但一直沒有到過相關的視頻文件,因為那是科院的管轄,異能組織得不到。

羅納博士向身後坐着的助理,助理立刻站起身,一個硬盤遞給他。

博士打開投影,電腦上『插』入硬盤,一段清晰的探測視頻就出現。

無人機飛過一望無垠的沙漠,在沙漠深處,到一條寬廣的河流。

它就像一條黑『色』的紐帶,整片沙漠從中斷開。

“這就是澧河。”羅納博士道:“它在末世前就存在,南起南安洋,北至北環洋,是一條萬古流傳下來的河流,生生不息。”

正是它無窮無盡的生命力,孕育其中可怖的末世融合物——澧河水怪。

池畔定定地着那條河流。

河流是黑『色』的,像一條可怖的死水,可它又無風起浪,像是其中含着的詭異生物在晃動。

無人機越來越近,一直到達河流最上方,向下俯瞰。

這一,池畔頓時起一身雞皮疙瘩,因為他到,在那黑『色』的河流中,無數密密麻麻的影在急速游動,分不清什麽是什麽。

是密集恐懼症患,會當場嘔吐的程度。

這就是澧河水怪。

“我們試過很多方式,卻根本不能它們『逼』出水面,所以到現在我們都不知道裏面是什麽東。”羅納博士道:“不過我們懷疑它們應該是某種扁圓形的魚類。”

扁圓形?

池畔默默想到,不會是烏龜吧?

同時,解玉樓湊到池畔耳邊,小聲道:“我怎麽覺得那些東着像王八?”

池畔:“!”

他驚道:“我剛才是這麽想的!”

他這一聲因為太驚訝,就忘收聲,會議桌上的人全都過來。

池畔一驚,急忙擡手捂嘴。

他這動作太可愛,弗納爾沒忍住笑出聲,後就被隊長克裏斯汀用手肘怼一下胸口。

宙神眼底漫上笑意,着池畔的視線中蔓延出熱烈的情。

羅納博士溫聲道:“池畔先生,您有什麽現嗎?”

“啊?”池畔下意識向解玉樓,解玉樓就笑,代替他答說:“我們開玩笑的,以為那裏面的東是王八呢。”

羅納博士搖頭道:“根據我們觀察到的形狀來,應該是魚類,沒有可爬行類的特征。”

池畔和解玉樓同時沉默,他們真就是随口一說,沒想到科研人員們居都是差不多認真的,還這麽嚴謹地解釋。

可他說完之後,宙神卻道:“我認為池先生的想法很有可能。”

他的聲音是幹幹淨淨的好,讓人覺他唱起歌應該會很不錯。

衆人都朝他去,池畔本人很驚訝。

宙神着池畔,笑道:“池先生是喪屍王,他比我們更接近這次末世的核心秘密,所以我覺得他的想法很值得參考。”

解玉樓眯下眼,打量一下這個宙神。

這人怎麽事,他可不想剛趕走一個弗納爾就又來一個神父。

沈斯年扶下眼睛,道:“各位可能不知道,池畔和我們解隊是合法愛人,他們之間很喜歡互相開玩笑,這次的‘王八論’我能肯定他們就是随口說的,大別當事。”

“王八論。”楊正平樂。

他之前怎麽沒現清剿隊這波人真挺有意呢?

池畔點頭,小聲道:“我真的是随便說的。”

宙神笑道:“好吧,那當我沒說過剛才的話。”

他的視線一直落在池畔身上,碧藍的眼睛很深情,讓人不得不懷疑他的動機。

解玉樓清下嗓,宙神就朝他眼,之後就笑着轉頭,向大屏幕,沒再盯着池畔。

“好,那我們接着說。”羅納博士着電腦裏的資料,道:“我們打算一周後出去澧河清剿,因為根據我們的測試和推測來,信號會在九天後重新開始『射』頻率,我們要趕在那之前清剿它。”

沈斯年點頭:“沒錯,我們的測試結果是這樣。”

羅納道:“而且還有一點要提前跟大說明一下,咱們進沙漠,能開車,不能乘坐飛機。”

“為什麽?”

“因為我們曾經試圖派飛機進去,但無一例外,飛機全都在沙漠上飛行不到十公裏後就會墜毀。我們一開始以為是信號幹擾,但無人機卻可以正常運行,所以我們猜測,沙漠是不歡迎其他生物。”

沈斯年點頭:“從沙漠邊緣到澧河附近,大概有九百公裏。就是說,我們的水源和汽油供應會是一個大問題。”

“這兩個我們有解決的方法,各位可以放心。”羅納沒多說,轉而說道:“現在比較重要的是,我們不知道沙漠裏除澧河裏的融合物之外,還有什麽其他東。”

“我們曾經派遣過兩支隊伍進入沙漠,但他們都在進去的五個小時內失去聯系,無人機巡航的時候沒有找到他們的痕跡。”

楊正平蹙眉道:“意是,這片沙漠有去無?這麽重要的事為什麽不早說?”

“這确實是我們的不對,我們給各位道歉。”克蘭多總統誠懇地道歉。

他們為什麽隐瞞消息很簡單,就是怕清剿隊不來。

雖澧河距離中央幸存基地不算很近,但如果澧河的信號不停止,全球的融合就不會停止。

可到時候其他的地方都沒有信號,有澧河的信號出頻率,那受到影響最大的就會是m國的基地,到時候會衍生出多可怕的融合物他們想都不敢想。

清剿隊在地球的另一端,他們完全可以不在意m國的死活,因此,他們以自私的心态去帶入清剿隊,就認為清剿隊會這麽自私。

可他們不知道的是,清剿隊的人,乃至整個華夏,都從未在這場末世中退縮過。

他們即便知道費城有去無,他們仍去,如今即便知道澧河一樣有去無,他們還是會去。

楊正平很憤怒,他嚴正地批評m國的做法,m國以總統為首,全都沉默着他的教訓,沒有反駁。

沈斯年拍拍楊正平的胳膊,楊正平他一眼,後憤憤地靠在椅背上,不說話。

“我們明白你們的顧慮,但如果還有這種情況,希望你們不要再有所隐瞞。”沈斯年溫聲說:“這是對我們負責,是對你們自己的人負責,對嗎?”

克蘭多尴尬地笑笑,道:“沈博士說的沒錯,我們沒有其他隐瞞的。這次的清剿我們會不遺餘力配合你們。”

池畔有點不開心,他覺得自己被騙,不過他能理解這種“以小人之心度君之腹”的行為。

解玉樓自始至終都保持着原本的姿勢,抱臂後靠在椅背上,起來有些懶散,但沒人會小他。

見大都不再計較這件事後,羅納博士才繼續道:“那接下來的一周時間,我們就需要和各位商量一下作戰計劃。”

沈斯年點頭:“可以,我們這次帶來的異能你們應該都清楚,我就不多做介紹。”

楊正平接着他的話,對羅納說:“沒錯,但我們還不太清楚你們想要派出哪些異能來參與這次的清剿活動,還有軍事力量上,你們能給我們多支持?”

一直沒說話的克裏斯汀開口道:“這次是與水生融合物的戰鬥,所以我們會派出一切能對付水生融合物的異能。”

“好。”楊正平點頭,向沈斯年。

這次領隊的還是沈斯年,楊正平雖和清剿隊關系不怎麽樣,但他沒傻到要在與其他國的會議中,跟沈斯年表現出不和,畢竟無論在什麽時候,國利益都高于一切。

就連m國這三個組織,今天不表現的還算和諧嗎?

後面衆人又聊點行動細節和後面一周要做的事,弗納爾他們準備出任務的異能進行介紹,有能遇水成冰的冰人,有善于在水底潛行的魚人。

足足有二十多個,全都是很強大的異能。

其中有一個引起解玉樓的注意,他問道:“那個‘水龍頭’是什麽?”

m國異能的名字全都是什麽人,什麽俠的,這個水龍頭俠着就怪怪的。

弗納爾唇角的笑僵下,有些尴尬地清下嗓,後說:“他算是一個移動淡水水源,在沙漠中能給我們提供很重要的水資源保障。”

“所以,他的異能是怎麽觸的?”解玉樓又問。

這不僅是弗納爾,在場m國的所有人表情都有些微妙。

池畔很好奇,這是什麽什麽不能說的東嗎?

弗納爾幹笑兩聲,後說:“有兩種方式可以動異能,一個是用嘴吐,另一個是排、排洩。”

“......”

池畔抿唇,表情有些一言難盡。

如果不到萬不得已,他肯定不會喝他的水。

解玉樓點頭,一副果如此的模樣。

楊正平抖一下,後懷抱着希望問道:“真的沒有第三種方法嗎?比如用手心之類的地方引出水源?”

“沒有。”羅納博士聳肩:“我們曾試圖讓他開其它方式,但都失敗。”

“行吧。”楊正平接受這個事實,但心裏想的是,絕對不能再和解玉樓交惡,他要喝解玉樓空間裏帶的水。

解玉樓想着往自己空間裏多帶點水,而且他還要給池畔他們再做一個更大一點的空間,足夠裝下更多的東。

畢竟沙漠和其他地方不一樣,水資源沒有,烈日曝曬,人身體內的水分蒸會很快。

而且他們不知道會在沙漠中遇到什麽突情況,畢竟按照以往的經驗來,越是安靜的地方,越有層出不窮的危險。

再說,那兩個失蹤的隊伍和無端墜毀的飛機,是個讓人不安的線索。

大概明确他們面對的情況,又說好接下來一周內要做的準備之後,就可以散會。

散會後,解玉樓第一個站起來,池畔跟着起身,兩人一前一後向外走。

沈斯年和楊正平還在收拾這次拿到的資料,準備去後和其他院士們商讨一下。

池畔走到解玉樓身前一步的地方,走到門口的時候,卻被宙神攔住路。

剛才坐着的時候還沒覺,但現在站起來之後,池畔才現宙神個不小,和解玉樓幾乎是持平的。

“池先生,不知道能不能請您借一步說話?”宙神道。

池畔向後退半步,後背就撞在解玉樓懷裏。

解玉樓下意識攬住池畔的肩,笑着問宙神:“宙神先生有什麽事可以跟我說。”

宙神他一眼,之後就再次向池畔,溫柔地笑道:“池先生,您不要害怕,我真的是想和您确認一些事,這些事您的愛人可能無法代勞。”

“他可以的。”池畔很慫。

他今天一次『性』到這麽多外國人,眼睛都花,要不是宙神穿的與衆不同,池畔可能都認不出他。

宙神唇角的笑都僵。

解玉樓很欠揍地笑說:“我愛人有點膽小,您如果真想說什麽,可以直接找沈博士,他對池畔所有的力量都如指掌。”

誰都不知道這個神父是什麽心,這種情況下,當要難題丢給他們的智囊沈斯年先生。

沈斯年恰好在這個時候走到解玉樓身邊,聞言笑說:“沒錯宙神先生,如果您有什麽需要直接找我,或找我的助理童和都可以。”

弗納爾和克裏斯汀恰好經過,聞言兩人都頓住腳步。

“那如果想商量軍事和異能方面的事,我們該找誰呢?”克裏斯汀禮貌問道。

對此,弗納爾直接給他答案:“找範隊和包副隊,他們對此算如指掌。”

解玉樓笑:“他說的對,我雖是總隊長,但我什麽都不知道。”

他一個甩手掌櫃做的很理所當。

克裏斯汀無言片刻,之後點頭說:“那我們先走,晚點會去找他們兩位互通情況。”

他們還要制定訓練計劃,好讓兩方的人早點熟悉起來,能更好地配合行動。

他們前腳走,後腳羅納博士和總統就過來,羅納博士向沈斯年道:“博士,我相信針對末世的起源研究,你們比我們更進一步,所以我能否有幸請您共進晚餐,順便談一下彼此的推測呢?”

沈斯年下手表,後說:“當可以,不過我需要叫上我的同伴。”

“您說的是楊院士嗎?”

楊正平立刻道:“是我的老師,劉博士。”

羅納點頭:“那太好,我對劉博士早有耳聞。既這樣,咱們就待會兒見,我會讓助手去接你們。”

“好。”

羅納離開之前,宙神一眼,宙神面上帶着笑,和他微微點頭示意。

很快,屋裏就沒幾個人,來自華夏的四個人卻都還在,沒動。

宙神笑,在這幾個東方面孔上掃一圈,視線最後落在池畔臉上,一句話平地炸雷:“池先生,在末世之前,我就夢見過您的樣。”

池畔一怔。

其他人的表情有些微妙。

解玉樓倒還是笑着的樣,但眼裏投『射』的情緒卻冷下來,顯得他整個人的氣質都有些冷淡,像一準備出鞘的劍。

宙神微笑道:“您別誤會,我沒有亵渎您的意。我是覺得,那是神的指引。”

一個“神”字,讓來自華夏的幾個人心都沉沉。

來之前,沈斯年和童和就和劉博士、楊正平,乃至周山一起,開一場小會,會議內容就是“末世起源”。

而他們通過池畔的種種表現,以及那天沉睡在觀察室裏的融合物們來,池畔是神這個觀點,或許是最接近正确答案的解釋。

因此,到宙神這句話,就連楊正平都震驚。

宙神微微一笑,問池畔:“現在,池先生可以和我借一步說話嗎?”

池畔壓下心底的震撼,說:“我的同伴們對我很解,我對他們沒有任秘密,如果你非要和我說話,我就必須要帶他們一起。”

宙神驚訝道:“您真的他們當做同伴嗎?”

在他心裏,個人英雄主義的觀點是刻在骨裏的,他不覺得池畔會需要同伴。

“當。”池畔蹙眉,他覺得眼前這個神父有點讨厭。

沈斯年向解玉樓,說:“你和小池一起吧,或童和叫上。”

解玉樓點頭,對宙神道:“去哪說話?”

宙神向自己的助理,助理立刻湊過來,說:“餐廳已經備好。”

“好。”宙神點頭:“雖我吩咐兩個人的飯,不過帶上你們不是不可以。”

“位置。”解玉樓淡聲道。

宙神愣下,報個地址。

下一刻,他覺眼前一花,就出現在一間酒店房間裏,眼前出現幾個東方面孔,緊接着眼前又是一花,再睜眼,他已經出現在自己吩咐準備好的餐廳裏。

他驚訝地向對面,後更驚訝,餐桌對面坐着池畔,而解玉樓和童和兩人一人搬一個椅,坐在桌兩側。

“您好神斯先生,我是沈博士的助理,童和。”

宙神眼角抽下,擡手和童和握手,說:“我是宙神,不是神斯。”

童和笑,抱歉道:“不好意,我外語不太好。”

他一個能寫全外文論文的人,現在卻說自己外語不好,鬼才信。

解玉樓勾唇,覺得童和這方法不錯,損人不見血。

池畔被逗笑,說實話,他有點記不住這個神父的名字,真不如人宙斯好記。

宙神勉強維持着臉上的笑,說:“沒關系。”

“先吃飯吧。”解玉樓他:“會開三個多小時,我都餓。”

宙神點頭:“當。”

他擡手叫來一個早就等在這裏的侍,吩咐道:“上菜吧,多做兩份。”

解玉樓手裏玩着一餐刀,視線在這間餐廳巡視。

這是一間很有情調的餐廳,燃着溫馨的昏黃燈光,整體裝修是暖『色』調,牆上挂滿中世紀的油畫,這在末世前應該是個高消費的地方,當現在一樣。

他們現在坐的這個桌,是長方形的,但不是那種方油畫中的長桌,這個的長度要短很多。

桌正中央還有一個蠟燭燈臺,白『色』的蠟燭火光搖曳,桌面上鋪着白『色』的餐布,餐布上灑火紅的玫瑰花瓣。

如果是池畔自己來,這可就是很明顯的燭光晚餐。

解玉樓輕嗤一聲,他的篝火晚會還沒送出去,就有人上趕着送池畔燭光晚餐,多大的臉。

池畔悄悄打量着這裏的布置,他之前在電視裏見過這樣的場景,現在真的到後現其實就是新奇,別的就還好。

還不如他和解玉樓在天臺上星星浪漫呢。

小腿忽被人輕輕蹭一下,池畔頓時覺一股酥麻的覺從小腿傳上來,讓他頭皮都麻。

他立刻朝解玉樓去。

解玉樓手裏的餐刀慢悠悠地晃着,他臉上帶着一點戲谑的笑意,在昏黃的燭火下,顯得他的眉眼更加深邃俊朗。

他的眼睛很亮,倒映着搖晃的燭火以及池畔的臉。

池畔的心跳猛加快跳動,他想收視線,可又舍不得這樣的解玉樓。

“咳!”宙神清清嗓,池畔才如夢初醒。

他紅着臉垂頭,耳根都紅透。

宙神正面着他,他對着解玉樓呆,又羞澀到不知所措的模樣在眼裏,覺得自己心頭有些奇異的酥麻。

“宙神先生,您想說什麽來着?”童和直入正題,打斷這幾人之間微妙的氣氛。

宙神眨下眼,道:“我夢見過池先生,在末世開始之前。”

三人都向他。

池畔為不讓自己繼續注意小腿上的觸,故意轉移注意力道:“你夢見我什麽?我從來沒見過你。”

宙神道:“那是我剛剛被選做神父的第一年,是末世正是開始的半年前。”

那晚,宙神如往常一樣,泡過澡,之後點燃熏香,躺在自己柔軟的床上。

閉上眼,他很快陷入沉睡。

以往平和溫馨的夢境,在那晚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那是一個血腥殘暴的世界,屍殍遍野,流血千裏。

宙神覺到來自遠方的召喚,于是,他踏着屍山血骨,一步一步,朝着召喚聲而去。

慢慢的,他終于離那道召喚聲越來越近,可忽,他停下,前方像是被一道霧氣所擋,讓他再不能前進。

可召喚聲就在前面,他甚至都到那道模糊且巨大的身影。

那身影隐在灰白『色』的霧氣裏,不知道多大,不知道什麽形态,更不知道是死是活。

他伸出手,想去推開霧氣,可他卻醒來。

之後,他不斷地做着這個夢,直到世界上第一個喪屍染出現的那一天,宙神見到那個模糊的身影。

那是一個男人,一個雙眼緊阖,蜷縮在地上的人。

而男人的臉,和池畔的一模一樣。

宙神站起身,走到牆邊一副描述着“耶稣受難”的畫像前。

他伸手,那副油畫從畫框裏拿出來,而拿下來之後,一張新的油畫出現在大眼前。

池畔呼吸一窒,他不由自主地站起身,走到那副畫前。

畫裏的人有上半身,而畫中人就長着池畔的臉,可又不像是池畔。

因為池畔記得自己從來沒有穿過那麽一身白『色』的長袍,從沒有過那樣長到腳踝的長。

童和眉心緊蹙,湊在畫布前查。

如宙神所說,這幅畫确實已經畫一段時間,而且這副畫的落款,能知道畫的作是m國最着名的油畫之一。

可那名油畫,在末世最初的時候,就已經被染。

當時的新聞童和還過。

所以說,要麽是宙神冒用畫的名號畫這幅畫,要麽,宙神說的就是真的。

解玉樓抱臂站在池畔身後,淡聲道:“這不是池畔。”

宙神揚眉,朝他去。

“是有點像,但絕對不是池畔。”解玉樓又說一次。

池畔點頭:“确實不是我。”

童和又仔細,說:“臉型和五官幾乎都一樣,不一樣的是氣質嗎?”

“臉和五官不一樣。”解玉樓擡手扶着池畔的肩,讓他轉過身來。

這樣一來,池畔的臉和畫中人的臉就可以進行對比。

解玉樓伸手,『摸』過池畔的眉眼唇鼻,輕聲解釋道:“小池的臉雖着沒什麽肉,但還有軟軟的嬰兒肥在下巴上,但畫裏的人是下颌骨處有肉,不是下巴上。”

“小池的睫『毛』在眼角眼尾處都是長的,畫上的人不是。”

“還有,小池的鼻尖有點圓,很可愛;他的唇珠不明顯但确實有,吻起來很舒服;他的右耳垂上有一顆很小的痣,非常『性』。”

他說到哪,修長的手指就移動到哪,池畔被他『摸』的臉都紅。

童和跟宙神兩人跟着他說的,視線不斷在畫上的人和池畔臉上移動,對比着兩人的臉。

還別說,等解玉樓說完之後,他們就覺得池畔和畫裏的人還真的不太像。

童和沉默片刻,後忽笑,轉頭向宙神,說:“如果我沒記錯,您手下有一位異能,能力是鏡,對嗎?”

宙神朝他去,唇角慢慢揚起來。

與此同時,畫裏的人忽睜開眼,一亮着寒光的匕首刺出來,被解玉樓輕而易舉握着手腕卸下來,之後他一用力,就畫裏的人拽出來。

畫中人被扔在地上,慢慢變自己的樣,是一個穿着白袍的年輕男人。

宙神聳肩:“你們太警惕吧。”

“是你的故事太假。”解玉樓道。

宙神卻笑:“故事後面确實是假的,但前面踏過屍山血海是真的。”

“我确實走過那段路,并且是和池先生一起。是後來我被那道霧氣擋住,但池先生卻越過去。”

“我?”池畔疑『惑』:“我沒去過什麽有霧氣的地方。”

宙神鏡扶起來,貼心地給他理理『亂』的衣袍,道:“你可能不記得,因為你不信神。”

“你不信神,可神卻自己的恩賜給你,我崇拜祂,祂卻不上我。”

宙神拍拍鏡的肩,鏡就轉身離開。

宙神轉頭向池畔,說:“我們是共同跋涉的競選,許多人在最開始就掉隊。我拼命地前行,卻在臨門一腳落選。”

他慢慢朝池畔走兩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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