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坦白

林斐堯見狀怔了一怔，近二十億的大生意這麽短時間內簽下來的事他還是頭一次遇到，這可不是二十塊錢或者二十萬，而是二十億的生意，他忽然不知道該說什麽了，這姑娘也太爽快了吧？一點都不談談嗎？眼見姑娘把合同遞過來，他立即又把助理手裏的另一份合同也遞過去。

合同都是蓋好章、林斐堯和韓星等需要簽字的都簽好字的。

榮幼清簽好字留下一份，合同即生效了，她按照合同上的賬號當場将五成的訂金轉到了淩志集團的對公賬號上，接着把該她留下的合同遞給魏琰保管，對林斐堯道：“林總，合同咱們簽好了，我就回江城等林總派人把游戲頭盔都給送過去了。”

“哈哈，必不讓榮總久等。”林斐堯豪爽地笑道：“榮總您放心，最遲三天內我保質保量讓人把頭盔全部送到貴公司。”

“那敢情好。”榮幼清也笑。“今天我回京的匆忙，還有沒回去見家人，就不打擾林總和韓總工作了。”她扭頭看了一眼姬骁，對林斐堯道：“林總，姬總是我們工作室的大股東，需要請您吃飯喝酒的，您盡管找他！”

林斐堯面帶爽朗誠懇道：“榮總說笑了，要請客也該我請二位了，榮總既然要回家，我就不多留了，您離京的時候給我打個電話，喝酒就算了，但我說什麽也得請您好好吃一頓！”心裏猶疑，姬骁是想單幹呢還是想做什麽？自己做股東、推出榮幼清做公司總經理是幾個意思？想腳踏淩志集團和恒清工作室兩條船？還是只把恒清工作室當做試驗品和踏板？

姬骁不明意味地瞥了一眼榮幼清，還真是時時刻刻給他挖坑。

榮幼清沒過分推辭。“行，到時候我聯系林總。”有空就聯系，沒空就算了。

林斐然當即從助手手裏接過自己的私人手機，與榮幼清互記下了手機號碼，接着說起頂級定制頭盔的流程，然後親自帶榮幼清去了數據測量記錄室，進行定制數據測試後，又親自送榮幼清下樓走出淩志大廈，目送榮幼清三人上車離去。

韓|星沒送榮幼清三人，而是去了一趟財務部，這會兒剛下樓，見林斐堯回來，走到林斐堯身邊道：“那位榮總轉賬選的即時到賬，9.2億已經到賬了，屬下這就安排人去倉庫提貨進行裝車檢查？”

“你去吧，姬骁不簡單，那位榮小姐也是個人物。”林斐堯注意到今天跟着榮幼清和姬骁來的律師眼裏只有榮幼清、顯然是以榮幼清為主，姬骁更多的像是一個陪襯，可是以他對姬骁的了解，能讓姬骁當陪襯的……身份上不好說呀，說不準姬骁選擇榮幼清只是多找一條退路、而非他先前想的那麽複雜。

韓星猶豫了下道：“屬下昨天接到姬總的電話，找人查了查恒清工作室，這個工作室的法人是楊妍，就是恒悅集團的董事長楊妍，不過這位榮總的資料極少，并且明顯被人遮掩過，沒法下手去查，聽說當年楊董事長嫁的是榮家的三爺……”

總之榮幼清跟京城裏的榮家脫不了關系。

林斐堯腳步頓了頓，心裏更堅定了姬骁搭上榮幼清是找一條退路的猜測，道：“這件事到此為止，別查了，榮總能付得起錢，咱們給出相應的貨物和服務，對得起榮總的錢就行了。”榮家是他得罪不起的龐然大物，能交好他絕不願意惹出別的，言語之間也絲毫不多提姬骁的事。

韓星點頭。“我明白，這回必然不讓出絲毫纰漏。”

另一邊，魏琰在半路下了車，打車獨自去了恒悅大廈。

姬骁則将榮幼清送到了榮家大門口才離開。

榮幼清回了榮家，朝門口守門的小哥點了下頭。“琪哥辛苦啦。”

守門的衛兵朝榮幼清敬了敬禮。

榮幼清按了下指紋鎖、等大門打開、走進去，先回了她自己的屋裏，洗漱換了身衣服，在後院樓閣中的大書房裏找到了她爺爺榮振理同志，敲門得到允許進去後，她甜甜地喊了一聲。“爺爺。”

“幼清回來了？”榮振理把毛筆挂在筆架上，招呼榮幼清坐下，神色和藹。“這次回來住幾天呀？”

榮幼清有點不好意思。“明天我就得回江城。”

榮振理驚訝。“這麽趕？不在家裏住兩天？”

“嘻嘻，不了。”榮幼清想起自己回來的目的，笑嘻嘻地起身走到榮振理身邊，打開手機屏鎖調出圖片放到榮振理面前，語氣興致勃勃地道：“爺爺，讓你看看我這些日子的成果，這是我工作室所在的園區，叫弘景城。”她指着一張張圖片道：“這是我工作室的宿舍樓、這是辦公樓，這張是我的辦公室，這張是會議廳，這張是我住的三居室，還有這張是員工餐廳，我挖了個帶星的廚師來我們公司做飯哦……”

榮振理拿着手機一張張地翻看，眼裏流露出淺淺的欣慰和惆悵，邊看邊贊道：“不錯，環境好，裝修用的材料如何？”

“都是最好的材料，環保衛生、對身體只有好處沒壞處。”

“嗯。”榮振理笑得和藹，看完把手機還給榮幼清，緩聲鼓勵道：“好好做。”聲音裏有着令人難以察覺又易令人信服的力度，溫和厚重。

“爺爺，我給你個東西。”榮幼清把手機放回挎包中，走回到桌對面，從包裏拿出一張折疊成巴掌大小的紙張攤開放到榮振理面前，看着榮振理的眼睛。“爺爺，我不瞞你，我之所以把寶都壓在原天世紀上，是因為這個游戲是通往另一個世界的大門。”

榮振理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另一個世界？”

“對。”榮幼清點頭。“游戲裏的世界是真實的世界，一個和咱們地球完全不同的世界。”

榮振理這回聽明白了，他的表情認真起來、眸光微動漸深、眼睛看向榮幼清，小孫女的眼神清明坦然、神色無絲毫不對勁、不是在開玩笑、也不是突發性頭腦犯抽，難道幼清說了一個匪夷所思的事實嗎？他有點懵。“你怎麽确定那是另一個世界？”

“我不能百分百确定。”榮幼清坦言。“之前有人不知道用了什麽手段把我和另外幾個人拖到了一個很特殊的地方，我暫且稱那個地方叫奇遇之境，在奇遇之境裏我看到了很多人和事的畫面，有以前的，有現在的，有未來的，有動态的也有靜态的，我從畫面之上見到這款游戲在未來十幾年後把江城那塊地方給整個吞掉了，也不能說吞掉，更像是游戲世界忽然長出了手把地球這個屋子裏的名叫江城的家具拿到了游戲世界的屋子裏一樣、江城從地球上消失不見不複存在，而到了游戲世界裏的江城則異常殘破，天崩地裂、人大量死亡，原本玩原天世紀游戲的那些人則在原天世紀裏以創建的游戲角色的身體複|活重|生，沒有玩這款游戲的人死了就真的徹底死了，地球則像破了一個大洞，我看到的未來的畫面最長的時間線截止到這裏，這是大局，小方面的事我也看到了很多畫面，咱們家的發展還不錯，我在畫面裏是處于被庇護的狀态，但是知道了這些，爺爺，我不想被庇護了，我想自己撐起自己的天下。”

聽到小孫女的豪言壯志，榮振理沒繃住，略有些詭異和沉重的心情瞬間輕松了些，目光淡淡地看了一眼小孫女。“你在畫面裏看到關于淩志集團的事了嗎？淩志集團的董事長林斐堯是什麽情況？他知道他們公司研發的這款游戲的特殊性嗎？”孫女決心大手筆專攻淩志集團游戲時、他就派人查了淩志集團的背景資料，林斐堯算是趕上了全息網游潮流而崛起的富一代，背景沒多少、能力不缺。

“淩志集團內絕大部分人都是真正的普通人，林斐堯也是普通人、在奇遇之境的畫面中他起初并不知道這款游戲的特殊性、直到玩家接二連三地出現異能者，各國介入調查，确定這款游戲有激發人|體潛能特殊的力量，林斐堯才知道這款游戲是特殊的。”

榮振理眉頭微微皺起，面上沒有激|動興奮或震驚、卻也已無法維持淡定。“這款游戲還能激|發人的異|能？什麽樣的異|能？”

“力氣變大、隔空取物、開辟空間、過目不忘以及各種神話傳說中的法術、神術、巫術等等能力，人想到的想不到的技能都被激|發了出來，尤其是在江城被吞以後，大批量的異能者跟春後竹筍似的冒出來，當然，所有的異能者毫無疑問都是原天世紀的玩家，沒有一個例外，起碼就我看到的時間線內的未來中沒有人例外。”榮幼清想到那些畫面，臉色沉重下來，猶豫了下，道：“社會結構重組，我看到的後面的一些畫面上有亂起來的情景，到處都亂了起來，不過這也不是結局，我看到的只有這麽多，還沒有大|亂。”可是以她的見識來說，從那裏畫面裏都能判斷出畫面之後的未來必然會有一段大亂之期。#####